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田昌子女士,你在案发当晚有没有调过毛利先生的手机时间?」本来按照正常情节走的话,这句话应该由九条检察官来问。而此刻,却是由英理在对着龟田昌子问着。
「……」看着龟田昌子看向宇佐美而不言语中。
「案发时,毛利先生因为喝酒而小睡了一会,醒来的原因是因为有电话打进来,当时他看到的时间是9点25分,而在毛利先生离开之后,听见了附近有案件发生。」虽然龟田昌子不言语,英理还是把案件经过重复了一次。
「而在这期间,你的前夫,也就是宇佐美先生在美枡店里坐了半个小时,而案发时间却在9点30到10点左右,也就是说,这是可以作为不在场证明的。但是,因为毛利先生当时因为喝醉在小睡当中,而在你叫醒毛利先生的时候,手机是你从挂在衣帽架的外套口袋里拿出来的。所以,在毛利先生喝醉这期间,谁都可以调改他的手机时间。」英理说完后看着龟田昌子中。
「就如妃律师所说的那样。」然后,龟田昌子承认了调改手机时间的事情。
「那么,我想请问一下,在出庭前询问时你所说的你狠被告人,这样的话你为什么要为他制造不在场证明呢?」英理看着龟田昌子问着。
「我不知道。」龟田昌子别过头的回道。
「那么,毛利先生和宇佐美先生实际在你店的时候是几点呢?」英理换了一个方式继续问着。
「我调前了大约30分钟,所以当时应该是9点55分。」龟田昌子答道。
「审判长,我问完了,不过我还有事情要问毛利先生。一个关于这件事的关键。」英理转过头对着审判长道着。
「检察官方面意见?」审判长看向九条。
「没有意见。」虽然是如此的回答,不过她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她有种不安感,这种感觉很强烈。
这接二连三的连击让她没有丝毫的还手的能力,这就是……妃英理的实力吗?
「毛利先生,请问当时你是几点到的美枡?」在毛利站在龟田昌子不远处后,英理对着毛利问道。
「和往常一样,七点半左右。」毛利别过头斜着眼道着。
「那么,喝醉酒的时候大概是几点?」英理继续追问。
「8点半左右。」毛利回答着。
「就是说你从8点半到被电话叫醒的真正时间9点55分之间一直在睡觉吧?」没有丝毫停留的继续问着。
「就是那样了。」毛利看向英理回答着。
而在另一边,九条的助手看着九条似乎在说着什么。
而至于九条,似乎并没有回答,只不过认真看的话,似乎能够看见她皱紧的眉头。
「就是说你睡着的这段时间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了?」英理继续问着。
「对,即使在那个时候,宇佐美把被害人杀害后来到美枡店我也不会知道。」毛利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一旁的宇佐美。
「不,我想说的是,即使是那时被告带着被害者一起来到了美枡也……」英理看着毛利道着。
「你说什么?」毛利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反对,辩方这是无根据猜测。」而在毛利之后,九条似乎也反应了过来站起身来。
「不,有依据。请仔细看看被害者的验尸报告,其中胃内容物有章鱼串烧,而章鱼串烧是美枡的招牌菜。」英理并没有去看毛利,而是对着九条道着。
「而且调查那附近的料理店,除美枡之外没有菜单里有章鱼串烧的。」然后,英理看着审判长道着。
「就算如辩方所说,被害者到了美枡的店里又怎么样呢,有什么不同?」九条看着英理问着。
「完全不一样,被害者到了店里,就接触到另一个与被害怀有同样动机的人。」英理用着肯定的语气道着。
「喂喂,那天店里只有我啊。」毛利不满的道着。
「不是说只有客人的吧,比如……老板娘。」一边回答着毛利,一边看向不远处的龟田昌子。
「什么。」毛利和九条对英理这个回答似乎想到了什么。
「混蛋,凶手肯定是……」在毛利想说什么的时候,似乎有点迷迷糊糊一般,然后坐到在了座椅上。
「?」九条和英理疑惑的看着毛利中。
「凶手肯定不是当时喝醉酒的我……」这句话为什么说出来这么不合气氛呢?
