那门,若虚若幻,占据了大半个天幕。
只一显现,便给人以沉郁压抑。
与此同时,自巨门之中,有幽冷气息澎湃而出。
众修见得这门,无不惊愕失措。
这一刻,天地悠悠,日色暮晚,那巨门显现不久,倏地便是瞬移而动。
紧接着,巨门隔绝了众修的视线,再不见北冥一方敌修的身影。
见得这一幕,武忘等人的神色兀地凝沉。
就在众人惊愣之余,那巨门之中突有轰隆之声咆哮传出。
“轰隆隆...”
雷鸣电光,烁闪不休。
“这?”
众人失措地看着这一幕,茫然不知何故。
迟定片许,有人影从巨门中飞掠而出。
“咻!咻!咻!”
接着,越来越的修者显现。
这些修者,皆是北冥一方之人,在穿过巨门后,他们体内的伤势,尽皆痊愈。
“恩?”
“我的伤势?”
“恢复了?”
“......”
他们惊愕地顾盼着,满脸不敢置信,哪曾料想,只穿门而过的一刹那,他们的伤势竟然全恢复了。
这边惊讶失措,那落定在中土皇城上的修者,则作骇然大惊。
经由此前的战事,他们的元力消耗殆尽,不少人更是身受重伤,再无一战之力。
可此时,北冥一方的修者,在那诡妙之门的帮助下,竟全都恢复了实力。
稍一对比,强弱立判。
天玄子淡漠地看了看下方,接着挥手以号:“杀!”
声落,万千修者飞冲而出。
“咻!咻!咻!”
“轰隆隆...”
狂猛的元力,直衍作道道江河,朝着皇城奔腾咆哮袭来。
见状,武忘等人无不骇愣。
此时己方可战的修者并不多,加之南宫离等顶尖强者,全都处于恢复中,他们已然到了生死存亡之际。
迟定片刻,无忆倏地一挥手中佛皇棍。
“呼...”
棍起,闪一片青翠葱茏,磅礴的木元交相凝汇,继而于长空之上构建出一道虚幻棍影。
“所有狂客听令!”
“杀!”
言定,那被无忆持举在手的佛皇棍,忽地烁出耀眼翠芒。
与此同时,千百狂客纷纷破空而起。
“咻咻咻...”
“轰隆隆!”
各色元力,激涌澎动,直直化作流芒贯掠长空。
只眨眼不到,狂客的之人便与北冥一方的修者短兵相接在了一起。
“砰!砰!砰!”
惊绝的炸裂声,响彻天地。
“噗嗤..”
“噗!”
刚一交战,狂客之人纷纷败退归来,他们虽战意凛凛,但奈何敌我力量的悬殊,着实太大。
就在狂客之人败归之际,荒殿、百花之人也纷纷出手。
但无奈的是,仅凭这点力量,根本难以抵挡那如洪涛般袭来的敌修。
不多时,荒殿、百花的修者也落退了回来。
“杀!杀啊...杀!”
值此之际,无数敌修已杀临到了城前。
他们狰狞疯狂,落手而出的攻击,凌厉又强大。
武忘等人痴愣愣地看着这一幕,这样的战斗,已超出了他们的掌控。
就在众人惊愕之际,来敌的攻击也已降临。
“轰隆隆...”
“咻!咻!咻!”
无数元力,奔啸而至,掀起的风暴,直让天地瑟抖。
见状,落伫城楼上的众多修者,纷纷从惊愕中醒转过来。
可还不待他们作何举动,来敌的攻袭已然抵至。
“砰!砰!砰!”
只听得狂猛的音爆响彻天地,只见得激昂的风尘撩射寰宇。
“轰隆隆...”
这一刻,大地颤动,天霄震裂。
与此同时,那奔杀而来的敌修,尽皆悬空而立。
他们愣愣地看着缭绕眼前的风尘,眸色中,惊疑不定。
不消片刻,风尘敛散。
当见得眼前的景象后,北冥一方的修者无不瞠目结舌。
“啊!”
“这?”
“怎么会这样?”
“竟然没事?”
“......”
顺势以望,但见中土皇城的城楼上,武忘等修者全作安然无恙。
他们顾盼而视,神情中,也作茫然失措。
适才在见得敌修攻击落来时,他们别无选择,唯有拼命以御。
那一刻,他们全都抱有了必死之心。
可让人始料未及的是,他们的抵御之力尚未激发开来,时空中便有一股无形之力缭漫以出。
那力量,来得隐晦,且带着一股凌傲之意。
只眨眼不到,众人便在那力量的影响下,退居回来。
待得众人反应过来,来敌的攻袭也已消歇。
他们茫然,根本不知发生了何事,连带着北冥一方的敌修也作一样。
“怎么回事?”
“我们怎么会没事?”
“.....”
就在众修惊愕之际,中土皇城的城楼之上,忽有一道身影渡显而出。
这是一老者,一须发皆白的老者。
他的手中,横斜着一根长棍,长棍透着古朴,缱着沧桑。
老者不是别人,正是行者。
见得行者,天玄子等人的脸色倏地大变。
他们能感觉到,行者的身上,透着一股晦深莫测的气息。
“大乘境!”
