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九指在向阳区的时候,因为赌技不俗而引起了姜勇的注意,打听清楚他的来路,才得知他以前在南郊的耀光娱乐城做管事,那里的赌场可以是他一手经营壮大的。
为此,姜勇就想到了一个主意,让闵九指出面买通赌场里的一个荷官,到时候他带人进去赌钱,发牌时做一点手脚,趁机捞上一票。
只要不是赢走赌场的钱,在赌桌上就算大杀四方,一般也不会引起赌场的过多关注。这招里应外合的计策应该来保险系数还是挺高的,只是多少算是在王柏的地盘上做手脚,闵九指这人对王柏的畏惧已深,稍加威逼便全盘托出了,只求坦白从宽。
王柏听完他的解释,也不问他被买通的那个荷官到底是谁,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明天开始去娱乐城的赌场上班,要是那里出了什么差错,我别人不找,就找你,明白吗?”
闵九指膝盖一软,人就矮了半截,好不容易才站稳了,细想了王柏所的话,回过味来,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自己伙同外人想在赌场里捣乱,可是四哥还收了我做弟?
惊喜交集之下,他顿时不再犹豫,忙不迭点头:“是!是!我一定把差事办好!”
王柏之所以不计前嫌收了闵九指,是看中他昔日的那点名气,觉得他放在合适的位置,还算得上是个有用之人。闵九指在沈千奇手下时,把耀光娱乐城的赌场经营得井井有条,而他在赌桌上的技艺也确实为人称道,算是这所南郊最大的地下赌场的台柱人物。
如今这里却是缺少这样的台柱,如果碰上赌技高超的人来和庄家对赌,赌场只能在付出一定的代价的之后。客客气气地请他离开。
经此一事,闵九指得以重回娱乐城,虽然只是赌场里面一个的看场打杂,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四哥收进来的镇场,在赌场这种地方,是以赌技为尊的,别人不会因为他吃回头草而瞧不起他。相反,那些知道他名气的还会刻意与他接近,想要多学一点东西。
至于姜勇这子。现在虽然放跑了,但是王柏心里已经记了一笔账,待得打听清楚他的靠山究竟是何人,再做打算。
既然敢打耀光娱乐城的主意,想必是没怎么把他放在眼里。对于这种人,王柏自然不会如此轻易就放过的。
而另一方面。因为这件事在广林折了面子的姜勇却是暗含了一口怨气。把这笔账算在了王柏和闵九指的头上。
姜勇不是那种毫无根底的人,向阳区属于市区中比较繁华的一处,有个一不二的大佬,他就是那个大佬底下的兵,虽然算不上核心人物,但是能跟那个大佬上话。因为他妹妹是大佬的马子之一。
向阳区的老大名叫任居明,主营夜店生意,名下还有一家国际贸易公司,专做进口洋酒批发。因为做通了渠道,又打通层层关系,如今在海东的上等洋酒供应这一块,他几乎做到了垄断。
任居明手下会聚了各种三教九流的人物,凡是赚钱的偏门基本都会沾上一些,唯独一个东西他是不碰的,那就是毒品。
他觉得这世上赚钱的路子已经够多了,没必要去沾染那种会掉脑袋的买卖,因为那种事万一被查出来,就算他有很强的背景也是难逃一死。
他自问是那种走在边缘地带的商人,只是赚钱的手段比别人多一些,名声又比那些正经商人稍微差一些罢了。
任居明的地盘位于寸土寸金的市中心,接触的人自然也是一些上层人士,作为海东颇有势力的一方大佬,还是有不少人会借助他来做一些自己不方便出面做的事情,为此他也积累了一定的人脉。
在此前提之下,任居明这人自视颇高,觉得自己混得比较高端,至少层次也是比肩李四道那种级别,跟王柏那种乡下流氓根本不在一个档次。
海东市内的各方大佬谈及王柏均有所忌惮,唯有任居明不然,他是没将这个年轻放在眼里的。而他手下的人,或多或少会受到他的一点影响。
姜勇带着一众手下灰溜溜的回到向阳区的老巢之后,便急着联系他妹妹,想要打听老大任居明的下落,得知他不巧出国去了,只能放下第一时间告状的念头,等任老大回国以后再作打算。
星期五晚上,王柏收到邓玉兰发来的短信:出来一下,我在区门口等你,有话跟你。
一收到这条信息,王柏就觉得心头一热,脑海中不由浮现出那张柔媚俏丽的脸蛋来,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把她心里的铁锁铜关给攻克,真真正正地拥有她的全部呢?
