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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三艘小船便划到了对岸,把五个鞑子前哨,连人带马一起接了过来了。
还有一人,返回去跟大部队报信。
待他们来到河岸这边,李元庆已经看清了,这五人中,两个真奴,其中一个是马甲,一个是步甲,剩下三个都是汉军旗士兵。
李元庆对身边陈忠和张盘使了个眼色,赶忙点头哈腰上的迎了上去,“几位爷辛苦,快请上岸。小的已经令人准备好了酒菜。”
在后金军的阵营中,只有旗人,对主子才可以自称‘奴才’,像李元庆此时这般,只是汉军旗的看守,还没有资格自称‘奴才’。
这到也正应了李元庆的心意。
否则,这场戏,还真难演。
领头这个马甲身材粗壮,大概也就1米6,典型的罗圈腿,肩宽背厚,比例看似不协调,但却让人肉眼就能感受到他肌肉的爆发力。
他大步跳上了岸,虽然比李元庆矮了一头还多,却是居高临下的俯视李元庆一般道:“酒肉在哪里,快带爷过去。”
看他居然说起了汉话,李元庆心中不由冷笑,面上赶忙讨好道:“就在里面。主子爷,您请。”
说着,李元庆亲自引领着这五人,来到了渡口里面的驿站。
这时,院子里的几口大锅都熬上了羊肉,已经很熟了,锅口上冒着阵阵白烟,浓郁的羊肉香气飘散出来。
这个马甲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指着李元庆道:“你,快去给爷拿羊肉来。若伺候的好,爷赏你几个奴才。”
李元庆故作大喜,赶忙点头哈腰称是,亲自去给这马甲端羊肉汤。
由于扈尔汉这大主子要来,房间里,这个马甲身份自然不够了,李元庆便让人在院子里摆了几张桌子,把羊肉汤摆在桌子上。
这马甲早就被羊肉的香气勾掉了魂,也来不及顾及这些,大马金刀的坐下,便开始大口吃喝。
旁边他的四个随从,也有样学样。
五人刚好凑了一桌。
他们都吃的很急,看来,是饿得不轻。但汤很热,他们也只能耐住性子。
这时,张盘和陈忠也赶了过来,对李元庆使了个眼色。
李元庆微微点点头,示意两人稍安勿躁。
“你,再去给爷盛一碗来。”这马甲已经喝完一碗,把碗递给了李元庆。
李元庆接过了碗,赶忙笑着称是。
虽然天气很冷,但一碗热羊肉汤下肚,火气上来,这马甲已经满头是汗,随手把头盔丢在了一旁,露出了半边光溜溜的脑门子,金钱鼠辫满是油腻,也不知道多少年不洗澡了。
李元庆这时已经盛满了一碗汤,来到了这马甲身后。
闻到了羊肉汤的香气,这马甲有些不耐烦的道:“快点,给爷摆在桌子上。”
李元庆忙笑道:“爷,您稍等。这汤太烫了,小心别弄您身上。”
这马甲很满意李元庆恭敬的态度,“你小子不错。等大队人马过来,我给你留几个奴才。”
“谢谢爷提携。”李元庆故作大喜,但话音还未落,李元庆猛然端起手里的碗,连碗带汤便朝着这马甲的光溜溜的头顶上狠狠砸了过去。
这大碗,差不多装了一斤多热汤,这马甲又根本没有防备,李元庆这一下子下去,这马甲瞬间犹如被引爆了的弹簧,猛的跳起来,痛的‘哇哇’大叫。
头皮上,已经满是一片血红。
但还没等他叫到最大声,李元庆猛的抽出腰间的钢刀,手起刀落,直接将这马甲的脑袋砍了下来,他的脖颈间瞬间鲜血如涌泉,‘沽沽’往外冒。
“动手。”李元庆大喝一声,反手一刀,便劈向了身边的另一个步甲。
这一切,都在电光火石间发生,几个鞑子正在喝热汤,哪里会想到有这种变故?
