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卷二十二章

  别看老者其貌不扬,但他的名头却在空天大陆上无人不晓,他就是现在空天大陆之上有名的高手,名列‘一神四圣’之中的‘列殇圣者’—胡孤焱,一位火系魔法的高级魔法师,玩火的祖师爷,‘魔云烈炎’是他的招牌,在空天大陆之上门徒弟子达数万,这还只是他的名下的弟子,如果徒子徒孙算起来,恐怕不下数十万,不过,此老脾气亦正亦邪,而且是出了名的护短,一般人根本就不敢招惹他。←,五十年前,他就已经闭关静参,在安云国的王爷,亦就是雷鸣的父亲的请求下,收下了雷鸣为关门弟子,但是雷鸣的功夫却不是胡孤焱亲自传授的,而是由师兄们代传的,但在雷鸣被解下了兵权之后,他便回到了师门之中,重新修炼,胡孤焱当然容不得此事发生,不过,他正值修炼的关键时候,便让雷鸣在他门中住了下来,让雷鸣安心修炼,一切等他出关之后再作打算。

  雷鸣之所以有后来的复出,这全部都依赖于此老相助,他还帮雷鸣训练了这批流星杀手,在此老的蛊惑下,安云国的国王这才重新同意启用雷鸣,不过,胡孤焱却想在事后功成身退,却不知雷鸣用何种办法让他以军师的身份留在了军中,不过,这肯定是价值不菲,而且是名贵异常之物才能够打动这位圣者,一般的寻常之物,岂能打动此老之心!

  不过,胡孤焱架子实在是太大,雷鸣都有些被他压制了。不过,幸好他没有太多的兴趣管军中的事务。这才解除了雷鸣的顾忌,不过。麻烦的事情就在这里,胡孤焱形同摆设,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所有的事情他都不管,他在不在这里都是一个样,根本就没有达到当初雷鸣的计划,这让雷鸣心烦恼不已,这些天正在为此事发愁,如果能够让此老插手弥云国的事情。那弥云国绝对是灭定了,奈何他就是不肯出手相助,一切都得靠雷鸣自己努力,如此还用此老干嘛呢!

  不过,既然谢天纵与邪灵圣刀的事情已经引起了胡孤焱的极大兴趣,雷鸣也已经看出端猊,他的这位恩师对邪灵圣刀是极为眼馋,只要自己再加一把火,让他出手除掉谢氏一家。那此次与弥云国的战争已经胜利在望了。

  “师傅,此事就交由徒儿去办吧,我保证把邪灵圣刀拿来献与师傅。”雷鸣故作热情地说道。

  “王子此言差矣,你身为三军统率。乃是干大事之人,岂可为这点小事而轻易涉险,何况此事不宜大张旗鼓。你就在这里继续当你的将军,这件事情老朽决定亲自出手解决。”老者哪能让雷鸣去干这个差事。即便是成功而回,恐怕邪灵圣刀亦难回到他的手中。

  “可是师傅。谢氏一家很棘手的,不容易对付啊!”雷鸣激将地说道。

  “哈哈哈,他谢镇国一家算什么,即便是弥云国的国王又如何,老夫也敢去他王宫闯上一闯。你放心,不出三天,我就把谢氏一门清理干净,这也算是遂了你的心愿吧。”

  “如此就有劳师傅你老人家了!”

  天纵在发出邪灵圣刀的潜藏威力之后,整个人犹如失去了魂魄一般,晕晕糊糊地走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身处何地,等他完全清楚过来之时,他已经迷失在一片森林之中,天已近子夜时分,森林之中显得特别的阴暗,他一个人在这片森林之中就如同无头的苍蝇一般到处乱窜,别说是东南西北了,就连自己身处何地都不知道,天纵知道自己已经迷路了,为今之计只有先镇定下来,找个安身的地方先休息一晚,一切等明天天亮了再作打算。