他能感觉得到,邓玉兰现在已经渐渐喜欢上他了,可是这种程度的喜欢还不够,还不足以让她不顾一切地踏出那一步。
她是有顾虑的,别看她是一个有过婚姻经验的女人,却是有着不亚于少女的矜持,在王柏的心目中,她和那些与自己同龄的女孩一样纯真可爱,让他不忍亵渎。
如果她的表现再稍微逾越一点点,也许他就会忍不住把她推倒了,偏偏她是那么的心,就连见面都安排在外面,好像生怕他去了她家里,就会做些不好的事情出来。
王柏迈着轻快的脚步来到区门口,人行道旁路灯下,站着一位温婉动人的白裙女子,见他出现,眉梢便微微上挑,嘴角弯弯露出浅笑,那欣喜之色也显得那么动人。
“兰姐,你等很久了吗?”他一走上前,就情不自禁地捉住了她的手。
邓玉兰俏脸一红,滑溜溜的手一下从他掌中抽了出来,抬手掩着额头,压着声音道:“别这样,进进出出好多人,怪不好意思的。”
“那我们到别处走走吧?”王柏笑着提议,两人顺着道并肩漫步,他又问了句,“豆豆一个人在家吗?”
“嗯,”邓玉兰轻轻点头,道:“我已经把他哄睡着了,抽出空才来见你的。”
“你怎么突然想到来见我呀?是不是想我了?”王柏厚着脸皮问道,惹来她一个娇俏的白眼。
“我干嘛要想你,你可不是什么好男人,不值得好女人去想,我是一个好女人,所以不会想你的。”她气哼哼地道,王柏听出一点别样的意思来,好像邓玉兰今天特地来找他,是有点兴师问罪的意思啊。
难道是因为我连着几天没有联系她的缘故吗?不是我不想,我要是经常去找她,又怕吓着她,被她拒之门外,真是难办啊。
“瞧你这话的,好像想了我就是犯罪一样,哪有那么离谱啊?”他用调笑的语气着,试图缓和一下气氛,不过邓玉兰没有笑起来,还是绷着脸。
“你是一个有未婚妻的男人,便等于是半个有妇之夫,快要成家的人了,好女人当然不该去想你,更不该去接近你。破坏别人的家庭,那是不道德的行为,自己的良心都会受到谴责的。”
原来是为这件事?王柏不知道她是从何得知的,料想大概是从玉儿那里道听途来,不过她这么一板一眼地着,好像打定主意要跟他划清界限一样,倒把王柏给逗笑了。
“我订婚的事情你也听啦?还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这怎么能是坏事呢?”邓玉兰正色道,“你这么话,人家女孩子知道了该多伤心啊,不管怎么样,订婚就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她可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缘故真的影响王柏的婚姻,那她就成罪人了,对不起人家姑娘,良心真的会不安的。
她找王柏的事情不单单是这件事,之所以拿这件事开个头,不过是发点脾气,其实她心里并不是很在意的。
“因为这桩婚事是包办婚姻,我和那个女孩并不是恋人,也没有相爱,那怎么会是好事呢?对我而言,对她来,都是一件坏事啊,你明白了吗?”
王柏这么一,邓玉兰不由地惊讶起来,连忙问明他来龙去脉,得知他外公在早年曾经定下一门亲事,结果这任务隔代传到他的头上,叫她好一阵无语。
“居然还有这种事,真是活得长了什么事都能见着……”邓玉兰唏嘘了句,随即问道,“那你是怎么个打算?先这么应付着,等将来再甩了她吗?”
王柏呵呵一笑,道:“等到明年再看吧,也许不用我自己甩她,贺家的人就会主动取消婚约了。反正现在我年纪,没个三四年也结不成这婚。”
他想着贺太太如果顺利产子,这桩婚事就没有履行的必要,到时候如果他和贺梓柔还是坚决反对此事的话,想必贺家也不会强求。
邓玉兰瞅了他一眼,接口道:“贺家的人肯定事先没有调查清楚,如果他们知道你有六个女人的话,什么也不会攀这门亲事的……”
“嘻……”王柏讪然一笑,问道,“原来你找我,就是为了这件事吗?”她只是吃飞醋,也让王柏挺高兴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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