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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你......!”
“算了.”法提斯赶忙劝阻着两人,他拍了拍杰姆斯的肩膀,道:“我向你保证,我们一定会带着她安全归来......她也快长大了,给她一次磨练的机会吧。【】”
杰姆斯看向法提斯,欲言又止。他抓了抓脑袋,陷入沉思......半响,道:“克雷斯。”
克雷斯看向杰姆斯,期待着他的的答复。
“我不会用剑,所以我没办法和你一起去了......一切,随你吧。”这个秃顶老男人言罢,便不再理会众人,自顾自的下了楼。
克雷斯看着他离去,神色有些悲伤。然后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肩膀,她吓了一跳。
“嗨。”雅米拉亲热的搭着克雷斯,安慰道:
“又不是生离死别,别这么伤感,开心点。”
克雷斯皱着眉头甩开雅米拉的手,然后朝杰姆斯离开的方向快步追了上去。雅米拉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你俩可真像对母女。”艾雷恩调侃道。
......
第二天清晨,除了雷萨里特、罗尔夫和杰姆斯外,其他人皆离开了日瓦车则,跟随着克雷斯前往强盗藏身所。
天空乌云密布,下起了小雪。零散的雪花飘散在日瓦车则城的上空,让一切都显得灰蒙蒙的。
雷萨里特坐着窗户旁的椅子上,给罗尔夫朗读着《本杰明.巴顿》,然后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罗尔夫皱了皱眉,起身打开了门,是杰姆斯。
“杰姆斯阁下,有什么事吗?”雷萨里特站起身,和颜悦色的说道。他对这个给他疗伤的男人有不少好感。
杰姆斯自然的靠着门框,摆了摆手:“没什么大事,只是一些小小的疑问。”
雷萨里特点了点头:“请讲。”
“你......很讨厌克雷斯吗?”
雷萨里特挑了挑眉毛,没有直接回答:“相信你也一定对偷你钱包的小偷没什么好感。”
“那也不至于为一个孩子闹分裂吧?她还未成年!而你们可是一个佣兵团的。”
“一个佣兵团?”雷萨里特收起笑容,看着杰姆斯:“相信你搞错了什么,我们只是些零散的佣兵。”
“......那艾雷恩为什么......”
“呵呵,他仅仅是个离家出走的骑士狂热分子。处处模仿着我的指挥官阁下而已。”
杰姆斯脑子有些乱,雷萨里特则耐心给他解说:
“我们每个人,除了那个新来的斯瓦迪亚骑士......都被誓言所束,所以聚在了一起......我们曾为指挥官阁下效忠,我们曾对他许下誓言,我们尊重我们的指挥官阁下!所以我们遵守了诺言!”雷萨里特谈及他的指挥官时,有些激动:“他是个英明的领袖!他为我们......”雷萨里特脸色突然一变,像是想起了什么,他下意识的后退一步,靠在了椅子上:“我......话多了,希望你别放在心上......罗尔夫,送一下医生......”
罗尔夫听后立即粗暴的将不知所措的杰姆斯推出门外,关上门。雷萨里特则快步走向窗前,推开窗户,大口喘息着。
“没事吧......?”罗尔夫关切的问道。
雷萨里特没有答话,而是缓缓的坐在了地上。
一支十二人的部队缓缓行进在茫茫的雪原上,向着远方的群山前进着。
其中,一个身穿重甲的诺德人停顿了一下,对着队伍前方的喊叫了一声,不耐烦的询问着路程,得到的答复却很简洁。
“快了。”与阿拉贡共乘军马的克雷斯面无表情的道。
“啧!”诺德人皱了皱眉,然后从腰旁取下烈酒,喝了一口。然后对一旁戴着绿色羊毛帽的弩手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tmd!四条腿的家伙!不知两条腿的累!”
那个绿毛弩手转过头,淡淡的回应道:“知足吧,那些一条腿的想累都累不到。”
“一条腿!好想法!”诺德人与弩手聊了起来:“我哥!一名强大的诺德勇士兼一名好水手!但他的膝盖中了一箭!所以他去耕田了!“
“.......”
“他和我抢酒喝!但我打不过他!一条腿!”诺德人兴奋的挥舞了一下拳头,好像很自豪。
弩手摸了摸鼻子,笑着道:“怎么打不过的?”
“我哥的抛掷武器!一丢一个准!当水手时!人称‘波塞冬’!”
“额......单单是丢东西准吗?”
“单单?!他曾经一斧头削掉了三个头盖骨!”
“......”弩手打了个寒颤,当然,不是吓的,是被冻的。他看了看诺德人的酒壶,要了过来。
“这酒!我故乡的特产!一壶少说也要十个第纳尔!”诺德人昂起了头:“我哥晾的!”
