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飞听金莺说有要事相禀告,便道:“既有要事,尽快讲来。【】”
金莺乃道:“今日师叔相请家师前来助拳,神魔洞中弟子小夜叉汲占本与侄女是旧识,今晚我得空前去寻他叙旧,哪知他不在洞中,不知去了何处。回来路上,恍惚间看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往白骨殿而去,侄女一看岂不正是汲占本人,心中奇怪他为何这般行径,当下起了疑心,暗中尾随而去,见他未入大殿,反向偏殿而去。
侄女日间得知,偏殿住的乃是五台派的许飞娘,她因为言语嚣张,冒犯了神君,被暂留在殿中休憩。我想家师前来助拳是要和神魔洞一起共抗五台的,怎么洞中弟子反倒偷偷会面许飞娘呢?不过小夜叉汲占是侄女旧识老友,不忍揭穿,只得回禀家师得知。适才家师闻之,斥我糊涂,怎可因一己交情,庇护不良,命我将功赎罪,将亲眼所见禀告给师叔得知,免得误了神君大事。”
龙飞听她讲得滴水不漏,言辞急切,所涉之事确有可疑之处,难道许飞娘和小夜叉汲占真的暗中勾结不成?想到许飞娘惯是个能无风起浪,见缝插针的人,这其间难免她耍什么花枪,不敢拖延隐瞒,带着金莺一同到白骨大殿求见神君,请他示下。
再说白骨神君,自将飞龙师太安顿下来,便在大殿密室打坐练法,听到龙飞匆忙求见,只得收了魔功,见面问话。
龙飞又命金莺将方才说讲,复述一遍。白骨神君听罢,倒吸冷气,他虽然还未曾完全与许飞娘撕破脸皮,然将其安置在偏殿,实则形同软禁,几个心腹弟子自然知晓,日间虽命小夜叉前去问安,伺机打听动静,可回来禀报并无异状,如今晚间再行前往并非是自己所命,岂不怪哉,必有阴谋,便是叛师投敌也是可能。
当即召集洞中好手,慢慢往偏殿会合。
白骨神君等人刚将偏殿四下悄悄围住,只见殿门开启,小夜叉汲占从中走出,又随手关了殿门,悄悄往回路走。老魔示意不得打草惊蛇,只让龙飞作偶遇之状,盘问一二。
龙飞会意,绕到小夜叉汲占回洞必经之地,装作迎面撞见,问道:“汲占师弟,夜深如许,怎么还在四处闲逛?”
汲占本以为行事私密,无人得知,哪知还未走出多远,就被龙飞撞见,一时窘迫,言语支吾,只说到:“小弟忽然想到护山大阵关乎全洞安危,便想起来四处查看,以免为五台贼人所趁,师兄值夜,多有受累了。”
龙飞顿时判定汲占必定和许飞娘暗中已然勾结,也不说破,只好言劝慰汲占,两下告辞而别。当即将此间所见又回报白骨神君。
听罢龙飞所言,白骨老魔冷笑道:“不想这狗贼真的与许飞娘妖妇勾结,暗中对我不利,可恨可恼,不将其挫骨扬灰誓不为人。”当即要命人将其抓来问罪。
碧眼神佛罗枭乃劝道:“恩师此举太多操切,不若静观其变,等他罪行昭彰,再一举成擒,让他无话可说,岂不更好?”
老魔一听觉得有理,便命人暗中盯牢许飞娘偏殿中情形,又有专人负责观察汲占举动,到时见招拆招,从容应对。
果不其然,到了第二日白天,汲占来到大殿面见白骨神君,老魔问他所为何来?汲占说到:“恩师容禀,昨日前去打探消息,那许飞娘与混元老祖的今世父母住在一起,弟子想,万一他五台强行夺人,有许飞娘在旁卫护,怕是里外迎合,容易得手,不如想法将他们三人分开,彼此无法救援,岂不安全?”
白骨神君呵呵笑道:“那你有何良策?”
小夜叉汲占以为乃师赞同自己提议,高兴说到:“弟子以为不如将那二老诓到别处囚禁,混元老祖即便入洞搜寻也难觅其踪迹,还得哀求于恩师,到时候杀罚打骂岂不是全凭恩师作主?”
老魔又笑问道:“需将他二人囚在何处?”
