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铸一把剑,敢问虞少侠要重铸哪一把剑!”徐夫子摸着花白的胡子问道。
“这把!”虞白摸出两截断剑,放到桌子上。
“吱呀呀!”一阵齿轮转动,虞白头一回,只见不远处,原本是一个摆在屋角的小床推移开来,一个矮老头儿从里面跑了出来,带出一阵热风。
“这,原来铸造部是建在地下机关室里!”虞白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这是秋水剑!”徐夫子拾起断剑,拼到一起。
“班老头,你到哪里去啊?”徐夫子对着那个从机关室里跑出来的班老头说道。
“呵呵,不错,正是秋水,呵呵,我想请徐夫子帮我把他重铸成一把刀!”虞白呵呵笑着对班大师点了点头。
“刀,什么刀!”班老头走了过来,手上拿着一个长形的包裹。
“嗯,没问题,不过秋水为什么铸成一把刀。”徐夫子疑惑道,重铸成剑岂不更好。
“这个,恕我不便告知,班大师,不知我的东西可打造好了。”虞白盯着那个长形包裹问道。
“放心吧!虞少侠,我们墨家的手艺你还不放心嘛!”徐夫子哈哈笑道。
“嗯!是啊!”班老头倒了一碗水,递过包裹,虞白接到手里一沉,解下包裹,只见一把漆黑如墨的二胡琴。
“呵呵,好久没碰这玩意儿了。”虞白摸着二胡琴,前世跟师傅在一起学艺的时候,那老头可是最喜欢自己拉曲子给他听的,不知现在有没有谁拉给他听,虞白想着想着,不禁对原来世界的亲人更加想念了。
二胡琴,始于唐朝,又叫“奚琴”,有革胡、高胡各类,而虞白的这把则是高胡,弦轴,千斤,琴杆,琴筒,弓杆都为墨家以纯铜打造,入手沉重。
“不知虞少侠还是乐道高手,呵呵,不知此琴该是如何弹法,老朽还未见过如此琴器。”班老头问道。
“没问题,正好好久没有拉了,正好拉来练练手。”虞白呵呵笑道,以虎口骑琴杆,拇指略微弯曲,一首欢快的曲子从琴弦上飞出,只不过由于虞白很久没有拉过,有几分杂音,另外弦轴,手感有几分生涩。
“果然美妙,如果小高知道了,只怕要请教了。”班老头呵呵笑道。
“这还要多谢墨家的手艺了,一般人打造的话,只怕不能打得这么好。”虞白笑道,这并不是他拍马屁,二胡的制作式艺并不好做,墨家不但制作的好,而且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工,不但是可以两个字形容。
“哈哈,我墨家的手艺在诸子百家之间,可是数一数二的。”班老头这点可不是说笑的。
“对了,班老头你不会出来只为送个琴吧!”徐夫子突然问道。
“唉,材料不够了。”班老头叹了口气。
“嗯!怎么这么快。”徐夫子疑惑道。
“没办法,我们刚刚探到的那个矿,被秦国的探子知道了,秦军对这些管得太严了。”班老头恨恨的说道。
“班大师,请问你们说得可是铁器金属。”虞白问道。
“嗯!”班老头。
“哦,难怪。”虞白点了点头。
“班大师,我想向你借几个墨家弟子,帮我运些东西。”虞白笑着说道。
“呃,运些东西!”班大师疑惑道,不知道虞白要运什么东西?
