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蹋顿听后,顿时喜笑颜开,当即说道:“李先生有什么买卖,尽管说出来,只要本王这里有的,李先生都可以买去。”
李财当即说道:“我知道大王又新添了一万骑兵,缺少锋利的武器,精良的战甲,恰恰我能给大王弄来这些东西,当然,还有精盐。不过,我还是需要大量的马匹,不知道大王可否再与我互换一些马匹?”
蹋顿当即问道:“李先生需要多少匹战马?”
“怎么着也得两三万匹吧……”李财说道。
蹋顿听完,皱了一下眉头,去年李财在他这里换走了一万匹精壮的战马,乌桓人虽然不缺少马匹,可是他正在向外扩张阶段,也需要大量的马匹,若是几千匹战马,也咬一咬牙也就过去了,可是这回李财狮子大开口,居然要三万匹战马,他部落里的马场虽然不少,但许多都还没有成年,而且本族人在草原上,也需要大量的马匹,他虽然很希望再弄一些武器和战甲,但若是把本部落的马匹都卖完了,他们以后还怎么在草原上纵横?
况且,饲养战马的周期较长,一旦卖出去三万匹战马,只怕数年内,就再无成年战马以供骑乘了。
李财十分的精明,一眼便看出了蹋顿面露难色,当即问道:“大王,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实不相瞒,本王所管辖的马场里,总共就五万匹战马,去年给了先生一万匹,我自用了一万匹,剩余的也就三万匹了,成年的战马,也只有三千多匹,其余的都还没有饲养成年,都是马驹,根本上不了战场。先生这次张口就要三万匹,我若是把马匹全部卖给你了,我的马场可就空了。”蹋顿也不隐瞒,当即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乌桓人xing格直爽,蹋顿又拿李财当做贵宾,所以对他十分友善。
李财道:“原来是这样啊……”
忽然,他灵机一动,当即对蹋顿说道:“大王,既然这里没有,不如去别处借马,乌桓数十万人,饲养的马匹少说也得有十几万匹吧?各部落凑一凑,三万匹应该不成问题吧?”
蹋顿想了片刻,对李财说道:“先生有所不知啊,这些年来,我们乌桓人连年帮助朝廷征战,又时常受到白马将军公孙瓒的打压,几十万的乌桓人所饲养的马匹也非常有限,而且草原上的生活相对穷困,大多数牧民虽然饲养的也有马匹,但多数都是为了生计,不得不和汉人交换粮食。而这几年来,冀州的袁绍,一直秘密在边关购买马匹,本王曾经屡次禁止私自售卖马匹给汉人,所有的马匹,都应该集中在各部落大人手里,然后统一贩卖。但是去年夏天,右北平、渔阳、上谷三郡的部落首领不服从我的命令,私自将大量马匹卖给了袁绍,换来了许多钱粮,除此之外,还擅自出兵帮助汉人去讨伐公孙瓒,我一怒之下,便率军杀往三郡进行征讨,经过三场大战,终于将他们全部击败,但这次战斗也让我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大量的马匹战死,许多牧民也都逃到汉境。截至到目前,整个乌桓人所饲养的马匹,能有六万匹就算不错的了。先生一张嘴便要三万匹,那可是乌桓全族饲养马匹的一半啊,马匹是牧民赖以生存的工具,没有它,我们又该怎么生活?”
李财见蹋顿说的也极有道理,三万匹战马,也有些太多了。其实,张彦给他的任务只是购进一万匹战马,但李财审时度势,认为张彦ri后肯定会大肆发展骑兵,所以此时才会狮子大开口,希望一次xing购进三万匹战马,省的以后在海上来回跑了。
既然李财了解了乌桓人的现状,觉得要三万匹,实在有些多,便问道:“那两万匹怎么样?”
“还是有点多!”蹋顿垂头丧气的说道,不过,转眼间,蹋顿话锋一转,便道:“不过,两万匹也还是可以考虑的,但是成年马肯定是不够了,小马驹先生要不要?”
李财想都没想,立刻回答道:“要!只要是马匹就要,管他什么小马驹不小马驹的!大不了,回去我们再将其饲养成年。不过,小马驹的价钱,应该比成年马要低吧?”
“这个是当然,如果先生真的连小马驹也要的话,那本王就立刻找人给你凑齐这两万匹战马,如何?”
李财点了点头,说道:“好,还是老样子,用精盐和武器、战甲来换马匹,不知道大王觉得如何?”
“可以是可以,不过,这一次,战马的价格要比原先提高一倍!”
李财急了,忙问道:“为什么?”
“你们汉人常说物以稀为贵,如今乌桓饲养的战马已经只剩下原来的一半了,如果不是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本王才不会给你两万匹战马呢。而且,除了你以外,袁绍也要从乌桓购进马匹,价格可比你的贵多了。”蹋顿也是个精明之人,头脑里倒打起了如意算盘来。
不过,蹋顿说的句句属实,半个月前,他刚刚售卖出去三千匹战马,就是卖给袁绍的。
这次,蹋顿也学精了,知道和李财讨价还价了,也摸准了李财的心理了,整个乌桓,也就他这里有这么多马匹,其余部落谁敢有这么大的马场?