小夜叉汲占忙道:“飞龙师太的白鹿洞最佳,一来就在左近,容易看管,二来师太颇有威名,混元老祖投鼠忌器,不敢有疑,万一有了冲突,也可让师太名正言顺为我神魔洞助拳,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白骨神君闻听,哈哈大笑,:“如此甚好,这事便由你去办理。勿让为师失望。”
汲占应声不迭,转身出了大殿。
白骨神君见他离去,桀桀发笑,招手命人唤来飞龙师太师徒,罗枭、龙飞等一众妖徒也悉数到场。
老魔乃道:“不想汲占贼子果真叛师投敌,如今我也算仁至义尽,等会他带两个老杀才出洞,罗枭、龙飞你二人便趁机将其擒住,仍旧押往白鹿洞,我和师太二人也寻机制住许飞娘,到时看她还有何话可讲。”
众人领命,依计行事。
再说汲占,昨晚夜会许飞娘,早就表明投诚心迹。许飞娘思来想去,怕赵坤元一时半会不得回转,如能先行设法将二老救出,自己即便深陷魔窟,也还有挽救办法,念及于此,对汲占说:“功高莫过于救驾,你新入五台门下,如能救祖师父母逃出生天,日后祖师怎能不高看一眼,我到时也可为你美言。”
汲占连忙同意,又问许飞娘应该如何行事。
许飞娘推敲半天,又排演占卦,均是晦暗不明,祸福相依之象,犹豫片刻,下了狠心道:“富贵当在险中求,置之死地而后生,如今放手一搏,好过束手待毙,你明日借机对白骨言说,就道祖师双亲与我关押一处,多有不便,怕我寻隙救人,不如将二老另寻妥当之地安置,如能遂愿,你将二老带到别处,我与你一道传音灵符,你随即炼化,祖师千里之外也能得知,转瞬即至,你只需拖延片刻,大事即可告成。”
小夜叉汲占当即应下,两人又仔细推敲,商量来日依计行事。
今日汲占去见妖师,果真奏效,兴高采烈地来到偏殿,对许飞娘一说,请二老外出散心。许飞娘虽觉得隐隐不安,然事到临头也无更好办法,只得应了,命小夜叉到了洞外僻静所在立即炼化灵符,余者只能听天由命了。
当下,汲占领着秀才夫妻二人出了神魔洞,看看无人把守,心中稍安,往白鹿洞方向走去。绕过山坳,走不多远,前面闪出一人,正是七手夜叉龙飞,汲占暗自心惊,只得硬着头皮搭话。
龙飞问道:“师弟何往?”
小夜叉拱手应答:“好叫师兄得知,奉了恩师台命,送混元老祖双亲到白鹿洞暂住。”
龙飞呵呵冷笑:“不会是借机放人,叛师投敌吧?”
汲占当即脸色大变,斥道:“龙飞,你这是何意?难道都像你一样的骨头?”
两人言语激烈,正要放出飞剑厮杀,后面又来一人,正是大师兄碧眼神佛罗枭。罗枭呼道:“汲占师弟,不要动手。”
小夜叉还以为来了帮手,略微放松。哪知碧眼神佛罗枭看似前来劝架,到了身后,出其不意,拿住汲占琵琶骨,封住泥丸宫。汲占飞剑落地,毫无还手之力。秀才夫妻二人呆在一旁。
汲占破口大骂,龙飞上前在其身上搜出传音灵符,晃了晃,冷笑道:“别人或许不识,我岂能不知,这是五台派的传音符,你难道不是要传递消息,私放人犯吗?”
小夜叉无语辩解,只是大骂龙飞。当即碧眼神佛罗枭押送三人往白鹿洞关押,龙飞回转神魔洞,与魔师合力拿人。
再说许飞娘送出祖师双亲,心中忐忑,坐立不安,只得往大殿打探消息。一入大殿便觉杀气弥漫,白骨神君高居骷髅宝座,飞龙师太客位闭目养神,一众妖徒,环绕侍立。飞娘见此情形,也只得硬着头皮上前见礼。
白骨神君只淡淡应付,说话间,七手夜叉龙飞回到大殿,向老魔复命。
许飞娘见到龙飞,顿时怒火中烧,冷笑道:“看这情况,神君是到底要包庇五台叛逆,和混元祖师为敌了。”
龙飞也是粗鲁残暴之人,近日屡受消遣,憋着满腹怨气,闻听此言骂道:“不知羞耻的贱婢,还敢大言不惭,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叫你见识九子母阴魂剑的厉害。”一抬手便是九道青白光华,一派绿火,鬼气森森。
这龙飞功力匪浅,原著中慈云寺斗剑,一己之力比拼顽石大师并齐灵云姐弟,尚能占据上风,在昔日五台派中也是有数高手。许飞娘也非吴下阿蒙,有坤元新授功法,百灵斩仙剑神妙无穷,又有太乙五烟罗护身,也是丝毫不惧。百灵剑如银河漫天,与九子母阴魂剑斗在一处。
白骨神君与飞龙师太,见已然翻脸,也不再迟疑,纷纷加入战团,双双帮助龙飞三战许飞娘。飞龙师太出手一道青灰色剑光,专寻防御死角,伺机伤人,许飞娘不得不分出一份元神,全力戒备。
白骨老魔更是道行高深,扬手一支白骨飞叉直向许飞娘扑去,老魔所炼飞叉飞箭均附有不少凶魂厉魄,十分厉害,好在百灵斩仙剑不惧污秽,隐隐克制凶魂,太乙五烟罗也灵妙无比,将许飞娘上下卫护周全,一时之间,三妖倒也无可奈何。
(无脸要票,惭愧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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