“班大师!”虞白示意班老头贴过耳朵,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这!”听了虞白说的,班老头面色变得有些难为情。
“班大师不必如此,墨家与我乃是朋友,就当我此次请墨家铸造兵器的报酬如何?”虞白严肃道。
“班老头,怎么回事。”徐夫子拉住班老头问道。
“这!”班老头有些难为情,但是虞白示意他没关系,贴着徐夫子的耳朵说了几句。
“这,这怎么行!”徐夫子有些难为情。
“哪里不行,既然墨家看不起虞某,虞某这就告辞了。”虞白将胡琴往桌上一扔,就要往外走,徐夫子和班老头赶紧拉住,三人商谈了一阵,虞白心满意足的拎着胡琴往桑海城走去。
“长路漫漫伴我闯,带一身胆色与热肠,寻自我觅真情,停步处视作家乡…………”虞白兴起边走边架起胡琴,唱起了《长漫漫任我闯》虞白一路拉曲,一边高歌,在路人惊异的目光下,进了桑海。
“咦,想不到小丁先生还精通曲艺嘛!”就在虞白刚进桑海一会儿,便发现后面一个声音传来。
“咦,颜二当家,张三当家。”虞白琴声一滞,回头一看,只见却是颜路与张良。
“呵呵,想不到小丁先生还通曲艺之道嘛!”张良呵呵笑道。
“呵呵,哪里,略懂略懂!”虞白谦虚道。
“略懂,我看不止嘛!”张良笑得十分的奸诈。
“呵呵,确实是略懂,对了,不知两位是从哪里来。”虞白突然发现这两个家伙貌似是从墨家据点那边来的,张良也就算了,这颜路?
“呵呵,我们是为那边的一个朋友看病而来。”张良意有所指,虞白恍然大悟,早闻儒家的颜二当家精习儒家的坐忘心法,深通儒家至尊经典《易经》,里面有调养身体之道,八成是去给端木蓉看病的。
“那怎么样了。”虞白问道。
“不行!颜某所学有限,无法医好病人。”颜路摇了摇头。
“唉!还是不行!”虞白有些失望,再这样下去,端木蓉的身体有吃不消的状态,就只能立即冰封了。
“嗯,颜某惭愧。”颜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墨家的人对他期望很大,甚至还欠下这么大一个人情,自己对人家一点忙也帮不上。
“呵呵,没办法!”虞白摇了摇头,墨家现在人情到处一萝筐了。
“小丁先生不上小圣贤庄一坐。”颜路邀请道。
“哦,好啊!”虞白当下同意,上次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根本没来得及欣赏小圣贤庄的美景,当下三人一齐往小圣贤庄走来。
“咦,三师弟,这时辰好像到你上课的时间了。”颜路突然出声道。
“上课。”虞白愣了一下。
“呵呵,是到我教的剑艺课的时间了,那我就不奉陪了。”张良说道。
“能带我去看看嘛!”虞白不好意思的说道。
“嗯,正好我要去看师叔,子房正好小丁先生跟你一起去看看。”颜路笑着说道。
“师叔,乖乖,想不到儒家还有辈份这么高的人。”虞白一伸舌头,心里暗道。
“那好,小丁先生跟我来。”张良微笑着点了点头,颜路告辞,与二人分手而去。
“当!”执班的仆役敲了一下类似夹板的上课铃,里面的儒家弟子一阵吵闹,纷纷列好队次,虞白站在一边,像个听课的老师,而张良则站在了场间。
“三师公好!”众弟子行过礼,上课正式开始,虞白惊讶的发现,少羽与天明这两个家伙竟然站在一众儒家弟子中间。
“哈哈,想不到这两个家伙竟然成了儒家的小代弟子。”虞白肚子里快笑翻天了。
“大家的功课准备得如何了。”张良温声道,第一步就是来检查作业,颇有前世老师的风范。
“剑击之术,是儒家六艺之中,一门重要的修为,我们修炼剑术的宗旨为何?”张良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子思,你来回答。”张良点名抽答。
“是,三师公。”也许是虞白在场,这名被张良点名的弟子,十分的郑重,站出身不但向张良行了一礼,还向虞白行了一礼,虞白倒是感觉有点古怪,被人行礼,学着张良微笑了一下。
