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

  就在所有的人还在惊愕之中时,在一旁观战的刑狱冥罗却是心中一喜,他已经看出场中比斗的结果,双方各有损伤,这个时候不动手,更待何时,异邪终究也可以算是自己这方的人,而他的对手自然便是冥族的敌人,这个时候只要他一出手,便可以将场中四个老头全部放倒解决,坐享其成,何乐而不为,就在他身形刚动的时候,一旁的虚花也已经发现了他的意图,一把手便抓住了正想冲出去的刑狱。

  “虚花,你这是干什么!”刑狱的神情有些惊愕,没想到虚花竟然会阻止自己,他语气也极为不悦。

  “此事干系重大,我们此次前来,只能观战,不能出手,否则,冥王怪罪下来,我们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虚花眼睛始终盯着场中,而对于刑狱的问题,他只是漫不经心地应答道。

  “这是为何?”

  “此时不要多问,一切等我们回去后再详谈,你现在只要静观场中变化即可,其余之事,一概不得插手!”虚花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刑狱也似乎意识到事情有些超出他的想象,虽然他是满腹的疑虑,但是此时虚花的语气如此,他亦不敢再行开口,在一旁静了下来。

  异邪体内亦是血气翻腾,连忙静下气来调息,而水连云、水连波和舒一凡三人亦是平心静气调息,水连波虽然是没有正面受到冲击,但是他的元神在异邪的本命元神的强大压迫力和攻击之下,已经受损,已经失去了战斗力,不过,金甲战神水连恩虽然是被异邪作为首当其冲的攻击对象,但是由于舒一凡和水连云二人舍命相救,再加上琉璃七彩甲的保护,他虽然有受了些伤,但是却并无大碍,也就是说,现在五人之中就只有金甲战神勉强还有些战斗力,可以向异邪再次出手。

  水连恩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对手太恐怖了,修为和功力之高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之外,以他们四师兄弟之力,竟然与只是与他打了个旗鼓相当,这可是水连恩出道以来遇到的最强悍的对手,如果这次放过此人,恐怕以后自己等人就只有挨宰的份了,现在已经顾不得许多,什么道义,什么尊严亦只有放在一旁了,先解决了这宿星国的国王再说了。

  一股凛烈的杀气已经逼进,异邪不张开眼睛也知道,这是有人要向自己下杀手了,不过,对方的杀气并不强烈,而且气息不均,看来,对手亦是受了伤之人,自己虽然也受了伤,但是要挡下他这一击并不难,但是如此一来,恐怕自己需要一段很长时间的疗养了,不过,事到如今,亦是无奈之举,总比丢了性命要来得划算一些。

  电光火石之间,水连恩已经开始动手,他的封魔大九式已经发动,天印绝剑凝聚了他现在全身所有的能量,一把硕大的暗红色巨剑倏然成形,朝着异邪急刺而去,虽然他现在受了一些内伤,比起以往的威力要弱上一些,可是现在大家都受了伤,这一剑便足已取了异邪的性命,在这点上,水连恩是有着绝对的信心的。

  异邪可是壮志未酬,他岂可甘心如此轻易服输,虽然他受了伤,但是水连恩的这一剑,他自己还是可以接下来的,并不是他把自己看得太高,而是现在情势已经不由他来控制,如果不硬接,他就只有如同水连恩心中所想的那般,一命呜呼了,路从绝处开生面,为今之计,只有接下水连恩这全力一击了。

  异邪手中再次闪亮起来,光柱已经化为有形之物,迎着水连恩那来势汹汹的巨剑而去,并没有像上次那样发生惊天动地的爆炸之声,不过,水连恩与异邪二人却是蹬蹬地直往后退,一股庞大的无形劲气在场中迅速扩散开来,把异邪和水连恩二人不停地往外推去,外行太热闹,在外人眼中,二人像是在相互谦让似的,而异邪与水连恩二人却是有苦说不出,二人倾尽全力发出的能量竟然汇合一股无比庞大的能量流,这股能量流不仅失去了控制,而且竟然开始反噬,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二人根本就是措手不及,亦未料到会发生如此怪事,等二人反应过来想回避之时,为时已晚,这股巨大的能量已经变成霸道无比的劲气,向二人急袭而来,顿时觉得胸口如受重锤所创,喉头发甜,急忙撤步不断后退。

