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五狗日的,都是一群疯子
工地附近,有一件奇怪的事情一直都在刘干事心中十分不解,云山饭店建在云山隧道顶上,一个冷清清孤零零的山坳里。
凡是上昆明下玉溪思茅的客货车虽经过那里,但是由于上昆明是一个大上坡,汽车上坡正在发力不可能在那里停歇,除非汽车抛锚,而下玉溪经过那个山坳,则是个大下坡,司机想停车却不易停住,除非翻车,那就永远停在那里。
老板和老板娘以及几个伙计整天坐在云山饭店的楼顶上嗮太阳,没事就打赌数着上昆明下玉溪的客货车显得十分无聊。
要是别的人或者别的老板早就偃旗息鼓,收刀捡卦,从那个孤独的山坳里搬走了。
可是怪就怪在云山饭店那个叫张老板的,气定神闲,一副超然于世外的样子,好像云山饭店除了云山隧道开工前,刘干事他们打前站,由于工程队食堂还没修好,刘干事他们二十几个工人在饭店吃过两顿饭之外,就没有见过十人以上的客人在云山饭店吃过饭。
还有一件事,就更加令人不可思议,张老板从解放军昆明军犬基地买来四五条已经退休的军犬,虽说是已经退了休,但是一跃就站起来一人高,连哈喇子带舌头一尺多长,血红血红的就像刚才吃了人一样。
刘干事一想到去云山饭店,就要从犬舍旁边走过,心里就一阵阵发憷,每一次从那里过,几条军犬齐声咆哮,刘干事认为自己马上就要英勇就义,几条军犬会把自己连皮带骨啃的一点都不剩。
不就一个一楼一底的破饭店嘛,弄得来警备森严,就如同进了美国中央情报局一样,有这个必要吗?
只要一到晚上,张老板那几条退休军犬吊着长舌头,在云山饭店楼上楼下走来走去,就是不出饭店。
就算是云山饭店里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谁有胆子敢去偷袭呀。
还有,那几条退休军犬呢,除了张老板亲自喂食物,狗才吃东西,别的任何人,包括老板娘喂的狗粮,那几条狗连看都不看,更别说吃了。
这次刘干事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老乡来看刘干事,刘干事想请两个老乡到云山饭店吃顿饭,好好叙叙旧。
于是,三人一起来到云山饭店,一到张老板的云山饭店,刘干事就大声叫道,赶快把狗儿栓到起,千万莫要放出来了,那狗日的叼一口恐怕脚杆都要被狗咬成渣渣。
“栓起了栓起了,刘队长快请进。”
张老板喜笑颜开的迎了出来,赶紧陪到刘干事,一前一后走进云山饭店内,刘干事走进去后,张老板赶紧把饭店的门锁好。
刘干事走进店内一看,已经有四个中年人端坐在一张小桌子四周,个个一见刘干事走进来,都连忙欠起身,表示打招呼,然后又端坐在位子上。
刘干事他们三人在另一张桌子旁坐下,刘干事这才仔细端详,发现小桌子上放了一坨石头摸样的东西,那坨石头二十公分见方,呈现不规则形状,有的地方颜色较深,就像隧道里面才开凿出来的片石。
有的部位则呈现一种暗绿色,较为透明,朱莽娃不知道这坨石头为什么放在桌子上,又为什么这四个人神情严肃,眼睛都死死盯在这石头上。
“诸位同仁,这块毛玉矿石你们在我这里,已经看了两天了,现在正式开始报价,大家都是业内人士,行业内的规矩我就不多说,愿赌服输。”
张老板说完也坐在椅子上,自己点燃一支烟缓缓的抽着,表情也十分严肃。
“我出十万。”
一位中年人小声但是很清晰的报价,刘干事一听,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但是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再就是张老板眼睛盯了他一眼,意思是要刘干事镇静。
“我出十五万。”
“我再加五万元。”
“我加五万元。”
“我加十万元。”
在一阵激烈的报价后,场面出现了死一样的寂静,刘干事的手心和后背早已经被汗水打湿,老道的张老板也有一点按捺不住的样子,坐在椅子上挪来挪去。
五只烟囱把不大的屋子熏得来人都看不清,场面沉默了有半个小时仍然悄无声息。
“我最后再加一万元,不成就撤漂了。”
“我再加一万元。”
“我再加一万元。”
“我再加两万元。”
张老板在最后征求其余三位报价者的意见之后站起来宣布:“今天赌石结束,成交价伍拾万元整,按老规矩我提一个点五万元正。”
说完张老板在五十万现金堆里,当着大家的面,拿出五万现金放在自家柜子里,大声喝道:“赶紧杀鸡剖鱼准备中饭,我今天要陪诸位老板一醉方休。”
刘干事此时还在久久回味刚才赌石的紧张气氛之中,半天都还没有回过神来。
一个其貌不扬的烂石头就能值五十万元?简直是一群疯子。
在酒桌子上几个老板谈笑风生,觥筹交错,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根本就没得赌石那回事情。
喝完酒,张老板陪着笑脸把几位喝的前脚敲后脚的赌石老板一一送上车。
张老板这才回过头来招呼刘干事他们吃饭,张老板为朱莽娃添续开水时,刘干事发现了张老板的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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