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节,就是七月十五,在这一天出生的人不少,但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拥有阴阳眼,除非符合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时间才行。
拥有阴阳眼的人,一般八字轻,命薄,一生多灾多难。
每逢双十之年就会有一场灭顶之灾,第一场是出生之时,第二场二十岁,第三场四十岁,以此类推……每一场都是生死抉择,躲的过去,活,躲不过去,死。
没想到这土泥鳅,还真不容易。
他走到前面,拿出一个马灯打开,里面的灯管散发出明亮光线,将周围照的清晰无比……只见这墓室之内,左右两侧用石板做出石架子,上面摆放着一排排整齐的刀。
陆能赚手痒痒,急忙上前拿起一把,谁知手刚碰到刀鞘,那木质的刀鞘便瞬间碎成木屑,所幸里面的刀刃没有受到太大影响,依然保持着原型。他拿起来上下挥动一下:“好沉的到,跟咱们店里收的一模一样,一个款式啊。”
我走到架子前观看,还真是绣春刀,两边石架上全部都一样的款式,这墓室挺简洁,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东西,地上倒是有不少一堆堆灰褐色的尘土,不知是什么东西腐蚀成这样。在四个墙角分别又盘坐着四具身穿大红袍的骸骨。
陆能赚走到近前又要伸手去摸。
老三光看的大惊,一把拉住他:“这衣服经过几百年,看上去好像没什么,实际上都已经腐化了,你只要稍微轻轻一碰,它就会像刚才的刀鞘一样碎成粉的。”
陆能赚悻悻然缩回了手。
我对历史稍微有点研究,仔细打量了一下,发现这四具骸骨身上的衣服与绣春刀倒是很配,是锦衣卫中有名的飞鱼服,这种衣服是明代国家织造局,专织的一种飞鱼形衣料,系作不成形龙样,有一定品级才许穿着,名“飞鱼服”,通常锦衣卫身上才能常看到此服。
锦衣卫是只听皇帝一个人指挥的组织,任何朝中官员都无法调动,因此也成为人人忌惮的存在,这能够让锦衣卫陪葬的人,我越来越感兴趣了。
在地上有一个碎裂的青色瓷罐,位于闸门后面,碎片内部雕刻着一道道小小的符咒,似乎是某种吞噬气血的邪术,想来应该就是刚才被我破解掉的阴煞气的陷阱了,可惜了一个好瓷罐。
老三光拿出一个折叠布袋,小心翼翼的把这些绣春刀装进去,环视了一下四周:“这好像是前宫,主宫在后面!”
果然,在墙上又找到一个门,赵刚山在我确认没有问题后,上前三两下就破坏了机关,将石门打开,一口巨大的石棺材映入眼帘。
陈老狗很谨慎,他看了我一眼:“张小哥,这棺材有没有什么问题?”
我朝前走两步,细细感受一下,没有阴气或者煞气的存在,犹豫了一下:“暂时没有,不知道这棺材内会不会有问题……”
陈老狗嘿嘿一笑:“张小哥放心,只要这棺材里装着的不是鬼,不管他是走主还是跳主,我们都有办法叫它老老实实的躺着!”
赵刚上负责寻找左右两侧耳室和后室的开启机关,老三光则和其他几人各拿出一根铮亮的撬棍,站在棺材的四个角,对准缝隙扎进去,开始用力撬。
我站在一旁,目光落在石壁上,上面是用颜料画着的一幅幅图案,里面是一群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手中持刀四处捉拿要犯的情景,还有受到皇上赏赐的场面。
正常的主墓室里面,墙上的壁画一般都挥绘着墓主生前的一切重大事迹。墙上画中的锦衣卫基本都在执行各种任务中立功,但在直到墙角,有一副画,画风一转,那些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身上血迹斑斑,却被人用铁链锁着,在黑夜之中用牢车押送。
下一副,有个锦衣卫身着一件青色蟒袍,怒目圆睁,双手举着一把绣春刀,疯狂的劈砍周围的人……自己身上血迹斑斑。
再下一副小图,这身着青色蟒袍的锦衣卫,已经身受重伤躺在血泊之中,两只眼睛流出血泪,周围有几个飞鱼服的锦衣卫在哭泣。
我心中暗道,莫非那个死去的蟒袍人,就是这墓中的主人?
就在这时,随着一声巨大的哐当声,墓室中的石棺被撬开,盖子滑落一旁,重重的撼动地面。
老三光惊喜道:“我们发了,这外层只是棺椁,这里面才是棺材……有棺椁的陪葬品都不会太差,咦,这材质是铜的?”
我走过去一看,这才是主棺,但通体是纯铜的,棺身与棺盖盒缝处,贴着一张又一张的符纸……用手一摸,原来是布料,只是看起来像纸而已,入手的触感丝丝滑滑,没有半点遭到氧化的痕迹,还挺有韧性。不过画在上面的符咒却没那么幸运,光是翻开棺椁的时候,用来画符的颜料就哗啦啦往下掉,在棺椁底部撒了一层红红的……
他们要继续开棺,我忙伸手拦住,铜是能压制阴邪的材料,这棺材纯铜打造,很明显是用来压制里面的东西,冒然打开实在危险。
陈老狗皱了皱眉,老三光把我拉到一旁:“张老弟,咱们做这行的本身就是高危,但是高危险高回报……这请你来,不就为了对付眼前的麻烦嘛。”
我叹了口气:“这铜棺锁尸,肯定不是寻常的僵尸,虽然有法门可以对付,但这么多人在这,难免会发生意外……这墓穴不是还有耳室和后室吗,那里东西也不少。”
赵刚山走过来,抱了一下拳头:“张小兄弟心善,不过我们既然做了这行,早已准备好面对任何困难,你只管放心大胆的干,别担心!而且你说的侧宫和后宫,那里我看过了……是一些腐烂不堪的古籍,稍微碰一下,都成粉了。”
我张了张嘴,他们是铁了心要开这铜棺,无奈道:“好吧,那都自己注意安全。”
他们用撬棍卡进铜棺缝隙里面,大声的吆喝起来,撬了半天,却发现棺盖纹丝不动,连撬棍都有些弯了……不应该,铜棺盖子再重,四个人四个方向同时发力,怎么也会给点反应。
我想了一下,让他们走开。
取出另一个空玻璃瓶,左手举着,右手抽出一张符纸拍在棺盖上,然后结印:“黎明破晓,邪瘴消融,急急如律令!”
然后喊道:“能赚,撒一些糯米上去!”
陆能赚取出米袋,直接用那塑料量杯盛了一杯,泼洒到棺盖上,只见糯米在铜棺上疯狂跳动,仿佛正在煮爆米花一样。
我贴上去的符纸,和铜棺自带的符纸相互呼应,一下子燃烧起来,棺材缝中涌出弄弄黑气,比刚才收闸门的还要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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