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对决时间更长而封印自己的力量
——为了让自己去享受比赛而拉低自身水平
——为了他人继续挑战而持续保持这种状态
——把对手当笨蛋耍着玩,随意的放水行为
——所谓的顶点,说穿了也有卑劣的地方
——不但卑劣,而且还很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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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一步之前)
「空大人,我有一个问题。」
在一切快准备就绪的时候,吉普莉尔向空问道。
「嗯?有什么问题?」
「为什么非要用武力去阻止苍大人呢?而且还是由我去担当对手。」
「嗯?怎么,不愿意?」
「啊?不,不是。准确的说本人已经等这个时刻很久了——本来想在主人们征服东部联盟之后向苍大人发起挑战,但没想到会在这时候实现,着实令我感到狂喜。但是……」
看到吉普莉尔欲言又止的神态,空明白了。
如果苍找到了空所做的事情绝对会阻止——但空这次是绝对不会让步的。
因为这是通往胜利的必备钥匙。
苍也知道,也理解
——但『知道』和『理解』并不是『认同』
所以要隐瞒。
为了不被苍过早的发现空的所作所为,所以必须尽量避免一切可能透露出信息的行为。
——所以必须用武力。
——只有战斗才能让『人类最终』的注意力转移。
——所以在一行人中实力仅次于苍的吉普莉尔是必须的。
这个世界上禁止一切杀伤掠夺。
如果苍认真的话绝对可以完胜吉普莉尔。
双方的实力差距实在太大。
但正因为如此才会派吉普莉尔去『战斗』
因为这个世界禁止一切杀伤。
所以——只要构不成所谓的『杀伤』的话,怎么打都行
就算途中苍发现了也无所谓。
他绝对会继续和吉普莉尔战斗。
——因为他是『最终』
——不会不渴望『势均力敌』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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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步)
轰——!!!!!轰——!!!!轰——!!!!
空间的震动越来越强烈,『声音』也越来越近
这也表示某位存在正在逐渐逼近。
同时又间接性说明了那个天翼种正在被他压着打。
(……终于……只差最后一步了……)
克拉米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发自内心的庆幸着。
她所处的空间已经支离破碎,脆弱到只要白碰一下就会灰飞烟灭。
从眼睛的余光中可以清楚从碎裂的细缝中宣泄出来的精灵。
耳边不断传来有『什么东西』被粉碎,被弹开、被击破的声音。
脑海里不断闪现的『记忆』正在不断地冲垮自己的心理防线。
终于,从心中溢出来的感情再也压抑不住,通过眼泪的形式发泄了出来。
(快点……)
看着拿着棋子却颤抖的有些诡异的手,克拉米一边流着泪,一边催促道。
(快点……快点啊啊!!!)
明明只是几秒钟的动作,在克拉米的眼里宛如几个世纪一般的漫长。
现在她是希望自己的手快点落到棋盘上,让外面的『怪物』停下。
(再快点……再快点!!!!!!!)
往日的冷静已经不复存在,现在的克拉米就像一位少女一般,不住的抽泣着。
啪。
宛如福音一般,克拉米的棋子终于落在了棋盘上。
就像回应着声音一样,空的身影消失了。
震动也随着棋子落地的那一瞬间停止了。
然后,一直观战的白和史蒂夫,就像人偶一样,眼中失去了色彩,没有了意识。
就像是看不到克拉米的身影和游戏盘一样,陆续离开了。
大概是因为参赛者的她们关于游戏的记忆被消去了吧。
只有白一人,就这样走向了床,开始睡觉。
——这下……终于
呼出了很长很长一口气来强迫自己冷静后,克拉米颇有劫后余生的抬起了头。
然后——
「伊,伊——————!!!!!」
发出了悲鸣。
——在她眼前,『世界的终结』正在眼前。
——令人胆寒的苍色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为,为什么…………?」
应该是由游戏盘宣告游戏胜利的。
——但是,游戏完全没有结束的意思。
「菲,菲!这,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游戏没有被动过手脚的吗!」
「是、是这样没错!编写术式的可是我呦?」
「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怪物为什么还在这里!????」
「不,不知道,明明术式已经启动了——」
还没等森精种说完,就如同从死机中恢复过来的电脑一样苍的眼神也如同木偶一样,安安静静的走出了房门。
咔嚓,门在两人的注视下慢慢的关上了。
沉默了还一会,克拉米和菲尔同时瘫软在地上,贪婪的呼吸着空气。
——活着真的太好了。
两人除此之外再也想不道任何词语能表达现在的感情。
突然,克拉米看到了空留下的三个棋子。
刻着壱、弍、参的,对自己的构成来说,最重要的棋子。
稍微冷静下来的克拉米想到了一件事。
「——等等,如果现在他的存在已经消失了的话,那三个棋子算什么?」
难道说——难道说棋子是从自己存在本身那里被分割出来的吗?
难道是为了取得胜利的策略吗?
