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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庆微微一笑。
毕竟是王族出身的天之骄女、草原之花啊。
布木布泰这小妖精,年纪虽还不大,但风情韵味,却已经有了不少的威势。
只可惜,他李元庆此时满脑子里都是正面战局,加之对布木布泰又充满了本能的堤防,以她的这点小火候,还远远达不到他李元庆的警戒线。
又喝了几杯酒,眼见李元庆的眼睛依然清明,并没有被她刻意又无意展露出来的风情吸引。
哪怕她仿若天鹅般雪白修长的脖颈下,雪白的轮廓幽深几乎要露出来一半呢,李元庆的目光却并未过多的停留此处,布木布泰的芳心里也闪过了一抹愠怒。
心中暗道:“李元庆这厮,还真是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啊。”
不过,通过这段时间与李元庆的接触,布木布泰深深明了,李元庆这只恶狼,吃软吃不吃硬。
倘若她太过贸然,恐怕非但不会起到太多的正面作用,反倒是会适得其反。
但这事情又怎能难倒她布木布泰?
片刻,布木布泰施施然起身来,袅袅笑着走到李元庆身边,小心拿起酒杯,亲手为李元庆倒了一杯酒,笑道:“李帅,感谢您这些时日来的关照,奴婢和苏茉儿,都是铭记于心。奴婢再敬您一杯。”
说着,她尽力让李元庆可以看到她胸前雪白的丰满,但片刻,却又袅袅转过身去,只留给李元庆一个背影。
关键是她身上此时的穿的亲兵服饰,早已经被她数遍修改,加之她刻意又自然的精巧拿捏,正好让她的体香、饱满又挺翘的臀~型,彻底暴露在李元庆身前。
李元庆的确被布木布泰吸引住了目光,脑海甚至出现了微微眩晕的感觉,心中不由暗道:“这小妖精,还真是……倘若不是....又何须这般隐忍?”
但片刻,李元庆用力咬了下舌尖,强自稳住了心神,笑道:“大妃客气了。来,大妃,咱们再饮一杯。”
李元庆此时虽掩饰的还算好,却不防,李元庆刚才有一个轻微收腿的动作,却是清晰的落到了布木布泰的大眼睛里。
‘哼。还以为李元庆这狗杂碎真的是圣人。却不料,只是隐藏的更深些罢了。’
布木布泰很快便抓住了女人天性的优势,开始越发主动起来,又笑着过来对李元庆倒了一杯酒,“李帅,您是威震天下的大英雄。我们草原上的女子,最钦慕的便是英雄。奴婢在敬您一杯。”
说着,布木布泰却忽然‘呀’的一声娇呼,故作失态模样,一下子坐在了李元庆怀里,却.....却正巧感受到了李元庆的真实状态。
对面,苏茉儿的俏脸也一下子红透了,她又怎可能不明白她主子的小心思?
整个空气仿似一下子都凝滞了。
片刻,布木布泰才反应过来,有些羞涩、又说不出的委屈道:“李帅,奴婢,奴婢不小心、失态了……”
李元庆也反应过来,忙揽着布木布泰仿似丝绸般顺滑的纤腰笑道:“呵呵。大妃,您小心些。您要是受了伤,元庆可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啊。”
布木布泰忙收回了刚才下意识揽着李元庆脖颈的双手,娇躯轻轻扭动两下,起身来,“多谢李帅关怀,奴婢会小心的。李帅,奴婢敬你。”两人喝完这杯酒,布木布泰转过身去时,俏脸上已经挂上了说不出的得意。
但这时,她却对苏茉儿道:“苏茉儿,还不过去对李帅敬酒?”
“呃。是,主子。”
苏茉儿俏脸就要红透了,她虽然表面憨傻,但此时,又岂能不明白布木布泰的小心思?
这是要她去帮李元庆灭火啊。
但布木布泰是主子,她又怎能拒绝?忙袅袅起身来,帮李元庆倒酒。
李元庆对布木布泰有所顾忌,但对苏茉儿,自是不用顾忌,苏茉儿刚刚过来,李元庆已经顺势在她饱满的大腿上掐了一小把。
苏茉儿俏脸登时更红,好在她强自稳住了,没有让酒壶里的酒溅出来。
布木布泰嘴角边也露出了一丝说不出的笑意,她倒要看看,李元庆这厮,还能忍到什么时候?
但就在这室内的空气愈发温热之时,外面,却忽然有亲兵禀报:“大帅,前方紧急军情!”
“嗯?”
李元庆眉头不由一皱,帐内布木布泰好不容易才经营出来的缠绵气氛,登时也被一扫而空。
“拿进来!”
