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吃痛闷哼一声,咬紧牙关,冷汗直流,显是疼的极了。
“哈哈哈,臭小子,可还舒服么?我刚才说了要将你抽筋拔骨,嘿嘿。”这长发头陀张年松说道;
云飞闻言也不答话,只是默默的暗运《武当纯阳功》。心知这长发头陀必然不会立马杀了自己,定要折磨羞辱自家一番,再或者逼问出自家的武功心法,才会夺取自己的性命。
这张松年说道:“吆喝,你小子还嘴硬。”
俯身拿走云飞背上的包袱,翻了一番。见都是一些衣物和琐碎银两还有一些丹丸伤药。骂道:“你不是说秘籍功法在包袱里么?”说罢又对着云飞狠踹几脚。
云飞胸口受此重创,吐出一口血沫。咳嗽不停。
这张松年又俯身在云飞身旁,伸手到云飞怀里寻摸一番,除了摸出一些金银财务,便再无其他。这厮当下把财物放入自己怀中,拿手拍了拍云飞的脸庞,“臭小子,还挺有钱货,可惜啊,可惜。如此少年竟是要折死我张松年的手中,不过你也算是……”
“呸”这张松年话未说完,便被云飞吐了一脸血水。这厮恼道:“你这是寻死。”
说罢,举刀便看向云飞。云飞心道:“哎,我命休矣。”
只见这长刀,刷的砍了下去。“呯”的一声,砍在云飞脖颈旁边,与那云飞的大好头颅,只差几寸分毫。那张松年道:“你这小子,倒也是条好汉,不过你想死也没这么容易,老子说了将你剥皮抽筋,千刀万剐。自是不能食言。不过……。”
云飞说道:“不过什么,要杀便杀,凭多废话,小爷要是皱下眉头。你就是小爷生的。”
张松年闻言先是急恼,后来竟是摇头笑了。云飞心中说道:“这厮脑子进水了么?”
张年松说道:“你这臭小子,想激你大爷我,杀了你。好让你免受皮肉之苦,是么?”
云飞冷哼一声,却不作答。
“我还偏偏不随你愿,我要好好的炮制你,让见识下你老爷我的手段。让你知道下什么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若是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便,我便给你解毒,放你一条生路如何?”
云飞心中暗道:“嘿嘿,做了半天戏文,终究还是上道了么?想问我武当心法,看我如何刷你。”云飞暗自运功逼毒,这毒性似乎并没有张松年说的这么邪乎,有得刚才张松年那几脚。体内的毒性已经是排除三分,只需要在周旋一阵,便可行动自如。
当下云飞便说道:“咳,咳咳,什么条件。”
“嘿嘿,这条件嘛,自是你将你那武当派的秘籍功法传授与我。如何?”
云飞说道:“传你可以,先帮我解毒。”
这张松年闻言,又踹了云飞一脚。“给你几分颜色,你便要开染坊么?你要知道,如今的状况。你为鱼肉我人为刀俎。还敢跟我谈条件。”
云飞嘿嘿说道:“我若是说了秘籍,你反过来一刀,把我杀了。当我是三岁孩童么?”当下将头扭到一旁,“呸”了一口,将刚刚自体内逼入口中的毒素吐出。这张松年以为云飞不屑于他,倒也没有怀疑。
这张松年发狠道:“你若不说,我便让你受尽皮肉之苦。”
云飞不惧,说道:“你家小爷,死都不怕,害怕承受着皮肉之苦吗?再者说来,即使我受你的暗毒,自断心脉的气力还是有的。大不了一死了之,放显得我铮铮铁骨。”
这下张松年甚为头疼,自己煞费苦心的将其止住,若是他死了。自己便是一无所获,还平白的受了这么多伤不说,若是日后被武当门派知晓,自家还惹了个大祸,不妥,不妥。
云飞见状,知其心里。便道:“你若是不放心我,便将我……”
忽然,张松年伸手止住了云飞。
回身将云飞藏在身后,大笑道:“哈哈哈,老朋友来访,怎么在后面不出声啊。”
这时自一株大树背后转出一人来,这人一身乞丐装,云飞见了心道:“丐帮的?依稀记得书中的丐帮不也是名门正派么?”
