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巨石后面一脸的懵逼,这场景简直就像仙侠一样,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我这个凡人还是有多远就躲多远一些
阴兵每个都有着千年的怨气,但因为他们凝聚了沙场将士才会可能有军魂,这千年的怨气不会侵蚀他们的神智,反而还会成为他们的力量所在。
黑白无常哭丧棒上下挥舞,一时间打起来竟有些吃力的样子,而且石山龙脉上还站着一个姓徐的大将军和一个副将军,他们都还没有出手,不知道有多少的实力在里面。
这时,那个姓徐的将军转过身来,他向我缓缓走来!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被发现了?不应该啊,我上次和陆能赚来的时候,也遇见了他们,那时候还没修炼出法力,两人用的隐身咒都能躲过去。
这次自己的实力大大不同那个时候,而且画了各种隐身符在身上,他肯定看不见我的
这场上光是黑白无常就够我喝一壶的了,更别说这每个都拥有千年怨气的阴兵了,五百个阴兵,我只有燃烧寿命才有可能全身而退,否则咬舌头都没有过用!
看着这个姓徐的将军和那个副将都走了过来,我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几乎耳朵都能听到,口中只能默念着:“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但事实和想象是有很大区别的!
那姓徐的大将军和副将站在我的面前,这时候我才发现,他们两个人的眼睛都是紫色的,只有在近距离才能看出来,我心中一震,竟然是紫气!紫气代表着皇族,难道这姓徐的将军和副将还是什么皇族的后人吗?
徐大将军的手一抱拳,对着我深深的一礼:“张道长,时隔千年,我们终于再次见面了。”紫气能看破幻术,我心中恍然大悟,难怪能发现我的存在,感情上一次他们也已经发现了我,只是假装没有看到而已。
对于他的话,我很快明白了过来。
这姓徐的将军也有着千年的怨气,那他很有可能跟千年之前我的前世认识。
能形成军魂的人,都不会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他们虽然是手上沾了无数鲜血的人,但却不影响,只因他们是沙场的将士
我也学着他的手势抱了一下拳头:“徐将军客气了,现在的我也许很像你以前认识的某个人,但很肯定的告诉你,我其实不是,那人已经死了,我是今世的转世。”
徐将军点点头:“自从那天见到张道长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您身上虽然有金光环绕,但却毫无道法根基,不过时隔多日再见,您现在不仅有了道法根基,而且我感觉至少恢复了当年有一成的法力!”
我看着他:“你和我的前世似乎很熟的样子?”
他摆了摆手:“张青道长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几次将我们从千军万马中设计救出来,若是没有他,我徐家军早就埋骨沙场了”
我说:“那你们现在不也是已经死了吗?”
说到这个的时候,徐将军满是裂痕的脸上涌起一丝怨气:“我乃大汉之将士,本想为大汉开疆辟土,扬名四海,却世事难料,大汉气运难长,先是董卓扰乱朝纲,又有黄巾起义,袁术,曹操,孙权,刘备都为了占据大汉而争斗不休,血染黄土”
原来是汉末的将士,听他的口气,我不由问道:“刘备不是正宗汉室后人吗,你怎么也说他争,他不应该吗?”
徐将军脸上涌出一股强烈的怒气:“刘大耳,虽为汉室一脉,但他可曾将先皇放在眼里,我徐家军,因只衷心于汉献帝,他屡次暗中派人来劝我们投靠,我们拒绝,却没想到,他用计将我们引到这山上杀死!”
我对历史不太了解,也不想太多的评价:“原来是这样,你们为什么留在这里迟迟不肯离去投胎?”
徐将军将一个人拉了过来,这是一个身穿黑色布衣的中年男人,他脸上毫无血色,胸口扎着半支折断的箭矢,这应该就是他的致命伤了
这人来到我面前,忽然双膝跪下,脑袋在地上用力的磕了三下,声音说不出的激动:“张道长,我江越终于再次见到您了,当年您指点之恩,本以为再难报答”
我疑惑道:“你是?”
