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超有趣的啊,妾身还第一次见到亡灵还会有这么复杂的变化呀!”
近邻月之海旁边的灰色沙滩上,蓬莱山辉夜毫无风度的在土灰色的沙滩上连连打滚,长长的红色裙摆遮掩不住滑落的n光,两条白晃晃的腿足如兔子蹬鹰漠然的注视着蓬莱山辉夜杀必死的秦恩却不自觉的联想到自己闲来无聊的时候在河边将一只乌龟弄成腹朝天的动作:那姿势还是挺像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秦恩突然觉得自己的人品怎么越来越烂了,比喻一次比一次没品。
另外一旁的八意永琳冷漠.p,与这位公主殿下相处几千年的老中医早就看管了这位公主殿下真正的性情了,黑发的辉夜姬仍然带着竹取物语里描述的那般美貌与独特的作风,你不能指望本来在性格里就像是小恶魔一样调皮的叛逆公主在日本乡下农村被一对老夫妇养大后会有什么文明、高贵、典雅的品质,欢脱的一塌糊涂。
旁若无人的公主殿下呈现一个大字躺在家乡海岸的沙滩上,仰望着宇宙中那蔚蓝色的肮脏地球,口气轻快的说道:“妾身知道的能让亡灵都害怕的人,只有地灵殿的那个读心妖怪一个,不容易呀,不容易!能将亡灵吓变色的公主殿下这个名声可不容易获得!”少女伸了一个懒腰,拍了拍身上的砂砾,指着什么都没有的右上方向微笑着说:“成就解锁!”
废话真多啊。
“啧,辉夜你该不会是害怕了吧?”
“什么害怕不害怕的,妾身怕什么啊。”
“我怕你近乡情怯啊。”
蓬莱山辉夜扬起嘴角下意识的就要从嘴里挤出几句挖苦的话,可浅色的双唇才微微张开,就紧紧的抿了起来。
果然的近乡情怯了蓬莱山辉夜是如此,还有进入真月之都后,始终没怎么开口的八意永琳亦是如此。
很罕见的,秦恩猜对了一直以来在幻想乡内他都是被人读懂的那种,今天他却成功的让蓬莱山辉夜与八意永琳全都哑口无言。
若是换做平时的话,心中肯定成就感满满。
可此时秦恩的心思却不在这里。
“你们来这里不会只是来看看吧?”
吞服下蓬莱之药自愿受罚的月之罪人时隔数万年后返回故乡是个什么样的心情,秦恩永远无法理解,也没有去理解的意思。他单薄的影子逐渐也在罪人们的面前涌动凝结成一个人形的实体。它的五官轮廓模糊的几乎都看不到,整个人就像是被打印出来的黑色剪影,没有面容,没有外形,连性别都看的很模糊像是从黑色纸张上裁剪下来的人形。
“当然不是只看看的。”
黑发的公主殿下踢起沙滩上的灰沙,凝视着飘舞在空中的灰色颗粒,略有些伤感的说道:“无论这里的人民怎么看我们,可我们仍然是月之民,这种情况下我们必须出头。”
八意永琳冷不丁的开口说道:“这既是为了月之都,也是为了我们居住的乐园幻想乡。”
“我们的乐园?”黑色的剪影上涌现出一道鲜红色的裂口,像是在嘲笑一般。
“喂喂喂,你的能力,你的奇遇可都是幻想乡遇到的哦,认识妾身这么漂亮的美少女也是在幻想乡内啊,你就没点归属感么?”
“我欠幻想乡的,我也欠八云紫人情,我欠你们很多很多,但是”秦恩耸了耸肩,嘲弄的说道:“要说幻想乡是我的故乡?还是免了!”