“我们儒家的剑术讲究光明磊落,练剑者,剑如其人,君子坦荡,剑道中正。小人戚戚,剑走偏邪。”这名儒家弟子说得十分中肯,虞白点了点头,这儒生倒也不是吃白饭的。
“嗯!那儒家练剑的目的为何,子聪。”张良点了点头,子思再次行礼,回到原位,受到张良点名的儒家弟子再次站出来,行礼,然后回答。
“儒家剑势的要诀又是如何,子羽?”张良点名道,一个弟子出列行礼,虞白眼里满是笑意,坦然受了这个子羽一礼,这个子羽可不正是少羽。
“儒家剑术讲究信、雅、达三要诀,所谓信,就是出剑准确,不偏不倚;雅,则是气度自如,不可穷凶极恶;达,则是剑随心至,势若迅雷掩耳,不让对手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少羽狠狠的瞪了一眼虞白,盘算着怎么找虞白算账,嘴上说出了自己对儒家剑法的理解。
“乖乖,霸王就是霸王,有几分底子。”虞白点了点头,少羽不但讲出了儒家剑道的定义,还能总结出自己的理解,说得十分之好。
“倒是天明。”虞白看向天明,这小子眼睛骨碌碌的转,看着张良的眼神转向他,不禁有些慌神,虞白心下好笑,不但笑天明的神态,像及了前世课堂上不用功的学生,生怕老师叫自己,心里祈祷的神态。也笑天明的穿着,这小子的儒服穿得乱七八糟,像个**书生。
“子明。”很显然,天明的祈祷没起到作用,张良点到了天明的名字。
“在!”天明的声音有点丧气,做好了丢脸的准备。
“看你信心十足的样子,想必这些书面的口诀,宗旨,已经烂熟于胸了,是不是?”张良眼里满是笑意,他也注意到了天明的穿着。
“啊,是啊!”天明硬着头皮回答道。
“所以,你不必背讼了。”张良的回答让天明大喜过望。
“你与子慕一起,给大家一起示范一下实战吧!”张良回答让虞白差点笑喷,让天明和人实战,这不明摆着整他嘛!旁边的少羽也满脸的笑意。
“是!”天明也意识到自己即将倒霉,不过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张良上下扫视着他,眼神的意思很明显,你怎么把衣服穿成了这样。
“这衣服实在太怪了,老是穿不好。”天明难为情的说道。
“呵呵!”所有的儒家弟子全部捂着嘴笑,不过有张良站在这里,虞白在旁边坐着,不敢笑得太明显。张良倒没有斥责天明,而是走到天明面前,蹲下身子,为天明整理起了衣冠。
“要把衣服穿好,腰带上的这个结一定要打好。”张良边系边说,一片师表样子。
“就是这个结最麻烦。”天明抱怨道。
“你知道这个结叫什么嘛?”张良微笑着说道。
“不知道。”天明摇了摇头,虞白也摸不着脑袋,这结里有什么玄虚。
“子慕,你来说给子明听。”张良点到名字的那个有点胖乎乎的儒生站了出来。
“是,三师公。”子慕依旧向张良和虞白行了一礼。
“这个结,称为礼节,子曰:不学礼,无以立。每天整理服饰,也是提醒自己,生于天地,有礼有节,才能有安身立命之本。”子慕摇头晃脑的述说,虞白大讶,原来中国的‘礼节’原来出自这里。
“子明,明白了嘛!”张良微笑着,天明的衣服已经整理好了,只是乱糟糟的头发,看上去也有几分书生气了。
“唉,有点,糊涂了。”天明摸着脑袋不好意思的说道,不但虞白,整个课堂里都一阵哄笑,这小子不知道是装傻,还是真不明白。
“有长进,似懂非懂,比一窍不通好。”张良点了点头,笑道。
“不过待会儿交手了,可不能糊涂哦!”张良后面提醒道。
“糊涂,这小子这揍恐怕挨定了,不过想办法帮他一把。”虞白眯了眯眼,这小子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小弟,让他丢脸,自己这个大哥怎么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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