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斗老祖这句“你究竟是什么东西”绝不包含贬义，而是充满着震惊！
他实在无法想像，有哪一个人类或者神兽会这么古怪！便是他为混沌境老祖都是忍不住要脸上失色。
周恒摇了摇手指，道：“我自然是人，而且是喜欢吃神兽的人！”
祸斗老祖脸皮一抽，便是圣人也从来没有说过要吃掉他之类的话！惑天红月当年虽然揍过他、蹂躏过他，可也没有切过他一条狗腿去吃的。
——主要他一副肮脏的模样太倒胃口，让惑天和红月都失去了食欲。
“祸从口出，本尊要将你烧成灰烬！”祸斗老祖嘴一张，吐出一道无色的火焰。
这是火之道的极致！
连他都没办法一直运转，每吐一口就要消耗一部份精血，虽然他是初代，精血多得离谱，可再多的精血也不是无限的，总有用尽的时候。
周恒依然一拳轰出，同样，丝毫不带一丝光彩，甚至连法则之力也消失了，就好像普通人随意打出了一拳。
轰！
漫天火焰皆被化解！
“这是什么法则？”祸斗老祖大惊失色，他终究是混沌境强者，打了这么久之后，他终于发现了诡异。
他面对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或者说法则，如同黑洞一般吸收着他的攻击，这攻击包括力量、包括法则！
可黑洞绝没有这么强大！
混沌境超越了黑洞，岂是黑洞能够吞噬的？
周恒露出了一抹笑容，可在他只剩一层皮的脸上显露出来，却是吓人的厉害。他道：“老兽，你太蠢了，这还需要问吗？”
“你虽然掌握了一种诡异的法则，可你还没有资格在本尊面前放肆！”祸斗老祖不满地道，他可是混沌境，不管怎么说地位远远超过了周恒。
“一头即将成为我盘中餐的老兽。更没有资格在我面前得瑟！”周恒伸出右手，展开看了看，喃喃道，“还差了点！”
“什么还差了点？”祸斗老祖不由地接口道。他本能地觉得这与周恒的诡异法则有关。
“真想知道？”周恒淡淡说道。
“哼！”祸斗老祖很是骄傲地昂了下头，表示其实很不屑，你想说就说，不想说也不在意。
周恒哈哈一笑，道：“快了！快了！要是你们这四个蠢货没有来捣乱的话，说不定我已经成功了，但现在……也没有差多少！”
蠢货？还是四个？
祸斗老祖心中大怒，周恒分明是将他和余宏三人放到一起了！可他乃是堂堂混沌境，余宏三人却只是黑洞境，能放在一起吗？
愤愤之下。他便想出手，可第二口火还没有喷出来，他却赫然发现周恒正在蜕皮！
不，不是蜕皮！
他立刻又纠正了自己的看法，周恒身上的皮居然在消失。以一种极度诡异的方式，好像蒸发了！对，就像是蒸发了一样，凭空消失！
周恒全身的皮肤正在消失，现出了一尊白骨骷髅！
难道，周恒其实是死灵？
不，是他修炼了一种功法。把自己转变成了死灵？
可这有什么意义？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下，周恒身上的白骨也在消失，而且，速度很快，好像他整个人便要凭空消失于这个世界一样。
这种事情便是祸斗老祖也是从所未见，因此他也完全忘记了出手。只是隐约有种感觉，他要见证一个大奇迹了！
白骨之下，周恒的内脏早就消失了，只剩下一个混沌的丹田空间，隐约可以看到漩涡状的星辰、环状的天河以及门户状的彗星。
除了天河环实在看不出有多少条天河之外。当众人看清星辰和彗星的数量时，都是倒抽了一口冷气！
万颗星辰、百颗彗星！
因为基础决定上层，那么既然有百颗彗星，意味着天河数量必然是千道！这是从大圆满旁推而来，因为史上可从来没有超级大圆满的人出现过！
哪怕实力低弱如星辰境、天河境的人，都是在此刻露出了绝对的震惊！
超级大圆满！
而且不是一个境界，而是整整三个境界！
等等，难道，周恒没有突破混沌境，是因为他想要形成第十个黑洞，达到第四个境界的超级大圆满？
祸斗老祖、余宏三人也大惊失色，他们要么是混沌境强者，要么是圣人门徒，清楚地知道超级大圆满是根本不可能达到的！
这需要打破天地桎梏，与天地为敌！可谁能抗天？谁能逆天？
但现在，周恒做到了！
一旦让他形成四大境界的超级大圆满，他未来的极限又是什么？
另类成圣！
四个人的心中同时升起相同的想法，而这骇得他们头皮发麻！
在周恒的丹田空间中，九个黑洞浮现，这原本无形，但因为吞噬一切形成了九个形状。而这九个黑洞居然在蠕动着，进行着某种古怪的变化。
