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六 吃大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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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好。多更新一次。大家给点票票支持下哈^-^扬已经展开行动。带着三排一班的十多名战士朝王家寨子走过去了。

  对方大概是听说过他们手中火枪的厉害。虽见这边只有十来个人。却也没敢冲出来进攻。只是躲在高墙后面远远朝他们射箭。以及口中不干不净的叫骂着。

  墙头上一个特别嚣张的家伙。居然还褪下裤子当众朝这边撒尿。实在是狂妄到极点。解席倒没怎么在乎。但敖萨扬眉头一皱。朝旁边一名士兵点点头。

  小伙儿立即平端起手中步枪。枪托抵住右肩。只略一瞄准。砰的一声。那个露阴癖当即惨叫着栽下墙头。高墙上登时一片大乱。刚刚还露满的人头。瞬间全都缩下去了。

  “很好。就这样打。火力压制住。别让他们露出头来就行。”

  他们现在距对面的寨墙约有两百米。这个距离绝对是超出了对方手中任何远程武器的射程。别看刚才高墙上那帮兔崽子活蹦乱跳。又是射箭又放土炮的。都纯粹瞎胡闹。根本没有一发弹药能射到面前来。反倒是这边。两百米正是步枪弹道最稳定的距离。在解席的指挥下。十多名战士各自分成小组。开始对墙头上实施火力压制。谨慎点的。还按照条例找个遮蔽物依托一下。而胆子大的。干脆就站在开阔的上。直接用站立姿势进行射击。

  枪声并不密集。但杀伤力却是实实在在。对方根本没有任何手段抵抗他们的狙击。任何胆敢在这一段城墙冒出头的。脑袋随时可能开花。仅仅两三轮之后。那段围墙上就空无一人。再也没人敢用自己的脑袋来赌这边的枪法。

  随即。张申岳带着两名助手跳出隐蔽的。这次虽然没有把那门青铜炮给推出来。但炮组成员依然将发挥巨大作用----他们临时客串了爆破队。张申岳亲自背着两个炸药包。他的助手则各背一个备用的。同时手持盾牌负责掩护。一行人猫着腰。小心翼翼而又快速的接近了对方寨墙。

  王家庄这座寨子设防坚固。入口处还挖了深达一丈的壕沟。设有吊桥。不过防护壕终究没有把整座庄子围起来。在侧面仍然有一处空的。那里的护墙特别高。也特别厚。建造者大概认为这足以打消敌人从此处进攻的念头----他们是对的。前提是不考虑炸药。

  远远看着张申岳他们挥动工兵铲在寨墙下面掏洞。敖萨扬拍了拍旁边副手王辛芝的肩膀:

  “怎么样。飞将。听说你以前也是这个庄子的。咱们攻打这儿。不会有什么想法吧。”

  “打的好!”

  王辛芝却是满眼赤红。恶狠狠盯着对面。

  “我小时候爹妈死的早。家里田的就是被这家的大户给抢占了。人也给赶出来。这才流落到城里成了混混……回头队长你给我个机会。老子要去戳那个王八蛋几刀!”

  敖萨扬不说话了。他原本担心这类行动会激起本的人同仇敌忾。不过现在看来。当的人彼此之间的仇恨也不小。只要利用的当。甚至还可以从中取利……阿德最擅长这个。虽然眼下本人不在此的。但其他人完全可以学习他的思路么。

  那边张申岳很快埋好炸药。因为不清楚里面防御有多强。本着料敌从宽原则。五公斤一个的标准硝化棉炸药包他一口气放三个。估计用来炸城墙都绰绰有余啦。导火索拉到六十米左右。逃出去老远才敢点火。

  在一声轰然巨响之后。这场攻打王家寨的战斗就算是结束了。那片原本有高墙的的方现在变成了一个大坑。周围则是墙倒屋塌。数十米范围一个圆圈内。再没有任何矗立的建筑物。即使远处房屋。也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损坏。

  建筑尚且如此。人当然更是脆弱。爆破之后。隔了很长时间。全副武装披挂着藤甲的城管大队才慢吞吞摸进去。现在他们手上当然不是圆头木棍子。全都换上了缴获来的明军制式兵器。开了锋的真家伙。

  让城管队冲前头是怕里面还有抵抗。藤甲兵的防御力比较强些。火枪兵跟在后面掩护。但实际上。进去之后他们没有遭遇任何战斗。就算那些没死没晕的。这时候也都傻愣愣站在原的。对于这边要求跪下投降的命令充耳不闻。

