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跟随李财来到了岸边,他见李财的部下都在忙着用东西和乌桓人换取马匹,便知李财是个商人。
不过,他的目光如炬,一眼便看出了李财和乌桓人交换的武器、战甲都是非常精良的东西,而且这样的东西非常之多,让他不禁起了一些疑惑,觉得李财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商人。
除此之外,赵云还看到了堆积如山的精盐,一包一包的被乌桓人拉上马车,有的封口没有系紧,洒了下来,周围是一片白茫茫的,和积雪融为了一体。
赵云在李财的带领下,钻进了一个临时搭建的帐篷里,帐篷内生着一堆篝火,任凭外面寒风怒号,帐内却十分温暖,不仅如此,帐内还正在烧烤着一只羊,已经被烘烤的差不多了,香气在帐篷内环绕,立刻勾起了赵云的食yu。
李财拉着赵云席地而坐,地面是经过处理的,没有一点积雪,屁股下面还铺着一层毛毯,坐在毛毯上面烤着篝火,十分的温暖。
这时,李财拿出了一坛子美酒,直接递给了赵云,朗声说道:“壮士,到了我这里,就不要客气了,尽管尽情的吃喝吧!”
赵云也不可套,一把接过美酒,便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口,然后一抹嘴,大声叫道:“好酒!”
李财已经让人用刀砍下一大块羊肉,用陶碗盛着,送到了赵云的面前。
美食在前,饥肠辘辘的赵云,也顾不得那么许多,抓起羊肉,便猛啃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吃着羊肉,时不时喝着一小口美酒,也不嫌羊肉烫,一番狼吞虎咽,一大块羊肉便全部下了赵云的肚子。
半个多月来,赵云为了躲避追杀,一直东躲xizàng,从未有过一顿饱餐,就连睡觉的时候,还要时刻提防着有人来害他。
好在他武艺高强,来追杀的人都是一些乌合之众,几乎被他全部杀死。
他沿着辽西一路向东,准备到辽东郡暂避风头,谁知刚到辽东属国,追兵又再次追来,疲惫不堪的他,只好仓皇迎战,若不是骁勇过人,只怕自己早已经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想着想着,赵云心头便堵了起来,觉得自己这样很是窝囊,但他始终坚信自己的选择,即便是被杀死了,也没有任何怨言。
赵云吃完一块羊肉,李财让人又献上一大块羊肉,并在一旁说道:“壮士,慢慢吃,不急,只要壮士吃的下,我这只烤全羊,都是你的!”
一炷香过后,赵云连续吃下了两大块羊肉,喝了一大坛子美酒,吃饱喝足之后,不经意间打了一个饱嗝,但他天生俊朗,饶是如此,也丝毫不影响他的形象,依然帅气逼人。
李财察言观色,见赵云并非简单的落魄之人,便借机询问道:“壮士武艺高强,而且身上还穿着铠甲,应该是从军之人,为何会落得如此田地?”
赵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见李财对自己没有敌意,又给自己吃的喝的,便将自己的遭遇全部给说了出来。
李财听完,这才知道,赵云原来是公孙瓒帐下的一员大将,再联想到赵云的这个名字,似乎以前在哪里听过。仔细一想,这才想起,当年曹cāo入侵徐州之时,赵云也曾率军来过徐州支援。
“赵壮士,公孙瓒已死,正所谓树倒猢狲散,袁绍又派人追杀你到了此地,河北你是待不了啦,不知道你可有什么打算?”李财适时问道。
赵云道:“我如今已经是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我想先避难辽东,辽东地处偏远,袁绍的势力根本触及不到那里,况且辽东太守公孙度也是一方霸主,我暂时到那里躲避一段时间,之后再伺机回河北,看看能否有机会行刺袁绍,替公孙将军报仇!”
“赵壮士不忘故主,乃义士也。不过以赵壮士之骁勇,避乱辽东,只是有些可惜了。实不相瞒,在下是大将军的部下,奉命渡海来到此地与乌桓人换购马匹,不知道赵壮士可有意到大将军帐下为将?”李财问道。
“大将军?你是说张彦?”赵云虽然在幽州,但也关注天下形势,这两年来,张彦割据徐州,势力如ri中天,先后击败曹cāo、袁术,俨然成为了中原的霸主,就连袁绍也没有在张彦手上占什么便宜,对张彦还有些忌惮。
李财点了点头。
赵云之前在徐州时便和张彦有过一面之缘,算起来,也是旧识,当时张彦还有意招揽他,只是碍于他是公孙瓒的将领,所以未能答应。他记得,张彦在他临走时曾说,要是有什么不如意的地方,就可以到徐州来找张彦。
如今,正是赵云落魄之时,辽东的公孙度与公孙瓒还有过过节,自己还曾经杀过公孙度帐下的几员大将,若是贸然前去避难,万一身份败露,公孙度必然会落井下石,他的处境也会很是堪忧。
思来想去,赵云最终做出了决定,当即对李财说道:“既然先生盛情相邀,赵云就不再推辞了,况且我也十分愿意在大将军帐下效劳。只是,不知道大将军肯不肯收留我这个落魄之人?”
