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珞璃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切都是萍儿做的,萍儿平日里做事还比较勤快,少言少语的,也不和其他姐妹们一起玩。
唉,看样子人不能只看外表,如今北冥澈查明了真相,她也洗脱了罪名,这下她总算清白了。
想到此,苏珞璃暗暗的高兴,可下一秒,她顿时苦笑起来,现在她都已经不是司膳了,成了一个修剪花草的小宫女,这下日子要怎么过啊!
不管了,先回司膳房再说,打定主意,苏珞璃决定还是先去给林玉堂道个谢,然后再回司膳房。
刑部大牢
一个狱卒端着一盘青菜和米饭走了过来,走进一间大的牢房,牢房里的左侍郎蹲坐在墙角,那狱卒把饭菜放进牢房里,吼了一声,“吃饭了。”
左侍郎望着那饭菜,皱了皱眉,这是人吃的吗?想他吃惯了大鱼大肉,如今看到这样的饭菜,根本吃不下去。
可不吃,又会觉得饿,他不禁愤怒,要不是孟相阴险奸诈,他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说到底,是他自己太过相信孟相了。
左侍郎走了过去,把饭菜端到桌子上坐下,他拿起筷子便吃了起来,吃了一口他就吐出来,不禁暗骂道:“妈的,这米饭都还没熟,让人怎么吃。”
他气愤的把碗砸在了地上,“晃荡”一声,碗被砸碎了,只见那白白的米饭里有一纸条,他疑惑的蹲下身,把那纸条捡了起来。
摊开一看,上面写着:若想要妻儿平安,守口如瓶。
他把那张纸条紧紧捏在手里,嘴里唾骂道:“孟元你这老贼,卑鄙的小人。”
孟相这是第二次提醒他,第一次在朝堂上,他对着对轻轻的说了两个字,“妻儿”
那时,他就明白了,为了妻儿的安全,他才没有辩解,也没有把他也供出来。
如今,他都在牢里了,而他居然还拿妻儿要挟他。
真是可恶,左侍郎气愤的一巴掌拍在桌上,也没有心情吃下这些饭菜了。
苏珞璃回到司膳房的时候,锦玉和翠屏正忙着做晚膳,她直冲冲走了过去,问道:“萍儿呢?”
锦玉望着她一脸的气愤,猜想她一定是知道了,便说道:“萍儿死了。”
苏珞璃瞪大眼睛,“死了?怎么死的?”
翠屏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太后寿宴第二****便告假回家,后来死在了家里,听说凶手是江湖杀手,轩王正在抓这个凶手。”
听完翠屏的话,苏珞璃陷入了沉思,萍儿如果真是陷害她的人,那为何又被人杀死在家中?
她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一定还有幕后主使,所以才把萍儿杀人灭口,那幕后主使又是谁呢?
见她回来了,翠屏高兴的拉着她的手,道:“既然你跑回来了,那我们三个一起用晚饭吧!”
苏珞璃点头,“好啊,我先回房间一下。”
她现在已经不是司膳了,这次可能和她们最后一次吃饭了,她可要好好珍惜和她们在一起的日子,去了百花房就没有时间见面了。
苏珞璃刚要走回自己的房间,她才想起景仪殿里的萧陌然,这些时日,她都没有给他去送饭,他不会饿死了吧?
想到这,苏珞璃就按耐不住担心,她慌忙的转过身,说道:“翠屏,帮我多准备一份饭菜。”
翠屏疑惑不解的看着她,“还有谁要来吃饭吗?”
苏珞璃连忙打着含糊,说道:“那个,总之你帮我准备一份就是了。”
翠屏点了点头,应道:“好吧!”苏珞璃这才放心的回自己房间收拾东西去了。
凤鸾宫
孟芷荷不可置信的问道:“什么?皇上只让江袭月做一个修剪花草的宫女?”
杨曼云很肯定的点了点头,“是的,娘娘。”
孟芷荷恨得牙痒痒,她恶狠狠的说道:“这个江袭月,真是好本事,就连皇上都这般袒护她,太后怎么说?”
杨曼云低下了头,小声说道:“听说……这是太后娘娘的意思。”
孟芷荷一双凤眼中含着怒气,“太后也相信她了?”
杨曼云没有说话,只注意着孟芷荷脸上的表情,只见她愤怒拂袖,气鼓鼓的坐在凤塌前。“哼,这次太便宜她了。”
杨曼云不由劝慰道:“娘娘,您消消气,要除掉江袭月也不差这一时,眼下皇上对您已经起疑,娘娘还是把心思放在皇上身上。”
听了她的话,孟芷荷的怒气才稍微缓解,她点头道:“嗯,你说的没错,本宫应该把心思放在皇上身上,至于那个江袭月,不需要本宫动手。”
杨曼云迟疑道:“娘娘的意思是?”
孟芷荷没有说话,凤眸中闪过一丝算计。
苏珞璃端着饭菜,踩着碎步来到景仪殿,找到那个墙角,她才发现,那个洞口已经长满了草,遮住了洞口。
苏珞璃把饭菜放在一边,撩起袖子,便去拔掉那些青草,因为那些草比较锋利,她的手被划伤了。
“啊!”吃痛一声,她看了看手掌心的那条口子,正有鲜血往外冒,她放在嘴边,吹了吹。
然后,又去拔那些草,这次她比较小心,用另一只手用力把草连根拔起,很快,洞口边的草都被她拔干净了。
她敲了敲墙角,试探性的问道:“陌然,你在吗?”
没人回答,苏珞璃又叫了两声,“陌然……陌然……你在哪?”
密室中正在静静打坐的萧陌然,突然听到有人在叫他,声音是从上面传来的,忽远忽近,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他漆黑的眸子中一喜,急忙从石床上下来,他快步的走到密室门口,扭开密室上的圆行石盘,石门便打开了,他飞奔似的穿梭在密道中。
在这阴暗的密道里,他七拐八弯的,终于走到一处亮光的地方,抬头看去,那是一个井口,白色的光芒照射在井中,大概有十来米高,他抓着那绳子,非常利索的往上爬,很快便爬到了井口。
望着那高墙,一想到高墙外的她,他就一阵兴奋,他急急应道:“袭月,我在这。”
苏珞璃把饭菜放进洞口,叫了他几声,发现他没有应她,她想他一定是生他的气了,气她不给他送饭,亦或者他已经饿的没有力气回答她了。
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焦急的在墙角边走来走去,她真的很担心他,可她又进去不了。
正当她在想怎么办的时候,听到他回应的声音,她一阵窃喜,还好,他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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