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仅剩的良知；灾祸之主
不祥的感觉更加明显，直觉告诉亚北自己的老爹绝对遇到了危险。
（一定要快点找到老爹...）
内心一边祈祷着老爹不要出事，一边通过直觉朝某个方向狂奔而去。
“喂！小心点！！”
看着亚北不顾一切的朝前方径直奔了出去，小妖兽有点担心自己的白痴搭档又会摔倒。直到一扇禁闭的金属大门前，亚北这才停下来。
“小妖兽，现在进化！毁掉大门！”
管不了那么多了，亚北拿出D－ark，直接说道。
“...你也不担心这是陷阱吗？”
比起亚北的急躁，小妖兽吐槽道。
“我才不管呢！好了，快点进化！”
“啧，亏本大爷在关心你呢...”
真是让人不爽的白痴搭档呢！小妖兽心想道。
随着D－ark闪烁出进化之光，小妖兽进化为堕天地狱兽。
“不想受伤的话先离远点！”
将右腕的阳电子炮对准金属大门，堕天地狱兽提醒着搭档。
听从搭档的意见，亚北走到一旁。恰好，凯伊和莱德还有多路兽以及黑迪路兽也赶了过来，正看到堕天地狱兽准备攻击关闭的金属大门。
张开阳电子炮的枪口，紫红色的能量炮喷射而出，朝金属大门直冲过去。
烟雾凝漫，看似坚固的金属门直接被光束摧毁———
“开什么玩笑啊！！为什么还有门啊！？”
原本还以为阻挡前进之路的金属门只有一扇，但眼前的门刚刚被摧毁，亚北就在不远处看到通道上还有另外一扇封闭的金属大门。
“...亚北，冷静点...”
理解亚北的心情，但凯伊还是希望她能够稍微冷静下来。
“老爹就在那里啊！！我可是有着不好的预感，怎么可能冷静下来啊！！”
指着不远处阻碍前进之路的金属门，亚北的心情很糟糕。
“切，不就是阻碍前进的破门吗？不管有多少，本大爷可以轻易摧毁！”
亚北的心情有点莫名的反常，堕天地狱兽很难得没有对搭档发脾气。
“冷静下来吧，就算你的直觉很准，一直焦躁下去也只会碍事。”
越是紧张的时刻就越应该冷静，焦躁只会妨碍思考；黑迪路兽好心的提醒道。
“亚北，黑迪路兽说的没错，你应该先冷静下来。”
内心同样焦躁的莱德也提醒着亚北，他非常担心米娜目前的处境。
“...我当然知道...但我真的非常不安，如果不快点去的话...老爹他一定会发生非常可怕的事情...”
双手抱肩，亚北身体微微颤抖着。她的表情非常不安，似乎在害怕着什么。
“...不好的直觉从未像现在如此强烈过...”
“亚北...伯父会没事的...”
凯伊有点笨拙的安慰起亚北。
“相信凯伊吧，不要因为不安放弃希望啊，亚北。”
就连多路兽也鼓励着不安的她。
“...我知道了...”
大家说的没错，就算一直焦躁反而会变得碍手碍脚。深呼吸了几次后，亚北总算冷静下来。
“抱歉，给大家添麻烦了...”
“...反正我们都习惯了。”
然而就在这时，黑迪路兽的耳朵微微动了几下。
“...莱德，那里传来了枪声。”
指着被另一扇金属门堵住的通道，黑迪路兽跳到莱德的肩上，轻言道。
那是轻微到几乎可以无视的枪声，只有耳朵灵敏的黑迪路兽无意间听到了...
“...是么？”
心中的不安感变的强烈起来，米娜一道会做出某种极端的事情吧。
“各位，我们继续前进吧！”
他表情严肃道。
“噢！”*5
—1—
地面渐渐被鲜血染红。罪魁祸首总算不在了，躺在地上的只不过是一具尸体而已。
...有点奇怪啊，被‘灾祸之主’附身的人类真的会轻易的死去吗？按理说，他的生命不是应该比普通人类更顽强吗？
俯视着躺在地上的尸体，米娜非常冷静沉着。但仔细想想，那名男人毕竟还是人类。
人类的生命真的很脆弱呢，一颗小小的子弹只要贯穿心脏或者大脑，无论任何人，都会立即死去。哪怕是那名被‘灾祸之主’附身的男人，也不例外。
当然，杀人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但要看是否有勇气接受。真不可思议，明明是第一次杀人，自己却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就算是职业杀手，在杀人后也会露出少许情绪波动吧。或许自己只不过单纯的去执行着‘正确’的事情，遵从‘本能’而已。这样的自己真的还算是人类吗？米娜心想道。
真让厌恶啊...