刚要起身反抗,张盘、陈忠已经带了十几个人包了过来,瞬间便将他们全部砍成肉酱。
李元庆提起这马甲的首级,盯着看了一会儿,随手丢到一边,“把这里收拾干净。快点。”
身边士兵不敢怠慢,赶忙去做。
李元庆对张盘和陈忠使了个眼色,两人会意,快速跟李元庆走到了院外渡口方向。
李元庆低声道:“两位哥哥,鞑子数量不明。计划可能要有些变动,咱们必须要谨慎行事……”
李元庆低声将他的想法,简单对两人叙述了一遍。
到了这时,张盘早已经对李元庆佩服的五体投地,陈忠更不必说,三人片刻便达成了一致,继续来到了渡口边。
这时,这五个鞑子的马都已经被牵到了岸上。
陈忠叹道:“真是好马啊。这些狗鞑子。”
李元庆笑道:“陈大哥,现在已经是咱们的马了。”
张盘嘿嘿直笑,“没错,老陈,现在这已经是咱们的马了。”
陈忠也反应过来,“嘿嘿。完事后,你们都别跟我抢,我要先挑一匹最好的。”
三人说笑几句,赶忙去布置各自的任务。
按照李元庆之前的计划,是想捉几个汉军旗的活口,探查一下对面的动静。
不过,下午开始,辽南、沈阳方向,都有探马朝这里来,李元庆这边很难有时间,只能是全部做掉,不留后患。
原本,李元庆是想把这什么扈尔汉,引到驿站里再动手,这最为稳妥,但这里人流量这么大,恐怕要换个角度了。
很快,院子这边已经被清理干净。
冬天,血迹很难渗透到地里,容易积在一起,散发出阴寒的血腥味。
不过,今天院子里杀了羊,李元庆又令人提前准备了一些沙子和干草,士兵们把地上的血迹铲干净,再盖上沙子,不仔细看,也很难看出来。
不多时,对岸方向传来了一阵马蹄声,旌旗招展。
张盘对后金的旗帜很熟悉,他盯着看了一会儿,不由松了一口气,低声道:“元庆,是扈尔汉无疑。还好,他身边只带了一个牛录。加上汉军旗士兵,绝不会超过千人。”
李元庆点了点头。
有河岸作为依托,即便有几千人,李元庆也不怕,只是需要足够的时间。
此时,扈尔汉身边只有一个牛录的真奴主力,又省去了不少力气。
很快,对面有人高声喊话,这次说的是汉话,主力到了,让李元庆这边派船去接。
李元庆仔细扫视对岸,有一百来真奴,已经下了马,正簇拥再一个大将身边,急急看着这边。
李元庆低声对张盘和陈忠道:“两位哥哥,你们在这边等着。我过去看看。若是扈尔汉这趟便过来,咱们就把他引到驿站里在动手。若是不然,随时看我行动行事。”
两人赶忙点点头,张盘道:“元庆,一切小心啊。”
陈忠也是满脸关切。
李元庆一笑,“在河上,是咱们说了算。”
很快,李元庆跳上了官沧海的船,指挥水手们,将船划向了对岸。
此时,渡口这边差不多有近40条船,百来人的水手。
其中的老百姓,早已经被替换下来,带到了不远处里的密林里看押,这些水手,全是李元庆的心腹。
这也是李元庆敢亲自过岸迎接的底气。
河中心虽然化冻了,但两岸便还有很厚的冰层,在渡口这边,李元庆已经令人凿开了一些,但对岸,却还是冰层,对面的鞑子,需要来到冰层上,才能上船来。
不多时,李元庆已经带着小船队来到了对面,赶忙来到冰层上,对对面的鞑子磕头行礼,“小的恭迎主子。”
李元庆姿态摆的很低,根本不敢看这些鞑子的模样。
领头一个鞑子道:“你们准备的怎么样了?主子很乏,现在就要过去休息。”
李元庆赶忙道:“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恭迎主子过河。”
说完,李元庆这才偷偷瞄了头上说话的鞑子一眼。
这是个真奴,大概四十出头,身材很高,极为雄壮,一身铁甲,边上镶着黄色的金线,一看便身份非凡。
在他旁边,一个约莫五十出头的老真奴,正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俯瞰着渡口那边的平原。
他的发须都已经有些发白,一双鹰眼,已经满是褶皱,皮肤早已经松弛,但锐利却仍在。
身上自然散发出来的上位者气势,让人不敢直视。
他没有穿铠甲,只是穿了一身上好的裘皮衣,脸色很是疲惫。
李元庆心中明了,此人必定就是扈尔汉了。
这领头鞑子见李元庆态度很恭谨,对面也没有异常,小心请示扈尔汉道:“主子爷,咱们过河吧?”
扈尔汉很疲惫,轻轻点了点头,“儿郎们累了,尽快过河,吃点东西,暖和一下。”
扈尔汉这大主子发了话,头顶上的鞑子迅速行动起来,他们纷纷来到这边的冰层上,护卫着扈尔汉,登上船只。
一共不到40条船,每艘船能载十几二十人,此时,扈尔汉身边一共百来人,自然是卓卓有余了。
各人很快登上了船,领头鞑子对李元庆道:“开船吧。”
“是。”李元庆小心一礼,忙示意官沧海开船。
水手们马上开始奋力划桨,船队向对岸划过去。
李元庆谦卑的低下头,偷偷瞄着身边不远处的扈尔汉,脑海飞速旋转。
这百来号真奴,皆是彪悍之辈,若放他们到对岸,想下手,必定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但若在河上动手,很容易会打草惊蛇。
看这模样,扈尔汉应该只是前队,他们的战利品,应该还在后面。
到底该如何取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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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不像之前小船的书,主要是选择点太靠前了,正逢大明兵败如山倒的时候,
朝廷虽还有力,但却是一片散沙,包括毛文龙内部,也是矛盾重重。
猪脚是站在一个精明商人的角度,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以大局为主,积蓄自己的力量。
前些时日,小船由于家庭原因,思路有些散,现在已经恢复了一些,小船会拼命努力的。
跪求一切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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