这个叫做江越的人抬起头,指着自己:“您是转世之身,不记得我也是情理之中。我是江越,您在千年之前曾指点过我,并传我三门道法,使我受益终生。徐将军等人在这里迟迟不愿离去,都是因为江越不才,在大军被刘备设计,临死之前算了您一卦,知道再与您无缘分,若要再见,除非等待千年,正好千年再见的时候,您会有一劫”
我说:“不对呀,我们这次见面,应该算作第二次了,你们徐将军的眼中有紫气,上次也见到我来了。”
江越摇了摇头:“上次见到张道长您的时候,因为您实在太平凡了,和我们所熟知的张青张道长差别太大,我们不敢贸认,直到这一次再见,我们才确定,您就是张青张道长。”
徐将军走了过来:“江越受过您的指点之后,一次与我无意间相遇,便成了我军的谋士,出过许多奇谋妙计,获胜不知多少次,却没想到败在了刘大耳的手中”
徐将军看向天上和阴兵们打斗的黑白无常:“不知张道长是为何与这两个阴间差官结下这仇怨的?”
我挠了挠头:“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下阴间救了个人回来这人你们不知道有没有印象,她一直以来以肉身作为封印,压制着旱魃,就在你们脚下的石山龙脉下面。”
说到这里的时候,徐将军恍然大悟:“你说这座山脉啊,实不相瞒,这座山脉我们从未进去过,外面有一层无形的结界,只要我们想进去,就会有股无形的力量将我们推出来!”
这时候,天上的战斗已经接近白热化。
黑白无常不愧是地府的十大阴帅之一,他们浑身散发着黑白二气,将手中的哭丧棒挥舞的虎虎生风,五百个阴兵围住他们虽然占据了一丝上风,但也不能奈何他们分毫。
黑无常见情况对自己这方越来越不利,他犹豫了一下,从怀里拿出一个令牌,高高的举起来:“地府阴帅在此!”令牌上刻着阴帅二字,散发出阵阵强烈的威势!
正在攻击的阴兵受到影像后退了好几步,白无常见状,也从自己身上掏出一块乳白色的令牌,一黑一白的令牌散发出的威势陡然增加,所有阴兵仿佛失去了浑身力气,一个个掉了下来,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黑无常举着令牌,令牌射出一道黑光笼罩了过来。
我并无感觉有什么不一样,但黑无常却是精神起来:“小子,你跑的挺快,这下看你要往哪里跑!”徐将军将手中的剑指着黑无常,他回头看了一下副将和谋士:“随我拿下这二人!”
江越将我推了一把:“张道长,我们等待了千年就是为了帮您度过这个劫难,您快走吧!”
我走了两步,停了下来,他着急了:“我们会为您拖住他们的!”
我摆了摆手,仔细看了一下石山龙脉,突然看到远方的那条被小堤坝从脖子截断的河流,这河流我当初第一次来的时候就发现了,它其实是一条水龙脉,只是不知为何被人在水龙的脖子上建了一个小堤坝,形成一个枷锁将其牢牢的锁死在地面上,水无形,流动着,才可以称之为活。
被锁住的水龙脉,就失去了灵气。
我的道眼没有完全闭上,还留着一丝缝隙,此时震惊的后退两步!
我盘膝坐下,对江越说道:“你们帮我拖延十分钟,我定能亲自拿下这两人!”江越重重叹了口气,点点头,双腿弯曲,从腰间拔出一把漆黑的匕首也飞到了空中。
徐将军和副将以及谋士江越,竟然能顶住黑白无常手中令牌散发出来的威势。他们几人打的难分难舍,不仅只有黑白无常有底牌,徐将军他们也各自藏着底牌。
我闭上双眼,排除心中的杂念,重新睁开了道眼,看向水龙脉的方向,脑子里想象着自己伸出一只无形的手去触摸,过了一会儿,脑海中多了一个声音:“谁,谁在触碰我!”