惊愕之余,天玄子颤巍说道,在旁的九幽、玄冥等人,也纷纷皱起了眉头。
他们的实力,都停留在渡劫层次,也都知晓,在他们这个层次想要进阶,是多么的困难。
炎月与九恨互看了看,两人的实力,相较九幽、玄冥都要强上一些,但也没能突破桎梏,踏入大乘。
“就算我们联手,只怕也不是一个大乘境修者的对手。”
迟定之余,炎月沉声说道。
闻言,九恨等人皆作缄默。
对于炎月之言,他们别无反驳,到了他们这个境界,每每一丝的提升,提现在力量上那都是巨大的。
天玄子愣了愣,转而看了看身旁的两名男子。
这两名男子,一者是之前与南宫离为战之人,一者是携北冥一方的修者回席而来之人。
承接到天玄子的眼神后,有着妖异紫瞳的男子,缓缓开口道:“别这样看我,接下来的战斗,我不会参与!”
同时,另外一男子也开口道:“我也不会出手。”
天玄子愣住,一脸不解地看着两人。
那有着妖异紫瞳的男子微顿了顿,转而看向另一男子,道:“暗戌,你给他一个解释吧!”
名为暗戌的男子,觑了觑眼,淡漠说道:“紫夜,你觉得我会跟落尘之地的卑微之民解释吗?”
紫夜笑了笑,眸定到天玄子身上,道:“天玄阁主,不是我们不出手。”
说着,他展目朝着远空望了望,再道:“只是我们若出手,他们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他们?”
天玄子一愣,说着紫夜的目光看去。
这一看,天玄子的眉头更趋凝沉。
只见他所凝望的远空,除却片云悠扬外,哪里得见其他异象。
与此同时,那远空之处,正有数道身影悬空而立,但却无人发现他们。
阿彪笑了笑,道:“紫夜与暗戌倒也识趣。”
无名道:“不是识趣,他们是怕了。”
牡丹道:“他们是怕我们,还是怕死?”
阿彪道:“于他们而言,我们不就代表了死亡吗?”
听得这话,牡丹轻悠地笑了笑,转而看向苏远,道:“小哥,你很不错。”
苏远神色如常,道:“仙子廖赞了。苏远不过一介布衣,称不上不错。”
无名道:“你能与我们站在一起,本身便已不错。”
苏远也不回应什么,只微微笑着。
阿彪道:“小兄弟,你难道不好奇我们的身份吗?”
苏远道:“有什么可好奇的?”
说着,他顿了顿,接着继续说道:“我只需知道,你们是友非敌便可!”
阿彪笑着点了点头,继而提起花酒畅饮起来。
......
与此同时,天玄子等人所在之地,时空突起一阵波荡。
紧接着,三道人影虚幻而出。
这三人,不作他别,正是召奴、胥影与沧溟。
见状,天玄子等人的脸色倏地一变,在此之前,他们并未见得召奴等人,戒备之下,难免失措。
倒是紫夜与暗戌,连连对着三人躬身以礼。
对此,召奴三人如若未视,神情中的淡漠来得丝毫不加掩饰。
他三人在魔域中的身份与地位,远非紫夜、暗戌之辈所能比拟,更不提天玄子等人了。
此时,在见得紫夜与暗戌对这三人都恭敬无比的情形下,天玄子等人的心神皆是一颤。
天玄子张了张口,刚想着说些什么,可就在这时,召奴突地临空踏出一步来。
她眉眼含春,嘴角带着妩媚的笑容,直直朝着远空看去。
“苏远公子,召奴以为你会不辞而别呢!”
说着,召奴颊面的笑容变得更为灿烂。
此前她与苏远一战,两人实力相差无多。
闻言,那在外人看去空无一人之地,突有风尘衍动。
继而见得,一袭白衣长袍的苏远,落显出来。
他自若地看着召奴,淡淡道:“召奴姑娘,我之所以没有离去,便是为了等你。”
“等我?”
召奴愣了愣,道:“这么说,苏远公子是专程在等我?”
苏远点了点头,道:“是。从我来此开始,我便在等你。现在我要离开,我依旧在等你。”
召奴低了低首,若有些娇羞道:“没想到公子,还是个这般有情有义的人呢!”
说着,召奴稍顿了下,接着诧异道:“苏远公子,你刚刚可是说,你要离开了?”
苏远颔首,道:“我要回家了。”
召奴道:“公子的家在哪里?召奴可能相随?”
苏远笑了笑,转首对着虚空微微示意了一下。
紧接着,他的身影倏地消失不见。
见此一幕,召奴的眉头微地一蹙,道:“苏远公子,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话语方歇,召奴人已虚渡而出。
胥影紧了紧眉头,沉声道:“沧溟,怎么办?”
沧溟道:“什么怎么办?”