渐渐的,李财觉得蹋顿也是一个唯利是图的人。不过,他没有说什么,而是一口答应了蹋顿提出的要求,但小马驹不能变,价格是成年马原价的一半。
蹋顿点了点头,没有任何意见,毕竟饲养马匹不是一份简单的事情,能否饲养的活,还是个问题呢。
徐州那块地方,天气和辽西完全不同,根本不适合养马。
蹋顿觉得自己这次生意做的不亏,而对于李财来说,他也不亏,因为钢铁的兵器,他有的是,徐州的几个冶炼厂里,现在早已经形成了一条生产流水线,几个冶炼厂加一起,每ri都能生产出一千柄武器来,而且质量也非常过关,平均下来,五个冶炼厂里,每个冶炼厂每ri有二百件武器的生产量。
二人商议完毕,李财和蹋顿还是约在老地方进行交易,在辽东属国的徒河县。因为,李财所带领的船队,就停靠在徒河县的岸边,船上载满了武器、战甲和精盐。
交易仍然按照老方式进行,每次只交易五千匹战马,两万匹战马分成四次进行交易。
李财用一石精盐、一柄锋利的长剑以及一件精良的战甲来换取一匹成年马,本来他这次带来了满载一万匹战马的物资,但由于蹋顿突然加倍了马匹的价钱,所以只能每次运送五千匹战马回徐州。
而李财,则继续留在徒河县,时刻等待着船队的回来,然后重新进行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交易。
半个月后,船队再次在徒河县靠岸,李财派人去通知蹋顿,让他来换东西。
蹋顿信守诺言,派人驱赶着五千匹战马,和李财在徒河县进行交易。
交易这天,一个骑着白马的俊朗骑士突然闯入了大家的视线,而在这个少年的背后,还有一群凶神恶煞的骑兵,个个挥舞着马刀,大喊大叫的在追逐着这骑白马的俊朗骑士。
交易正在进行中,李财突然看到这样的一幕,立刻让随从摆好防御姿势,远远的看着那个白马骑士。
白马骑士见前方严阵以待,便改变了方向,李财可以清楚的看见,白马骑士的座下战马已经累的够呛了,速度明显不如后面的追兵。
很快,后面的追兵便追上了白马骑士,疲惫不堪的白马骑士,索xing勒住了马匹,持着一杆闪着银光的长枪,身子一转,一个回马枪,便将一个追兵刺在了马下,一枪穿心,立刻一命呜呼了。
接着,白马骑士被其余追兵包围在坎心,但白马骑士丝毫没有惧意,横枪立马,在原地一动不动,左冲右突,噌噌噌,接连刺出三枪,三名追兵都惨叫一声坠落马下。
余下一人见同伴都死了,吓得面如土色,立刻调转马头,拍马便走。
白马骑士收起长枪,取出悬挂这马项附近的一张弓箭,拉弓搭箭,“嗖”的一声响,一支黑色的羽箭疾速的飞驰而出,直接从那名追兵的脖颈后面shè穿了喉头,直接坠落马下,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弹了。
这样的一幕,被李财看的清清楚楚,李财见这白马骑士武功高强,身手了得,当即便让人撤去了防御,冲那边的白马骑士喊道:“壮士!”
白马骑士听到李财在那里叫喊,又见李财背后有成群结队的船队,心中登时想出了一个逃离此地的方法,便主动迎了上去,拱手问道:“先生唤我何事?”
“在下李财,刚才见壮士身手不凡,心生敬佩之情,不知道壮士高姓大名?”
“在下赵云。”
“原来是赵壮士。”李财见赵云衣服破烂,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座下的战马也都疲惫不堪,便道,“壮士人困马乏,眼下正值正午,我的属下已经生活做饭了,不如壮士随我过来,休息片刻,填饱肚子如何?”
赵云正是饥肠辘辘,身心疲惫之时,他一路从易京逃离到此,就是为了躲避袁绍的追逐。
起初,袁绍还有心招揽赵云,派人前去说服赵云。但赵云不愿意在袁绍手下做事,何况对他有知遇之恩的公孙瓒也死在袁绍手里,他说什么都不干,果断的拒绝了袁绍派来的使者。
后来,袁绍的谋士出了主意,说赵云武功高强,勇猛无匹,如果不能为之所用,就要杀了。
袁绍这才颁布重金求购赵云首级的消息,结果这消息一出,赵云便陷入了众矢之的,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有人要他的xing命,索xing他就跑到了辽西,想要到草原上躲避一段时间,可巧在这里遇到了李财。
“既然先生盛情相邀,那赵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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