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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老宅里的上空,不时地飘荡着阵阵的欢笑声。
康复归来的沈银贵,心情更是大好无比,同前来祝贺的亲朋们,快乐地闲聊着。
沈七凤和沈小凤两姐妹,都是先于旁人来到的沈家堡。与弟媳侄媳们聚在一起,时哭时笑的她们,聚精会神地听着侄子们,讲述着治疗过程中的一些惊心、有趣的事情。
特别是沈小凤,边听边不住地揪心追问着!……手足情深的她,一得知二哥沈银贵住了院,还未从云燕探望时的郁闷中走出来的她,不顾女儿的劝阻,立刻打车来到了沈家堡。那一刻的她,既揪心着哥哥的生死难料,更是担忧着独守家中的侄媳叶萌萌,娘儿俩夜里害怕。便毅然决定,陪着她们住在了老家。
沈银贵这同长兄一模一样的病症,做为大姐的沈七凤,是在其康复出院的这一天,才知道的。是她那两个深知母亲再也难承重创的儿子,不想让自己的母亲,被舅舅那漫长的治疗过程,给天天煎熬折磨,而悄悄隐瞒住了。
沈银贵这一个多月的治疗,凌俊辉和凌俊生两兄弟,一直是瞒着母亲,轮流着去探望舅舅。而且手术的那一天,两兄弟自始至终没离开过半步……直到舅舅被平安送回了病房,他们才搭乘着自家的运输车,返回家中……
为了瞒住时常回沈家堡母亲,他们联合着姐姐们,用各种理由拖延、阻止着,母亲那回娘家的念头。直至接到沈忠驹通知出院的电话,两兄弟才将舅舅生病,并康复出院的消息,合盘托给了她。
当沈七凤被儿子陪着,来至沈家堡的时候,正好与下车的沈银贵遇在了一起。已经哀哀哭泣、埋怨了一路的她,轻轻搂拍着弟弟的肩膀,那一顿痛哭,直把在场的人,无一个不哭的泣不成声……后来还是在沈银贵自己的趣笑安慰下,才让后怕的心直哆嗦的沈七凤,总算是止住了哭泣。
……
“咦?强驹,你怎么也赶回来了?是谁告诉你二大伯生病的?……”就在全家这进进出出,忙的热火朝天的时候,刚好立于上房门口的沈忠驹,一转头,看到匆匆拐进院子的沈强驹,赶忙大声问道。心里同时纳闷着,这刚同女朋友返回唐山的小堂弟,是如何得到此消息的。
“大哥哥,俺不是强驹!……”被误认做沈强驹的来者,立刻笑嘻嘻地回答。
“……咦?这也长的也太象强驹了!就连声音都那么象……”一脸困惑的沈忠驹,抚着自己的脑袋,不解地捉摸着。
“老三,老三快过来!……”印象中从没见过此小伙的沈忠驹,压低着声音,招呼着正同客人们闲聊的沈民驹。“这小伙子是谁啊?怎么跟咱家老四长的一个模样?而且还拉着俺婶子地那儿悄悄嘀咕……对了,他竟然喊我‘大哥哥’!神了嗨,他怎么知道我是老大?……”一把将来至跟前的沈民驹,拉到僻静处的他,好奇地连连发问。
“呵呵……大哥,他是咱家老七!是小时候被你五叔五婶,送出去的咱那最小的弟弟!……”被沈忠驹那一脸的好奇,逗的直想笑的沈民驹,半掩着嘴,踮着脚附到对方耳畔,轻声说道。
“啊?咱还有个七弟?这事儿,俺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呢?……”恍如被雷电击中了一般的沈忠驹,立刻愣怔住了。愕然惊问的他,连瞪的大大的眼睛里,都写满了问号。
“别说是你了!就连俺,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当时看见他的时候,也把俺吓了一大跳!还以为是强驹那小子,在唐山又不着调,给俺偷跑回来了呢!……”与此刻的沈忠驹深有同感的沈民驹,述说着自己的感受。当时的他,得知这一消息时的震惊程度,比此刻的堂哥,有过之而无不及。
……
这个被沈民驹称做“七弟”,被沈忠驹误做沈强驹的小伙子,名叫苗成龙。的的确确,是章莲心最小的儿子。
那是沈福贵一家,迁回沈家堡之后的事情。发现自己再次怀上了孩子的章莲心,原本是不想把孩子给生下来的。因为当时正是计划生育最严厉的关头。然,手摸着肚子里的小生命,章莲心夫妇又实在是舍不得。
夫妻二人,辗转考虑了好多天,最终还是没能下得了打掉孩子的决心。害怕被计划生育小分队,给捉到医院逼着流产,不敢再呆在家里的章莲心,被丈夫偷偷送到了,沈家堡西北方的四姐沈四凤的家里去了。
那是一个人口稀少的小山村。当时正是计划生育查处最紧的时期,凡是想超生者,个个都象亡命天涯的逃犯,一旦被小分队捉到,就会立刻被押送到医院,进行人工流产。