秦恩认为自己欠的是人情,斩不断的是和幻想乡里朋友们的关系,而不是对幻想乡这个落后、没有丝毫文明、荣耀、安心可言的落后世界的归属感。
他有时会感叹命运,但是他相信自己一步步走到今天是因为自己的选择和那些曾经帮助他的人,比如说藤原妹红、风见幽香等人
最主要的问题是幻想乡他才呆了两三年啊,就这两三年能刷出什么归属感啊!连对着国旗宣誓的步骤都没有啊,说什么归属感啥的太假了。
尤其是从这两个月之民的嘴里说出来。
“但是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和总是谈不到要点的辉夜比,八意永琳的台词还是那么的一针见血。
鬼魂无貌的面庞上那鲜红色的刀割痕迹越来越清晰,“没错,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外界众人与幻想乡的众人有仇,八云紫与龙神的弟子们的问题就不说了,就光第八位那个曾经是秦恩姐姐的女人,光想到她至今还活着秦恩就睡不好觉。
秦恩感叹幻想乡给自己觉醒时间能力的机会,偶尔也会觉得命运无常,自己引以为傲的力量竟然是想杀死自己的敌人带来的,到底是爱还是恨?
他不知道他只是觉得自己的杀意夜夜的剧增,种种复杂的心思形成了迫真的杀意,连相同的血脉都无法唤醒他失去的回忆与对亲人的怜悯。
大概大概只有亲手手刃那个女人的那一天,将她的喉咙切开后,沐浴在血雨中名为秦恩的男人或许才会产生一丝怜悯,抱着尸体假惺惺的为自己弑亲恶行哭泣。
鬼知道那一天会什么时候到来呢。
“闲话少说,我们直接进入正题吧,永琳医生,辉夜公主,请告诉我现在幻想乡内的情况是什么样了。”
蓬莱山辉夜主动请缨道:“妾身来说明吧,就从你给幻想乡制造了时间结界后开始谈起吧!”
秦恩离开幻想乡后留下了时间结界将外界与内部的时间变成不同的比例,八云紫等幻想乡居民用有生以来最高效的方式处理往常几个月都不会做的事,动员、说服、统一内部的妖怪势力,在灵鸠伊凛、蕾米莉亚、古明地觉等各方面的配合下组成战线,和没有代入感归属感的秦恩和月之民比,这些幻想乡的居民,则爆发出了足够的热情去抵抗侵略。
防御战在本土上抵抗恶意势力侵略,这是动物的本能,也是人类的本能,同样妖怪也有这个特点,连野狗都知道对着入侵自己地盘的恶棍叫嚣,人类也以抵抗侵略为名掀起了不知道多少场战斗幻想乡这一方面也不能免俗,对于居住在那里数百年数千年的妖怪来说,那是他们唯一的乐园。
地狱方面不太乐观尽管妖怪贤者八云紫早早的对掌管地狱势力的四季映姬发出警告,但是四季映姬方面的反应非常的迟缓,组织似乎克服了死者对地狱环境的畏惧,势如破竹的攻破了地狱各方面的防御反过来建立了一道又一道防线,然后背靠着防线,主力部队猛攻四季映姬属地狱,并且当组织的先锋部队露出主动进攻幻想乡的意图后,地狱方面却开始有和谈的倾向出现,那些地狱内的人认为幻想乡与地狱系统没有任何关联开始互相扯皮,纵然里面有聪明人看出假道伐虢的道理,却很难说服那些内部的不同派系。
智慧生物明哲保身的生存哲学、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懦弱与怯懦还有内部的矛盾和平的地狱系统累计下来不知道多少岁月的问题尽数在今日爆发。组织虽然是敌人,但却不可否认是一个全新的、充满活力的机构,据说进攻地狱的那些先锋部队竟然开始在地狱内玩起了合纵连横的外交手段,日本地狱、中国地狱、西方地狱等系列的矛盾被充分利用,导致幻想乡属的地狱与幻想乡一同变成了绝域,防护地狱方面的,只有小野冢小町为首的少数死神与幻想乡志愿军,防止组织的先锋部队入侵幻想乡。
除此以外,消失的天界也重新回到了幻想乡并且跟八云紫预料的那样,天界盘踞了幻想乡的天空,竟然有帮助外界人开启幻想乡与外界通道的倾向!控制天界的天王不知所踪,本来准备的奇兵比那名居天子为首的人只能不断的干扰天界的进程,重返幻想乡的天界拒绝幻想乡的外交干涉,很多幻想乡的人都怀疑天王等天界原领袖已经变成了外界的人质,本来牺牲了比那名居天子一家人,离开幻想乡漩涡的天界势力竟然在离开的途中被组织的强者拦截住了,天王下落不明,没有抗争性的天人变成了入侵幻想乡的帮凶。
“其余的?还有什么?”