不可能——但是这样的话就能说明为什么不能完全夺走记忆——
「克拉米,接下来该怎么办?」
「没办法了。」
能强制结束这个游戏的只有那个天翼种。
「关于我们的记忆也被消除了,不就只能等了吗。」
克拉米焦急地看着好像判断出还可以继续的游戏盘。
「……到底是怎么样啊,那个男人,到底做了什么。」
就在刚才,干脆的输掉,消失了的那个男人。
将那些记忆几乎完全夺走的克拉米,看到了。
淡淡的,确信自己胜利的微笑——腿的颤抖,无法抑制。
---------------时间回到现在(卧槽终于结束了)-----------------
从推理到自信,从寻觅到找到。
一切的一切对于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太过于沉重。
但是——这些都值得。
白拼命忍住充满眼眶的泪水。
从白的手机和人类种,吉普莉尔的记忆中消失的哥哥所制作的游戏。
这样就能明白——留下的三个棋子意味着什么,也就是——
【参】——赢得游戏的办法
【弍】——对白的绝对信赖
然后【壱】——
「……白的全部……」
这就是,构成空这个人物的,比自身还要重要的东西的真面目。
为什么能这么确定,答案很简单。
如果立场相反的话——白也可以确定。
没有哥哥的自己,就不是自己。
哥哥失去的东西——不管是哥哥自身,还是败北的可能性,比哥哥更重要的东西——都明白。
理解了这件事的空,从一开始就让自己消失,然后确信着让白代替自己就可以逆转——这样的欺诈,就算被看破了,也不知道该如何对应。
面对着被染成白色的棋盘,黑色的棋子,摇晃着,不安的被放下了。
「……来吧,哥……」
然后,像是等着这番话一样。
「……快,回来!」
在将刻着【壱】的棋子放在棋盘上的白的眼前,明确的出现了空的身影。
——仅仅比对方多四个棋子胜利,棋盘宣布【胜者:空】。
白从床上扑向被宣告的胜利者,同时。
空说出了第一句话:
「好的,白,你可以打我。我做好觉悟了——」
但在这之前,白已扑向空,将脸埋在空的胸口。
留着泪水,将脸埋在空的胸口,说:
「……对不起……对不起……要是再快一点!」
无法跟上现状的吉普莉尔和史蒂芬只能呆着。
突然,从意外的方向传来了声音。
「克拉米!呐,克拉米!听得到吗!?」
看向发出声音的方向,在那里有着拼命呼唤着克拉米的森精种的少女。然后
然后史蒂芬情不自禁的捂住的嘴。
空壳——不,根本就像尸体一样,无力的靠着椅子颓废的克拉米的身形。
……史蒂芙还没有明白空是如何获胜的。
但是如果在空提出的这场游戏中输掉的话,
哪怕只下错一步……看着空可能的下场,史蒂芬的推开始振动。
到底是失去了什么——还是说除了肉体以外的一切都失去了。
在哪里被叫做克拉米的人物、人格——已经不复存在。
(这样的游戏,到底要怎样才能以输掉为前提玩啊!?)
——因为这个游戏过于超过可以理解的范围,史蒂芬内心怀着恐惧,看向空。
对于这个结果,现在还抱着继续哭泣的白,空无情的张开了口。
「——是我们赢了呢。第一个要求要怎么办呢?」
对空的这番话,森精种的少女就像悲鸣一样恳求道:
「等等——不管让我做什么都行!只要不把克拉米变成这样!」
但是,空用不带有一丝温度的眼神看着她,回应道:
「……如果我输了,白提出了相同的要求,你们会答应吗?」
对——这是向盟约起誓后,双方都同意的游戏。
正如空所说的,如果处在相同的立场的话,她更本就不会听的吧。
「我知道这样太自私了!但是设定可以改变要求的是你们!要我做什么都好——只要不把克拉米变成这样!」
但是空脸上浮上了恶魔一样的笑容,像是刽子手挥下的柴刀一样
「不~行就让我提出预定的要求吧,就是这样——」
「不————不要啊啊啊啊啊!!!!」
「要求一:将双方夺取的记忆固定和——返还相互夺取的全部。」
「——唉?」
因为这一句话,大家一起发出了同样的声音。
「——嘎……哈……哈……」
同时,克拉米想起想起了呼吸一样取回了意识。
少女靠近了虽然清醒过来了但仍注视这虚空的克拉米。
「克拉米!克拉米没事吗!知道自己是谁吗!?」
虽然少女拼命呼喊着,但克拉米只是继续注视着虚空。
在这之后,被多次摇晃身体,好不容易才像醒过来一样
「唉……嗯,我没事……不如说……」
——克拉米抱着颤抖的肩膀,像做了噩梦一样看着空。
「那个男人——空,为什么会没事,无法理解,只是因为毫不在意?」
——瞬间,由于盟约的实行,吉普莉尔和森精种制作的游戏盘发出爆炸音。
因为这个情况,而流下冷汗的意外的是空。
「好、好危险……就算是吉普莉尔的核,还是只能刚好满足要求啊……」
——原理上不可能的事无法遵守契约。
要实行空的要求这个游戏盘的魔力不可能够。
看着这样的空,吉普莉尔静静的走出来
「……空人,下次请允许我作为从者阻止您进行这样的游戏。」
「驳回,考虑到以后的对手,这种程度的危险,不承担怎么行。」
「哦,是吗——就是这样主人,空大人是这样说的哦」
………………………………………………………………………………………………………………………………………………………………………………………………………………………………………………………………………………………………………………………………………………………………………………唉?
全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吼~~~~~~原来如此啊。】
全员,除了在旁一脸微笑的吉普莉尔,全员都在颤栗。
【明明让大家忙活了这么大半天,还让白哭的那么厉害,让我不得不东奔西波。最后你还是死不悔改?】
在怀中抽泣的白哭的更厉害了,不过意义完全不一样了。
「……哥…………」
「……………………啊,我知道,觉悟已经做好了。」
「………………别了,哥。」
「(抽泣)…………嗯。」
随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宛如杀猪般的嚎叫再次从王城传来。
而外面的示威群众听到这个声音后,一同兴奋的拍手叫好。
啊——今天的艾尔奇亚依旧和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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