然,处于山坳里的那些穷乡僻壤,却因为山路崎岖、偏远贫穷,更因为村里,一年到头都难娶上一两个媳妇儿,而成了计划生育的“免疫区”。与沈福贵属于同父异母的姐姐沈四凤,恰好就住在这样的山庄里。
心肠极度善良,与村人和和睦睦的沈四凤,收留并将这很少往来的娘家弟媳,给照顾的无微不至。
顺利产下了一个男婴的章莲心,身体稍一复原,便被丈夫接回了沈家堡。一路之上,胆颤心惊的他们,直祈祷着能被天天如侦缉队般,四处搜查孕妇的“小分队”,给忽略放过,好将自己这第五个儿子,偷偷抚养长大。
世间的事情,总是让你怕什么就来什么!颤颤惊惊刚进了堡门的沈福贵夫妇,迎头就遇上了气势汹汹的“小分队”。
“站住,这是哪来的孩子?……不会是你们两口子,又偷偷在外面生的吧?啊?……”慌忙躲闪,却已经来不及的沈福贵夫妇,立刻被眼盯着婴孩的小分队头头,厉声质问着。
“队长你说笑了,这是亲戚家的孩子,人父母有事出门了,让俺给照管两天!……再说了,俺眼下的孩子还养活不过来呢,哪敢对抗政策偷生呀!单单罚款,就是把俺全家给卖上,也不够个零头是吧?呵呵,亲戚家的,亲戚家的……”已吓的浑身发抖的章莲心,抱着孩子躲在丈夫的后面。努力镇定着自己的沈福贵,硬着头皮赔笑着道。
“哦?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反正镇计生办的人,也隔三差五的来回巡察!回头若要查出孩子是你家的,你们就等着好看吧!哼……”满脸狐疑的小分队长,上下打量着并没敢按产妇穿着的章莲心,和她怀里那包的严严实实的孩子,并不十分相信地警告着。
“他爹……这孩子,这孩子我们该怎么办呢?他们好象怀疑、盯上咱家了……”总算蒙混过一关的沈福贵妇夫,惊慌失措地跑进家门。反手将大门紧紧闩上的亿们,惶惶互望着道。
“要不,咱把他送去迈来村吧?让咱大姐先给养着……”依然还心惊肉跳着的章莲心,边哄着哇哇哭起来的婴孩,边提议着。
“这要是搁过去是没什么问题的。可眼下,咱大姐夫刚刚出了车祸,咱大姐人都快急死了,哪还有精力再拉扯个吃奶的娃娃?……再说了,迈来村本就是个先进村,这计划生育,肯定比咱这还严呢!咱那大表哥是村书记,咱把个超生孩子给放在那儿,这不是给人出难题吗?这可不行!……”正低头思考着如何安置这小儿子的沈福贵,闻言,立刻深深理解地否定道。
“要不……要不咱去小协吧?先到咱二姐家躲些日子,把你身体养养再说!……”否决了妻子的提议,自己却也想不出好法子的沈福贵,无奈地改变了投奔路线。
说走就走,害怕迟则生变的他,趁着孩子们尚未放学,给已在沈安贵煤场干活的长子,留了个纸条,便带着妻儿直奔了小协的方向。
人常说,这人要是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会把牙给塞住。用自家那架破“金鹿”驼着还未满月的老婆孩子,小心奕奕向前走的沈福贵,却于途中,让破玻璃把个车胎给扎了……憋气窝火的他,在这两边全是地瓜田的乡间土路上,只能推着自行车往前走……好不容易来到“九层顶”,可那一路漫上的高坡,把个从床上爬起来,就忙着去四凤姐家接人,至此水米未进的沈福贵,实实是精疲力竭的,没有了半分力气了。与妻子相扶相携着,总算是翻过了九层顶的他,恨不得把自己给扔在这平地上,再也不起来……可望望“哇哇”啼哭的孩子,瞅瞅身体虚弱的妻子,咬牙重新将其母子扶至后座上的他,拚尽全身之力,一口气冲到了,沈小凤家的大门口。
此时已是午饭的当口了。以往的这个时间,沈小凤家早已是开饭的时刻了。可不知什么原因,来到了大门口的沈福贵,却没听到院内传出半点的响动。感到有些奇怪的他,忙放好车子,抢先推开了虚掩着的院门。一看之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他,竟立刻倒回了好几步。
“二姐,二姐你在家吗?二姐这是怎么了?怎么把东西砸成这样?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站在门台上努力定了定神,快步冲到院当间的他,指着摔砸满院的锅碗瓢盆,疾声连连地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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