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兄!”这群人以其中一个老人为首,这个老人发如银雪,两鬓垂柳,身穿水合服,面如鸡子,一看上去就知道精通养生功夫的高手,尤其是背后的那一把剑,充满飘渺之气,排斥任何气机感应,看上去似乎是一把名剑。
在这位老者之后,站着一位儒雅的青年人,一眼就吸引了虞白的注意力,如此桌雅不群,似乎不是等闲之辈,不知道又是哪位名人?紧紧的盯着他。
“逍遥兄,呃!”钜子已经撑不住,直接躺进了高渐离的怀里。
“六魂恐咒!”这位被钜子燕丹称为逍遥兄的老人快步走过,焦急的撸开钜子的手袖,仔细看了一下钜子的手臂。
“逍遥先生,请让我来先替钜子缓解一下痛苦如何?”虞白移开对那个青年人的目光,出口道,怎么也在别人的地盘上,让墨家欠个情是绝对没有错的。
“呃,那有劳虞少侠!”高渐离道。
“嗯!”这位老人点了点头,他正是当今道家人宗的掌门人,执掌雪霁的逍遥子。
“呼!”虞白将钜子四肢扶正,半坐在地,缓缓运功,将钜子身体里的咒力压制。
“呃!”钜子喉咙里缓缓吐出一口气,眉头稍解。
“呼!”虞白缓缓收功。
“虞少侠,如何?”高渐离等人面色焦急问道。
“中了六魂恐咒,我也没有办法,只能缓解钜子一时痛苦!”虞白摇了摇头。
“这怎么可能,虞少侠,这六魂恐咒到底是什么毒,竟然如此厉害。”大铁锤吼道。
“六魂恐咒不是毒,而是一种阴阳咒印。”虞白看向了天明,他身上也被人种下了封眼咒印,在感叹这阴阳家的神秘的同时,虞白不禁想到了后世的苗疆蛊术,这些东西跟咒印似乎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两者都被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之中,只有后世一些招摇撞骗的神汉鬼婆借来骗人的名头而已。
“阴阳咒印,不错,这是阴阳家的禁咒,六魂恐咒。”逍遥子肯定道,他一初见到钜子的手臂也吓了一大跳,只不过以为是阴阳家的一种别的咒印,却万万想不到是致人死地的六魂恐咒,经过他的诊脉,再结合虞白的说法,他做下了诊断。
“六魂恐咒,便由虞少侠来作说法吧,想必你比老夫知道的多。”逍遥子示意道。
“不敢!”虞白谦虚了一下,开口解释道。
“六魂恐咒,乃是阴阳家阴脉八咒中的一种,这种咒印本身有强烈的刺激作用,平常中招的人根本无法反应,待到中招之后,只要一运转内力,咒力便会开始运转,使人热血沸腾,真气浮躁,然后手臂上便会出现如此钜子一样的红纹,这种咒印一旦中上,便无解。”虞白看了一眼墨家的众人,缓缓的说道。
“什么,怎么可能!”大铁锤首先便无法理解了,惊讶道。
“六魂恐咒原先属于阴阳家禁术的一种,想不到现在已经重出江湖了。”逍遥子道。
“逍遥先生,想必你搞错了。”虞白看了一眼逍遥子,说道。
“怎么了?”逍遥子道。
“阴阳家从来没有将六魂恐咒列为禁术,而且死在六魂恐咒之下的人,六国之中大有人在!”虞白不禁想起了那晚夜入咸阳的一夜。
“这!”逍遥子一下子愣住了,旁边的那个青年人不禁眉头一皱,想到了什么事?