“是。”
片刻,亲兵忙将情报拿进来。
布木布泰和苏茉儿也赶忙小心收拾好仪容。
她们可以在李元庆面前,肆无忌惮的展示她们的风情,却不代表,亲兵也有这个欣赏的机会。
而亲兵们自是也不敢多看半眼,一直恭谨的垂着头,将情报递给李元庆,便小心退出了帐外。
布木布泰和苏茉儿忙小心的看向了李元庆,等待着李元庆的下一步动作。
但上苍此时并没有站在她们这一边,让她们非常失望的事情发生了。
李元庆看完情报,皱眉道:“大妃,苏茉儿,元庆怕是不能陪您二位饮完这场酒宴了。出了些小事情,元庆必须马上去处理。这样吧。等明后日忙完了,元庆再好好宴请两位美女。”
看着李元庆大步离去,布木布泰的俏脸上登时蒙上了一层说不出的寒霜。
她真想把这个禀报的亲兵活活掐死,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来,这不是跟她过不去吗....
苏茉儿这时也回过神来,低低道:“大妃,李元庆他,他走了.....”
布木布泰忽然一笑,又更忽然的在苏茉儿的俏脸上用力亲了一口,“苏茉儿,今晚表现不错。下次,继续努力。”
…………
夜风拂面,潮气袭来,李元庆刚才有些说不出兴奋的血液,也早已经恢复了平静。
来到大帐,陈忠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元庆,这事儿……我,我本不想通知你的。不过,事情重大,我也有些不敢做主。”
陈忠稍稍有些尴尬的对李元庆解释。
李元庆一笑:“大哥,咱们弟兄,莫要再说这种话。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女人,什么时候没有?自当以国事为重。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看李元庆神情态度不像作伪,陈忠也舒缓了不少,忙解释道:“就在天黑之前。据前方儿郎们汇报,应该是豪格部的哨探。元庆,后金军今晚的换防有些不正常,而且,竟然发生了哨探百人以上的交火,这事情,有些不对劲那。”李元庆点了点头。
来路上,他已经将事情整体思虑一遍。
皇太极此时虽是已经押宝大明内部和祖家,但李元庆很明白,像是皇太极这种枭雄,怎可能只指望旁门左道?
他也必定想尽快从正面,给他李元庆致命一击。
“大哥,今晚这场雨怕很快就要来了。走,咱们去城头看看。”
“嗯。”
李元庆和陈忠很快赶到了北城头。
此时,远远望去,海州城方向的灯火就像构架在小山上,而在山下的平整地带,星星点点,皆是后金军的散兵游勇营地。
有这条三岔河的支流相隔,河面宽度在五十步以上,加之此时还未封冻,皆是活水,皇太极也吸取了之前被明军扫清外围,而后直逼主城的尴尬,他们又在城外驻扎下了大量的散兵游勇营地。
只不过,这些散兵游勇营地,比之前规模更大,联系更紧密,每一个,恐怕至少要在三五十人的规模。
空气中已经开始弥漫起毛茸茸的雨丝,陈忠解释道:“元庆,今晚之战在河东大约十三四里之外。我军阵亡十一人,鞑子估计在十六七人左右。元庆,后金军往河东增兵的意图很明显那。我担心……”
陈忠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元庆,我担心老薛当时的担忧,怕是会成为现实啊。”
李元庆的眉头也紧紧皱起来。
从今天傍晚开始,天空中便一直阴郁着,像是要下大雨的模样。
此时,辽地传统的雨季就要到来,皇太极往河东增兵,用意已经是不言而喻。
像是这条水流量还算雄浑、五十余步的河流,在寻常时候,想要将其截断蓄水,那可是个非常浩大的工程。
更不要提,一直延伸到三岔河河口,在整个河道的南岸、东岸地区,都有明军大量的巡哨,后金军根本不可能做到截断河流而蓄水。
但雨季到来事情就不一样了。
如果雨势足够,后金军根本不必截断河道,只需在上游做些简易的工事,囤积雨水,等到屯水量到一定程度,又逢雨水规模成型,那~~,对李元庆的海州新城而言,已经是个致命的威胁了。
洪水这种东西,在很大程度上,并不是讲究它持久力怎样,最恐怖的,是它的爆发力。
一旦其势成,只一遍掠过,便足已经够人家破人亡了。
海州新城的排水设施虽是完善,护城河也刻意加宽加大,增强了不少泄洪能力,但海州本就多水,雨季中,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这场雨,是老天爷要跟咱们过不去啊!”
片刻,李元庆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眼睛微微眯起来,“大哥,今晚,持续加强河东巡哨,另~,将黄国山和郇猛部也顶出去!”
陈忠自是明白李元庆的深意,忙点头道:“我马上安排。”
很快,十几个亲兵急急去传令。
这时,雨已经开始下大了,噼里啪啦的砸在身边亲兵们高高举起的雨伞上,李元庆递给陈忠一颗雪茄,低声道:“大哥,此事,你有什么想法?”
陈忠思量片刻道:“元庆,这,这是海州新城最大的软肋啊。咱们也只能坚持着,熬到雨季过去,封冻来临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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