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赶忙摆摆手,道:“别叫我师父,我只是说要指点你一下而已。”
开什么玩笑,自己才十五岁,若是就这么收了一个七老八十的家伙为徒弟,还不得别扭死?
可是听了云舒拒绝收徒,元如山眼中满是遗憾。
便在这时,那边齐升寒端着酒杯到了云舒面前,微笑道:“飘雪峰齐升寒,敬云大师一杯。”
听到这声音,云舒眉头就是一皱。
“我跟你不熟,别过来套近乎!”他直接扫了对方的颜面。
毕竟,云舒和他爹云万里,跟飘雪峰都有过节,这些账云舒都记在心里,早晚都是要清算的。
而且,这个齐升寒之前进门的时候,那么傲气,对云舒根本不屑一顾。
这会儿知道自己身份不凡之后,便来套近乎,这种前倨后恭的势利眼,云舒更是瞧不起。
齐升寒尴尬的举着酒杯,心中愤恨不已。
他是飘雪峰的天之骄子,何曾被人如此对待过?
可是看着云舒身旁的元如山,他还是将这口气忍了下来。
“哈哈!云舒兄果然有个性!”那边段兴波拍手笑道。
“你也一样,别跟我称兄道弟的,我跟你也不熟。”云舒白了他一眼,直接说道。
这家伙是袁山峰的弟子,而袁山峰和江离火也有恩怨,云舒对他自然也没好感。
不过那段兴波似乎并不在意,只是笑笑了然。
而在这时,三皇子小心翼翼的凑了过来,道:“云……云公子,我们可以开始会武名额的选拔了么?”
云舒一愣,道:“你是宴会的主人,这种事情问我干嘛?”
三皇子一笑,便起身开始主持会武人员的选拔。
原本,他手上只剩下一个名额而已,但刚刚自己的三个手下被云舒弄成重伤,短时间内是无法复原了,所以就多了三个名额出来。
在得知了这件事之后,那些前来参加宴会的人,自然兴奋无比。
经过一番角逐之后,终于有四人脱颖而出。
这件事既已尘埃落定,宴会也就到此结束。
那些闲杂人等一个个悻悻然离开三皇子的府邸,可是段兴波、齐升寒几人,却依然稳稳的坐在椅子上,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便在这时,那边三皇子带着新选拔出来的四人进入正厅,命人将门户关好之后,笑着说道:“诸位,今天真正的宴会,现在就要开始了。”
“真正的宴会?”云舒眉头一皱,不明白三皇子这是什么意思。
反观段兴波等人,脸上却一点儿都不意外,显然他们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出。
而在这时,便听三皇子继续道:“国师寿诞的会武,几乎每年都有举办,但诸位可知道,为何只有今年有如此大的阵仗?”
这一点,云舒也很疑惑。
他在来昊京之前,本以为只是一场寻常会武,自己的目的只是打赢那些个所谓年轻俊彦,取得魁首之后,拿了仙矿就走。
可是如今到了之后才发现,昊京此时的形势,远比他预料的要复杂。
那风、雪二位公子居然已经到了昊京,想来紫云城的城主,和飘雪峰的宗主就算现在没来,等寿诞那日也会到场。
似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却突然齐聚昊京,云舒绝不相信他们只是来给袁山峰祝寿这么简单。
“还用问么?自然是因为天龙岛的事情了!”那边齐升寒冷冷说道。
“天龙岛?”才刚刚得到会武名额的魏飞惊呼道。
齐升寒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吓得魏飞赶忙闭了嘴。
而云舒这会儿也是微感诧异。
这天龙岛的事情,他从前多少也听说过一些。
相传这天龙岛,乃是数千年前,东云国尚未立国时候的一位大能——天龙叟的道场。
相传这天龙叟修为通天,堪称当时天下第一高手,亦是正道领袖。
据传说他全盛之时,曾以一人之力荡平当世最强魔道。
但也因为那场惊世之战,让天龙叟身负重伤,不久后便做坐化在天龙岛中。
在天龙叟死后,他的道场天龙岛也随之封闭,在数千年岁月里,只有极少数特殊的时候才会开启。
在传说中,天龙叟坐化之前,曾将自己的武道传承,以及身为当世第一人的所有资源,全都留在了天龙岛上,以待后世有缘人。
如此一来,这天龙岛自然成了天下间所有修行者向往的圣地。
可是等天龙岛第一次开启之后,人们才发现,这天龙岛早被设下了年龄禁制,只有三十岁以下的人才可以进入。
于是当时各大宗门、世家,都派出了自己最优秀的弟子进入天龙岛,以期得到天龙叟的传承。
可是连续几次探寻,非但收获寥寥,且进入天龙岛的年轻弟子,几乎全都死在了里面。
渐渐地,这天龙岛便被视作不祥之地,再没有哪方势力执着于天龙岛。
直到近千年前,东云国立国之初,才有一位大才通过推演,找到了昔年天龙叟所用过的七种法宝,借由其上附着的天龙叟气息,才算相对安全的进入了天龙岛。
而这七件法宝,被称为天龙七宝,分别被东云国内的七方势力所掌控。
火玄宗便是这七方势力之一。
虽然有了天龙七宝,但进入天龙岛的死亡率依然极高,而且近千年的探索,除了一些稀有矿石之外,根本就没有半点儿天龙叟武道传承的影子。
超高的死亡率,而收获相当有限,所以当世大宗门根本看不上。
但对于东云国境内的各方势力,这天龙岛却是一个相当重要的存在。
那边三皇子面色凝重的点点头道:“没错,正如齐兄所言,今年国师寿诞会武,之所以如此隆重,正是因为天龙岛将要开启,而这场会武,实际上也是各方势力为了探索天龙岛,选拔青年俊彦的一场考核。”
这番话出口,段兴波等人的脸色一如往常,他们显然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但魏飞几人却极为震惊,他们显然是第一次听说。
而云舒此时心中同样一阵波澜起伏。
当啷!
便在这时,一声脆响在耳畔响起,云舒忙转过头去,却发现是苏灵文手中的茶杯掉了。
“你怎么了?”云舒眉头微皱,因为他发现苏灵文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对。
“没……没事!”听到云舒的声音之后,苏灵文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赶忙摇头说道。
可虽然口中说着没事,但她的眼中,却始终闪着一股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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