我心中大喜,看来自己的道眼所看到的没错,在这条水龙脉中果然真的孕育出了龙气,这龙气还成功化形了!
一切都能解释的通,肯定是有高人发现了这里已经化形的水龙脉,一时间想不出办法将其收复,于是费财费力的在其脖子上建立一个小堤坝,趁着水龙脉还未觉醒过来的时候,将其牢牢的锁死在地上。
现在这水龙脉果然已经觉醒了!
它愤怒的吼道:“谁,谁,是不是将我锁在这里的人!”
我心念一动说道:“我不是将你锁在这里的那个人,但却是能将你从这里救走,彻底解脱的那个人!”
它的情绪慢慢稳定了下来:“真的吗,我已经醒过来整整八十年了,脖子上这个枷锁实在是太难受了,快帮我解开,我要离开”
我说:“你要离开并没有问题,但古人有一句话说好,叫做知恩图报,我现在救你离开,你是不是也应该作为报恩帮助我一件事情呢?”
水龙脉被锁在地上,除了拥有意识之外,根本施展不出任何的本事,它忙问:“什么事情?”
我说自己现在被两个坏人追杀,只要它愿意帮我拿下这两个坏人,就相当于报恩了。
它连忙答应:“好!”
我说:“别急着答应,在这个之前,我必须和你签下一个承诺契约,这契约对你没有什么伤害,只要你完成自己答应的事情,契约自然会自动解开”它有些不高兴:“你为我解开脖子上枷锁,我自然会答应你,你为何还要和我定下这个契约,莫非是不相信我吗?”
我呵呵笑道:“并非是不相信,只是现在我的生命受到了威胁,小心一点总是没有错的。”
它沉默了一会儿:“好吧。”
见交易已经谈妥,我右手催动木绝法,山下窜上来三根树枝,粉碎,重新凝聚在一起,形成了三根香。火绝法,三根香的上面自动燃起了火苗点燃。
我将三根香并列的扎入地面,右手咬破中指,在每一支香上面写下一道迷你的符咒,掌心一翻,念起了契约法咒,香上面的暗火迅速的燃烧下来,符咒从香上面被焚烧过的时候,化作了灰烬!
但随即又从灰烬重新凝聚成了符咒,我用手往水龙脉的方向一点:“契约,结,疾风!”三道符咒化作三道光冲向水龙脉的三个位置,在上面盘旋了一下,似乎得到了什么信息,迅速扎了下去消失不见
契约已经结好了。
我看了一眼空中的黑白无常,他们此时也拿出更多的底牌,徐将军他们有些除于下风的痕迹。我不敢再耽误,在手掌中用鲜血画下掌中五雷符咒!掌中雷和掌中五雷符是不一样,后者的威力至少要大上几倍!
毫不犹豫,朝着小堤坝的方向凌空就是一掌!
空气中发生扭曲,只听一声剧烈的轰鸣声,小堤坝拦腰截断,原本被拦住的水流,此时倾斜了出来,残缺的小堤坝的再也支撑不住,全被水流给破坏冲垮!
整条河流的水忽然浮空升了起来,形成一条头长双角的龙的模样!这是水龙脉的龙气凝聚而成的龙,它虽然身体由水形成,但不缺乏每一个细节,每一片鳞片几乎都能看的仔细。
水龙脉左右看了一下,朝着我闪电般的飞过来,顷刻间就到达我的头顶,它庞大的身体有二十几米左右,低头看着我:“那两个人是谁?”
我指着空中的黑白无常:“就是那两个戴着一黑一白高帽子的!”
它一转身,庞大的身子无比灵活,一下子就出现在黑白无常的面前,徐将军等人躲闪不及,一下子被撞开,好在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倒是黑白无常有些懵逼了:“水龙脉化形,这,这多少年了,从未有过这种事情,今日竟然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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