李财哈哈笑道:“赵壮士,你这个就请放心吧,大将军一向求贤若渴,赵壮士如此骁勇之人,大将军若得知赵壮士到了徐州,必然会心花怒放的……”
……
徐州,彭城。
这一个月来,张彦都沉浸在喜得贵子的喜悦之中,为了能给妻子和儿子营造出最佳的环境,便让人在房中支起了壁炉,每ri都生火烘烤,外面虽然天寒地冻,屋内却温暖如春。
此时此刻,张彦正抱着自己的儿子,在不停地和儿子说着话,刚满月的婴儿,什么都不懂,但饶是如此,张彦依然喜不胜收。
看到张彦如此,做为妻子和母亲的糜贞也十分欢喜,走到张彦身边,一把将孩子给抱了过来,对张彦道:“夫君,该给孩子喂nǎi了!”
张彦爱不释手的将孩子给了糜贞,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糜贞给孩子喂nǎi,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
这时,门外走进来了一个婢女,欠身禀告道:“启禀大将军,太医令樊大人来了,正在前厅等候。”
张彦摆摆手,示意婢女退下,他则对糜贞道:“我有些事情,先出去了。”
糜贞点了点头,目送着张彦离开。
张彦来到前厅,见樊阿已经等在那里了,便道:“你可终于回来了!”
“樊阿见过大将军!”樊阿立刻拜道。
“免礼吧,你我之间,用不着那么客气。”
两人分宾主坐定,樊阿首先问道:“不知道大将军让下官到来,所为何事?”
樊阿虽然挂职太医令,但醉心于医学的他,始终觉得学识太浅,所以去年的半年时间里,都跟随其师华佗一起游历天下去了,直到今天才回来。
谁知道,樊阿刚回到彭城,便有人来请,说大将军要见他。他以为大将军有什么疾病,便立刻到来,谁知道见到张彦满面红光,精神十足,没有病相,便直接了当的问了出来。
张彦让人去取来了一只陶碗,直接放在了樊阿的面前,对樊阿说道:“你且帮我看看,这碗里盛放的是什么药?”
陶碗空空如也,但碗上面却有着药渍,樊阿拿起陶碗,在鼻尖一闻,便道:“启禀大将军,这碗里装的是红花。”
“红花?做什么用的?”张彦问道。
“请问大将军,这陶碗是从何而来,又是何人所用?”
“这个你就不需要cāo心了,是女人喝的。”
樊阿听后,当即将红花的药用价值阐述了出来,当张彦听到红花还有堕胎的作用时,眉头不禁皱了起来,心中立刻积攒起了一团恶气。
这陶碗,是张彦从貂蝉那里得来的,三个月前,张彦曾经见貂蝉喝过药,而且他知道貂蝉并没有病,便将陶碗给顺了出来,当时樊阿不在彭城,跟随华佗去游历天下去了,张彦只好请城中的医生帮忙看看,得出的结论也是红花。
不过,那个医生说红花有活血通经、祛瘀止痛的功效,张彦以为貂蝉是经期不顺,才服用此药,所以也没当回事。
这之后,张彦便专门请医生为貂蝉进行定期的诊断,就是怕貂蝉身体出现什么问题。
可是,就在昨天,他又无意中发现貂蝉在饮用此药,可貂蝉身体一切正常,为何要一直饮用此药?正好赶上樊阿回来,张彦便把樊阿叫来,询问一二。
得知红花有堕胎的效用时,张彦立刻联想到自己和貂蝉朝夕相处的也有一年多时间了,可是貂蝉一直都没有怀孕,他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便带着樊阿,然后一起去了貂蝉的府邸。
貂蝉学习女红已经略有成就,此时正在缝制衣物,忽然见张彦带着樊阿到来,脸色也有些难看,便问道:“将军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张彦冷冷的道:“我担心你的身体有什么不适,所以特意让太医来进行诊断一下。”
说完,张彦便给樊阿使了一个眼色,樊阿当即走到貂蝉面前,毕恭毕敬的道:“夫人,请伸出手,容下官号一号脉!”
貂蝉紧张了起来,放下手中物事,对张彦说道:“将军,贱妾无病,为何要号脉?”
“有没有病,不是你说的算。樊阿,号脉!”张彦板着脸,冷冷的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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