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对峙而站,鹰雪正想出手之时,不料对面的舒一凡的一句话让他感到极度震憾。“你是准备用天衍剑法与我较量呢,还是准备用孤战十二或是封魔大九式与我过招?”
“国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在下不明白!”鹰雪虽然心中感到极度不安,但是脸上依然保持着镇定的表情,对手很可能是在试探自己,要是心里素质不稳定,肯定被诈出实情。
“呵呵,老夫一生阅人无数,别人本事没有,可是老夫自信自己的眼光是不会错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曾经在西星国有过一面之缘,不知阁下还记得否?”舒一凡的那种晦暗不明的眼神让鹰雪吃不透,不过,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重重地敲在了鹰雪的心里。
“不知国师是否有所指?”鹰雪仍然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他就不相信自己的身份真的被眼前的这个西星国的国师看破。
“别人不认识你,我还不认识你吗,我并不想与你过招,其实我只是想引你出来说个清楚,我不想当众点破你的身份,实不相瞒,老夫前几天才从边陲国而来,我的大师兄灵波圣者、三师兄金甲战神和二师兄水连云已经住在了边陲国,并已经收杨玉宣为义子,曾昭立、唐彬、刘林枫、谢好等人为入室弟子,我的话你可听明白了。”舒一凡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他已经猜出了鹰雪的真实身份。
“国师真是厉害,鹰雪深感佩服!”事到如今鹰雪还有什么好说的,只有苦笑地承认了。
“哈哈哈,并不是舒某厉害,而是您临时催动异容术,被我这徒儿看出来了!我想这门功夫。可能所会者不多吧,而且,他可是见过你真面目的。并且记忆犹深呐!”鹰雪指着一旁的年轻人语带双关地说道。
“见过我真面目,他?!怎么可能。我根本就不认识他!”鹰雪一脸迷茫地望着舒一凡的那个徒弟,实在想不出什么时候见过他了。
“没想到你也是只看重人的衣表,难道我换了一身衣服你就不认识了吗?”舒一凡的徒弟叹了口气说道。
“衣服,我在西星国认识的人并不多,难道你就是舒服兄弟?”鹰雪怎么也没有把眼前这个清秀俊丽的少年与那天的乞丐般的少年联系在一起,可是一旦他省悟过来,这才发现,二人还真是有着许多的相似之处。看来,自己猜得没错。
“算你还有点良心,没有把我这个兄弟忘记!”原来舒一凡所带来的徒弟竟然会是当日与鹰雪在西星国大闹了一场舒服,真是令鹰雪意想不到,这世界还真是小,这么大的空天大陆,竟然处处碰到熟人,真是无巧不成书!鹰雪感觉到有些哭笑不得,自己本来是想逃避一切,奈何处处都碰到旧识之人。难道真是天意!
“难怪我看你的眼神怎么那么熟悉,原来竟然是你—舒服兄弟,哎。这可不能怪我,谁叫你当日扮成那个邋遢模样,一脸的灰垢,除了这双眼睛之外,我可看不出一点能与现在的你相像的地方,你这么一英俊秀气的帅哥,怎么扮成一乞丐的模样,那种吃相,真是让人叹为观止!”鹰雪突然想起了当日第一次见到舒服的时候。他那副棋样,不禁不住笑了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如果我不扮成那个模样岂能偷偷地从师傅眼皮底下溜出来,哼。真没见识!”舒服见鹰雪在笑自己,不禁翻着白眼看着鹰雪。
“我这宝贝徒弟就是这样,什么没学会,古灵精怪倒是样样精通,老夫真是拿他没辙,让陛下见笑了。”舒一凡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
“什么陛下,我还配得起这个称呼吗?你还是叫我鹰雪吧!”鹰雪无奈地苦笑了几声,然后稍见忧伤的神情便立即不见了,转身对舒服说道:“你可真厉害呀,能够让师傅都头疼的人我看找不出几个吧!”鹰雪对于舒一凡的话大感奇怪,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像是师徒那么简单,以舒一凡的身份地位尚且对舒服感到头疼,看来舒服绝对是王侯贵胄的子弟。
“行了,行了,你就是这么待客的,让我们师徒二人就这样站着与你们说话?也太不够意思了吧,弄杯茶来喝怎么样?当然,最好还上点吃的来!”舒服似乎不想让自己成为谈话的焦点,便冲着鹰雪大声地叫道,看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舒服就是舒服,一点都没变。
“对对对,我们进去再详谈吧,二位请!”一旁的钱克儒本来还在担心今天可能会有一场恶战,人的声,树的影,这舒一凡的出身来历,钱克儒虽然不是知道得很详尽,可是最近的这场大战,钱克儒早已经收到了消息,舒一凡可不是易与之辈,能够请到灵波圣者和金甲战神助,仅凭于此他就不是省油的灯,况且,二虎相争,必有一伤,钱克儒可不想看到这种局面,不过,他知道自己亦是无力劝阻,只有在一旁干着急,没想到二人聊了几句之后,竟然成了朋友,这个结局,真是让钱克儒莫名其妙,不过,他既然添为主人,现在又听到舒服的怪叫声,便急忙出来打招呼。
大家都坐定之后,鹰雪不由关切地问道:“国师,您说您最近从边陲国而来,那边的情况不知道怎么样?”