米娜厌恶着真正的自己。
“..对不起，亚北...我犯下了非常严重的错误，但我别无选择...”
她的心中也多出了对亚北愧疚的情感。
“...我并不希望被原谅...我会主动承担一切后果...”
说出道歉的言语，她正准备迈开脚步离开时，痛苦的**声引起了她的注意。
“...咳咳，呜...”
“...还活着？！”
只见智史缓缓慢慢的从地上爬起，他胸口的枪伤还在滴着鲜血，就连鲜血从嘴角滑落。可他真的还活着...
男人低垂着脸，表情痛苦的用手捂着胸口，就连呼吸也相当急促。
三发子弹明明全都击中了他的心脏部位，要是这样还活着，人类是绝对不可能做到的！果然是因为‘灾祸之主’的力量吗？
看到‘死者’‘复活’，米娜非常惊讶，但她却并未因此惊慌失措。她知道，对方只不过借助‘灾祸之主’的力量活下来而已。
看来，之前的自己应该直接朝他的头部开枪。只要射中脑袋，他应该才会被彻底一击毙命吧？
这样的自己实在冷静地可怕...米娜缓缓接近还在喘着粗气的智史，在一米左右的距离再次举起了手枪。弹夹还剩下最后一发子弹，在短距离射中应该没问题。
“请死去吧...”
轻言的说出愿望，米娜再次开枪了。
枪口迸射而出的子弹想要贯穿人类的头颅，完全是轻而易举的———
原本应该是这样的———
黑色的气息从智史的身体冒出。只听‘砰’的一声，原本应该贯穿他头颅的子弹，却在半米以内炸开，似乎是被无形之物挡开。
围绕身体的黑色气息膨胀起，智史的整片眼睛变成血红色所覆盖。他松开手，只见三颗子弹从心脏部位的伤口中自动脱落，胸口的枪伤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的恢复着，很快消失的一干二净。
——...你太狂妄了，人类...——
男人的声音改变了，他的脸上露出阴狠的表情。
“...！？”
瞬间，一阵恶寒顿时贯穿了全身，同时多出了某种莫名其妙的恐惧。
...是‘灾祸之主’出现了吗？
冷汗从额头上冒出，米娜下意识的向后倒退了一步。与十年前的阿戈斯兽相比，现在的恐惧感比过去有着非常大的差异。
光是看着‘他’，就好像就会有什么东西将自己彻底终结般。
黑色的气息在‘男人’的身旁凭空形成了三根魔枪。三根魔枪同时对准米娜，然后，射出———
无法逃跑，无法回避———
“啊呜...”
一瞬间，米娜被魔枪击中，受到冲击力的身体飞到后面很远的地方。
其中两根魔枪穿透了米娜的肩部和腹部，而第三根魔枪从她左胸位置贯穿到背部。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悲鸣声也无法发出，就算贯穿身体的魔枪消失了，疼痛还在继续。
身上呈现出丑陋的伤痕，鲜血从伤口中溢出，衣服沾满了鲜血。米娜所躺倒的地面，鲜红的血缓缓向外扩散。尽管受到重击，但她手仍旧紧紧握着手枪。
每呼吸一次，身体就传来一阵剧烈的痛楚。就连意识开始模糊，视野变的朦胧起来...不行！自己还不能死...！
身体无法动弹。忍住受伤身体的剧痛，米娜勉强的睁开眼睛看着‘男人’，因失血过多，她的脸色很苍白。
——你很顽强...——
男人饶有兴趣的看着濒临死亡的米娜。‘他’身上的黑色气息越来越浓烈，一道魔影从他背后浮出。那一定是‘灾祸之主’的‘本体’吧
——我来让你解脱吧。——
恶意出现，第四根魔枪从‘他’身旁出现，对准了米娜的头部。
...到此为止了吗？到头来，我却什么都做不了...好后悔...
绝望、遗憾、不甘，三种情感同时从米娜的心中出现。
———她闭上了眼睛。
...拜托了...一次也好，至少让大家...不要遭遇绝望的结局...
她祈祷着。
“吱吱——”
类似老鼠，却又尖锐的声音响起。
漆黑的蝙蝠群出现，蝙蝠群如同浊流般快速飞向了米娜前端，形成一道墙壁。第四把魔枪刚好迸射而出，蝙蝠群及时的挡住了针对米娜的致命攻击。
同时，D－ark闪烁出进化之光，蝙蝠群聚集为人形开始转变形态，布拉姆吸血魔兽出现。
——...是你！！——
看到布拉姆吸血魔兽出现，‘男人’很是意外。情报出错了吗？那名少女的搭档竟然不是神圣天使兽，而是拥有全新进化形态的‘吸血魔兽’。
无视‘男人’，布拉姆吸血魔兽走到米娜身边，俯下身。
“...现在放弃还太早，米娜.亚尔巴雷亚。”
“...吸血魔兽...？”
原本闭上眼睛的米娜，被搭档的声音所惊动。
“...那个男人...‘灾祸之主’出现了...”
