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岭关城里,太史慈也是一筹莫展的,他率兵来到这里已经三ri了,但斥候却寻找不到一点有关曹cāo的蛛丝马迹,曹cāo就仿佛凭空消失了一样。
根据郝昭之前的讲述,曹cāo确实率军抵达了关前,并shè过来了一封箭书,也就是那封想借道晋阳,去攻打上党的书信。
但是,一连三ri,这里却音讯全无,这让太史慈有些坐立不安。
这是他第一次独自领军作战,所以太史慈将这次作战看的很重要,只允许胜利,绝不允许失败。
“将军,军师来了,说有要事与将军商议!”太史慈的亲随走进了房间,躬身说道。
“快请!”
片刻之后,张纮便从外面走了进来。
太史慈忙道:“军师来的正是时候,我正在为曹cāo的事情而烦恼,你说我们到这里已经三天了,可是却没有看见曹军的一点动向。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不详的预感,心里面也总是七上八下的……”
张纮道:“我此次前来,正是为了此事,我总觉得,曹cāo已经不在这里了,很有可能,已经绕道他处……”
“绕道他处?”太史慈疑惑的问道。
张纮点了点头,当即从怀中拿出了一幅地图,直接摊在了桌案上,然后对太史慈道:“太原三关易守难攻,若走此道攻入太原的话,势必会耗损许多兵力。曹cāo兵少,必然不会冒险走此道。我以为,曹cāo必然会绕道他处……”
说到这里,张纮便对太史慈说道:“张辽、郝昭都是并州人,对并州的地势应该最为清楚,将军不妨将他们叫来,询问一下是否还有别处可通向太原之路。”
太史慈点了点头,当即派人去找张辽、郝昭二人到房间里来。
片刻之后,张辽、郝昭二人先后进入了房间,异口同声的向太史慈拜道:“参见将军!”
“不必多礼,你们都是并州人,应该对这里的地形十分了解,如果你们是曹cāo,不想损兵折将的攻打太原三关,但又很想进入晋阳,是否还有其他的路可以走?”
张辽、郝昭二人听太史慈这么一说,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登时异口同声的道:“走吕梁山!”
太史慈、张纮都急忙问道:“吕梁山?”
郝昭是本地人,对这一带的地形远比张辽还要熟悉,当即说道:“吕梁山在太原西部,全长数百里,呈东北——西南走向,整个地形成穹隆状,中间高,两边低,这条连绵不断的崇山峻岭,宛如一条脊梁,纵贯整个太原郡,若从雁门郡绕到吕梁山西侧,一路南下,便可抵达西河郡的离石,然后再从离石向东进入兹氏,便可沿平陶、大陵直接杀到晋阳城下。这一路虽然道路也有不少崎岖,但比之走太原三关来,却要平坦和宽阔许多,极易适合行军。”
“遭了!”张纮听后,登时大叫了一声,“曹cāo一定是率军绕到吕梁山西侧,走此道向晋阳城去了。”
太史慈皱起了眉头,急忙问道:“军师,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已经过去三天了,不知道曹cāo是否已经抵达晋阳城下,我军应该立刻点齐兵马,返回晋阳,否则的话,晋阳城就会被曹cāo攻下了。”张纮道。
太史慈立刻下令,让张辽去集结所有骑兵,立刻返回晋阳。
临行时,郝昭留下二百人守关,他率领一百名士兵,也跟着太史慈的大军一起返回晋阳城。
……
晋阳城里,王凌仍在不断的招募兵勇,并打开了武库,为他们发放长枪、弓箭和一些铠甲。
几天之内,王凌已经募集了五千兵丁。但这些人大多都没有经受过训练,所以还只是一群好勇斗狠的乌合之众而已。
为此,王凌带着这五千兵丁来到校场上,亲自训练他们。
这天,王凌正在校场上训练他们的队列和纪律,忽然一个斥候匆匆赶了过来,走到王凌身边,便立刻叫道:“长史大人,太守大人请大人速去太守府一趟,说是有积极重要的事情!”
王凌于是让属下继续监督新兵训练,自己则快步前往太守府。
来到太守府,王凌直接进入了大厅,但见王辉在大厅里一脸焦急的模样,双手背在身后,在那里踱来踱去。
“大人,你找我?”王凌一进入大厅,便立刻拱手道。
王辉见王凌到来,急忙将一封密报递到了王凌的面前,连忙说道:“彦云,你快看看这封密报!”
王凌接过密报,迅速的浏览了一眼,不禁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惊讶之余,失声道:“曹cāo居然率领大军绕到了吕梁山西侧,从离石向晋阳进发了?”