  天纵的做法无疑是最明智的,他爬上了身旁的一棵大树之上,把自己卡在了树杈上,便安心地睡着了,他今天实在是太累了,不仅常超发挥了他的潜力,而且也消耗了大量的能量,终究还是个孩子,疲累很快便让他沉沉睡去。

  躲在树上的确是比较安全,不过,还是有野兽会爬树的,在最危急的时刻,天纵身上的邪灵圣刀便自动飞动出鞘,对天纵有威胁的猛兽斩杀,这一切都做得悄无声息,一点都没有惊动熟睡之中的天纵。

  似乎一夜无事,天纵醒来之时,天已经大亮,由于树叶浓厚,森林中还是显得有些幽暗,天纵一睁眼,便立刻闻到一阵浓厚的血腥味,低头往下一瞧,下面白骨一片,也不知道昨晚是什么猛兽在树下面吃宵夜,当然对于昨晚的一切,天纵都是毫不知情的,而大自然是不会浪费任何东西的,昨晚的被邪灵圣刀杀死的猛兽经过别的动物一夜的加班加点地工作,等天纵看到之时,已经是白骨一片,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详和。

  天纵现在是归心如火,他知道如果不立刻赶回去,父亲与义兄二人肯定会方寸大乱的,天纵也知道他们的担忧,如果自己真的被雷鸣押在阵前,以死相逼他父亲,真不知道最后的结果到底是什么,这是天纵最不想见到的事情,所以,现在他必须马上赶回军营,让他父亲与义兄二人放心。

  天纵的运气实在是不错,因为他昨天并没有冒失乱闯,故而他只是在森林的边缘,并没有进入森林深处,否则,今天天纵可能就不会这么快走出来了。

  天纵跃上树顶,他现在是急于赶回家,至于什么誓言不誓言的,他早就已经抛到脑后了,举目一看,找准了方向,朝着森林外面急奔而去。

  对于天纵的回归,大家都抱以疑惑的态度,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之人,怎么能够从这么一群穷凶极恶的流星杀手之中逃出来,此事实在是太过蹊跷。而且,抓天纵的还是雷鸣。没有理由白白地放天纵安然回来。

  谢镇国和王永斌二人也是感到迷惑不解,原以为天纵可能是凶多吉少了。至少他们父子的再次见面可能会是在战场之上,天纵当然是被雷鸣押为人质,威胁他们二人投降,最后的结果天纵很可能就是死在自己手中,对于这点谢镇国早就已经下定了决心,如若父子二人真的在战场之上见面的话,谢镇国会狠下心来,毫不犹豫地将天纵当场射杀。

  谢镇国与王永斌二人怎么也不会想到,天纵竟然会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而且是毫发未损,这件事情可真是令他们二人感到奇怪,当然还有别的可能,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谢镇国面色凝重地把天纵带回到了大帐之中。

  “天纵,现在就只有我与永斌二人,你要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话,不要有半点遗漏,如若有所欺瞒。别怪我不念父子之情。”谢镇国满脸煞气地说道。

  “是!父亲。”天纵还是头一次见到谢镇国如此严肃的表情,不由惶恐地答道,虽然他们父子一向是聚少离多,虽然谢镇国严肃。但是对天纵对是非常的疼爱,从来都没有责骂过天纵,只是天纵自己对谢镇国感到有些敬畏。

  “义父。天纵还小,你别这样像审犯人似的。他会被吓坏的。”王永斌看着天纵那害怕的样子,便急忙搂把天纵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此事你别管1”谢镇国没有理会王永斌。转头继续对天纵说道:“你老实告诉我,你是怎么回来的!”