  异邪强忍着要喷口而出的鲜血,强行咽下之后,胸口却如同沸腾了的开水一般,翻腾不止,闭目凝神稍一平息之后,便睁开眼睛看着不远处的金甲战神。

  高手过招,强弱立可见分晓,水连恩虽然也强行吞下了即将喷口而出的鲜血,但是他的修为毕竟差上异邪一截,一丝血色已经顺着他的嘴角流了出来,看来他所受的内伤比异邪要严重得多。

  异邪虽然知道眼前这个老头都受了重伤,要杀他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看来这金甲战神亦没有什么厉害之处,不足为惧,但他自己却亦是受伤不轻,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动手杀他,为今之计只有先行回去疗伤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何况一旁还有三个老头在观战,虽然他们受了伤,但是轻重异邪亦是不得而知,此时已经不需要冒险了,异邪已是胸有成竹,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便可以将眼前的这些老头一一解决。

  “原来所谓的金甲战神竟然是封魔战神的传人,怪不得修为要比水璇玑的弟子高上一筹,今日你我不分胜负,改日我们再来较量一番!”异邪强忍着胸中那股翻腾的血气,说完之后,也不理水连恩等人,便转身离开了,

  异邪转身离去之后,舒一凡和水连云二人亦醒转了过来,扶起仍然跌坐在一旁的水连波,四人亦慢慢地朝着灵兜城缓缓而去。

  韩玄见他们归来,立即便命人接他们入城,迅速将他们四人带往王宫,并下令严加戒备,以防敌人乘机发动袭击,便亲自赶回了王宫,查看舒一凡等人的伤势。

  “国师,你怎么样,感觉如何,孤王马上令最好的治疗伤前来,为国师等人治伤!”韩玄关切地说道,现在整个兜星国的存亡可就系在舒一凡等人的身上了,他可不想他们有何闪失,况且,如果舒一凡等人有何损伤,他亦不好向西星国的国王交待。

  “陛下勿需如此紧张,我等只是耗尽了能量,身体虚弱一些而已,请陛下为我们四人安排一间静室便可,治疗师就不需要了,只不过一定要安静,不得有人打扰。”舒一凡虚弱地说道。

  “好,孤王马上便安排!”

  “陛下勿需担心,那宿星国的国王亦是身受重伤,他又连损数名大将,想他在近日内无力进攻,只不过陛下要小心他们的杀手前来行刺,臣在闭关数日,陛下万事小心!”舒一凡虽然虚弱,但是他还是将所有的事情安排得井井有道。

  “国师请放心,这几天孤王必定会小心严加防守的,不让敌人有可乘之机!”韩玄感激地说道,舒一凡对他兜星国可谓是尽心尽力,这样的忠直之臣,可惜他兜星国没有,不然,亦不会落得如此之下场了。

  “陛下言重了,臣就先行告退!”

  “来人,好好保护国师,不得受任何的打扰!”韩玄调派了重兵严密防守着舒一凡等人的疗伤之地。

  “一凡,你与连云受伤较轻,连恩的伤势最重,而且目前局势紧急,你们二人必须指挥大局,我元神受挫,恐怕几天内难以复原,为兄想助你们二人先行复原,为兄与连恩的伤势就慢慢再作打算吧。”四人进入密室之后,水连波便立即作出了决定。

  “可是师兄,你元神受损,如果再强行帮我们治伤的话,恐怕……”水连云有些顾虑地说道。

  “二位师弟请放心,为兄虽然是元神受创,可是体内的真气却是通行无阻,况且你们的内伤亦是不太严重,如果有为兄的相助,相信一两天内便可复原,你们放心,为兄自有分寸的!这事就这样决定了吧。”