「……」英理眉头皱了皱,似乎忍着什么中。
「其实,解决这件案子的关键在于宇佐美先生和夫人昌子女士的关系到底如何。虽然自从爱子柾树的意外身亡后,两人关系不睦以致离婚,但这一切都是那个平泽的过错。而且,虽然昌子女士调改了我的手机时间作为宇佐美的不在场证明。但是,那真的是给宇佐美先生做的不在场证明么?」毛利语出惊人的道着。
「是我杀了平泽,然后拜托她调改时间的。」听到此处的宇佐美站起身来对着毛利大声叫道。
「肃静。」审判长看向宇佐美处。
「……」低头不语的宇佐美。
「我想,宇佐美在酒店里遇见了平泽,于是当晚被告宇佐美先生与被害人发生争执,争吵过后两人从酒店出来是8点半。然后被告带着被害人到自己前妻的店里。大概被告是因为突然遇上常年记恨的仇人,不知该怎么办才把他带到妻子跟前的吧。」毛利的声音响起。
「这个时间,大概是8点45分。而另一方面,宇佐美的夫人突然直面平泽,长期以来已经深埋的怒火再次复燃,这样先交被告回去而把平泽叫道现场杀害,然后夫人急忙回到店里趁我还在睡而调改了我的手机时间制造不在场证明。但是她却没想到,因为宇佐美担心自己的前妻而回到了店里。所以,为自己做的不在场证明却成了前夫在场的时间。」毛利继续道着。
「不愧是名侦探,相当出色的故事,可这里是法庭,不是挺名推理的地方。而是陈述事实的地方。」九条对毛利的推理拍了拍手表示称赞,但是也说明这里不是讲故事的地方。
「如果九条检察官对我的推理有任何异议都请提出来。」毛利的声音响起。
「首先,你怎么知道被告留下被害人在店里自己先回去的?怎么不能说是拜托了妻子制造不在场证明,然后带被害人一同去现场杀害他呢?」九条发问着。
「如果要是那样的话,被告人不会一开始就提出调查不在场证明吗?」毛利反问着。
「还有,现场遗留的被告的车钥匙怎么解释?」九条不死心般的继续问着。
「我想,这连昌子女士自己都没有想到过的吧。这是被告自己留在被害人身边的。」毛利道着。
「被告自己回去后,又因为担心所以回来看,正好看到了杀害平泽的夫人,所以就想要替她顶罪。被告可能是这么想的吧,与其这样让妻子担罪,还不如让喝醉酒的自己来顶,也许可以像喝醉酒害死自己儿子的平泽一样逃脱重罪。」毛利继续道着。
「怎么可能,就算醉了也不一定能减轻罪名吧。也许会被判以重罪。」九条道着。
「那是因为被告现在还在爱着夫人。」英理看着九条道着。
「而夫人也同样如此,证据就是这个……」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拿出美枡店铺的火柴盒。
「背面写着MIMASU的罗马字母。」一边说着一边把美枡的火柴盒的两边给九条看过。
「那又不算什么证据……」刚刚说完,似乎想到了什么的九条惊讶了一番。
「对,把罗马字母反过来念就是宇佐美·M。也就是死去的儿子宇佐美柾数名字的缩写。同时也是离婚前,有着幸福生活的自己名字的缩写。」英理道着。
「宇佐美先生从火柴上发现了夫人的真是心意,因而特意使嫌疑指向自己来开脱夫人。」英理继续道着。
「不对,她在胡说,不是她说的那样。」宇佐美似乎忍耐不住的站起身来吼着。
「杀了那个人的是我,是我,是我亲手杀了他的。」宇佐美还在把罪名往自己身上抗。
「不要了,老公。」龟田昌子的声音响起。
「已经够了,你的心情我完全了解。对不起,作了那样的证明。车钥匙的事情我完全不知道的。」龟田昌子深情的看着宇佐美道着。
「正如毛利先生所说,杀了平泽的是我……那个人完全不记得我了,明明一手毁了我家的幸福,却连我的样子都不记得了,不能原谅。」龟田昌子似乎回想起当时的场景,一种名为仇恨的眼神浮现。
「夫妻两人之间的感情感人肺腑,可是犯罪就是犯罪。真的爱着妻子的话,等到她赎完罪,两人重新来过……那才是真正的爱吧。」毛利的声音做了结尾。
「啪啪啪……」在这安静的环境下,掌声响了起来。
然后,在场的人都看向掌声响起的地方。
「那个人说的没错,的确是一件不错的案件,让我挺感兴趣的。所以,龟田昌子的辩护就由我来担任吧。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力量让你的罪名减轻,甚至是……」一名微眯着眼的男子一边拍着手一边站起身来。
「无罪释放……」然后,让在场所有人,甚至审判长都动容的话语。
响起在这片安静的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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