“这……”舒一凡乃是谨慎之人,他没有回答鹰雪的话,而是犹豫地朝着一旁的钱克儒、小天和螭龙三人望了一眼。
“国师请放心,大家都是自己人,勿需见外,钱老板您已经认识了,这位是阿天,这位是龙离大哥,都是在下的至关好友,请国师直言勿讳!”鹰雪当然明白舒一凡的意思,便立即向他解释道。
“你们就是龙离,真是如雷贯耳呀!今日见到真是有幸!”舒一凡可不是吃干饭的,螭龙的在边陲国的风光事迹,早就已经传开了。以舒一凡的消息之灵通,如何能不知道他,听了鹰雪的介绍之后。他不由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螭龙。
“哎呀!老头,你就没说过我吗!”小天听舒一凡似乎不有把自己放在眼中。不由兴趣索然地问道。
“这位少年英雄是?”舒一凡是何等人物,小天一开口,他就理会了小天的意思,不过,他哪里知道小天竟然幻化成了人的模样,如果知道小天就是那头奇怪的灵兽的话,不知道要惊讶成什么样!
“还请国师赐告边陲国的近况!”鹰雪打断了小天与舒一凡之间的对话,急切地问道。
“既然是大家自己人。那老夫也就不见外了,想必你们都已经知道了鹰雪和身份了,其实说句实在话,你既然如此关心边陲国,为何不自己去一趟呢?”
“相见真如不见,多情何似无情!我还有什么脸面回去?”鹰雪低沉地说道。
鹰雪的话让大家都不吱声了,的确他身上发生的事情,大家都再清楚明白不过了,况且鹰雪还是当事人,将心比心。换位而虑,一些事情的确无法面对的。
“他们都已经原谅你了,连杨玉宣都已经看开。你为何还放不下,如此执着呢!要知道,他们都急切地盼着你回去呢,你知不知道,他们为了寻找你,耗费了多少的时间和人力物力,而得到的结果仍然是生死未卜的消息,这种结果谁能接受得了呢!你可知道,他们仍然把边陲国的王位空在那里。这对他们来说是多大的压力!可是你却因为一己之私,枉费他们的一番心意。真是让人为他们叫屈!”舒一凡的意思仍然是想让鹰雪尽早回到边陲国去主持大局,他到过边陲国。对于李圭等人那种急切的盼望,他是深有体会的。
“没有我在,边陲国不也是一切照旧吗,我回去与否,根本就无足轻重!我只是一个匆匆的过客,我根本就不属于边陲国,况且,我根本就无法面对他们,与其大家尴尬难受,还不如维持现状的好。”
“可是,他们……”
“国师!”舒一凡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钱克儒打断了,“国师,可否听在下一言!”
“请讲!”
“有些伤口的愈合是需要时间的,你我都心知肚明,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呢,还是一切顺其自然吧!”
“唉!万事皆天定,半点不由人,那你能否将你还活着的消息传回边陲国去,以免李圭等人再浪费时间找毁呢?”舒一凡无奈地说道,鹰雪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虽然他想尽了办法,但是他知道,他是绝对难以劝到鹰雪回去的,至少目前是如此情形。
“这……”鹰雪的神情有些犹豫。
“你总不希望他们天天为你提心吊胆吧!”
“鹰雪,国师之言不无道理,毕竟你是一国之主,凡事也不能太于任性而为,这点责任心应该有的!”钱克儒也在一旁帮腔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会尽快把这个消息传到边陲国的!”终于见鹰雪点了点头,舒一凡高兴地说道,真不知道他为何如此热心此事,看得一旁的钱克儒满脸疑云,虽然他比较仰慕舒一凡,可是毕竟大家都是初次打交道,而且他的身份又比较特殊,可是说是一名不速之客,这一切迹象,真是不得不令他起疑心。
舒一凡显然最为关心的事情不止于此,他面容一整,继续对鹰雪问道:“不知近来游历空天大陆各处,你可发现冥族的迹象,或者是跟冥族的鬼魂们再度交过手?”
“什么?!冥族!你不是在说笑吧!”一旁的钱克儒听完了舒一凡的话后,如同被五雷轰顶,头袋突然嗡嗡作响,连舒一凡的话也没顾得着听得清楚。
“钱老板,此事我并不想瞒你,不错,冥族的封印已经被打破,他们已经重临人界,而且,已经与我等交过手了,只是不知为何,他们一直蛰伏不动,不过,这样就令人担忧了!不动则已,一鸣惊人呐!”舒一凡忧心重重地说道。
“‘血色笼罩大地,太阳失去光辉。冥族重现人间,天地沦为炼狱!’难道这一切都会象预言中的说的那样,我们人类将会被冥族占领!”钱克儒象是中了邪一般。口中喃喃自语地念出了一段偈语。
“什么?你刚才说的是什么预言!”舒一凡一时没留意钱克儒的话。
“血色笼罩大地,太阳失去光辉。冥族重现人间,天地沦为炼狱!这是我偶然从一本古老的典籍之中看到的一段预言,你们不知道,这些年我为了报仇,花费了大量的人力财力,搜集各种各样的武学典籍,这其中就不免有些奇书异典,而刚才我所说的这句预言。便是从一本典籍之上看到的。由于涉及到冥族,所以我仔细地浏览了一下!”
