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几天前,在艾尔奇亚城的王座之间。
自己的主神,最强之神,战神。在询问机凯种究竟是怎样将他杀死的第一翼(阿兹莉尔)面前——
「『不明』——否,订正一下……恐怕机凯种并没有真正地讨伐了战神。」
没有把不断膨胀中的第一翼的杀意放在心上,爱因齐格作出了这样的回答……继续说道。
「再次订正一下。本来要讨伐他的概念——将他「歼灭」什么的,从原理上来说就是不可能的。」
——所谓的神,就是正因为是神,所以是神。
——所谓的最强,就是正因为是最强,所以最强。
获得自我的概念,拥有意志的法则。本来不可能存在的、也不应该存在的东西。
在被称为最强的神髓面前——力量的大小根本是毫无关系的。
重复无限的对应变得无限强大……拥有达到相对性最强的可能性的机凯种。
即使如此,要超越最强这个概念……超越绝对性最强什么的,从原理上说是不可能的。
「因此,我们就只是破坏了存在于遥远彼方(高次元)的……以物理方式存在的『神髓』——但是……」
那样一来,概念的显现就会暂时停止——并且推定可以使其进入非活性化状态。
「就连这一点为什么能成功做到,直到现在也依然『不明』……以力量取胜本来应该是毫无意义的。」
——那么究竟是如何成功将战神的神髓破坏的呢?
「一瞬间。不,在比刹那还要刹那的那一须臾,我们找到了『目标』。」
就连我们也不敢相信。
——那个规理和法则、甚至连事象也在每秒钟发生变动的「最强」。
——竟然在那一瞬间,『收束』了。
「宛若将森罗万物归结于一点——『那个』正是我们唯一可以触及到的事物。」
所以攻击了。
只能攻击了。
七百零一体的机械在那无限分之一秒内放出了最大的攻击。
效果微乎其微,但正是那个微乎其微给了我们能触及到最强之神的『可能性』。
能行,能行!再次燃起『希望』的机械们宛若暴走般演算起来。
不光是自己不理解,就连推定也无法做到的未知——继续以未知的状态进行演算。
不断积蓄起来的庞大的理论破绽——依然保持着破绽的状态继续进行抽象演算。
就连反理论演算——也以达到了无限分之一秒的对应速度反复进行着……
如此,包括爱因齐格在内勉强以重大损毁收场的二十八机。
无论是记录还是思考都发生了破损和破绽,丧失了意义,在时间顺序也变得模糊不清的状况下——
再次,触及到了神的最中心。
爱因齐格注视着第一翼(阿兹莉尔)回答道。
「如果你问的是如何击败他,那我们也无法回答。因为赐予我们契机的另有他人。但如果你要问是怎样歼灭他的话,我就可以这样回答你。」
「……我们根本没有歼灭他。因为要歼灭不存在的概念,是绝对不可能做到的。」
概念并不存在。就只会对定义加以改变、包含、变迁……又或者陈腐化而已。
只要「名为最强存在的幻想」没有溃灭,那个概念就绝对不会灭亡。
「……因此,本机是如此推察的。」
假如是绝对不会溃灭的概念——想念、思念、生命的话——
「正如现在『意志者』的再次到来一样,『最强』大概也有可能会再临世间吧。」
由于唯一神和「星杯」的关系,新的神是不会再诞生了。
战神的「神髓」也不会再次活性化一一第一翼(阿兹莉尔)如此反驳道。
「我并不是说战神会再次复活,而且现在的『意志者』已经变成『空』了。」
如此回答的爱因齐格,不可思议的……怀抱着确信。
破绽的记忆,战神临终时的身姿——他应该都是以此作为根据的吧。
「……拥有与『最强』同一的异名和形态,会再次到来……我说的是这个意思。」
还有。
「那个契机,那个给予我们弑神机会的那个人,机铠种已经知晓了。」
是谁?面对第一翼再次的质问,爱因齐格首次,提出了反问。
「真的不知道吗?」
「……什么?」
好像认为自己被耍了,汹涌的杀意再次从第一翼身上喷发了出来。但机铠种依旧没把这个放在心上,无机质的眼神注视着第一翼。
「真的不知道吗?」
「我的耐心可是有极限的……」
「能在那一时点,那一瞬间,除了机铠种之外,还能对最强做出干扰的存在,只有一个了吧。」
「…………难道说!」
「没错。」
爱因齐格肯定了那个猜测。
「叛乱之翼——除了那个最接近神的存在外,不会有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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