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朱常渊无底线损人嘲讽,那边白老大羞愤交加,手中愈发不济,和小花较量了半刻钟的光景,终于抵挡不住,哐啷一声被小花将手中的铜锤夺了下来,一脚踹倒在地。
“哎呦!”朱常渊笑呵呵的看着小花,道:“好了好了,饶他一命,你看白大先生被你踹的屁股都开花了。”
白刚倒是没受伤,可是听朱常渊语中带刺讽刺了好半天,憋都憋出内伤来了,满两通红的从地上爬起来,也不敢朝小花要锤子,灰溜溜的回到自己原来的位子。
堂堂十三省绿林老大,被一个丫头在大庭广众之下逼得没有退路,想想也是够丢人的,今后恐怕在江湖上立足的本钱也没有了。
朱常渊道:“白大先生别走啊,你的锤子不要了么?”说话间从小花手中夺来锤子,朝白刚一丢。
铜锤破风,一闪而至。
白刚勉强接住,蹬蹬蹬后退了十几步的距离,脸上红潮未退,又添新红,就凭这一手,朱常渊的功夫就明显在自己之上。
“先生还有什么吩咐?”白刚躬身行礼,朝朱常渊双手合十。
朱常渊也是纳闷了,心说你一个十三省绿林的老大,动不动学和尚一样行礼,难道你这货真是和尚不成。
“有什么吩咐,我还能有什么吩咐?”朱常渊冷笑,“似你这般,来的时候咄咄逼人,输了抹屁股就走,恐怕有些说不过去吧。”
“阁下想要怎样?”白刚咬咬牙,脸色有些白,混迹江湖多年,他自然知道道上的规矩,像这样找上门踢人家的场子,输了自然是要留下点东西的,至于到底留下什么,就要看主人家的心情了。
朱常渊则不这么想,他自然也知道规矩,可是却没打算留下白刚的胳膊或者大腿,很简单,我和你没仇啊,你过来找我打架比试,赢了也就完事了,没那必要。
可是白展望不能就这么完了,这家伙色胆包天,竟然敢调戏自己的夫人。
“哼!”面色冷峻的指了指白展望,对白刚说道:“你儿子对我不敬在先,这笔账难道不要和你算算吗?”
白展望脸色煞白,指着朱常渊道:“好大的胆子,自古强龙不压地头蛇,就算你武艺高强又如何,我天津卫数百兄弟,顷刻就能将你剁成肉酱。”
“就算鄙人之前对你夫人无礼,我给你道歉就是,何必紧追不放,非要鱼死网破。”
朱常渊摇了摇头。
如果有人冒犯了自己,没关系,一切好说。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冒犯我的家人!
“鱼死,网并不会破!”朱常渊的语气很轻,但是掷地有声,几乎是一字一句说出,听在白刚父子二人的耳中如同炸雷。
“要说人多,哼,你有兄弟,某家也有,而且只比你多不比你少。”
朱常渊上前一步,将小花和苏娅都拉到自己身后,冷眼睥睨白刚父子,伸出手无情一指,“就这双眼睛,便是惹祸的根源,你自己废了吧。”
“我,不想亲自动手!”
“得饶人处且饶人!”白刚上前一步,与朱常渊对峙一秒钟,然后双手合十,“我白某领你这个情,他日必有厚报。”
朱常渊淡然的摇了摇头。
白刚就这么一个儿子,肯定不想将他的眼珠子抠出来,当下低声委曲求全,道:“阁下功夫盖世,想来不是籍籍无名之人,他日有任何差遣,白某一定效力。况且白某不才,在江湖上也薄有威望,他日或可帮助先生。”
朱常渊背着手立在街中心,寻思了好一会,开口道:“打断腿吧,谁叫我生性善良呢,也算给他一个教训。”
白刚脸色有些不好看,一点点的阴沉了下来,心道就算你再牛逼也仅仅不过五个人,我堂堂绿林老大,舍下脸面求你,竟然还得寸进尺?
朱常渊看白老大要翻脸,冷笑一声,提醒道:“白老大,你若是自己不动手,可有人要替你动手了!我可以很负责人的告诉你,今日,现在,你亲自动手废了他一条腿,是最好的结局,你赚大了。”
周围的人,一片嘘声。
“这是谁啊?白老板怎么惹了他。”
“不认识,这个小伙子头两天还在咱们天津卫赈灾,希望善有善报吧。”
“恩,不过这家伙做事倒是光棍的很,一点都不买白老大的面子,他可是天津卫的白老大啊,跺一跺脚整个天津港码头都要颤抖的。”
“白老大一世英名,就毁在不争气的儿子手中。”
“唉。。。”
朱常渊弯下身子,拾起被丫鬟丢在地上的一只铜锤,握在手中试了试重量,约莫有大几十斤。在手中翻来覆去舞弄了几下,如使臂指,轻松之极。
“嗡。”
一锤快速的在空中划过,与空气激荡,发出一阵嗡嗡之声。
“不错的武器。”朱常渊嘴角一咧,露出一个淡然的微笑,看着白刚摇了摇头,道:“算了吧,我也失去了耐性,既然白老大不肯动手,还是我亲自来吧。”
说话间,一步步优雅的往前走,对面白刚的手下看到朱常渊白衣胜雪的傲然之姿,竟然都不约而同的后退几步,将白展望一个人孤零零的落在中间。
“唉,逆子啊。”白刚叹了一口气,上前拦住朱常渊,“不劳先生动手了,我自己来吧。”
将朱常渊手中的锤子接过来,看着自己的儿子突然心痛之极,道:“逆子,先给这位先生陪个不是!”
白展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朱常渊砰砰砰磕了几个响头。
朱常渊理也不理,径自回到二位夫人身边,冷眼旁观。
这边白展望趴在地上,白刚咬咬牙,将锤子举起来,心有不忍的说道:“孩子啊,长长记性吧,忍着点。”突然又将锤子放下来,走到儿子身边,伸手在他右小腿部一捏一折,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小腿骨已断。
“啊。。。”白展望惨叫一声,几乎喘不过气来,额头汗珠大颗大颗的流下,脸色苍白的张了张嘴,昏死过去。
白刚用力极准,只是按照朱常渊的意思将白展望的小腿打断,不过他心里清楚,如果能够得到及时的治疗,这种伤还是很好治愈的。
“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是福是祸还说不定呢。”白刚也看的很开,自言自语的说了几句,对左右道:“送医馆。”
“先生可还满意?”白刚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朱常渊一甩袖子,带领二位夫人和两个丫鬟往客栈走去。
“先生当不是籍籍无名之人,望能赐下姓名,来日若有机会,白某登门致谢!”白刚双手合十,低头一躬身。
朱常渊听了他的话,停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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