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两人诧异的转过头来,便见身后站着七八个女子,衣着各异,但头上都绑着一个带有雪字的头带,气鼓鼓的瞪着云舒。
“我有得罪过你们么?”云舒在那几人脸上看了一个来回,确认这几人从来没见过,所以十分诧异。
“我们是雪公子后援会昊京分会的成员,你这狂妄之徒居然敢在这里诋毁我们的雪哥哥,当然就是得罪我们了!”为首的一个女子冷着脸道。
听声音,刚刚说云舒不知死活的就是她。
“云公子,飘雪峰的雪公子人气极高,在东云国各地都有女粉丝组成的后援会,会员之中不乏公卿将相家的小姐,以及各大世家的闺秀,这帮人难缠的厉害,咱们还是退一步吧。”三皇子在云舒耳边小声道。
他是深知这帮女子的厉害,她们一旦疯狂起来,可不管你是皇子还是长老,可是一点面子都不给的。
而这些人本来就是女子,再加上其中许多身世不凡,真是打不得也骂不得,可以说是昊京里最难缠的一群人了。
“明白,追星中的少女,的确惹不起,走吧。”云舒一笑,也懒得和这些家伙一般见识,便想要和三皇子一起离开。
可还没等他动身,那几人就将云舒团团围在中央。
“站住,不许走!”为首的女子冷声道。
“你想怎样?”云舒眉头微皱,这会儿也有些生气。
“你公然诋毁我们的雪哥哥,实在罪大恶极,不过我们也不和你一般见识,只要你现在像雪哥哥道歉,再写下悔过书,然后立刻离开昊京,永远不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们便放你走!”其中一个女子冷着脸道。
“花姐姐,雪哥哥是什么人,怎么会特意接受他的道歉?”另一个女子说道。
那花姐姐觉得有理,便点头道:“那好吧,道歉我们替雪哥哥接受了,你先写悔过书就好了。”
云舒这边听着,眉头连挑了几下。
那雪公子是飘雪峰的人,而云舒和飘雪峰可以说仇深似海,让自己给他道歉,还写悔过书?
这简直就是笑话。
“几位大婶,你们说我诋毁雪公子,不知道我那句话诋毁他了?”
这句话出口,那几个的眼眉同时立了起来。
“你管谁叫大婶?我今年才十八!”
“我十七,还没出嫁呢!”
“我才十九……不对,重点不在这里,你刚刚明明把话说的那么难听,还说自己没有诋毁雪哥哥?”那位花姐姐最先反应过来,指着云舒吼道。
云舒冷哼一声,道:“说得难听就是诋毁?照你们这个逻辑,你们长得这么难看还出来见人,岂不是无差别群体攻击了?你们是不是应该对世人谢罪啊?”
听了云舒这番话,那几个女子先是一愣,继而瞬间爆发。
“你小子说什么东西?你想找死么?”
“说你是谁家的,不管你的靠山是谁,我让我爹弄死你!”
面对这几个女子的疯狂,云舒撇了撇嘴,道:“看吧,说句实话而已,一下子就现原形了,有这种泼妇粉丝,那雪公子的水平也可见一斑。”
那位花姐姐闻声,一挥手止住其余人的咆哮,咬着牙盯着云舒道:“让他说,我倒要听听他的话怎么就是实话了!”
云舒一笑,伸手将旁边的苏灵文拉了过来,然后道:“听我说什么?难道你们难不难看你们心里没数?还非得我说出来么?”
其实,这几个女子长得也算中人之姿,称不上难看,但有苏灵文在这里一比较,立时间便分出了高下。
那位花姐姐这会儿才注意到苏灵文的存在,看着她,再想想自己几人的模样,忽然觉得云舒说得难看,似乎也不是没有道理。
“谁跟你说这个了,我们说的是雪哥哥的事情,你刚才说他装……那个!这不是诋毁是什么?”另一个女子咬着牙喊道。
云舒一撇嘴,道:“难道我说的有错?”
他用手一指远处的北战台道:“一场会武,对手还没上场,就放出了这么一个大招出来,不是为了装逼是什么?”
“胡说八道,雪哥哥那是心地善良,想展示自己的修为,让对手知难而退,才不是为了装……那个!”另一个女子不服道。
云舒撇撇嘴,道:“你们是真傻还是装傻?他那飘雪一剑,乃是大范围的群体攻击招式,出剑之时已经将整个擂台都笼罩进去了,我猜他那对手就算不死,这会儿也已经重伤了。他雪公子此举近乎偷袭,如此无耻的举动被你们解释成心地善良,你们是没脑子还是没眼睛?”
“你胡说八道,你这就是恶意中伤!”一个女子吼道。
谁知话才说到这里,被站台方向便有人抬着担架朝外而去。
“让开,让开!有人受伤了!”有国师府的执事在前面开路。
“这个人,不是刚才雪哥哥的那个对手么?他怎么了?”那位花姐姐一脸惊讶道。
“被雪公子的剑意所伤,经脉被冻住了,快让开,再不施救的话这人就废了!”那人说着,分开众人,将担架从演武场抬走。
这一下,那几个女子都直接傻了眼。
“好一个心地善良啊,开战之前以大招偷袭,险些把人废了,在下真的佩服!”云舒冷笑道。
“这……这不可能!”花姐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或许是雪哥哥不知道呢……”一个小女孩儿脸色苍白道。
“你以为他和你一样蠢么?自己的剑意有多强他自己不知道?”云舒冷冷道。
这一下,对面几人都不说话了。
“明明可以堂堂正正击败对手,却故意使出这种引人注目的招式来,你说这不是装逼是什么?”云舒冷冷问道。
花姐姐等几人完全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可是不论是眼前的事实,还是云舒的分析,都已经如此清楚,由不得她们不信。
原本,雪公子在他们心中如神一样完美,可是如今……
“就算如此,你刚刚说雪公子远远不是你的对手,不是也和他一样装……那个么?”一个女子咬着牙说道。
她虽然还在维护雪公子,但是对雪公子的称谓,此刻已经变了。
显然,雪公子在她心中那牢不可破的形象,已经开始倾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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