米娜的嘴唇微微动了一下，她的声音很微弱。
“...我...真的很无能...无法阻止...”
“你应该保持安静。”
布拉姆吸血魔兽表情很严肃，他不希望濒临死亡的米娜将仅剩的力气浪费在言语上。随后，他伸出手，用自身的黑暗力量封住了米娜身体上的伤口，鲜血不再流出。布拉姆吸血魔兽并不像神圣天使兽那样拥有治愈伤口的能力，他所能做的只是让伤口不再流血。这样，米娜还能坚持一段时间，不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或许是身体太过虚弱，米娜也由此失去意识。
“老爹———！！！”
这时，亚北的声音从‘男人’后方传来。只见她和凯伊还有莱德等人奔跑过来。看到老爹的身影，亚北的表情首先是惊喜，可当她看到对方衣服上的血迹，以及背后出现的魔影时，亚北停下了脚步，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老爹...你怎么了...？”
“...！！”
看着亚北，‘男人’露出微妙的表情，他的意识恢复过来，可魔影并未消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背后的影子是什么？”
“......”
对方没有回答，痛苦的表情浮出。
头痛头痛头痛头痛头痛头痛头痛...！！！
诡异的语调在脑海里起伏回响，并挟带着剧烈头痛贯穿心肺直冲脑门！痛苦无比的智史没有去注意‘孩子们’的表情，没有听到亚北的惊慌不安的声音，只是浑浑噩噩的紧紧按住自己的头，身子左右晃了几晃，却终究没有倒下。
脑海中，一个冷酷的魔影狞笑着说道
[去杀吧，杀掉那几名人类。发泄掉杀意你就能轻松了，杀掉他们你就能解脱了。你能做到，享受我给予你的力量吧！只要杀了他们，没有任何人会妨碍你，你的愿望就能实现了！]
（闭嘴！！我是不会滥杀人类的！！你的力量不是这样用，不能这样用！！）
[你说你不会滥杀人类，可是你刚才却用我的力量杀了那名揭露你内心黑暗的少女。你认为凭你那所谓的意志力能敌得过人类互相伤害的本能吗，你熟练的手法就是你内心最真实的写照。为什么要拒绝承认现实呢？为什么不坦率地接受和顺从吧！]
（闭嘴！你这个没有人性的恶魔！！你休想再控制我！！...给我滚出去！！！）
[哼哼，是你自己甘愿接受我的，没有我的帮助，你会得到复仇的力量吗？我同样也是你自己深深潜藏在内心的黑暗集合体，我可是清楚的知道你所有的那些...企图在他人面前隐藏的弱点和欲望。不要抵抗了，杀了他们，你就会解脱。杀了他们，你最终的欲望就会实现。]
（你这个恶魔，休想诱惑控制我！我是不会杀死孩子们的！）
[你的双手已经沾满血腥，现在即使回头又有什么意义？难道你以为你的悔过能为你洗清罪孽，人类是一种只会抱着偏见和歧视的态度观看罪人的，你得不到原谅，你也得不到理解。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这几个妨碍你野望的人类全部肃清。]
......
...能形容的和不能用人类语言准确形容的，无数的负面意志喷涌而出。
...能形容的和不能用人类语言准确形容的，无数的正面意志拼死抵挡。
两个极端的人格在体内争夺着身体的主导权，‘良知’和‘恶意’在男人的心中脑中往来交锋、冲杀撕咬着战成一团，痛楚折磨着大脑的每一处神经。智史感觉自己几乎精神分裂、发疯而死。眼前的世界颠倒混乱一片扭曲，时而鲜红时而漆黑。但是，一丝良知的清醒，始终死死据守住最后的防线，就算被冲击得千疮百孔，也不曾动摇崩溃。
“...搞什么啊，那个男人身上居然散发着这么危险的气息？”
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堕天地狱兽盯着智史，感觉一阵不安。
“...伯父...”
“凯伊，不可以靠近！他现在情况非常危险，不能再受到刺激了！”
多路兽拉住了想要走过去的凯伊，厉声道。那名背后出现魔影的人类真的非常危险。
“......”
注视着那个可悲的男人以及身后的魔影，黑迪路兽沉默着，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
“米娜...”
就算目睹着智史的可怕变化，莱德并未去关心。眼尖的他很快发现被布拉姆吸血魔兽抱起，失去意识的米娜。
鲜血染红的衣襟，以及紧握手枪的右手。米娜，你果然...