“还有就是旧地狱内的怨灵开始了沸腾很巧,这不是外界人的阴谋,是正巧的赶上了这个时间古明地觉和鬼族们正忙着镇压旧地狱的怨灵”
蓬莱山辉夜无喜无悲的谈论着幻想乡的事,秦恩亦是没有什么神采的听着。
一系列糟糕的消息最初让秦恩感到惊诧、愕然,然后渐渐的麻木起来。
“妖怪山的情况怎么样?”
“妖怪山在地狱对抗外界入侵的势力。”
“我是说妖怪山内的那几个人你知道我问的是谁。”
“灵鸠伊凛在地狱战线的后方,射命丸文前往旧地狱调查线索,博丽初代巫女?正在和其他历代巫女在博丽神社内维持着大结界的术式其余的人则呆在妖怪山内待机。”
“哦,这我就放心了。”
双方都非常的冷漠,幻想乡内的苦难好像与他们完全没有关系一般,就算是有心中牵挂之人的他,也只是问清楚莲子、初代等人在妖怪山内平安无事的消息后再次重归宁静。
“妹红师父呢?还有风见老板在做什么?”
“藤原妹红与上白泽慧音保护人之里的秩序,风见幽香抱歉,妾身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梦幻馆和太阳花田消失了,最后看到她们的人是永琳”
蓬莱山辉夜摊了摊手,似乎是在说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内容了。
“风见幽香与梦幻馆的那群人另有工作在我们这里的事情完成前是不会出来的。”
“这里的事?”秦恩眯起眼睛,试探般的问道:“月球与幻想乡达成同盟了?”
数百年前曾经为敌的两个势力,在组织的强势之下同盟?这个可能性若是在地球上两个国家中可能存在,可幻想乡与月之都真的有这可能性?
“同盟未必,但是敌人却是同一个。”
“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秦恩面无表情的说着,丝毫不在意在自己面前的两人就是月之都的居民。
“月之都会对那污秽的大地有兴趣?”
“不,月之都只对如何对抗这些侵略者感兴趣,消灭这些侵略者后,他们就不再会进攻。”
杀戮会增加污秽,月之都方面的进攻性完全是被阉割了,也不知道是谁做的不过秦恩也因此庆幸,若是月之都进取心十足,自己的故乡反而危险。
“我想确认一点,八云紫要做到什么地步?是要抵抗侵略后巩固防线离开?还是要和组织誓死抗争?或者是取胜后准备反攻外界?”
秦恩的言语中听不出他的任何倾向:这种进步让八意永琳略有些赞赏,但是,终究还是太嫩了,有些话光是说出来哪怕只是一个咳嗽,一个无意间的眼神,就会暴露不少消息。
“目前要紧的是削弱外界势力。”
八意永琳的话让秦恩愣了下。
对喔,谈论这个还太早了以幻想乡目前的状况与月之都内的情况,要达到那个目标恐怕要费相当的精力。
魔障了,魔障了!
组织可没那么好对付啊!
“嗯是我多想了,那么接下来怎么做,你们要去见自己的弟子么?”
八意永琳摇了摇头,“我们毕竟是罪人,不方便去见。”
那对姐妹,不是八意永琳记忆中的那对调皮的学生了,她们已经是月之都的高层,一举一动都有人关注,任何一个小动作都会被放大镜放大数百倍去查看。
曾经月之都的罪人,纵然月之都的高层根本没有追究责任的意思,可这个罪名仍然存在,月之都千百年前的法律束缚着这个文明,这两人公然现身,必会给那对姐妹带来不少麻烦。
八意永琳和蓬莱山辉夜已经做出了抉择
“绵月姐妹的位置总是有人盯着,因此小心谨慎是难免的。”
突然的,在秦恩的背后传来了一个年青的声音。
“但终归到底,是因为她们的身份还没有抵达某个高度”
繁琐复杂到连行走都困难的华贵男子,踏足于灰色的沙滩上,在一位随从的跟随下,来到了真月之都的月海边缘上。
摄政王素盏鸣尊。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