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姑娘，不能对仁波切无礼。·还有，这里是佛门圣地，不能说脏话。”
周硕急忙示意了一下小蝴蝶，小蝴蝶几步上前抓住韩雪的胳膊，担心韩雪开始撒泼飙。
这里可是藏传佛教的最高圣地，那老僧更是封印中走出来的老古董中的老古董，修为多高暂不讨论，辈分就能吓死人。
何况，人家这一脉传承为救顾仁死了多少僧众。
单是这一份恩情，就不能对人家无礼。
“小雪，让活佛把话说完，再作决策。”
那边一个老者说道，他是隐世赵家的太上长老。韩雪和夏清的母亲都姓赵，属于隐世赵家的旁系子弟。也算是自家人了。
此番援救行动，能以最快度集合几大隐世宗派隐世大族和执法联盟总部老古董出手，就是隐世赵家全力出手。
不然，不可能在短短几个小时集结天下数大势力秘境里面的先天道境赶到藏南。
尽管没有援救成功，但毕竟缓减了一部分时间。
“小雪姑娘，先听活佛怎么说。”
隐世林家的太上长老也说道。
“是呀，毕竟小顾沾的是佛教的因果。”
隐世马家的人也说道。
他们都是善意，毕竟顾仁这次阻止了一场大浩劫，为天下江湖立了大功劳，韩雪又是他最亲近的几人之一，不想让她再出意外。
湖面上悬浮的老僧缓缓转过身，看着韩雪，上下打量了一番。
“小姑娘资质过人，慧根很深，和我佛也有大因果。·不过此番借命，除了明妃，他人无济于事。”
老僧说完后，摇了摇头。
“这还挑人？”
韩雪眉头一挑，表示不乐意。
“何止挑人，就算明妃耗掉五十载性命。也只能借他十日性命。此乃天意，无人可逆。”
老僧严肃的说道。
“五十年只能换我姐夫十天性命？这么说他还是要死？”
韩雪一震。刚刚给了一点希望，就这样又破灭了？众人也一阵喧哗。
“没有永恒的生，也没有永恒的死。天道所在，生死轮回！”
老僧转过了身，看着祭台上卓玛。
“十日就十日吧，让他能了无遗憾的离开，也算了结了我和他之间的一桩因果。”
卓玛咬了咬嘴唇说道。
“卓玛！”
“女儿！”
岸边。一个中年男子和中年妇人，他们是卓玛的父亲和母亲，听到女儿做出这样的决定，以泪掩面。
寻常人也就七八十岁的寿命，卓玛现在二十几岁了，再给人借上五十年性命，不是等于直接要了她的性命吗？
“父母大人，顾先生救了我一命，让我们整个高原千千万万子明免去了一劫。理应让他了无遗憾离开。女儿没能照顾上你们，欠的。来世再报了。”
卓玛眼泪汪汪说道。·
“唉……”
众人一阵惋惜。
“你妹的，又是一笔感情债，我姐跟了你倒了八辈子霉了！”
韩雪嘀咕道。不知为何，听到那老僧说没有永恒的生与死时，她突然间有种释然。
“顾先生英俊潇洒，本领不凡，又多金，被妹子喜欢情理之中。你不是也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韩雪身边的小蝴蝶嘀咕道。
“我和姐夫的那是战友之间的感情，和她们这些庸脂俗粉的情情爱爱不是一个频道的。”
韩雪瞪了眼小蝴蝶。
“我去……你们都成战友了？难怪你姐怀孕那么久，你姐夫都能在外面守身如玉……有你这个战友呀……”
小蝴蝶瞪大眼睛。
“龌龊的女人！滚！不要影响老娘悲怆的心情。”
韩雪一脚踹在了小蝴蝶屁股上。
“咳咳咳……”
四周众人一阵无语。这样的小姨子，也太彪悍了。
“卓玛姑娘既已得到明妃传承，他日必能修成正果。而今耗费五十载只得明王十日，没有多大意义。不如舍三十载。换明王七日吧。”
老僧淡淡说道。
“三十年换七日？”
“这个虽然也得不偿失，但总比五十年好点。”
“七日时间，也差多不了。总比现在死去好。”
众人议论纷纷。
“那就三十年吧……”
卓玛望着眼泪长流的父母，咬了咬小嘴角说道。
……
“开祭！”
“嗡ong嘛ma呢ni呗bei咪mei吽hong嗡ong嘛ma呢ni呗bei咪mei吽hong……”
随着那老僧一声叱喝，祭台上泛起一圈圈金色的涟漪。
沿湖而坐的八百僧众全部拿起转经筒，轻轻转动。同时诵念六字真言。
六字真言全部飘出去，汇聚在卓尼尔湖上空，形成一层层金色的涟漪。
“嗡ong嘛ma呢ni呗bei咪mei吽hong！”
老僧再次出一声叱喝。
上空的金色涟漪以祭台为中心位置，开始旋转凝聚，渐渐形成一个金色的漩涡。
“嗡ong嘛ma呢ni呗bei咪mei吽hong嗡ong嘛ma呢ni呗bei咪mei吽hong……”
八百僧众加快了诵经度。
金色涟漪漩涡越来越浓郁，就像黄金铸成的，散出神圣的气息。
“我佛怜悲，大善济世，以命易命，普惠众生！”
老僧手指在空中飞快移动，几个繁缛的金色的梵文形成，手掌轻轻一抚，往前一推，一连串繁缛的金色符文飘了出去，飞向天空金色的漩涡，一股莫大的威势散。
“嗡……”
“瞬！”
一道金色的光柱从漩涡的中心落下来，落在祭台上。
祭台瞬间爆射出万道刺目的光芒，
所有人急忙闭上眼睛或者侧过头，避开刺目的光芒。
“嗡嗡嗡……”
金色的涟漪一圈又一圈的荡漾……
“哗哗哗…………”
一道道金色的光芒接着射出，但比一开始弱了许多。只是看不清楚上面的卓玛和顾仁。
老僧双掌合一，嘴唇飞快在动，一个个晦涩的梵文飘出来，没入祭台。
……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
祭台不再有金色的光芒释放，天空中金色涟漪渐渐消失。
“迎明王魂归来兮！”
老僧声音就像穿过了无尽的时空，回荡在湖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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