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这两个字在《教父》这部电影后,被引入了歧义,原本这两个字是指婴儿刚出生的时候为其洗礼的神父,这个人会用宗教信仰指引被洗礼婴儿的一生,所以称之为教父。意大利黑手党中,教父则代表者另外一层含义,由于他们的家族性更强,所以整个家族内新生儿都会被如同族长一样的人洗礼,洗礼之后,一种特殊的关系就此缔结,也就是意大利黑手党的家族式结构,这个家族式绝不仅仅是血脉相连。
蒙泰克镇也有一位教父,这个人不是意大利人,是个黑人,在黑人区一间小到只有一间忏悔格子间的教堂内穿着黑色神职人员的服装,他负责引领黑人区的人礼拜,正如人们形容德州一样,他们说‘德州人人带枪,却敬畏上帝’。
黑人区老教父头发灰白,有点像《肖申克救赎》中摩根-弗里曼最后找到肖申克时头发的样子,而这位看上去慈祥、正直、温柔、在想象中恐怕连说话都是细声细语的老教父在进入忏悔间时,在忏悔间的另外一端,j神情凝重的在瑟瑟发抖。这件事发生在一天前,也就是德瑞克的尸体被发现时。
“神父。”j听见对面传来声响后,隐约看见有个人人影坐在了对面。
神父坐在另外一边根本不去看j,望着教堂窗外接近中午的阳光很轻松的说道:“我的孩子,你有什么需要告诉我么?又或者,你正准备祈求上帝的原谅。”
j在战战兢兢中开始打量这个忏悔间,他能在这个小小的忏悔间中闻到一股血腥味:“我什么都没告诉警察,你应该相信,坐在你对面且被你亲手洗礼的男人不是个孬种。”
“是吗?”
“当然!”
“我为克里斯蒂娜那个女人当线人不过是骗钱的勾当,女人可以穿高跟鞋隐瞒身高、依靠化妆隐瞒长相、用隆胸来增加诱惑力,她们凭什么用如此虚假的表象来得到一个真正男人的真话。”当专属于黑人的腔调响起,悲歌似乎正在奏响。
极力辩解成为了j唯一的选择,像极了在被判决死刑后,面临着自己生命中的最后一天。
惶恐、不知所措、想要得到上天的帮助和仅剩的侥幸心理都不足以造成任何心理安慰。
他在笑,用这个世界上最具有亲和力的表情制造出冷酷,神父在很平静的笑容里,成了看穿孩子谎言的大人:“那你应该解释一下为什么墨西哥人断了黑人的货源,在电话里对我使用了‘er(黑鬼)’这种只有在黑人对黑人说出来时才不算是种族歧视的称呼?”
“墨西哥人还告诉我,蒙泰克的黑人要给他们一个交待,现在fbi主动联系内务部进行内部调查,他们用大价钱养的保护伞随时都有可能浮出水面,蒙泰克镇的运输线很可能面临着严重打击,这种打击很可能是摧毁性的……j,这就是你骗女警察钱的时候,说出的谎言吗?”
j一点点靠向了忏悔间的墙壁,那种无力感这辈子都不曾拥有过。
哪怕对方在对话的过程中没说过一句被写在书面上可以添加感叹号的文字。
“我,我……我没出卖黑人。”j的确没出卖黑人,这成为了最后的辩解。
神父此时一点点接近忏悔间中间能够透过缝隙看见对方容颜的格子网:“我的孩子,墨西哥人给黑人下了最后通牒,他们说,想开战,那就引发一场史无前例的战争,如若不然,这件事必须要用一具尸体道歉。”
“你似乎忘了警察一直都斗不过黑帮的原因,因为警察搞砸了只不过是丢掉饭碗,黑帮要搞砸了,那就是你死我活。”
碰!
强大的压力将j击垮了,他几乎在老神父说完这句话的同一时间大力推开了忏悔间的门,下一秒就迈步跑了出去。
搏命般的奔跑让j跑出了比博尔特还快的速度,眼看着就要冲到门口的一刻,一个巨大的,如山般伟岸的身影挡住了所有阳光。
噗!
