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一共有四个人,走在最前边的是一个年轻男子,理着圆寸,看上去颇为有点滑稽之感,他和孟兴南一样,在抽着烟,只不过,他抽的是雪茄。
“孟晓阳,人人都只看到孟向阳的优秀,却是忽略了你的存在,只当你是一个不学无术的草包,好吃等死的纨绔子弟,今晚这一番话,还真是让我等大开眼界了。要我说,孟向阳比起你,那可是差的太多了。”那人进门之后,大笑着说道。
“阿金!”
“阿金!”
……
忽然有人从外边闯进来,打断了三人的谈话,孟兴南微感不悦,也是有点担心三人的谈话泄露出去,在看到来人是谁之后,瞳孔略微收缩,轻声说出了来人的名字。
而孔玉洁则是微有些失声,也是叫出了阿金的名字,她的眼神有点闪烁,需知道,她前几天去找权爷的时候做过的事情,这个阿金可是全部都知道的。
而她是背着孟兴南去做的,如果阿金一不小心给说了出来的话,那么孟兴南身为男人,如何能够容忍被自己的女人给戴了绿帽子?
哪怕那一顶绿帽子,并没有成功的戴上去。可是以孟兴南的骄傲,也是绝对无法忍受的。
“可不就是我。”阿金嘿嘿笑着。
“晓阳,去泡茶。”孟兴南当即吩咐道。
阿金不算是什么大人物,但他跟着权爷混,且颇为得到权爷的重视,如同是权爷的代言人一样的身份,这就由不得孟兴南不重视。
尽管不是很清楚,阿金大半夜的带人过来做什么,孟兴南在礼数方面,还是做的很足。
就像是他不喜欢跟江尘打交道一样,权爷,也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主,表面上,他还是不愿意去得罪和冒犯的。
“别,我可不是来喝茶的。”阿金摆了摆手,示意孟晓阳不要站起来。
“那不知道是有什么事?”孟兴南揣摩着问道。
“哦,其实呢,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就是随便过来转转,再随便办点小事。”阿金笑呵呵的,一副很好相处的样子,可是那般滑稽的表象中,却是流露出几分诡异的阴狠之色。
“事情是与我孟家有关?”孟兴南缓缓问道,看样子,这个阿金是来者不善啊,他暗暗提高了警告。
“没错,就是与孟家有关。”阿金承认的很爽快,一副毫无心机的样子,他一双小眼睛,滴溜溜的在三个人身上乱转着,最终落在了孔玉洁的身上。
舌头伸出,做出一个舔嘴唇的动作,阿金的表情,忽然变得暧昧起来。
孔玉洁身体悄然紧绷,暗骂该死,心想这家伙,该不会是要把她身上的事情给抖出来吧?那该如何是好?
孔玉洁就打算说话,转移阿金的注意力,同时暗示阿金不要多嘴,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是听到阿金慢悠悠的说道:“听说,你们孟家,今晚对江尘动手了?”
“权爷的消息,还真是灵通。”孟兴南嘲讽道。
阿金笑着,说道:“这宜兰市发生的大小事情,有哪件是权爷不知道的?问题只是权爷想不想知道罢,我今晚过来,正是得到权爷的吩咐,希望你们孟家帮个忙。”
“帮忙?”孟兴南愣了一下,放松了不少,他本以为权爷是要对付孟家,既然是帮忙,那就好说多了,大不了,许诺一点利益便是。
“不知道是什么忙?”孟兴南很快问道。
“很简单,绝对是一件小事,小的不能再小的小事……也就是,请你们去死而已。”阿金的声音,阴森森的,极其渗人。
“什么?”孟兴南三人,脸色均是大变。
“动手。”阿金则不再废话,伸手招呼道。
阿金刚好带了三个人过来,伴随着他说话的声音落下,那三个人的手上,就是各自多了一把枪,而后,刹那之间,枪声响起,孟兴南三人,每个人的脑门上,都是多了一个血洞。
“枪法不错。”阿金笑的很快活,摇了摇头,转身往外边走去。
……
在宜兰市市中心地段,有一座陈旧的两层小楼。
小楼低矮,相比较于周边富丽堂皇的高楼大厦而言,毫不起眼。
但是在这栋小楼里,却是住了一个跺跺脚就能在宜兰市引发一场大地震的显赫人物——权爷。
陈旧的小楼,与权爷的显赫身份,形成鲜明的对比。
没有几个人弄的明白,为何权爷要住在这样一个地方,这里地段虽然不错,但因为周边全部都是高楼的缘故,阴暗潮湿,住的未必舒服。
而以权爷的身份和势力,假如他愿意的话,他完全可以不费力气的,将周边几栋大厦全部买下来。
这个宜兰市地下世界的王者,强大而神秘。
半个小时之后,阿金就是出现在了这一栋小楼里。
小楼二楼,有一间禅室,权爷不在二楼,而是在一楼的客厅里,阿金来了之后,直接进去见权爷。
“事情都办好了?”权爷淡淡问道。
“爷,我办事,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阿金讨好的笑道。
“不是不放心,但还是谨慎点好。”权爷的语气很冷漠。
阿金则是说道:“爷,有个问题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要出手杀掉孟兴南他们?就算是可以借机将此事嫁祸给江尘,照我来看,也不会有太大的用处,充其量就是恶心恶心他而已。”
“哦,都学会思考问题了吗?很不错的进步。”权爷笑呵呵的说道。
“全是爷您教导有方。”阿金厚颜拍着马屁说道。
“你说的没错,但我要做的,其实就是让江尘感到恶心罢了。”权爷旋即随意说道,看阿金一眼,见阿金满头雾水的模样,权爷又是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如果你是江尘,站在江尘的立场,你会怎么报复孔玉洁?”
