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周末,足球队的春季联赛要三月份才开打,刚开学这段时间没有比赛任务,张教练只是组织校队在周六上午到学校集训半天,以维持竞技状态。
王柏结束训练以后回家吃午饭,然后便去了向阳区。其他人都是天天能看见的,唯有燕子已经一星期没见着了,他挺挂念的。
到了锦园区,他才给刘燕打电话,告诉她自己来了,问她是方便去她家见面呢,还是两人在外面碰个面。
“你来干什么?也不提前通知一下……”刘燕的口气有些不善,似乎被他推倒以后,这丫头就开始学会拿娇了,“我正在长谷川老师家里上日语课呢,没空见你啊。”
原来她正在上课,那倒是怨自己没提前预约了。王柏本想着给她一个惊喜,结果落得进退两难。
长谷川亚衣在旁听着刘燕打电话,便问她是不是王柏来了,得知是他之后,便热情地邀请他到家里来坐,是想请他喝茶。
而且亚衣用的理由还很堂皇,是王柏的日语非常好,他来了以后大家可以尝试用日语来做日常交流,这样有助于大家的学以致用。
至于她为什么要大家呢,因为她的另一个学生也在,心怀鬼胎的唐旖琴为了一些自私的目的刻意接近长谷川亚衣,目前是刘燕的同学。
刘燕的身份她已经通过长谷川老师知道了,得知她是王柏的朋友,这点让她很是诧异,暗想:为什么他的朋友都是这种让人眼前一亮的美少女呢?这个刘燕又和王柏是什么关系,只是普通朋友吗?
其实刘燕也想见王柏,所以亚衣发出邀请之后,她就顺势转告了王柏,问他要不要来这里做客。
王柏自然是要去的。很快问清了地址,便来到了长谷川亚衣的住处。
这也是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一间关着门的明显是亚衣的卧室,而另一间客房里面并没有床,铺了地毯和矮桌,旁边还有书架,被改造成了学习室。
王柏进来之后,亚衣就邀请他到学习室里稍坐,自己则去为他准备茶水和点心。看到唐旖琴也在,他当然要跟她打个招呼。这点刘燕并不意外。因为她已经知道唐旖琴和王柏也是认识的,这位唐师姐自称是陈盼盼的朋友,通过盼盼才在一次拍卖会上认识了王柏。
虽然刘燕从来没听盼盼姐提起过这号人,但也姑且信了。只是唐旖琴姿色出众,所以让刘燕很是忌惮,从王柏进来之后,她就在暗暗观察这两个人之间是不是有点暧昧,不过一点儿蛛丝马迹她都没发现。
与此同时,唐旖琴也在观察王柏和刘燕之间的亲密程度。也是一点儿都判断不出来。
王柏显得淡定从容,客客气气地交谈,询问她们的课程进度,并且真的用日语跟她们尝试会话交流。来检验她们的学习情况。
这样一来,唐旖琴和刘燕就被他带动了节奏,认认真真地答话起来。
“太好了,我让她们多试着开口。可是她们都很害羞呢,还是王先生你厉害啊,以后你可要常来参加我们的课呢。这样我就不用太苦恼了。”长谷川亚衣端着茶水点心进来的时候,就欣喜地了一句。
放下东西之后,她便把托盘遮在胸前,歪着脑袋看向王柏,甜甜地笑道:“这是我自己做的蛋糕,请用吧。”
她那殷勤的态度太过明显,惹得三个人都不由地看向她,然后便听王柏道:“啊,多谢……大家一起吃吧,长谷川老师,你也坐吧。”
“哎?哎?你不用叫我老师,”亚衣瞪着眼睛挥动手,似乎王柏用这种敬称会给她造成多大困扰似的,“王先生是我的救命恩人,其实可以直接称呼我亚衣的。”
直接叫本名而不是姓氏的话,在日本人的习惯中是很亲近的一种称呼方式,一般适用于长辈对晚辈,或者关系很好的朋友以及情侣之间……
王柏年纪比亚衣,当然谈不上长辈,那么亚衣对他抱持的是什么态度,就不免引人猜度了。
“啊……那好吧,亚衣姐,请坐吧。”
“嗯……”亚衣居然红着脸娇羞地抬手托了一下自己的脸蛋,显得非常高兴,刘燕和唐旖琴都看呆了,心长谷川老师,你不要把我们当成空气啊,这里不是你们俩私人约会的场合,这是四人聚会啊。
这丫头的意图太明显了,让人想不吐槽都难啊。
不过刘燕对此现象是可以理解也是有所预见的,毕竟根据她的了解,王柏都已经搭救过长谷川亚衣不止一次了,这种萝莉样的日本女人,肯定是很相信缘分这种东西的吧,发起花痴来一定相当惊人。
唐旖琴则在一旁怀揣着复杂的心情,看样子都不用自己设计,长谷川老师就开始向王柏主动发动攻势了啊,不过问题是,这子会不会被攻陷呢?
