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便传来太后醒过来的消息,北冥澈放下手里的公务便去看望太后。
太后体内的毒素都清楚了,面上恢复了点颜色,嘴唇也不再发紫。
太后被两个宫女扶着坐起,背后用两个软枕靠着,她有些虚弱的问道:“哀家这是怎么了?”
北冥澈一个箭步上前,坐在床榻前,紧握着太后的手,自责道:“母后,您中毒了,都怪儿臣疏忽了,让人有机可乘。”
太后这才想起昨晚,她腹部疼痛难忍,然后口吐鲜血晕了过去。
想到她昏过去之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她就紧张兮兮的拉着北冥澈,左看右看,关切的问道:“澈儿,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北冥澈知道她关心自己,连忙说道:“母后,儿臣没事,是江袭月救了儿臣。”
说到江袭月,太后这才回忆起,是江袭月奋不顾身的替他挡了一刀。心中对江袭月除了感激,还多了几分喜爱。“那该好好奖赏她才是,不知她怎么样了?”
北冥澈眸子一暗,太后因吃了寿桃才会中毒,他终是没有说出口。
这时,孟芷荷的声音传来,“母后,你还不知道吧。”说话间,孟芷荷便踏进了内殿。
太后疑惑的问道:“哀家不知道什么?”
孟芷荷看向北冥澈,北冥澈冷眸一扫,孟芷荷嘴角微微一笑,权当没看见,对太后缓缓说道:“母后,你之所以中毒昏迷,就是因为吃了江袭月为您做的寿桃。”
此话一出,太后震惊的看着她,不可置信的说道:“怎么会?哀家亲自封她为司膳,她怎么可能加害哀家?”
孟芷荷添油加醋道:“太后,你就是太相信江袭月了,您对她施加奖赏,她还不心存感恩,竟然蓄意谋害太后。”
北冥澈听了这番话,实在听不下去,忍不住吼道:“皇后,你给朕住口。”
孟芷荷被他吼声吓得缩了缩脖子,这是他第一次这般凶自己,她和他三年的夫妻之情,他竟然为了一个丑宫女,对她大吼大叫。
她的心里难受的发紧,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北冥澈见孟芷荷一副快哭了的模样,觉得自己对她是凶了一点,他收回怒气,声音软了几分,“这件事朕自会调查清楚。”
孟芷荷转头看向太后,太后仍然处于不可置信的状态。她委屈的说道:“母后,只要找出了证据,就证明臣妾并没有冤枉她江袭月。”
太后觉得她说的话有几分道理,她也想知道到底是谁想要谋害她,随即开口:“澈儿,你就下旨撤查整个司膳房,把下毒谋害哀家的人给找出来。”
北冥澈替给太后一个放心的眼神,道:“母后,儿臣一定会找到谋害您的凶手。”
眼下有两件事情,一是查出紫衣女子的来历和目的,二是查出毒害太后的凶手。
这两件事非常棘手,已经让他头疼不已。这个皇后不体谅他,还在一旁添油加醋,这样,只会让他对她越来越厌烦。
突然,小安子走了进来,禀报道:“皇上,司膳房来报,说江司膳醒了。”
听到这个消息,他的眉梢也舒展了不少,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好,朕知道了,退下吧。”
北冥澈转头对太后说道:“母后,你的毒刚清除,还是好好休息吧。儿臣这就去处理刺客和凶手的事情。”
太后点点头,语气温柔的说道:“去吧”
北冥澈从床榻站起身,走到孟芷荷身边,停顿了一下,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孟芷荷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难道他知道了什么?不可能啊!
北冥澈随后便从她身边擦身而过,径直朝殿外走去。
苏珞璃醒过来的时候,正好是林玉堂为她换药的时间。
林玉堂见她醒来时,就赶紧告诉了翠屏和锦玉,锦玉就去通报给了安公公。
翠屏拉着她的手好一个劲的诉说,“袭月,太好了,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快吓死我们了。”
对于翠屏的关心,让苏珞璃感觉倍受温柔,她虚弱的开口,“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嘛,好了,别担心了。”
“好好好,没事就好了,不过袭月,你当时哪来的勇气为皇上挡刀啊?”对于苏珞璃的举动,她是又敬佩又害怕。
苏珞璃微微一愣,其实,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为北冥澈挡刀,可当时看到那刀刺向他时,她本能的就迎了上去,也没想太多。
在一旁的林玉堂见她沉默,他急忙打圆场道:“既然江司膳醒了,那就换药吧。”
苏珞璃点点头,“有劳林太医了。”
林玉堂从药箱里寻找着白纱和药粉,准备给苏珞璃上药。
翠屏见状,她识趣道:“袭月,我就在外面,有什么需要唤我一声便是。”说着,便走出房门,把门关上了。
苏珞璃伸手便去解自己的外衣,可她这一动正好带动了伤口,痛得她直咬牙。
忍了忍疼痛,继续解开外衣,白色的外衣缓缓被她脱下,只余下一件红肚兜遮体。
林玉堂准备好白纱和药,转过身来,正好看到这一幕,顿时傻傻的愣在那里。
她一头长长的青丝披散在身后,光洁的手臂露在外面,脖子以下白皙的肌肤光滑细腻,上身只穿了一件红肚兜遮住重要部位。
林玉堂顿时羞红了脸,他赶紧把目光从她身上收回,背过身去,有点口齿不清的说道:“江……司膳……你……你还是把衣服穿上吧。”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女人的肌肤,就算昨晚为她缝合伤口和上药,他也只是剪开了伤口处的衣服。
可今日,她竟以这样的姿态对着他,叫他如何不脸红,叫他如何为她上药。
他从未有过心仪的姑娘,也没怎么和女人接触,就算去给后宫嫔妃看病,那也是隔着帘子,把脉都是用手绢隔着。
林玉堂的举动,让苏珞璃很是无语,她不就只露了个脖子和胳膊嘛,怎么害羞成这样?
作为医生不是对这些习以为常了吗?在现代,医生面对脱光衣服的病人脸色如常,因为这是他们的职业,为了病人的身心健康,他们只有这样。
她忘了,这里是古代,古代人的思想一项保守,比较注重礼节。
她无奈的撇了撇嘴,道:“好吧,我把衣服穿上。”说罢,便捡起床上的衣服,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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