而布拉姆吸血魔兽眸子正好盯着自己。在下个瞬间，他的嘴角同时徐徐掀动——
——那名男人的灵魂已被‘灾祸之主’吞噬殆尽。杀了他，不管是对你们还是他来说，这都是最好的方法...——
没有声音，吸血魔兽只有微微掀动他的嘴唇，莱德的确清楚的听到他传递的信息。同时，他更可以确定，是‘灾祸之主’让米娜濒临死亡。看来，大泽智史真的无法被救赎了...
将选择权交给人类后，布拉姆吸血魔兽化作蝙蝠群将失去意识的米娜带离此地...
杀掉大泽？如果自己真的能够做到的话就好了，他一定很难被杀死吧？莱德眼神冰冷的看着智史。
“...老爹...你没事吧？！老爹！！”
看着表情痛苦，备受折磨的老爹，亚北非常担心。她想跑到他身边。
“...不要过来！！你会被‘它’杀死的...！！”
勉强的抗拒着想要占据自己身体的‘恶魔’，智史高声喊叫着。
“...为什么？！老爹？！我们可是为了救你而来啊...！！”
“笨蛋！不要靠近！！”
见亚北不顾阻止想要靠近，堕天地狱兽连忙抓住了她。
“放手！！...老爹他...老爹他...”
无论亚北怎么用力挣扎，堕天地狱兽都没有松手。那个白痴搭档，难道不明白自己靠近大泽的话会被是杀死吗？！
“放弃吧！那个男人已经不是你父亲了。”
呵斥着亚北，语气严厉的黑迪路兽走上前，金色的眼睛冷冷的盯着智史背后的魔影。
“我知道你是谁！就算你变成另一个模样，你的气息也无法欺骗我！光明兽！！”
话音刚落，智史最后的防线被击破，紧紧按住自己的头他双手垂下，如同木偶般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充满而恶意的笑声回荡着整个空间。
[不愧是代表‘色欲’的魔王，只有擅长辨别气息的你才会将我识破。]
魔影用轻蔑的语气说道。
“自从在凯伊那里得知大泽被利用的真相；以及贤者兽告诉我们关于‘灾祸之主’的模糊来历；还有被解除封印的究极魔兽对大泽的‘袒护’后，我就开始怀疑你就是‘灾祸之主’。”
黑迪路兽冷冷的哼了一声。
“如果不是你亲自出现，我恐怕一直都无法感受出你的存在。果然，‘大罪之门’没有被毁灭！从前，我就知道你是不会轻易放弃野望的。因为‘门’，你得到了更强大的力量。”
[没错，我比过去更加强大！我的野望很快会实现，我将会成为新世界的‘神’！]
魔影再次狂妄的笑了起来。
“我才不管你不是新世界的神！但我不会原谅你一直厚颜无耻的利用老爹的！混蛋，快从老爹身体里滚出去！！”
无法原谅‘灾祸之主’，亚北怒吼着。
[为了满足自身的欲望，这个傀儡一直都是心甘情愿被我利用。十年前，正是因为他强烈的负面意识，才会被我看中...]
“...简直是邪门歪道！！”
亚北愤怒的瞪着‘灾祸之主’。
干脆把这三名人类先杀掉吧！看着其他还未进化的数码兽，‘灾祸之主’心想道。以自己现在的力量将数码兽进化前杀掉人类搭档一定没问题。
这样想着，魔影准备释放力量。
———身体传来异样感，无法承担强大力量的‘容器’，内部开始崩坏。
哼，人类的躯体果然脆弱不堪啊，这种程度的力量都无法承受。自己只不过释放出数次力量，‘容器’的负担就增加了。心脏受到重击后，负担更加严重。为了保证‘容器’的活动自由，自己只能最大限度的去修复表层损伤。
冷哼着，‘灾祸之主’收回了力量，傀儡还有最后的利用价值。
[...哼哼哼，好好感谢这个男人吧。如果不是因为这副脆弱的皮囊无法承担强大的力量，我则会毫不留情的将你们歼灭。好好珍惜最后的时光吧...]
次元歪曲，黑色的漩涡从魔影身后出现。
“...多路兽，现在进化！去救伯父！”
“堕天地狱兽！攻击魔影！！”
为了救智史，凯伊和亚北同时对搭档下达了指令。
[你们敢妨碍我的话，我现在就杀了这个男人！]
‘灾祸之主’喝声威胁起两人。为了保证智史的安全，两人不敢轻举妄动。
[...我会等待你们，还差最后的两名魔王的核心数据，我才能完全降临...]
说出莫名其妙的话语，魔影操纵着智史进入漩涡。
“...混蛋！混蛋！！不要擅自做主啊！！...老爹...！！”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老爹还有该死的‘灾祸之主’消失，亚北痛苦、不甘的呐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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