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不停变换着,想着想着,韩过额头不禁冒出一滴滴冷汗。似乎这一切从开始就进入了死胡同之中一般,貌似无论他怎么去做、怎么去选择,好像都逃不了官司和牢狱之灾、这两种结果。
“你到底想怎么样?”想到了各种各样出现的可能,以及自己即将面对的结局,韩过额头冷汗直冒,似一个泄气的皮球一般,圆呼呼的身子猛地一下就瘫了下去,死死靠着沙发,抬头有些气愤、有些无奈、又有些丧气,盯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他忽然发现,自己在面对有着这样异术的人,像他这样没钱、没权、没势的‘三无’普通人、无论对方想做什么,哪怕是之间要了自己的性命,他根本就没有一点可反抗的空间和余地,就像一只蚂蚁一般,任由蹂躏。
这一刻,韩过彻底的悟了。
从头到尾,他就不该锲入不同于他的这样人地世界中,不该对着中年人顺从,也不该抱着异样的心思和想法,哪怕这一切都是处在被迫中、是逼不得已,但也不应该抱着一点‘主角’心里和一丁点的侥幸。
配角永远就是配角,不可能有主角的待遇。
“回家,回天朝去,好好生活着!”李明顺放下手里的茶杯,这就是他今天请韩过来的目的之一。
徐贤出事之后,原本他想开个直接了当解决麻烦。只是当时,一时间找不到施术的人,加上又不想闹出什么大的动静,毕竟上次刚有‘同类’过来打过招呼,要是被这些人给粘上了,免不了会带来一大堆麻烦。
所以,这才用了咒术。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和眼前这个人相遇。
原本起初他也不想多管什么,反正只要每天祭拜一下,过了四十九天之后,未见面的那个家伙一定玩完。
至于其他人,又和他扯不上多大关系,之后怎么样,他也没怎么去多做考虑。
很巧的是,两次在汉江大桥遇到之后,李明顺对这个有些偏执、有些犯二的胖子很有‘好感’……
所有才伸手拉了一把。
“回家?”韩过一怔,立马有些激动出言反对,“这个怎么行!都出人命了,回国不是找死么?”
李明顺也没去反驳什么,伸手从兜里掏出一张准备好的机票和支票、放在玻璃桌上,推了过去。
“这是两天后的机票,还有一亿韩元!”
韩过一怔,一脸不解,张嘴刚想说点什么,李明顺接着解释道,“放心,那家伙现在还没有咽气!”
韩过一怔之后,脸上露出一抹激动和喜色,没等李明顺接下来的话,双手一撑,凑到他面前,很是激动问道,“你是说还没死?”
“那你赶紧莫名醒他……”
两人离得很近,李明顺躲过了这位喷出的口水,听见他的话,脸色一冷,冷笑道,“凭什么?”
韩过一怔,张了张嘴,但见李明顺脸色冷得有些渗人,默默坐了回去,有些赌气一般将面前的机票和支票一推,嘟喃着嘴不满道,“那我就不回去了,就呆在韩国!”
李明顺顿时就被气乐了,感情完全成‘狗咬吕洞宾’了,这还是他在求着让人离开,连威胁的语气都给用上了。
“随你好了……反正回不回扑是你自己的事!”李明顺无所谓抿了一口茶,完全无视了眼前这位脸上的惊愕,直接摆手送客道,“我还有事,走吧!”
“你……”韩过一怔,张了张嘴,盯着起身的李明顺,再看了眼玻璃桌上的机票和支票,扭头一咬牙,猛地一起身,直接朝案板跑去。
李明顺似察觉到他的举动一般,连阻拦的意思都没有,只是顿了顿身子,不咸不淡道,“现在咒术已经完全成了,没有解法,哪怕是之间烧了,也没有一丁点的作用!”
“而且,只要有一点破坏的话,连着的可是那位的身体……”
“一样也会受到同样的伤害!”
说完,李明顺直接进了房间,丝毫没有要管大厅里韩过的意思。
这次可不是像刚才一样,是他在吓唬韩过,而是再陈述一个事实。
‘七日亡魂咒’,又被称为‘七日归魂咒’,每日一拜,最初的七天时间,就像民间流传的回魂夜一般,又被称为‘头七’。
这个咒术施展难度很是苛刻,不仅对法力、精神要求很高,而且还必须保证施术者各方面都比中术者高,而且还不是一丁点。
况且,这个咒术还有一个特点,对没有法力的人起不了多大作用,而对有法力的人,完全就是致命的存在。
‘头七’一过,万事介休。
这是修炼者对于‘七日亡魂咒’的评价。中术者,只要头七天内、没有从施术者手中将代表着他的草人夺回来,并且销毁掉,那么之后无论怎么样,哪怕是成功夺回草人,没有相应的解法,一切都是在做无用之功。
最重要的,‘头七’过后。草人间接连着中术者,相应的,只要草人受到什么损毁,中术的人,也会受到一定的伤害。
虽然这些伤害不至于让中术的人丧命,但至少会让中术者身体处在丧命的边缘。
李明顺可不会向韩过去解释这些,而且今天丽娘和吴秀玲两‘人’一直呆在玉佩里,就算是他韩过想拿走草人,还得问问这两位答应不答应。
可能,吴秀玲还会心软或者不大明白,不会去阻止。但,丽娘身前可是经历过修炼者之间、那种残酷的争斗,依照‘她’的性子,怎么可能让一个能够威胁到李明顺、而且双方还有过节的人存在。
韩过刚来到案板前,也的的确确是听到了李明顺的话,身体明显顿了顿,原本伸出去的手瞬间缩了回去。
但片刻之后,依旧像不死心一般,一咬牙直接伸手向着上面的草人抓去。
这时。
一阵阴风拂过。
韩过打了个寒颤,接着瞳孔就是一缩,原本已经抓住草人的手、一抖,手上一个哆嗦,草人落在案板上,连着退后了好几步,一个踉跄就坐倒在地板上,一脸惊惧盯着近在咫尺的案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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