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提到了阿敏,邓玉兰忽然盯着他道:“子,你要打我的主意也就算了,我这人心眼宽,不跟你计较。可你千万别去动阿敏的歪脑筋,听到没有?她是玉儿的后妈,又是有夫之妇,长得再漂亮你也动不得的,晓得吗!”
见她郑重其事地出这番话,王柏不由失笑,心你不跟我计较?你是巴不得我来打你的主意吧……
“这还用你提醒吗?打从一见面开始,我就一直把敏姐当成长辈看待的……”
“谁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邓玉兰嘀咕着道,“阿敏比我可漂亮了不止一筹,你连我都能……能看上,见了她会一点儿都不动心?”
“漂亮吗?我不觉得啊,”王柏道,“至少还达不到陈盼盼的程度吧?我当初见了盼盼,也没有一下子就动心……呵呵,其实还得看心,虽然你觉得她比你漂亮,可是在我眼里,你的吸引力要大多了。举个最简单的例子,看见她我没啥反应,可是一看见你,我就忍不住会硬……”
“去!”邓玉兰马上脸红着啐了一口,“你怎么脑子里尽想着这种事……”
这子真是不要脸,这么露骨的话都得出来,之前去伦敦的路上也是,精神损失费居然想用打炮次数来计算,节操何在啊?
可是被他言语调戏着,她分明又隐隐有点快活,因为这明她确实有魅力啊,能吸引住他。
“我也不是一天到晚就想着这种事啊,”王柏用颇为无辜的语气道,“就是跟喜欢的女人独处的时候,比较容易想罢了。”
“嘁……”邓玉兰沉默了一会儿,道,“那你还不是一直在想了?你的女人那么多,跟她们独处的机会难道还能少了?”
“出来你肯定不信。这种机会真不多。她们毕竟有自己的生活,我绝大部分时间还是住在家里的。虽然她们都心甘情愿跟着我,但到底我们没有结为夫妻,也没有共同生活在一起。”
这个邓玉兰其实是清楚的,王柏平时都住在家里,为此她还特地问过田田园园,问他是不是经常去盼盼家里留宿,答案却是否认的。
“一个人的时候,你不会觉得寂寞吗?”
明明有那么多女人,晚上却是一个人睡。多半不甘心的吧?不过这也显得他这个人其实比较自律,并不是那种无女不欢的花花公子。正如邓玉兰对他的感观一样,是一个重感情的人,并不会向老沈那样肆意妄为地胡来。
六个女人,看上去很多,其实以他现时的身家地位,换了个人的话,恐怕翻倍都不止。
“为什么这么问?”王柏笑着道,“寂寞的时候。难道我可以来找你吗?”
这一句调戏又让邓玉兰的俏脸红了起来,瞪了他一眼,强装正经道:“少在那儿胡搅蛮缠,你就算来了我也不会给你开门的!早就跟你清楚过。咱俩只是朋友,多的事情,你想都别想!”
她色厉内荏地叫了一通,心里其实直打鼓。暗想:如果他真的深更半夜来敲门,我多半还是会放他进来的吧?这一放进来肯定就要出事,哎呀……我怎么就问了那种白痴问题呢。害我跟着胡思乱想起来。
他到底会不会半夜来敲门?不会真的尝试吧?
“想一想又没有罪,你是不是?”王柏轻松地了一句,“其实最近我寂寞的时候,老是会想你呢,然后就不自觉地硬……”
“不要了!”他的话又一次被邓玉兰打断,她的心跳难以抑制地加快,抬手掩饰着自己通红的脸蛋,心里暗道自己其实也跟他一样,还会想着想着湿掉内裤……
邓玉兰在心里不断地告诫自己:千万不能跟他走到那一步,要是真的做了那种事,那以后自己就真的离不开他了。现在还没做过呢,好歹只是偶尔想一想,万一真的做过了,日日想,夜夜想,那她怎么受得了啊?内裤都来不及洗啊!