“哦,竟然还有这样的奇书,不知是什么典籍,据我所之,空天大陆之上对冥族一类的记载甚为少见,不知钱老板可否将典籍借舒某一观。”
“哦,没问题,我去拿来,记得这本书好像是一个叫什么水璇玑的人所著。真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冥族会打破封印,重临人界,多年以后的事情。还真让他给蒙对了!”钱克儒站了起来,准备去给舒一凡拿书,随口说了几句,对于这种虚无的预言,钱克儒可不太那么相信,他得到书时,完全是凭着一种好奇心,看了一番,书中的其他内容。他都差不多忘记了,只是这几句预言。他记得较为清楚。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这几句虽然是钱克儒随口而说的,可是对舒一凡而言。何异于一颗重磅炸弹,他如同被电击一样,从椅子上豁然站了起来,一把抓住了正准备离开的钱克儒。
“国师,你这是干什么?”钱克儒本就一文弱之人,被舒一凡这一抓,顿时感到疼痛不已,不由高声叫了起来
“师傅!”舒服也立即站了起来,用力地摇了摇舒一凡。
“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舒某失态了!”舒一凡被舒服这么一摇这才醒悟了过来,没想到自己竟然失态成这个模样,一把住了钱克儒,看着钱克儒脸上痛苦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刚才肯定用了大力,只有向钱克儒不停地赔不是。
“这,国师你刚才为何如此?”钱克儒真是不明白,舒一凡竟然会如此失态,要不是经鹰雪证实,的确是舒一凡本人,他还真有些怀疑,他这个国师会不会是假冒的。
“钱老板勿需多言,请快将你所说的那本书拿来,快去!”舒一凡心中一急,人也失去了往日的镇定,国师的架子不由摆了出来。
“既然国师如此感兴趣,在下自当奉上!”钱克儒虽然心中有些不悦,这个舒一凡怎么这样不识抬举,别忘记了,这是在钱府,并不是在西星国,他钱克儒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吆三喝四,似乎还轮不到他舒一凡,不过,他终究是经历过风浪之人,情绪并不能左右他,这种不快之感只是在他心头闪过了一会儿,他便恢复了常态。
鹰雪、小天和螭龙三个都在好奇地打量着一脸焦急的舒一凡,只不过是一本书嘛,即便是什么武学典籍也不可能会让这位堂堂的国师紧张成这样吧,他并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样超凡脱俗,看来人人都是有七情六欲的,而他的徒弟舒服可就更加奇怪了,这师傅平日可从来没有过这种表情,他还以为不可能有什么事情会让他着急的呢,没想到,他还是潜藏着这样一面。
钱克儒并没有离开多久,只是一会儿工夫便走了回来,手中拿着一本古色古香的盒子走了进来。“这就是我曾经看过的那本书,请国师过目。”
舒一凡神情紧张地接过盒子,迫不急待地打开之后,翻看了一下书中的内容,激动地说道:“果然没错,没错,真是师祖的真迹!”
突然,他把书放在了凳子上,双腿一软,便跪了下来,然后神情严肃地对着书拜道:“弟子不肖,枉为水玄门第三代弟子,竟然让师祖的手札流浪了数千年之久,请师祖恕罪,恕罪!”
“国师,你这是干什么?难道您也是出自最为神秘的水玄门吗,这太不可思议了!”钱克儒惊讶地说道。
“钱老板,这书不知是否可以?”舒一凡站了起来指着手中的书说道,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哦,既然国师如此厚爱,钱某也不夺人所好,就送与国师吧,只是不知道?”
“多谢钱老板,你如此盛情,舒某来日定当厚报!”舒一凡听到钱克儒肯把书相送给自己,立即便把手中的书小心翼翼地包好,然后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位置,贴身收藏了起来。
“钱某人当国师是朋友,你若再如此说,那就太见外,何况国师乃是钱某梦寐以求想见之人,今天能来到寒舍,钱某已经是蓬荜生辉,备感荣幸了!”
“克儒兄,真是太抬举一凡了,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舒一凡的语气也变得谦和起来,然后一脸真诚地对大家说道:“你们有所不知,这著书之人正是我水玄门的开山祖师—水璇玑,刚才在下失态了,请各位谅解。其实,告诉各位也无妨,我也是出自水玄门,不仅如此,我还有三位师兄,一位就是灵波圣者—水连波,还有一位就是金甲战神—水连恩,还有二师兄水连云,其实我们四人同出一门!此番能够找到师祖的遗物,师兄们一定很是高兴,我再次代表师兄向克儒兄表示衷心的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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