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证科的人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在房间内凌乱的脚印中进行着拍照、测量等工作,周末和康纳斯依然一蹲一站的待在门口,他们俩让铁栅栏内的尸体和地面上的血迹给彻底难住了。
这两滩血迹为什么会出现?
从贾斯丁的尸体状态上来看,他应该毫无还手之力才对,这种情况下,凶手给自己放血了吗?他疯了?找死?还是想通过自残来吓死贾斯丁?
周末发现自己开始不着边际的乱想了,想法中每一个念头都无法将整个案情捋顺下来,那时,他抬头看了一眼康纳斯。
康纳斯更加沉默,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铁栅栏后的血迹,拧着的眉毛和一脸问号比周末还纠结,眼睛都快瞪出血来了。
这回好了,洛杉矶警察局的头牌和拉斯维加斯的头牌都成了雕像,俩人在整个鉴证科的工作程序中彻底石化。
“sir,脚印采集程序完成了。”
鉴证科的人过来提醒了一声,可康纳斯陷入到了思绪里根本就没有回答,于是他又问了一句:“sir?”
“什么?”
康纳斯反应过来后,往下安排着工作道:“布雷登,让森林警察把铁栅栏的钥匙拿过来。”说完冲着鉴证科又说道:“在铁栅栏上采集指纹,然后打开那道铁门,对贾斯丁身前的血迹进行取证工作。”
现在还不是让法医进去碰贾斯丁的时候,每个现场的取证顺序都必须按照现场环境来决定,不然很有可能会让关键性的证据遭到破坏,尤其是这个案子始终带着一种令人想不明白的疑虑。
周末在鉴证科对铁栅栏进行取证的一刻从门口起身走了过去,那时,他和贾斯丁只有一门之隔,能清晰的看到贾斯丁身上没有任何外伤,甚至特别关注了能造成中速血迹喷溅的脖颈动脉、手腕动脉与大腿动脉,可是,这三个地方并没给他留下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脖子不用说了,那里出现伤口的话贾斯丁所躺的位置上应该有血迹流淌而出铺满地面;手腕更是一目了然,贾斯丁的双手就摆在背后;大腿是最简单的地方,那个地方如果出现了出血情况。贾斯丁灰色的西裤早就应该被鲜血染成了黑色……
也就是说,那这两道血迹只能是凶手的,不然解释不通。
周末又一次蹲下了,他希望可以从视觉角度的转换找到突破口,可如此简单的案情却在多出了两滩血迹以后。开始变得扑朔迷离。
“奇怪。”
康纳斯的声音在周末身后出现了,周末扭过头看向声音来源处的时候,发现康纳斯和他一样蹲在铁栅栏外,只是他的位置更靠近那道铁门。周末顺着康纳斯盯着的位置看了过去,只见比地面稍高起些许的门角处有一个土堆。
土堆?
这是整个房间内唯一和自然规律相违逆的地方,这个土堆明显不是由散落的灰尘堆积而成,像是在树林里随处挖出的,因为土堆并非完全松散的沙土组成,有些位置依然呈现出块状,有趣的是。土堆耸起的不高,刚好挡住了铁门关闭的线路,甚至有一些土还被夹在铁门和铁栅栏合实处。
周末看到这抬了抬头,从铁门缝隙处看见铁门周围不远处有散落的土粒。
“先从这取证,拍照。”
周末瞬间来了精神,还没等森林警察把钥匙送过来,已经开始催促着鉴证科的人先完成他与康纳斯盯着的位置的取证工作。
鉴证科的科学怪人听到周末的吩咐后,拿着工具开始在贴门上取证,整整半个小时过去了,他们才小心翼翼的在不破坏任何环境证据的情况下。完成了取证的过程。
“sir,钥匙。”
布雷登拿着从森林警察处要来的钥匙递给了康纳斯,周末此刻伸出了带着白色胶皮手套的手,顺势拉拽铁门……
咔!
铁门开了!
从外表来看严丝合缝关着的铁门——没锁!
康纳斯震惊的突然抬起头看向了周末。他想不通。
这个想不通当然不是指铁门锁没锁的事情,而是周末已经表现出率先找到突破的那种感觉。
周末顺着铁门大踏步迈入铁门内,落脚时特别避开了土块和血迹,随后站到了尸体旁边,康纳斯此刻说道:“鉴证科先进去,法医后进去。”
他使坏了。堂堂凶杀科警长要是在这件案子里被周末甩在身后,那康纳斯这个拉斯维加斯明星警探和洛杉矶明星警探之争恐怕也不用继续了,所以,他用了自己手里的权限来打乱周末的思路。
只是,他没想到这个时候的周末根本就拦不住!