赖家的宅子是花园式的独栋别墅,占地面积不大,但并非在区里,而是四面围墙的隔绝式建筑。
王柏二人开车抵达这里的时候,便看到门口停着电视台的采访车,还有各式各样的豪车,都是来赖家打探消息的。
王柏将车停在一旁,跟邓玉兰一起下车走到门前,向门卫道明了身份,便获准进入。
底楼的大厅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都是西装革履或穿着庄重,三三俩俩地聚在一起低声商议。这些人大概都是与赖家的利益戚戚相关的生意人,或许还有大宗生意等着落实,骤然发生这种突变,自然坐不住要上门来。
众人首先要确认的就是赖家宝有没有订立遗嘱,他的继承人到底是谁,以后他的生意由谁来掌管。
这些都是与他们的利益切身相关的,至于赖家宝的身后事,却是无人关心。
“出来了,出来了!”有人眼尖叫了起来。
只见二楼转梯口出现了一个面容憔悴的黑衣女子,正是赖家宝年轻貌美的遗孀罗晓丫。
她扫视了一眼楼下,与邓玉兰的目光对上,冲她略略点头,然后招手示意她上楼。
邓玉兰快步上前,越过守在楼梯口的两个保镖,噔噔噔地冲上楼梯。
“那是什么人?谁认识?”“罗晓丫找的帮手?”在场众人议论纷纷。
邓玉兰和罗晓丫见着面以后就拉住了手,正要往里走,这时,有一个留着八字胡的家伙高声道:“三婶请留步!三叔到底有没有立遗嘱,还请明示!”
此人也姓赖,是赖家宝的远房堂侄,因为是名牌大学毕业,又颇有才干,所以受赖家宝器重提携,在集团公司内担任要职,虽然没有股份,但是在公司内地位不低。
罗晓丫鄙夷地瞥了他一眼,未作理睬,就拉着邓玉兰进了里屋。
“你什么时候怀孕的?几个月了?”邓玉兰察觉三丫头体态有异,第一句话就是问这个。
“已经五个多月了……”
邓玉兰得知她已有五个多月的身孕,忙叮嘱她不要忧伤过度,免得影响腹中的胎儿,随即她又问:“刚才那人是谁?怎么管你叫三婶,也是赖家的近亲吗?”
“那东西就是个衣冠禽兽,往日还曾打过我的主意,如今老赖走了,居然也想来浑水摸鱼,不过是一个村里的同姓人家罢了,远亲都是抬举,他也配!”
“别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恼火,”邓玉兰劝了一句,随即问,“你先生到底有没有立遗嘱下来?如果没有的话,恐怕这后事就难办了。”
如果赖家宝没有立遗嘱明确继承人的话,虽然罗晓丫作为他的合法妻子有法定继承权,但是以赖家这种财富,难保不会引得有心人觊觎,他们一定会想尽一切手段来剥夺罗晓丫的继承权利,或者从中分一杯羹。
“有遗嘱,”罗晓丫点了点头,摸着自己已经隆起的腹道,“财产继承人是我肚子里的孩子。”
邓玉兰脸色微微闪过一丝不安,问道:“三丫头,你跟我实话……赖先生都已经七十多岁了,你这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赖家的吗?”
她就怕外面这些人把罗晓丫往日结交的那些情夫找出来,然后口口声声指证她肚子的孩子其实是自己的种,那事情就麻烦了。
“我可以发誓,这孩子一定是赖家的种。”虽然邓玉兰的猜疑让她有些许不快,但罗晓丫知道是自己品行不良导致,顾不得多想,只是斩钉截铁地了句。
为了筹划这件事,她整整一个多月没有碰男人,然后再设计把赖耀祖弄上了床,在那之后也没有过别的男人了,岂能搞错?
她肚子里的孩子虽然不是赖家宝的,但绝对是赖耀祖的种,换言之,无论她到底是不是赖耀祖的女儿,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比任何人有资格继承赖家的产业。
为了她的孩子,她是绝对不会向任何人退让的。
“你敢这么保证,我就信你。”邓玉兰暗想三丫头虽然长大以后放荡了些,但起码不至于拿这种事来糊弄我。赖家宝年纪虽然一大把了,但也没到完全断绝生育可能的地步,如果他明知道三丫头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也不可能留遗嘱把家产传给他呀。
邓玉兰想了一想,忽然面色凝重了些,道:“这么来,你必须保证这个孩子安然生下来,才能履行赖家宝的遗嘱?否则的话,他不就没有继承人了吗?”
“孩子如果保不住,只要我还在,家产也不会落到外人手里。万一遗嘱公布出去,外头的人肯定比我更希望看到由这个孩子继承家产,这样我就算可以行使代理权,也有诸多限制,他们糊弄糊弄就可以混个十几年太平。”
“你确定自己的安全不会有问题吗?”毕竟涉及数十亿财产的继承,邓玉兰最担心的就是罗晓丫会遭遇什么不测。
“你放心吧,”罗晓丫反过来安慰忧心忡忡的邓玉兰道,“如果我死了,就没有法定继承人,赖家宝的遗产会收归国有,外头的这些人就无利可图,没人会希望我在这种时候死掉的。”
过了一会儿,罗晓丫忽然问了一句:“我看到你好像是跟一个男人一起来的,而且那个人我好想有点眼熟,是什么人啊?你朋友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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