  “我是跑回来的!”天纵惶恐地答道。

  “胡说,你一个文弱书生,怎么可能从那些人手中跑出来,除非他们都是死人,你老实说,你是不是答应雷鸣,作他的奸细,他才放你回来的,是这样的吗?”谢镇国的语气令天纵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底往背上直窜。

  “不是这样的,我是中途趁那些流星杀手不注意之时偷跑出来的。”天纵听完了谢镇国的话,不由大声辩解道,原来父亲一直以为自己是答应了雷鸣的条件,来这里作内应,才会被安然放回来的。

  “那你说说看,你是怎样跑出来的,快说!”谢镇国是个军人,作为统率,在这军营之中,他的眼中根本就没有亲人,这并非是他绝情,只能证明他是一个绝对的职业军人,以国事为重,无国哪有家。

  “天纵不要怕,将事情的经过慢慢地说出来。”王永斌知道谢镇国的脾气,虽然他知道自己同情是因为天纵是他的兄弟,但是谢镇国如此对待天纵,他作为天纵的兄长,真是有些看不下去了。

  “我是从他们手中跑出来的,我,我……”天纵有些难以启齿。

  “犹豫什么,快说。”

  “我把所有的流星杀手都击败了,便自己跑了出来,事情就是这样的。”

  “什么?!”天纵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听在谢镇国和王永斌的耳中,简直如有惊天霹雳一般,令人震惊不已,二人犹自不信刚才天纵所说,又异口同声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没错,你们没有听错,我会武功,我是把所有的流星杀手打败之后,才回来的。”天纵见事情已经露出马脚,知道再也瞒不住父亲与义兄,这个时候还管他什么誓言不誓言的,反正也过了这么多年了,也没见得发生什么事情,何况,天纵岂能让自己背上一个通敌叛国的奸细罪名!

  “什么,你会武功,你竟然会武功!”谢镇国与王永斌二人感到不可思议,明明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现在居然变成了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而自己作为天纵的父亲与义兄,竟然还被蒙在鼓里,毫不知道情,这样的玩笑未免也开得太大了。

  “你是什么时候学到的武功,怎么我们大家都不知道?”谢镇国静下心来,疑惑地问道。

  “这个我不能说,因为我发过誓,绝不将此事泄露出去,刚才都已经说了出来,我不想再谈其这个问题了,总之。我不是什么奸细,请你们相信我。”天纵恳切地说道。

  谢镇国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了天纵一会儿。然后说道:“我们相信你这是没用的,你要让大家都相信你才行。这样吧,按照军中的规矩,你连赛三场,如果你都能战胜的话,便可以取得大家的信任。”

  “好,我愿意按受。”

  王永斌按照他义父的要求,从军中选出了三名士兵与天纵过招,听到小侯爷竟然是从雷鸣手中凭真功夫闯出来的消息之后,整个军营都轰动了起来。大家都想目睹下小侯爷的真正实力,看他有没有在吹牛。

  天纵并没有抽出邪灵圣刀,他明白这把刀实在是有些古怪,既然是比试,那就不是生死相搏,故而,他刀没出鞘便与人打了起来,以他邪灵刀法的玄妙,那三名士兵在他手中并没有走上几招便败下阵来。

  虎父无犬子。大家都替天纵感到高兴,没想到平日柔弱的天纵竟然会有这么好身手,看来他从雷鸣手中逃出来的确是不成问题的,整个军营都不再怀疑天纵。大家高兴得把天纵抬了起来庆贺,王永斌见自己的这位义弟比自己的身手恐怕还略高一筹,也由衷地感到高兴。不过,令他感到奇怪的是。天纵使的刀法隐隐带有一种压迫感,让他感到极不舒服。但是哪里不对,他又说不上来,不过,既然天纵有如此身手,作为兄长的他,也为天纵感到高兴。

  众人都在为天纵高兴之时,有一个人的面色却非常的难看,他就是谢天纵的父亲镇国公—谢镇国,他现在不仅是脸色难看,而且是一脸的担忧,因为他已经看出天纵手中所拿的刀是祖传下来的邪灵圣刀,一把极为不祥的邪刀。