不是枪响,这个如山般的黑人壮汉凶狠的将一整根尼泊尔狗腿刺入j的腹中,刀刃顺着左腹腔插入,避过肋骨向上。
j张开了嘴,他想呼救,想用力推开对面的男人,可是,最后他只能说出一个名字:“奥、奥、奥、奥马尔……”,随即软软的倒了下去。
噌。
如山般壮硕的男人脸上带着一道从眼皮贯穿鼻梁一直斜跨到另一侧脸颊的刀疤,当他抽出尼泊尔狗腿,就像是宰了一条野狗一样毫无怜悯之心。
“奥马尔,现在我相信你就向街头传的那样,拥有一颗英雄胆了。”神父从忏悔间内走出,将身上的黑色神职人员服装脱下,整齐的叠好后扔在了座椅上:“j的生意和地盘,归你了。”
“神父,我不想去卖药,能不能……让我去帮您把之前tt帮的地盘给抢回来?”
刚刚还温柔如水的神父迅速回头,那双凌厉的眼睛完全不符合他的年龄,紧接着迅速几步冲到了门口,一把抓住穿着帽衫的奥马尔领口,用力将他推到墙边,‘碰’的一声后,大声咆哮着:“记住,从今天开始,你不管干什么事都得向我汇报,就算你想给某个口-交也得告诉我,你听明白了吗?!”
“神父?”奥马尔有点不理解神父的愤怒,却始终都没有任何反抗的意图。
“别想着tt帮的地盘,no-fucking-way!”
“蒙泰克镇警察头子德瑞克的亲儿子死后,你觉得他会在找凶手的时候看见我们和其他人抢地盘火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墨西哥人的压力已经让黑人区焦头烂额,你要是在给我找任何麻烦,就给我滚回县监狱去,别指望我花大价钱又一次把你弄出来!”
从说话开始,一直到神父松开奥马尔的领口,这个被黑人区街头混混称为‘英雄胆’的黑帮中层居然一点都不敢反抗,甚至都没有反抗的欲望。事实上,手里拎着尼泊尔狗腿的奥马尔可以轻易掀翻这位神父,可他就是没有这么做。
神父整理了一下被他抓乱的奥马尔领口,又恢复了刚才的神态:“想让我在死前将黑人区交给你的话,别光去练肌肉。”
“神父。”奥马尔终于敢开口了:“墨西哥人约您见面。”
“答应他们。”
“我不懂,现在fbi和整个米国警方都把枪口对准了境内最大的贩毒团伙墨西哥人,为什么我们不自立门户把这群家伙赶出蒙泰克镇?”
“赶出去?你什么时候见过警察把意大利人赶出了米国?你又什么时候见到米国境内没有任何一个哥伦比亚人、俄罗斯人?”神父非常有自信的说道:“现在是墨西哥人在蒙泰克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你要永远记住一句话,风光时,朋友认识我们;落魄时,我们认识朋友。墨西哥人的落魄会让他们更重视朋友,不然你觉得,一个小镇的黑人匪-帮凭什么和他们坐到谈判桌上?”
神父又问了一句:“他们要和我谈什么?”
“一些不太恭敬的话。”奥马尔继续道:“他们想让蒙泰克所有的贩毒团伙停止一切贩毒生意,让蒙泰克彻底干净起来,这是要断了我们的生意。”
神父笑着走出门口,沐浴在阳光下说道:“我不在乎他们是否恭敬,只在乎他们用多少利润在表示他们的不恭敬,告诉墨西哥人,我同意见面。”
“让洛克来,把你手里的家伙和这个混蛋的尸体都给我送到墨西哥去,蒙泰克不能在有意外去刺激那个暴君啦,至于墨西哥那个国家,他们根本就不在乎是否又多了一具尸体。”
伸手从衣服里掏出厚厚一叠钞票的神父将其中一大半给了奥马尔,说道:“给自己买点平时舍不得买的东西,剩下的钱送去圣安东尼奥的老人院给你那瞎眼的母亲存起来,我们这种人,唯一还能坚持的光荣就是给家人一个宽松的生活环境。”
再次低头看看了手里所剩无几的钞票,神父走了出去,在拐过这条街的另外一段,也就是有几个黑人孩子在赤手空拳打架的马路边上喊了一句:“谁打赢了归谁。”他用路边的石头压住了一张面值一百和大概七八张面值十块的美元,看也不看的离开。
那一刻,几个原本赤手空拳的黑人孩子疯了,奋力扭打成一团,原本不曾使用武器的他们有些伸手抓向了地上的石头,有些则抽下了腰带和脖子上被染上金色的铁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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