王辉道:“如今曹cāo已经攻克了兹氏,平陶、大陵兵少,肯定不是曹cāo的对手,早晚会被曹cāo攻克。这样一来,晋阳就岌岌可危了!”
“报——”
就在这时,一个斥候拉着长腔,快速的跑进了大厅里,直接跪在了王辉的面前,抱拳道:“启禀大人,城南三十里处发现一股兵马,大约三千人左右!”
“来的这么快?”王辉听到这个消息,登时吓得面如土色,一屁股跌落在地上,若非地上铺着一层蒲团,他的屁股非被摔成两半不可!
王凌听后,虽然也是眉头紧皱,但却没有像王辉那样吓得面如土色。他反而追问道:“这股兵马打的是什么旗号?”
“回禀大人,这股兵马什么旗号都没有打。”
“速去摸清这股兵马的来历,然后回来报告给我!”
“喏!”斥候转身便出了大厅,一去不返。
王辉哭丧着脸,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这还有什么好查的,一定是曹cāo的先头部队来了……”
“未必!大人,太史将军在离开之时曾经说过,他这次带来了五千精兵,两千骑兵已经到了,但还有三千步兵未到,这股兵马又是从南而来,其兵力不多不少的正好是三千人,我以为,这支兵马或许是太史将军的部下。”
“你怎么这么肯定?”王辉问道。
“曹cāo攻占了兹氏,兹氏在晋阳西侧,平陶、大陵虽然没有多少兵丁,但如果遭受到曹cāo的攻击,就一定会有消息传来。而且就算是曹cāo的军队来了,也应该是从晋阳城西杀来,不应该出现在城南三十里处。如今平陶、大陵两地都没有任何消息传来,加上一支三千兵马的军队从南而来,所以我推测是太史慈所部的步兵。”
“若果真如此,那就最好不过了,这样一来,我们或可能与曹cāo一战。”王辉道。
王凌道:“大人,如今应该立刻派人去石岭关,通知太史将军,就说曹cāo已经从绕过了吕梁山,从西侧杀来,请太史将军速速回到晋阳城助战。”
“嗯,你说的对,我这就派人去石岭关。”
即便是王凌推算出来从南来的那支兵马是太史慈的部下,但出于谨慎,他还是下令关闭晋阳城的城门,然后让士兵纷纷登上城楼,随时做好战斗准备。
半个时辰后,斥候再次从城外回来,此时王凌正在城楼上焦急的等待着,见斥候归来,便立刻打开城门,放斥候入城。
斥候一脸高兴的登上了城楼,来到王凌面前,立刻抱拳道:“启禀大人,小的已经摸清了那支兵马的来历,他们是前将军太史慈的部下,领军之人是定远将军高顺。”
王凌听到这个奏报,也是开心不已,当即说道:“我猜的果然没错。现在他们距离晋阳还有多远?”
“不足十里!”
王凌听后,于是让人做好迎接准备,他与高顺虽然认识,但并不太熟悉,没有他与张辽那般亲密。但王凌知道,高顺治军严谨,一直在吕布帐下担任大将,那个时候,张辽尚未受到重用。
而且,高顺此人非常善于打仗,如今晋阳城里有太史慈、张辽、高顺,又有张纮担任军师,若两军联合起来,统一作战,说不定还能将曹cāo击退!
又过了两刻钟,高顺带领着三千步兵终于驶入了王凌的眼帘,站在城楼上望眼yu穿的王凌,一看到高顺带着军队出现,立刻大声喊叫道:“打开城门,迎接高将军到来!”
高顺带着军队,很快便抵达了晋阳城下,当他看见等候在城门口的人是王凌时,不免的有些惊讶,但片刻之后,随即又恢复了镇定。
两下照面,王凌上前一步,急忙抱拳道:“太原长史王凌,恭迎高将军到来!”
高顺拱手道:“王长史不必客气,你我原是旧识,这些礼节便可免了。不知道太史将军可在城内?”
“太史将军与张将军一起去了石岭关,目前不在城里。不过,我已经派人去通知太史将军了,太史将军应该明ri就会回来。”王凌道,“高将军远道而来,一路上鞍马劳顿,将士们也都疲惫不堪,还是快些进城休息吧!”
高顺拱手道:“有劳王长史了!”
在王凌的安排下,高顺率领着三千步兵鱼贯进入了太原城。
与此同时,太史慈、张辽、张纮、郝昭以及两千一百名步骑兵,也从晋阳城的东门进入了城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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