诺德人前面的一个老弓箭手的耳朵有点受不了,他转过头,提醒道:“小声点。”
“小声点”诺德人挑了挑眉毛,然后大叫一声,吼起了他故乡的歌谣,但没人听得懂,只觉的一阵刺耳。队伍一阵骚动,前方随之走过来一个骑兵,对他示以警告。
“嘿!留点力气去剿匪!想当人体图腾柱还是怎么?”艾雷恩说。
“‘我有九条命!我谁都能干翻!’”
“嘿!在听吗?”
“‘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
克雷斯转头好奇的看了看热闹的后方,对阿拉贡问道:“骑士先生......这是你们找的雇佣兵吗?看起来好没纪律。”
阿拉贡报之苦笑,道:“雇佣兵?不,他们是赏金猎人,而且是零散的赏金猎人。”
克雷斯看向阿拉贡,给了他一个微笑:“有区别吗?”
“一个靠佣金吃饭,一个靠赏金吃饭。”
克雷斯挑了挑嘴角,然后突然注意到他灰蓝色的眼睛,好像充满了沧桑与迷茫。她有些不自然转过头去,眺望远方。
“先生......你......多少岁啊?”
阿拉贡有些意外,他看着克雷斯的橙黄色短发,笑着说道:
“重要吗?”
“额......”
“呵呵。”阿拉贡笑着摸了摸鼻子:“说实在的,我忘了。”
“这......也能忘吗?”
阿拉贡深呼出一口气,缓缓道:“有个游吟诗人是这样说的‘.......当你陷于黑火之中,一切便没有了意义。’我当时只是觉的很酷,现在才知道另有深意......《战争之风》。有兴趣的话你去学者协会查查,挺著名的。”
克雷斯顿了顿,不再言语。然后垂下头,显得有些失望。
......
最终,这支队伍到达了他们的目的地。强盗营地的路口展示在他们面前。但十分狭窄,看起来没法骑马穿过。
身为这支临时队伍的组建者,法提斯对众人无声的摆了摆手,示意做好准备。然后从背上取下盾牌,抽出战剑。他刚张嘴想要发布一些指令,就被一个赏金猎人的突然举动打乱了腹稿。
那名赏金猎人抽出钉头棒,然后突然伏下了身子。对法提斯招了招手:再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血腥味!”他喊道。
“什么?”法提斯有些不知所措,那名赏金猎人也没对他解释,而是自顾自的走进了小山谷。
“嘿!回来!”法提斯回过神来,但知道已无成效,有些焦急的对他的部队下达指令:“我们暴露了!做好战斗准备!”
众人紧张的守在入口,摆好阵型,但却没听到警报声。那名赏金猎人再次出现在入口,队伍中的一名赏金猎人当场就爆了粗口,指责他的鲁莽行为。但他好像并不在意,他的话让所有人都倍感惊讶。
“都死了,来看看吧。”
诺德人长大了嘴巴,问道:“你干掉的?”
“当然不是......嘿!都呆在那干嘛?过来啊!孩子们!没雪怪!”那赏金猎人有些不耐烦了。
......
阿拉贡向左靠了靠,有意无意的挡住了克雷斯的视线。但晚了一步,克雷斯还是被眼前的景象吓呆在了当场......二十几具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雪地上,周围点缀着妖艳的红色血迹。这些尸体无一不被贯穿了脑袋,每个尸体的头上插着一支箭矢,箭矢上粘着白色的脑浆与红色的血液。
法提斯皱了皱眉,下令道:“搜索!”然后略过尸体,带头走向不远处的木质建筑群。
众人分散开来,阿拉贡摸了摸克雷斯的脑袋,安慰了她几句,叮嘱她呆好。然后加入了搜素队伍。
......
“有什么发现?”艾雷恩对着观察尸体的阿拉贡问道。
“维基亚的军制箭矢......”阿拉贡皱着眉头观察着手中沾满脑浆的箭矢。
“嗯?或许他们提前被治安队灭了?”
“不可能。”阿拉贡凑到另一具尸体旁,仔细观察:“他们的身上没有新的刀剑伤。”
“他们被纯弓箭手部队解决掉的?”
“或许吧。”阿拉贡站起身来,丢掉箭矢:“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箭术极佳......但为什么这种高端部队浪费时间和强盗起冲突?”
“谁知道呢?”艾雷恩耸耸肩。
阿拉贡默默的继续观察着这些尸体,艾雷恩没有继续打扰他,而加入到另一边的搜集队伍中。
一个戴着皮帽的壮汉不合时宜的闯入了阿拉贡的视线,他对阿拉贡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单手斧一挥,砍掉了阿拉贡正观察的尸体的脑袋。将其装入一个大布袋中,转身自顾自的离开了。
阿拉贡皱了皱眉,沉默的看着那壮汉远去。想起了一句话:
“亵渎尸体者,必将被他的神抛弃。”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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