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夜和裴禹天快速的交换了一个眼神,接着同时消失在了卧室的门口。
直到跑出了卧室能听到声音的范围之外,才停了下来。
不过还没等到北冥夜说话,裴禹天便抢着开了口。
“你放心,我知道应该怎么说。”
北冥夜意味深长的扫了裴禹天一眼,刚想再强调些什么。
却又被裴禹天开口打断了。
“我知道,倾瓷的事情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她知道的。至于我的那件事,我已经想好可以说服她的理由了。”
北冥夜考虑了几秒,抬手拍了拍裴禹天的肩膀,轻轻点了头。
他们两个男人都知道,裴禹天的付出和倾瓷的去世相比,后者要更加的让人难以承受。
已经去世便代表着根本无法弥补。
而且倾瓷最后也刻意交代了他,她的事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安莞歌知道。
所以把这些事都揽在裴禹天的身上,是不得已却也是唯一能让安莞歌信服的办法了。
就算她再愧疚,心里再自责,至少裴禹天还在。
以后还可以有很长的时间去淡化自责,还有各种办法可以弥补愧疚。
两个男人彼此轻轻点了点头,又快速的跑回到了卧室的门口。
北冥夜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打开了卧室的房门。
“小家伙,裴禹天来了。
”
安莞歌没有回答,而是盘着腿坐在床上,目不转睛的盯着门口走进来的两个身影。
北冥夜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
而裴禹天则满脸笑意的看着她。
“我也不想绕弯子,你们也不用再想着编谎话来骗我,该记得不该记得我都已经记起来了。所以现在,说吧,在我的记忆里,那么长的一段时间倾瓷都没有跟我联系,她到底去哪了?”
“要是没什么事也就罢了。最近这段时间这么多大事,又是找北冥夜的身世,又是我怀孕,她不可能一直不露面也不联系我的。除非……是她出了什么事了。上次和倾瓷在S国分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按照之前的占卜,我不可能会以人类的身份活到现在。为什么我出事之后又从医院醒了过来,为什么当时完全就不记得裴禹天这个名字了?为什么在去S国之前你还是血猎,再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就变成了吸血鬼?”
“而且为什么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有听到过猎人King这个名字?我们当初的计划呢?这一件件我不知道的事情里,到底和你又有什么复杂的关系?!”
北冥夜和裴禹天对于安莞歌会如此直接的指到问题最关键的地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恢复了这段时间的记忆,就代表着她恢复对于占卜的记忆,也恢复了对自己直觉上的自信。
她是倾瓷的女儿,这方面自信也是应该的。
北冥夜轻挑着剑眉,径直走到了床边,在安莞歌的身边坐了下来,抬手轻轻揽住了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又略带歉意的开了口。
“的确发生了一些事情,但是真的和倾瓷并没有太大的关系。是裴禹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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