周末没在乎顺着铁门进来的鉴证科人员和法医,看着案发现场自言自语了一句:“贾斯丁有什么理由必须要救凶手呢?”
很显然,周末先康纳斯一步陷入到了第二个困境之中,现场环境中的一部分已经呈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救凶手?”
康纳斯顺着周末的自言自语捉摸着,他觉得周末说的话非常有可能,起码从现场环境来看,血迹不可能是贾斯丁的,而血迹的喷溅程度和出血频率来看,普通血管与毛细血管根本达不到眼前的效果,换句话说,凶手很可能受伤了,受伤位置还非常重要,在这种情况下,贾斯丁如果不救人,凶手必然会失血过多而死。
那,贾斯丁为什么要救他呢?
康纳斯都忘了周末刚刚问过这个问题!
是的,周末的确比康纳斯快一步,那是因为眼前这个对普通人来说可能潜藏着恐怖、暴虐气息的犯罪现场是他的安全区,被亚当训练过的血迹鉴定知识、精神类疾病产生的特殊洞察力、长期和此类凶手打交道的经验让周末在这种环境中如鱼得水,他的每一道思绪都能和现场留下的痕迹产生联系并进行推理。
布雷登站在康纳斯身后嘲笑着说道:“贾斯丁会救凶手?周末,你开什么玩笑,他是被害人,根本没有任何理由去救凶手。”
周末根本没听见布雷登的话,站在那苦思冥想着,当这条路走不通的时候,又转头看向门口的那堆土,自言自语道:“这堆土为什么会出现?”
以正常人的思维根本理解不了周末的转折,但是,康纳斯蹲在门口仰头看着周末的一刻,他忽然发现周末的眼睛亮了,脸上浮现了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惊……像是,亲眼看到了犯罪的发生。
“不,门一直没锁。”
周末非常肯定的说着,解开难题后豁然开朗的感觉出现了,他的脸上还带着谁也看不下去的欣喜。这时,他肯定了这件案子和尤达没有一毛钱关系。
然而,解开这个谜团依然缺少关键性证据,这就将现场变成了如同破解一道极难的数学题般的境遇,这道数学题的题目是,凶手到底拿出了什么样的一个理由才会让贾斯丁拯救受伤的自己。要破解这个题目,首先要知道凶手为什么受伤,那么,周末的解题公式为,一个早就受伤的凶手不太可能将贾斯丁带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贾斯丁在联邦调查局工作,居住地点肯定在洛杉矶市区,凶手要是坚持在受伤的情况下将贾斯丁带过来,以受伤部位来说,他根本坚持不到这个地方就会因大量出血而死;紧接着,周末在计算公式的第二步,那就是在这种环境里,究竟是谁伤了凶手,贾斯丁已经没可能了,不然死在这的应该是凶手,再说凶手既然可以胁迫贾斯丁出现在这,那么,为什么不把贾斯丁关到笼子里,而是要亲自进来呢?这不等于给了贾斯丁反击的机会么?所以,这道题的答案是,让凶手流血的人,是他自己!
最难的问题在最后,也就是一开始周末设置的难题,凶手究竟在什么情况下才能逼着贾斯丁去救他。
毫无搏斗痕迹的房间内根本不涉及其他选择,周末也不想知道凶手究竟处于怎样的恶趣味才会玩这么---变---态---的游戏,他只能在这道铁门一直没锁过的前提下,利用自己全部的想象力来解答。
“谁能把这个疯子弄出去?”
布雷登太不习惯周末的破案方式了,他这个早就见惯了犯罪现场的警探生是在这个一点都不血腥、也没什么威慑力的现场被周末弄的后脊梁发凉,恶寒感一阵阵的产生,宛如亲眼看见了什么恐怖行为的出现,可偏偏眼前什么都没有。
同一刻,所有想得知现场发生了什么的鉴证科人员与法医同时向布雷登投去了完全免费的怒视,在他们心里,布雷登仿佛就是那个烦人到极点,总是会说‘你行你上啊’、结果在别人拿出成绩后又来一句‘那有什么啊?’的家伙。警察局是什么地方?这是一个强者自强,灭高人有罪的地方,当别人受到局里全体同仁的尊重时,这里的人更看重光环背后那一个个被解开的疑难杂症,而不是先摆出一副嫉妒心。
“f***!”
周末瞪着眼睛突如其来的一声叫骂让所有人都扭转了实现,鉴证科和法医的人还是第一次看见周末脸上表现出了刚看过惊悚片被吓到的样子,所有人都忘记了布雷登之前的话,而是等待着周末的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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