“虞少侠!”大铁锤不死心的问道,希望还有解救的方法。
“大铁锤!”燕丹制止了大铁锤的话。
“钜子!”高渐离出声道。
“呵呵,不用说了,一旦中了六魂恐咒,就没有解救的方法。”钜子一摆手,阻止了高渐离的劝阻,用眼睛看了一眼众人,虞白奇怪的看了一眼燕丹,燕丹似乎很清楚六魂恐咒似的。
“呵呵,很奇怪。”燕丹道。
“此时此刻,我没有一丝的悲伤,反而感到一种快乐。”燕丹呵呵笑道,虞白不禁有些悲伤,宁为太平狗,不做乱世人,活在这个战乱的世界,也确实是一个悲哀,想不到这燕丹居然如此看得开,不愧为墨家一代钜子,战国一大名流。
“我们的命全是钜子救回来的,而当钜子遇到危险的时候,我们却什么也做不了!”大铁锤吼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
“这么多年,能够与各位一起携手与共,在这片天地间闯荡,是我的荣幸。”燕丹对着墨家诸人一抬手,抱拳一礼。
“钜子!”大铁锤与高渐离等人纷纷惊慌。
“我们都是曾经死过一次的人,能够在这里相聚,这里就是属于我们的乐土,可惜在这个天底下,还有很多人呃………”燕丹痛苦的垂下头,虞白连忙上前为他压制咒力。
“还有很多人都无法享受这样的快乐!”燕丹的声音再次显得微弱,却很有底气。
“我们的梦,是由历代墨家子弟一辈一辈传下来的。”燕丹道。
“是!”墨家诸人肯定的答道。
“也将有我们!”燕丹咬紧了牙齿,咒力已经开始剧烈的反弹,虞白感觉掌心一震一震,内气往回直冲,燕丹头上开始冒汗,经过压制的弹簧的反弹更加惊人。
“钜子,你休息一会儿吧!”雪女伤心的说道。
“我要把话说完,才可以休息!”燕丹咬着牙说道。
“虞少侠,麻烦你了。”燕丹回头道声谢,示意虞白收回功力,虞白感觉咒印反弹之力越来越大,知道燕丹恐怕是安排身后事了,将功力收回。
“班大师!”燕丹开口示意道。
“是!”班老头站起身,对着在场的诸人行了一圈礼。
“墨家有重要的事情商议,劳烦诸位回避一下!”班老头道,诸人一一还过礼,走出大厅,只余墨家诸人在厅内议事。
“嗯!”走出大厅门口,厅外正候着许多的墨家弟子,男女老少皆有,担忧不已的看着厅内,虞白突然感觉有些不舒服,看着这些墨家弟子,把不舒服驱出脑海。
“呼!”走出大厅,看着墨家回廊下烟锁雾笼的山谷,虞白轻轻叹了一口气。
“虞白!”天明从身后走上来,也趴在回廊上,看着烟雾山壁。
“天明,你不用担心盖大叔,他只是跟卫庄打斗过于激烈而已,我已经医治好了,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休息就没事了。”虞白知道天明担心盖聂,说道。
“嗯!”天明点了点头,放下心来,默默的看着烟雾。
“其实,我一起在思考一个问题!”一个湿润的声音传来,虞白扭过头,只见不远处,那个桌雅青年,正在跟范增交谈。
“哦,什么问题!”范增问道。
“为何阴阳家对墨家突然发难,但是却没有大动干戈,大肆追杀,而且投入的兵力很少,现在我有点明白他们的真实意图了!”儒雅青年道。
“此人是谁?”虞白心中突起一个疑问。
“虞白,天明!”这里少羽走了过来。
“少羽,问你一件事情,那个家伙是谁啊!”虞白一把搭过少羽双肩问道。
“听梁书说,好像是儒家的张良子房,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人物。”少羽道。
“张良!”虞白呆了,竟然是汉朝开国丞相张良,我的天啦!没想到张良还真应了他的名字,娘,长得跟个女人一样,不过历史上,张良似乎好像不属于儒家,不过明显虞白不是很在意这些了,历史上还说燕丹早死了,刚才不还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
“另外少羽,儒家不是一向保持中立的么,怎么这次张良也卷了进来。”虞白突然想到一件事,儒家现在好像还是中立的一方。
“不知道,这次来的人里面,有不少儒家的人物,不过除了张良外,都是六国遗民,与赢政那家伙有着灭国之恨。”少羽道。
“哦,原来如此,那难怪了,他并不是代表儒家来的。”虞白一阵恍然大悟,张良这家伙对赢政的仇恨值也不小啊,算计过赢政一次。
“你怎么这么肯定!”少羽睁大了眼睛,如果儒家站在他们这一边,胜算大很多啊!
“他祖上五代是韩国丞相,八成是代表韩国来的,不是儒家。”虞白笑道。
“你怎么这么清楚!”少羽一脸古怪的看着虞白。
“呃,这个!”虞白本来咧着的嘴一僵,被问住了,难道告诉这小子自己是穿越来的,知道历史上的张良家五代在韩国为相。
“秘密了!”虞白想了半天,也想不出理由,干脆就装神秘。
“呃,你小子。”少羽没好气的说道。
“踏踏踏!”不知何时,墨家大厅的门已经打开,班老头,盗跖,高渐离,雪女,大铁锤等人一齐走出来,也没有管周围墨家弟子的担忧与发问,直直的向虞白这边走来,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天明,虞白不禁吞了口口水,脚下轻移,不动声色的退到一边。
墨家诸人找天明干什么,请看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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