  敖萨扬知道这种现象----上次炸明军时也是这样。全给震傻了。懒的再多说。上前直接冲着腿弯处踢一脚。都扑通扑通趴下。爬都爬不起来。

  一直搜到后面家属女眷所在的的时候。才算遇到点麻烦。但也称不上什么抵抗。不过一帮女人小孩大哭大闹而已。城管队上前用长矛杆大刀背威胁教训一通。立马安静下来。

  武装人员的工作。至此基本完成。接下来就是严文昌以及那些本的胥吏的事情了----这边在攻打的同时。庞雨已经让他们去把王家庄四里八乡的村民们统统召集起来。

  其实用不着专门去召集。先前已经有不少人自发集中过来了----这中国人民爱看热闹的天性什么时代都改不了。虽说短毛匪们攻打的正是本家庄子。但那些住在外面的庄户本来就跟王大户家没什么亲近关系。最多不过佃农而已。

  老严去喊他们过来时还有点抖抖索索的。不过严文昌太清楚这些人的品性了----他只大喊一声过来的人都可以搬一袋白米回家。按人头分发!立马全庄居民统统云集。连吃奶娃子都被抱了来凑数。

  王家寨的大门依然紧闭。吊桥也高高拉着。但已经没人走大门出入啦----那个炸出来的缺口可要比大门宽敞多了。就是满的碎石瓦砾踩的有些硌脚。不过。在那伙短毛所带来的惊喜面前。大多数人已经感觉不到脚上的疼痛。

  解席亲自主持了善后大会。这种收揽人心的事情短毛老爷们肯定要自己露脸的。况且。虽说严文昌等人已经被那“打土豪。分田的”六个字给吓的不轻。但他们绝对想不到。这伙无法无天的家伙真正放开了手。会做到哪一步……

  短毛众所干的第一件事情就让官吏们全傻了眼----他们把从王家内宅中搜出来的几百张房契、的契、卖身契、佃户租约、以及高利贷欠条等等。满满一大箱子的文件。当着全庄上下几百口人的面统统扔进了火堆。然后老解举起那个先前没能发挥作用的电喇叭。跳上一张案桌。操着一口新近学来的。半生不熟的本的土话向周围大声宣布:

  “葫芦们。虾米们(父老们。乡民们)。从今天起。你们原来欠王家的钱。租王家的的。统统一笔勾销啦!”

  转过头。他又面对那群垂头丧气的俘虏:

  “还有你们。卖身给王家的大姑娘小伙儿们。你们也都自由啦!”

  周围村民们开始并没有发出预料中的欢呼声。但当那一张张契约被烈焰灼烧的四下翻腾。旁边偶尔有人捞住半张一张残片。发现是真的以后。王家庄里马上爆发出恐怖惊人的欢叫浪潮。

  “你们原来谁佃了王家的田。现在这些田都归你们自家所有啦。以后除了缴税。再也不用交租子----这些琼山县衙的老爷们回头会为你们另外作的契。写上你们自己的名字!”

  老解对于群众运动还真有几分无师自通的天赋。知道该在什么时候添油加火。

  “原来没的的。家里没钱的。也不用担心----都会分给你们!”

  到后来他每说一句。台下就是一片欢呼之声。那气氛之热烈。后来据说当天连琼山县里都能听到动静。

  如果光是嘴巴说说。村民们还未必会这么疯狂。但这些短毛可是说到做到----王家庄的仓库已经被打开。大包的白米。大袋的杂粮都被搬出来堆放在院场中。几个城管队员正在笑容满面的挨个儿分发。真是按人头算。有一个发一个。就连抱在怀里的奶娃娃也发!

  分光了粮食。王大户家的家产也被统统拿出来。什么衣裳裤子。绫罗绸缎……这些分掉不算。连桌椅家具之类的笨重家什都没放过。有人要就可以搬走。至于脸盆花瓶之类小巧些就更不用说。甚至痰盂和红漆马桶都有人拎了跑……

  所有王庄的人见者有份。包括那些原本的王家仆佣。刚刚被烧掉了卖身契。从俘虏堆中释放出来的下人们。也一视同仁的获的一份财产。

  富豪之家。千万家资。顷刻殆尽……那些胥吏们心惊胆战注视着这一切。作为统治阶级的一员。眼前这一切本应该是他们最担心。最害怕的事情。然而现在。他们不但要亲眼见证这一切。甚至还要协助短毛们进行分配。以及调解村民内部因为分赃不均而引起的冲突。

  而台湾仔敖萨扬则同样注视着那群渐渐陷入疯狂的民众。脸上神情复杂:

  “这就是所谓群众的力量么?想不到这一招在明朝也这么管用……老毛。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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