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
两架战机就像两道银色的光束,在天空中划过,朝拉莫拉维山谷方向飞去。·
“是那两个女人!她们逃了!”
加罗尔军事基地上空,几个新联盟的先天道境高手看见背山冲出去的两家战机,眼里闪烁着寒芒。
“追!”
嗖嗖嗖,一群先天道境踩着飞剑朝那两架直升机追去。
“不好,他们追来了!”
“度放到最大!”
“瞄准目标,准备射微核弹头!”
“那样会伤及附近其它江湖人的。”
“去******江湖人,先轰了再说!”
“对!轰了他们,只有这样才有一线逃脱希望!”
战机上的苏晓林依依通过对讲机疯狂喊道。
空中一双巨大的法则之手凝聚而出,朝两家战机抓来。
……
拉莫拉维山谷,诸神广场。
顾仁目光呆滞,微微侧过头,望向山谷外面的上空,几百架战机,基本全数覆灭,十几个援救他的先天道境,也基本被杀光。新联盟的人冲进了八百僧众,大开杀戒。
一道道血水溅的很高,然后洒落在地上……就像旧时候,菜菜市场行刑,刽子手面目狰狞,挥起寒光闪烁的大砍刀,一声叱喝砍了下去,头颅骨碌碌落在地上。·
顾仁的手紧紧捏着那个烧焦的转经筒。
就在这个时候,嗖一声。
一道人影被抛出,化成一道流光,嘭轰……重重砸在广场上。
这是一个女人,血迹斑驳的女人,后脑勺砸在了地面上碎裂了,咕咕的血水流淌。
这女人被抛出的人用先天之辉包裹,并没有立刻死去,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就像清澈的湖水。怔怔看着他。
“晓……晓……”
顾仁的嘴唇微微颤抖,牙齿咬住嘴唇,嘴唇被咬破,上面的血水顺着嘴角滚落。用手骨早已寸寸断裂的手臂,艰难的撑起半边身体……想要爬过去。
“看……看到你……真好……”
“我……我爱……”
苏晓的嘴唇艰难动了动,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嘴角微微一翘,露出浅浅的微笑……
就像清晨湖面上,蜻蜓点水。荡漾出的涟漪……
笑容凝固在这一瞬间。
眼睛缓缓闭上,那长长的睫毛眨着几滴婆娑的泪珠,就像深秋蝴蝶的翅膀,合在了一起。
“晓晓……”
顾仁连连摇头……两颗滚烫的泪珠夺眶而出。·
“嗖……”
天空中又是一道流光飞来,他下意识的抬起头望去,那一张看似模糊,却又非常熟悉的身影,就算闭上眼睛,也能感应到她是谁。
“不……不!!!!!!”
他仰天一声歇斯底里咆哮,压榨出体内唯一的丝丝力量想要冲天而起接住。
但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长矛像一道光束先一步飞来。
“噗!”
穿过胸口,他整个人扯起来,倒着飞出去,铮一声钉在十几米远的石柱上,
“嗡……”
长矛的尾部颤动。
“咚……啪……”
空中的那个人影重重砸在广场上,殷红的血水,从她的后脑勺以及背上咕咕流淌。
“阿仁……”
林依依艰难的移动头,想要看顾仁在哪里,但是双目流淌出血水。
空洞的眼神,只有白茫茫的一片和无尽的血红。她的双目摔下来的刹那失明了……
“阿仁。我……怎么又找不到你了……”
林依依呢喃。
“依依……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顾仁紧紧闭上眼睛,仰起头,泪涌如柱。
“你……不……不要躲着我……让……让我看看你……”
林依依的手微微颤抖,头依旧想要移动。但力气渐渐消失,微微撑起的手掌耷拉了下去……空洞的双目望着天空……
一切在这一刹那凝固。
“依依……”
顾仁的嘴角不断有血水冒出,胸口钉着的长矛散出一缕缕黑色雾气,雾气接触的地方,皮肉被腐烂化成血水,他的生命力渐渐变弱。
天空中。三道模糊的黑色身影显化,那是三个戴着鬼面具穿黑色长袍的男子,一人赤手空拳,一人持剑,一人持刀,四周黑雾环绕。
“双白,这小东西剩下不到十分钟寿命了。”
那个赤手空拳的黑袍男子冷冷说道,显然,他的兵器就是顾仁胸口钉着的黑色长矛。
“开始血祭吧!是时候开启诸神秘境了!”
手持长剑的黑袍男子说道。
“知道了。”
双白老祖点了点头,望着祭台,深吸一口气,连退数步,长袍里飘出一块黑色的令牌。
令牌古朴无华,静静悬浮在空中,一股肃然的杀气悄无声息散,隐隐约约还夹杂着金戈铁马的战士厮杀声。
双白老祖嘴唇在飞快的上下左右波动,在默念着一段繁缛生涩古老符咒。
一串串符咒音节飘出去环绕着黑色令牌。
“嗡!”
黑色令牌荡漾出一层层神秘的力量,那股肃然的杀气消失,金戈铁马般厮杀声也消失了。
双白老祖身上浓郁的法力波动,两只手飞快在动,凝聚出一个个结印。
“开!”
双白老祖一声叱喝。
黑色令牌又嗡一声,一层层黑色的光芒释放。
随着双白手里的度越来越快,凝聚的印结越来越多,黑色令牌释放的光芒颜色渐渐变白。
“哈哈,禁制的力量果然薄弱了!”
双白老祖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
“是薄弱了许多。”
“这次应该能打开了。”
“最主要是神门上的封印,希望这引子的佛力足够坚定和圣洁。”
空中的三个黑袍人互相交谈。
下方的屠杀基本结束,恢复了安静。
援救的十几个太上长老全数被杀,八百僧众剩下不到一百人,被围着,附近的江湖人也没能幸免,或许只有藏的比较远,受禁制力较弱的人才偶有逃脱。
地面上到处都是尸体,血水染红了大地,东方的天空中,橘红色的太阳缓缓升起,新的一天开始了,可惜很多人再也看不到了……
钉在石柱上的顾仁,耷拉着头,双臂下垂,身下的血水汇聚了几小潭,就像暴雨后,低洼不平的地面聚集的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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