看样子悬……
这天的日语课上完之后,王柏陪着刘燕出来,一路护送她回家,虽然只有不远的一段路,但也能聊上几句。
得知刘燕的妈妈今天休息在家,王柏就不打算上去了,省得解释起来麻烦。快要到她家那栋楼时,刘燕忽然幽幽地一叹,道:“王柏,其实我最近碰上件烦心事……”
“哦?什么事?来听听,也许我能帮上点忙。”王柏马上关心地道。
刘燕又是一声轻叹,显得很是无奈,道:“其实这件事跟我妈妈有关,我也是搬到这里之后才知道,原来她已经找到新的对象了,感情还很不错的样子,我想她也许会考虑再婚……”
见她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出来的却是这种事,王柏不由笑道:“你呀你,怎么这么气?你妈妈也是女人,而且她还年轻着,总不能永远一个人过一辈子呀。她和你爸爸离婚,就明她已经不再爱他了,现在她找到了自己所爱的人,你应该为她感到高兴,祝福她才对。”
刘燕的母亲庄婉如的确还显得比较年轻,虽然已经四十五岁了,但因为是搞艺术的,外貌气质看上去绝不超过四十岁,皮肤也很白皙,显老的地方唯有笑的时候才会明显露出的皱纹而已。
这样的人在中年离异之后再找一个第二春,那是再正常不过的。
“可是她找的对象年纪太了,比她整整十岁呢!”刘燕急切地道,显得很是不满,“而且还是她以前的学生,你她一个大学导师,怎么能做这种事?传出去多难听啊!”
十岁?那好像是有点差距,不过庄老师有那本事去诱惑青年才俊,王柏也没资格干涉人家啊,他便道:“就算十岁,也是成年人,只要你妈妈喜欢,你管她那么多呢?师生恋又怎么了?你不待见啊?”
他自己就搞师生恋,而且一搞还搞了俩。
“就不待见!”刘燕哼了一声,带着深意瞪了他一眼,显然是对他和徐老师之间发展成那种关系很不满。
王柏不禁失笑,心看来庄老师这回是被我连累了,燕子因为我的缘故对师生恋带有偏见,所以才会那么激烈反对母亲的恋情吧。
“你也不了,该懂事着点,你妈妈把你拉扯大也不容易,难道你真的想让她凄凉地独自度过晚年啊?”不晚年,就现在吧,如狼似虎之年,每天晚上独守空房,叫人怎么受得了?
“我就是不赞成这件事,那个人不过三十五岁,长得又不差,还是做生意的,哪里找不到老婆,为什么偏偏找我妈?他肯定不是诚心诚意,不过就是玩玩而已,我反对这件事就是怕我妈受到伤害,你明不明白?”刘燕皱着眉头解释道。
听她带着主观臆断地这么一,王柏倒也觉得有点古怪了,问道:“他到底是干什么的,你妈妈是怎么遇上他的?”
“他叫谈杨,是一家服装公司的老总,那家公司是从他爸爸那里继承的。他本身是学音乐的,大学就是在音乐学院读的,当时我妈妈就是他的导师。他毕业以后也没有就此放弃音乐,就算是学做生意也经常会练琴,三年前他就在城市民族乐团里面和我妈妈重逢了。”这些事情,刘燕也是从母亲那里听来的,现在她一五一十地转告给王柏听。
“他有过一段失败的婚姻,对方是生意人家的女儿,是他父亲为他安排的,结婚两年以后,因为感情不和离婚了,没有孩子。自那以后他就一直单身,去年他在乐团里听我妈妈离婚以后,就时常找她谈心,安慰她开解她,后来就开始追求她……”
听到这儿,王柏有点明白了,他初步判断,这个谈杨对庄老师应该是真心的。作为一个生意人,时间那么紧张,还要坚持练琴,业余时间还参加民族乐团,可见他对音乐是有一份热爱的。
而这份热爱的缘由是什么呢?很可能就是在音乐道路上指引过他的这位庄老师。要知道谈杨还是个大学生的时候,庄老师也只有三十岁左右,正是风华正茂仪态万千的时候,年轻人见了根本把持不住的。
所以,谈杨这十多年来可能一直对庄老师念念不忘,所以才一直坚持着音乐道路,而在城市民族乐团能和自己的中情人相逢,想必他是激动不已的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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