“不对，他这是在形成第十个黑洞！”祸斗老祖突然说道，他虽然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可不知道多少亿万年的经验告诉他，绝不能让周恒再继续下去！
现在，周恒的秘密已经揭晓了，他会这么强大是因为他达到了三个境界的超级大圆满，而这样的奇迹是完全不可复制的！
因此，这样的秘密也是毫无价值的！
趁现在还有可能，轰杀掉这个可能另类成圣的妖孽！
祸斗老祖一张嘴，终是将第二口无色火焰喷了出去，他杀人心切，这一道火焰长达万丈、粗有百丈，若是直接喷在大地上的话，可以将这颗星球生生炼成灰烬！
至少要百滴精血才能吐出这样的火焰来！
轰！
火焰袭到，周恒的九口黑洞迎上，却是在一触之下纷纷裂开，但蠕动的速度却是更增！
“好个小子，竟敢借用本尊之力助你形成新的黑洞？好好好。本尊倒要你看看，本尊的力量岂是那么好借的！”祸斗老祖大喝一声，喷出第三道火焰，同时一蹄踩下。
黑洞境。毕竟只是黑洞境，有着其力量上限，也有着吞噬的上限！他只要打破这个上限，周恒便将爆体而亡！
——虽然周恒现在已经没有了形体，可崩碎丹田、摧毁神魂，照样死得彻底，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
轰！
在这样的轰击下，周恒的九口黑洞顿时不堪承受其重，立刻完全崩碎！
“哈哈哈哈，真是自己找死。居然敢当着本尊的面突破！”祸斗老祖变回人形冷笑，周恒实在太胆大包天了，当着一位混沌境强者的面进行最关键的突破，这不是脑子里面长屁股了吗？
但笑着笑着，祸斗老祖的声音却是越来越低。脸色越来越难看，因为他发现崩碎的只是周恒的黑洞，可星辰漩涡、天河环、彗星之门却依然存在！
周恒还没死！
怎么可能！
九口黑洞都是不堪承受巨力而崩碎了啊！
这即使不死……至少也受到了重创吧？祸斗老祖露出一丝放松之色，黑洞都崩碎了，而且是在突破的时候形成的道伤，这将永伴其身，便是转世也无法消除！
也就是说。周恒的极限最多就是九洞，永远不可能再有突破的可能！
周恒的身体复现，先是骨骼，再是皮肉，依然枯瘦，但他的双眼中却是太阳一般闪亮起来。他双手抱圈，无数道黑洞碎片在他的掌下旋转。
“小子，你已经完了！”祸斗老祖心情愉悦地道。亲手毁了一个极可能另类成圣的天才，他充满了成就感。
周恒淡淡一笑，没有说话。但双手中黑洞碎片的舞动更急，而且正在急剧缩小，从原本的球形变成了一个小点。
轰！
周恒的身上猛地焕发出无尽的生机，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只见他的皮肤从树皮般的枯萎迅速变得如玉质般光润，肌肉鼓起，佝偻的腰也挺直了起来。
当他满头白发也完全变成黑色的时候，周恒也恢复了年轻的模样，英俊、高大，一股无法形容的威严溢荡而出，并不凌厉，却让人心悦诚服。
“你、你、本尊明白了！”祸斗老祖脸色猛地大变，大声叫道。
“明白了，但太晚了！”周恒淡淡一笑，黑洞碎片已是完全变成了一个点，融进了他的丹田空间中！
轰！
天地突响，无数道紫色神电毫无征兆地出现，异音扑鼻，四面八方有龙吟虎啸、凤翼天翔！
周恒形成了第十个黑洞，天地共鸣！
“怎么可能！”祸斗老祖失魂落魄，“天地间只有九种大道，你怎么可能形成第十口黑洞，根本没有对应的法则！”
“错了！”周恒摇摇头，“天地间确实有第十种法则，难道你忘了黑洞的特性？”
黑洞的特性？黑洞有什么特殊，这只是用来储存灵力，并支持法则的运转！
祸斗老祖满脸茫然。
“黑洞的特性是吞噬！”周恒微微一笑，“第十种法则便是吞噬！”
吞噬？这也是法则？黑洞吸纳一切，吞噬一切，不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如果说黑洞原本就代表着法则，那么又怎么可能一一对应九种法则？
周恒摇了摇头，越是常见就越是容易被忽视，其实第十种法则一直摆在他的前面，可他也是做了几十年的平常人才终于领悟到。
就在眼皮底子之下！
“本尊明白了！”祸斗老祖露出恍然大悟之色，“你根本是在借用本尊之力打碎黑洞，以让第十口黑洞可以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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