  舒一凡和水连云二人没有说话,水连波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目前这样做或许是最为明智的办法,二人只有心存感激地接受水连波的治疗。而一旁的水连恩已经无力说话,他受的伤是最重的,不仅身体受创,而且元神也受到了损伤,故而,他一直未开口说话,全是全神专注于自我恢复之中。

  就在四人全神于疗伤之中的时候,二道黑影却在不知觉之中向他们靠近,按理说韩玄已经下了命令,外边把守严密,不该有外人在此时接近舒一凡等人的,而且,一般闲杂之人,是没有这种身手能够通过外面那层层的守卫的。

  可是,这二个人却不知道用什么办法竟然混了进来,可见来的修为绝对是可以列入高手之流,否则,岂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到静室之中。

  来人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如同鬼魅一般悄然无声地出现在房中,他们的目标竟然是金甲战神水连恩,其中一人的行动似乎还是有些疑虑,似乎有些犹豫不决,但是另一人却是迫不急待,想对着静坐之中的水连恩下毒手,难道他们竟然会丧命在这静室之中!

  就在这个时候,房中的亮度突然大了起来,一道耀眼的光芒急剧地亮了起来,把正想向水连恩动手的那个黑影逼得一退,旁边那个犹豫的黑影立即拉着后退的那个黑影,匆匆忙忙地退了出去,在他们离去之后,房中的亮光又慢慢地暗了下来,一切恍似不有发生过一般,而水连恩等人则在闭目调息之中,浑然未觉刚才竟是如此的凶险万分。

  冥界的十相冥罗亦是一片哗然,因为幽冥邪王传出话来,他突然要出关休息,这倒引起了不小的非议,没听说过闭关期还要出关休息这样的事情,不过,幽冥邪王既然说要出关休息,而且马上要召见他们,他们也不敢懈怡,马上便赶往了冥王宫朝见幽冥邪王。

  “各位,在本王闭关期间,发生了一件令本王非常不悦的事情,此事兹事体大,令本王不得不暂停闭关修炼之事,这也是本王这次召见你们的原因,此事乃因宿星国而起,与死气冥罗有莫大的干系,相信各位也已经听说了,多余的话,本王就不说了,阿大,你出来,把当时的情形说与各位冥听听,让大家来评论评论!”幽冥邪王的脸色极为难看,看来他对死气冥罗这次任务的失败非常的不满意,看来死气冥可能要倒大霉了。

  “冥王,属下有罪,阿大愿意接受惩罚,请冥王赐罪!”死气冥罗只道是虚花在幽冥邪王的面前告发了自己,以前一直与虚花情同水火,看来自己这次恐怕是在劫难逃。既然如此,还不如俯首认罪来得干脆些。

  “你的罪本王暂时不想理会,你手下十名冥将全军覆没的事情本王没闲工夫去管,你把当时与那会三阶神光和身着琉璃七彩甲,会封魔大九式之人交手的情形详细说与本王听,快快说与本王听,不得说漏半句,否则,本王绝不轻饶!”幽冥邪王的语气似寒风一般刮,其余的诸相冥罗不禁感到一阵寒意从脚下涌出,感觉上似乎要出什么大事了。

  “是,冥王,属下当时倾尽全力把那兜星国的三个老头困在冥舞残命的结界之中,而且空中那什么三阶神亦穿透不了属下的冥舞结界,那三个老头亦被属下与十位冥将打得只有招架之功,属下本以为胜券在握,没想其中一位老头的身上突然发出一道异常强大的阳刚能量,属下当时便被那道能量所伤,可能就是冥王所说的琉璃七彩甲吧,属下当时并不知道那七彩甲竟然如此厉害,所以才导致……属下办事不利,请冥王降罪!”

