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把时间调到某一时刻,也就是咱们的主角被天翼种揍飞然后在地上摩擦的时候。
「我就长话短说吧,以你们这样地状态必输无疑。」
突然站在机铠种面前的青年这么说道。
「……」
「啊,抱歉,失礼了。一上来就唐突的这么说再怎么说也太过于突然了。总之先从自我介绍开始吧,虽然这边有些情况不能透露姓名,但别号还是能说一下的。」
不理会对自己疯狂扫描的十三对无机质双眼,青年继续说道。
「生涯无败的负债人——前面是称谓,后面是职业。虽然没有什么特殊意义,但也足够令人记忆犹新了——嗯,虽然是谎话就是了。」
那么,你呢?青年示意着其中一个机铠种。
「……请原谅我也没有可以自称的名字。本机一贯被称呼为『全连结指挥体(爱因齐格)』。」
「嗯,模式化的回答,我喜欢。提前想好适合的语句是聪明人的标志,也是称谓伪物的开始。相反那些说话不经过大脑的家伙嘴里吐出来的字虽然让人火大,但不可否认那正是他们身为『真物』的证明,虽然有时真的很火大——嘛,世上也就只有我会这么想的吧。」
当然,这些其实都是谎话也说不定。少年笑了几声,有些意义不明。
「……」
短短的数秒,上万计算,机铠种得出了一个结论。
绝对不能扯上关系,眼前的这个人对机铠种来说,是过于『不详』的存在。
「那么,虽然很想将这边的话题继续下去,但看样子你们有急事呢,那么就直奔主题如何?」
「对不起,机铠种现在并没有时间,等‘亲爱的人’和我们……」
然而,在说出这句话之前,青年的话就已经说了出来。
「来一场游戏吧,赌注是空的裸照。」
从青年口袋里拿出来的,是几张巴掌大小,被耀眼的圣光涂满的纸片。
「你们呢?赌注又是什么?」
…………
于是,
游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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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为了省时间。游戏内容就以『证明』为主要内容吧。」
「证明……是吗。」
「说白了就是对话。没有任何动作和心理活动修饰的对话。通过对话证明空是否为你们所说的『意志者』。」
「毫无疑问,虽然样貌改变了,但那就是意志者。」
「是吗,那么我就证明空不是意志者。为了更具备说服性,这个游戏有个前提,那就是『完全证明』。将空和意志者是否为同一人物,100%,甚至连第三者都能不得不认同的『真理』说出来才算赢。如何?能做到吗?」
「唔……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证明根本就不需要!因为这绝对是没有错的。」
「以真挚的态度作出了不可能的回答吗。没错,因为自我的证明——即使对象是别人,也是「绝对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但这是错误的,最起码在现在是错误的——因为空并不是意志者,是可以做到『完全证明』的。」
「…………」
「就算那么扫描也没用,为什么?因为我说的都是谎话——刚刚那种话说一次就够了。完全证明?怎么可能。『我是什么人就由我来决定』这种苍白无力的说明你以为我会说?当然会说——正因为他人的定义,才有了现在的我们。正因为自己能自豪的将自己说出来,才会在他人的心里形成定义。所以,我很明确的告诉你们——空是谁,是他自己的事。如何定义,随你们的便。」
「…………」
「刚刚那些话是为了让你们混乱才说的,本身没有什么逻辑可言,别在意。」
「……我们知道。」
「嗯,不过那也是谎言。对了,你们和空下过国际象棋吗?」
「【疑惑】将棋跟现在的状况有什么必然关系吗?」
「没有关系。只是随口说说罢了。」
「……下过。」
「棋盘是谁的?」
「机铠种(我们)的。」
「能给我看一下吗?」
「【典开】一游戏001『国际象棋』——」
「停。」
「?」
「这个序号是谁编的?」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那么换个话题——你们知道空有个妹妹吧。就是和空一起自称『两人为一人』这种像是得了精神分裂一样的口号的那个小不点。」
「有什么问题吗?」
「有问题。正因为有了那个『妹妹』,空才会那么弱——太弱了。没了妹妹就活不下去,妹妹是自己活下去的唯一理由。打从心底瞧不起世界结果活的比谁都废。用天真的眼光看待社会却一点都不强大。明明是天才却自甘堕落,只是观察敏锐却自以为是个人偶。简直是对那些努力的庸者最大的讽刺。」
「…………」
「我问你,这样的『弱者』,真的是你们所寻求的‘意志者吗’?」
「…………」
「为什么谁也没有自称为【那个人曾经爱过的人】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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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机凯种们都垂下了眼睑。
「所以无论是喜欢上空,还是其行为,都没有通过盟约加以强制。对吧?」
爱因齐格、伊米露爱因、以及机凯种的全机体——
他们终于到达了理解的境地,不由自主地……垂下头笑了起来。
「……是、吗……机凯种,一直都只是在绵绵不休地追逐着『幽灵』吗……」
——原来如此……所以机凯种,是绝对赢不了「他们」的。
完全不可能做出对应……毕竟根本就不存在。
「就让我瞎猜一下吧。你们这么执着于空的原因,说白了就是『罪恶感』吧。」
「…………」
把机凯种们的沉默理解为肯定,青年继续说道。
「六千年前……也就是你们那个‘意志者’终结大战的时候,将和他的约定践踏了吧?和最初的『实现心爱之人』的愿望完全背道而驰——将那个人最后的祈愿,唯一的名字,甚至是生命,全部扼杀在了六千年前的某个废墟里。」
没错,你们——彻底的背叛了他。
「打算不付出任何牺牲就终结大战的男人,违背了他的意志……你们杀了许多人。天翼种半数以上,恐怕还有其他。而且并非别人——就连机凯种本身……你们也杀死了。」
这是多么绝美的背叛啊。青年似乎发自内心地赞叹道。
「但即便这样疑点还是有的——那个男人已经死了,不管再怎么相似也是另一个人。这点你们是再清楚不过的。那么为什么,还要将空和‘意志者’挂上等号呢?是后悔吗。是罪恶感吗,还是遗憾?是谎言也无所谓,我想知道你们这么做的『理由』。」
「…………」
对于青年的问题,机铠种是可以保持沉默的。但是,在眼前这个不断通过语言接近真实的男人面前,内心的躁动让机铠种还是将话语从嘴里艰难地吐了出来。
「……大概,全都兼而有之……也或许全都不是吧……」
「嗯?」
「我们……只是想再见他一面而已。」
于是,他们就出现在空的面前。在将帆楼——神灵种不杀而降之后。
「所以,我们就想着这次一定要履行约定。在做到了大战时没能做到的事情的人物出现的时候。」
那么,一定,大概就是……
「如果不杀死任何人就将神击败的话,就肯定是那个男人了。我们就这么一直等到现在。」
没错,唯有这点,必须说出来。唯有这个,绝不退让。
「……是吗。」
青年,了然的点了点头。
只是这样。
这样就足够了。
「那么,是我赢了呢。」
事不宜迟立马兑现赌注吧。青年这么说道。然后,就像在路边小卖部买零食的语气说出了对全体机铠种的『命令』——
「总之,就先接受待会空他们的挑战吧。毕竟演唱会不要钱。」
就这样轻描淡写地将『物语』延续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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