胥影道:“眼下的形势,似乎对我们很不利。”
沧溟道:“不是对我们不利,而是对他们不利。”
说着,沧溟看了看天玄子等人。
听得沧溟这话,天玄子的神情不由自主地凝沉起来。
以他的老练,如何听不出沧溟的言外之意?
沉寂之余,天玄子看了看身旁的炎月等人,道:“炎月尊者,九恨尊者,我们似已没有选择!”
炎月笑了笑,道:“天玄阁主,不知你所说的没有选择,是什么选择?”
天玄子沉了沉眉,不明炎月何故有此疑问。
这时,炎月缓缓探出身来,笑望着行者,道:“前辈,不知我现在离去,你可会阻拦?”
行者孤悬在空,淡淡道:“我的任务是,不让一敌之修,踏入中土皇城。”
言罢,行者微摆了摆手中如意棍。
炎月含笑点头,接着看向胥影与沧溟,道:“两位大人,你们可许炎月此时离开?”
胥影冷地瞪了炎月一眼,漠然道:“随你。”
炎月微微躬身,转而看向天玄子,道:“天玄阁主,不知我的这个选择,算不算是你所说的没有选择?”
天玄子紧皱着眉头,哪曾想到炎月竟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炎月尊者,你是打算背叛我们的结盟吗?”
沉寂片刻,天玄子冷冷说道。
炎月笑道:“天玄阁主,与你联手这么久,从无收获,一直在付出。此一战,我麾下的赤焰军团损伤殆尽,我不过是个弱女子,不想继续深陷在战争的囹圄中。”
言罢,炎月转身欲离。
见状,天玄子连忙喝道:“炎月尊者,你难道不想回沧澜大陆了?”
炎月道:“我若回不去沧澜大陆,就留在风澜大陆好了。”
话语方歇,炎月人已飞冲了出去。
与此同时,赤焰军团的修者们纷纷追随炎月而去,他们都是忠心事主之人,从不会有叛离之念。
见得炎月与赤焰军团的修者临阵以退,天玄子的脸色已然阴沉至极。
紧接着,天玄子看向九恨,好似在问后者作何抉择。
九恨笑了笑,道:“天玄阁主,你莫不是以为我九恨,也如炎月那般,只懂得趋利避害不成?”
天玄子道:“那九恨尊者的意思是?”
九恨道:“我既是来了,便没打算要离开。遑论,可以与大乘境的修者一较高下,想来定能让我补益不少!”
说着,九恨凝眸看了看行者,神情中,有战意澎湃而起。
他距离大乘境,只一步之遥,想要突破,他需要一个契机,而在九恨看来,眼下契机已经出现。
听得九恨这般言语,天玄子稍稍定安了一些,紧接着,他看了看九幽与玄冥等人。
许是因为炎月临阵而退之事,此时的九幽、玄冥等人皆作一副犹豫不定模样。
天玄子道:“九幽、玄冥,你们莫不是也想学炎月一样,临阵叛逃?”
九幽与玄冥互看了看,皆可见彼此眼中的犹色。
天玄子冷地一笑,道:“炎月离开,那是因为她在风澜大陆,孑然一身,可以无所忧虑。但你们不一样,今日就算你们离开了,那以后呢?”
闻言,九幽与玄冥的脸色突变得凝重起来。
两人都很清楚,要与一大乘境的修者交手,风险着实太大,加之炎月的离开,更让他们摇摆不定起来。
可伴随着天玄子这话出口,九幽与玄冥突然意识到,他们想要抽身,已是极为困难。
前前后后的战斗,九幽教、玄冥谷已与南宫阁等势力,结下了血海深仇。
他们即便现在安然离去了,可待得南宫阁等势力恢复过来,等待他们的,还是厮杀与争斗。
就在九幽与玄冥沉思之际,天玄子道:“现如今,他们都作有伤在身,短时间很难恢复过来,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说着,天玄子的眸光落定在了行者身上,继续说道:“而唯一阻拦我们去获取那机会的,便是他!只要我们拿下了他,那么整个风澜,便会落入我们掌管之下!!”
那本迟疑不定的九幽与玄冥,在听得天玄子这一番话后,心神都作震荡起来。
沉寂半响,两人的眼中皆闪过一抹绝厉。
九幽道:“我其实也很想亲自去感受一下,大乘境的修者,到底与我们有何不同?”
玄冥道:“能与一个大乘境修者交手,想来定会有着别样的体悟!”
闻言,天玄子笑了笑。
下一刻,他展目看向行者,目色之中,饱含幽厉。
“杀!”
只听得一声厉喝传出,天玄子人已杀将了出去。
与此同时,九恨、玄冥、九幽等人也一道而动。
行者淡漠地看了一眼,接着人已消失原地。
临飞的途中,行者横斜在手的如意棍,突地烁出熠熠金辉。
“轰隆隆!”
棍出,地震,天颤。
灿金的棍影,搅动满天风雨,携着地震天颤的威势直取天玄子等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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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来无期,山中岁月,海上心情,只道,也无风雨也无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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