  “小五,你把你后来与刑狱所看到的事情也说与大家听听吧!”幽冥邪王见死气冥罗那副诚惶诚恐,俯首认罪的样子,他那冷若冰霜的脸上才稍稍有了暖色。

  虚花听了幽冥邪王的话后,便立即应答道:“是,冥王,属下当时见到死气冥罗的描述后,直觉上觉得应该是三阶神光与琉璃七彩甲重新现世,属下有些不敢肯定,故而与刑狱二人急忙赶到灵兜城,幸好属下动作迅速,刚好赶上那异邪与那四个怪老头的决战,其中过程我就不详说了,最后的结果是双方两败俱伤,属下想一探究竟,便与刑狱二人悄悄地跟着那四个老头来到灵兜城中,这才探听到那四个怪老头其中有两个竟然是现在空天大陆上有数的高手--泛波圣者与行踪最为神秘金甲战神,这也是属下失职,一直未能探清这金甲战神的真实身份,其实属下早就应该想到所谓的金甲战神,就是身着七彩琉璃甲之人,与我当日在边陲国所遇到的金甲大汉应该同是一人,他当初把封魔大九式传与杨玉宣,属下愚钝,未能将这二件事情联系起来,故而,才使冥界受到了如此大的损失,此事属下难辞其咎。”

  “行了,行了,别废话,说正题!”幽冥邪王不奈烦地说道,不过,一旁的死气冥罗倒是心怀感激,没想到自己的老对头,竟然在这个关键时候为自己求情,看来这虚花并非落井下石之人,这份情谊,自己得记住。

  “接下来的事情很简单,那三阶神光是肯定无疑了,但是属下为了证实那金甲战神身上所穿的到底是不是琉璃七彩甲,便与刑狱二人悄悄地溜进了那四个老头疗伤的静室,想乘他们疗伤之际仔细地观察一番,顺便……如果有可能便解决了他们!”

  “大胆!”幽冥邪王突然怒斥道。

  “冥王恕罪,这只是属下的想法,属下并没有动手!”虚花冥罗急忙辩解道。“属下还没来得及动手,那琉璃七彩甲突然自动示警,属下怕惊动他们,便与刑狱急忙离开了。”

  “如此说来,一切都已经证实无疑了,那四个老头,真是封魔战神与水璇玑的传人了,可是封魔战神当年死在了幽冥圣殿,此事是千真万确的,他哪来的传人呢!此事不令人感到蹊跷吗!”

  “冥王,属下倒有一个猜想,不知当讲不当讲!”虚花有些犹豫。

  “但说无妨!”

  “属下以为,当年封魔战神虽然是死了,但是冥王您想,当年水璇玑并没有在场,而且封魔战神至始自终亦没有用过琉璃七彩甲,故属下推想,他自知难逃一死,便把七彩甲留给了水璇玑,并把封魔大九式也传给了他,好让流传于后世,来继续对付我们冥族,现在我们所遇到的那四个老头应该是水璇玑的后人,而琚琰圣剑因为机缘巧合被那个叫杨玉宣的后生小辈拿到了,所以那金甲战神便悄悄赶到边陲国,想观察我们冥族的动静,因为刚好遇到了杨玉宣,所以便把封魔大九式也传授给了他,想利用他来误导我们的视线,而他则隐藏在幕后,暗中观察我们冥族的动静,可惜他没想到在冥王的巧妙安排之下,这杨玉宣这么快就玩完了,他的计划当然也就自然流产,失去了掩护,故而此次,他逼不得已,不得不与我们正面为敌,而死气冥罗不明原因,故而才会遭此败迹的!当然这些都只是属下的一番推测,属下亦不太敢妄下断论,请冥王明鉴!”

  “嗯,你所说的也不无道理,此事干系重大,此四人是我们冥族的头等大敌,本王又在闭关之中,无法分身出手对付他们,而且,天界神族亦是虎视眈眈,看来在本王出关之前,冥界所有的对外行动都要搁置来了,唉,只是可惜白浪费了时间与机会!”幽冥邪王不禁双眉紧锁。

  “禀冥王,此事虽然麻烦,但是我们也不需要把我们所有的行动计划都耽置,属下倒有一个计划,不知是否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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