“自然是非杀了孔玉洁不可。”阿金想都不想就是说道。
“怎么杀?”权爷问的很快。
“至少是虐杀,但不会做的这么明目张胆。”阿金又是说道。
“问题就在这里,孔玉洁的死是一定的,怎么死,则有很多种不同的方式,但毋庸置疑的一点是,江尘杀孔玉洁,将会选择一种比较隐蔽的方式,而我们要做的,就是撕裂这一层伪装,让孔玉洁死的惨烈一点。”权爷说道。
“这样做有什么用处吗?”阿金适时问道。
“用处吗?”权爷微微一笑,说道:“警察那边会调查江尘,是肯定的,另外一方面就是,孟家的人死的这么惨,其他的人,会不会有兔死狐悲之感呢?”
“一旦兔死狐悲,那么江尘就是被孤立了。”阿金眼前一亮。
“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江尘那么会拉仇恨的一个人,我不过是顺手,稍微帮他拉一点仇恨罢了,相信,他不会介意的。”权爷眼中闪过一道犀利的冷光。
江尘发展的太快,势头太猛,如果只是单打独斗的话,权爷倒也未必会如此的用心,问题却是,江尘的身后还有一个紫荆会。
哪怕紫荆会如今在他眼里,还不成气候,但如果这样发展下去的话,假以时日,还真当可能成长为一股与他分庭抗礼的势力。
而那,是权爷绝对不允许发生的事情。
所以,他要打压江尘,打压的第一步,就是孤立,让其他的人感同身受,兔死狐悲,让所有的人,去排斥江尘。
原本,这并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情,但就如权爷说过的那样,江尘的确是太会拉仇恨了,仇恨值简直是拉到了满值。
江尘要把眼镜蛇剁成人棍,以此震慑他人,效果肯定会有,但何尝不正是在拉仇恨?那根本是一把双刃剑,用的不好,未曾伤人,江尘就先把自己给伤了。
而权爷现在杀了孟兴南等人,等于是在江尘的仇恨值上加了一把火,让那一团火气,燃烧的更旺盛一点。
权爷有理由相信,经过这两件事情之后,其他的人,以后在对上江尘的时候,态度将会和以往变得截然不同。
“他当然不会介意。”阿金眼睛微微眯起,不知道是想起了些什么事,他忽然说道:“爷,这一手固然高明之极,但是为什么,我们不趁机把把紫荆会给干掉?把江尘给干掉呢?”
“你忘记了我上次说过的话了吗?”权爷没有回答阿金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爷您说过,时机未到,但现在,孟家和江尘彻底撕破脸皮,这不正是最好的时机吗?”阿金疑惑不已。
他当时听权爷说起这话的时候,想起的就是这个。
果不其然,孔玉洁按耐不住的动手了,权爷等的,不就是这样一个机会?
“我的确是有想过利用这样一个机会,可惜的是,孔玉洁太弱了,或者说,江尘太强了。”权爷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道:“如果江尘没有表现的这么强的话,那么的确是时机到了,现在,不行。”
“江尘成长的这么快,完全是在养虎为患。”阿金谨慎的说道。
权爷看了阿金一眼,皱眉,微有些不悦,他说道:“没有把握的事情,绝对不要去做,江尘比你想的更不简单,至于紫荆会,也不是简单的存在。”
一如孟家的人看到过那一段监控,以权爷的能量手腕,自然是也有看过,江尘在监控中的表现,让权爷觉得极其的棘手。
而紫荆会,看似不足道也,背后却有一个省城唐家,没有绝对的把握,焉能去碰?
所以,他才会徐徐图之,否则的话,焉能眼睁睁的放任江尘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成了气候?
权爷不知道的是,他错失了一个最好的机会,一个杀江尘的机会。自以为高明的他,却是走了一步臭棋,臭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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