  “斌儿,天纵,你们两个跟我到大帐中来!”正在高兴之中的天纵被谢镇国的一个大黑脸吓得什么高兴劲都没有了,大家见大帅神情不爽,便也都识趣地散了回去。

  王永斌感到莫名其妙,天纵会武功,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可是义父的脸上却冷若寒霜,似乎极为不开心,难道要发生什么事情了吗,王永斌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来到大帐之中,谢镇国谴开了所有的人,只留下了天纵与王永斌二人,谢镇国突然回过头来对天纵说道:“畜生,你已经闯下了涛天大祸,还有心思高兴,还不快给我跪下。”

  面对声色俱厉的谢镇国,王永斌也不敢开口求情,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着谢镇国那严厉的神情,就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大事,因为,在王永斌印象之中,谢镇国似乎还从来没有发过这样大的火,即使面对强敌雷鸣,谢镇国也没有像今天这样失态。

  “你好大胆,竟然敢把这把刀带在身上,你可知道你闯下了什么祸?”谢镇国大声喝斥道。

  “我没错,我有什么错,你为何要这样处处针对我,我已经忍得够久了。你自己也不想想,这么久以来,你尽过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吗,你把我生下来,就撒手不管,自我懂事之时,连你长什么样都没见过,现在又这样莫名其妙地训斥我,我真怀疑我是不是你的儿子,还是你从哪里把我捡来的。”天纵的怒火终于被激了起来,这样莫名其妙被冤枉,又这样莫名其妙地被喝斥,纵然天纵的耐性再好,他也会忍不住的,何况,天纵还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小伙子,这个窝囊气,他又怎么能够咽得下去。

  “天纵,不得胡言乱语!”王永斌听到这知,赶紧一把拉住了天纵,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

  “你,你,真是气死我了!”谢镇国被天纵的这几句话气得七窍生烟,他亦有有苦说不出,这件事情他还真的不知道如何启齿,现在又被天纵这么一堵,如同火上烧油一般,马上便怒吼了起来。

  “义父,您今天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您先别生气,有什么事情可以慢慢说嘛,天纵还不过来给你父亲道歉。”王永斌虽然感到摸不着头脑,但是他知道现在不打打圆场,事情将会变得更加严重。

  “唉!”谢镇国不愧为一军之统帅,盛怒之下,竟然可以这样快地冷静下来,这份修为就并非常人所能做到。

  “义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令你如此雷霆大怒?”王永斌见谢镇国已经冷静了下来,便轻轻地问道。

  “你过来!”谢镇国没有回答,而是把天纵叫到了自己的身边,天纵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话,肯定是有些伤了父亲的心,便也走了过来。

  “唉,此事我都不知道如何开口,此事本来只有谢家的长子才有权知道,因为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是一个惊天的秘密,在谢氏家族中,亦只有我一人知晓而已,而且我也是八年前才知道的,永斌你虽然不是我亲子,但我一直都把你视为己出,在我心中你就是我们谢家的长子,而天纵与此事紧密相关,故而我将你们二人都叫来,其实,现在并不是该告诉你们真相的时候,只是事情已经发生,想要再瞒亦毫无意义,所以此事你们务必要紧守秘密,今天的谈话,跟任何人都不能谈起!”

  “是,义父!此事我对任何都不会提及的。”王永斌神严肃地答道。

  “事情的起因就是你身上的这把刀!你们心中一定奇怪,为何一把刀会让我如此失态,我现在就告诉你,因为这把刀是一把不祥之物,而且是一把能够让人发疯发狂的害人之物,它就是在空天大陆上盛传已久的—邪灵圣刀,亦是当年绝天神侯这个大魔头的兵器,只是在一个偶然的情况之下,被我们谢家的祖先得到,本以为他会永远被封存起来,没想到却被你这小子在无意之中开启,当时你年纪还小,所以我与你爷爷便把此刀藏了起来,没想到还是被你找到,此刀一出,必然会引出一场腥风血雨,首先受到冲击的便是我们谢家,难道这一切都是天意,还是我们谢家气数已尽!”谢镇国话及于此,神情之中顿显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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