这乞丐装的人,又往前走了几步,云飞大惊此人肩上竟是盘了两条三角头青蛇。此人又是一个旁门左道之人么?
这乞丐笑了哈哈,笑了几声说道:“张松年,几年不见,进来可好?”
张松年回应道:“托你三星兄的洪福,还算过得去。”
这恶乞看到不远处地上的尸体,再看的张松年身上的伤口,及其背后的少年。心道这是怎么回事,这四人怎的这般光景,这张松年背后之人又是谁,这四人均是无利不起早的人物,这其中必有蹊跷,我得打探打探。这乞丐眼珠一转,心中便定。
说道:“我看兄弟你,衣衫破碎不整的,哎呀呀,是谁伤了兄弟你,兄弟我帮你报仇。”
“有劳三星兄弟费心了,兄弟我过得很好,仇人什么的,就不劳兄弟费心了。兄弟你若要有要事,便先去做吧。”此时张松年早已将云飞视为自家的“宝贝”,自是怕这恶乞丐发现夺走。
张松年心中想到:“自己功夫修为原本高于恶乞丐,但是这恶乞丐不知道在哪训了两条毒蛇,常年盘在他肩头。在与人交手之时,这毒蛇瞅着这便让人心中害怕,要是动手之时这毒蛇冷不丁给你一口,谁能受得了。这恶乞丐用着毒蛇也不知道害了多少人的姓名,故此江湖中送了他一个“双蛇恶丐”严三星的名号。这厮平日里极为难缠,此时遇到他,却是不好办了。”
“哎,兄弟怎么这番客气,最近听闻你不是跟那西宝和尚混在一起么?那和尚呢?”
张松年心道:“装,再装,不知在我背后,藏了多久,你又不是瞎子,会没看道他们的尸体么?老子便要看看你想要如何。”
张松年心思百转,嘴上却不落下。一努嘴道:“你瞧,不是在那里么?”
这双蛇恶丐眼睛顺着张松年所指的方向,一瞧。“妈呀”一声。说道:“这是谁干的,怎的伤害了我几位好兄弟,好姐妹的性命啊。”说完便在面上摸了几下,似乎悲从心来,掩面流泪。
云飞看着二人只见相互打“讥讽”,心下一忧一喜。喜的是二人面和心不合,自己有机可趁,逃得性命。忧的是这前狼未走,又来虎豹。
心中暗暗思索,忽然丹田一震,一丝丝若有若无的暖流缓缓而出,滋润着自己被酸麻的身体。云飞心中大喜,在得一会的功夫,自己便有还手之力了。
云飞这边形势大好,这张松年这边可就难缠了。
张松年见这人,装腔作势,实在厌烦,本就快到手的正宗内家功夫,本他这一直耽搁着,心中暗骂。只是无奈此时形势比人强。否则早就破口大骂了。”
此时他只得问道:“听闻道上的朋友们说,老兄你最近在江浙一带活动,怎么却跑到这“鄂”“豫”之地来了。”
“哦,我呢与西宝和尚有旧,前些时日。这西宝和尚传讯与我说,同谋一番大事,邀我同来。”说罢这双蛇恶丐语气一转又道:“谁知道,谁知道他竟是被人害了,哎西宝兄啊,为兄,为兄来的迟了啊。”
张松年见他如此这般,暗骂:”无耻。“现在却也只能宽慰一声。
这双蛇恶丐又道:“张松年兄弟,你可知道是哪个贼人害我兄弟,我要为他报仇。将那贼人生撕活吞,方能高位我兄弟的在天之灵。”
云飞此时已将内息调理无碍,身子也恢复了气力,虽是战力不足平日里的三成,面对二人虽然还是没有一战之力,却也有了逃命的把握。有听闻二人言语,心中便有了计较。
当下便道:“是你小爷我杀的人,你待如何。”
这张松年听到背后云飞答话,不由的暗骂:“你小子作死么?”
那双蛇恶丐闻言:“你是何人?胆敢害我兄弟的性命。”
“小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楚名云飞,乃武当山冲虚道长的真传弟子。前些日子下山,路上却遇到这几个恶人,设计欲抢夺我武当的正宗心法,嘿嘿。却是武功不济事,被我杀了三个。若不是这人在去而复返,在背后施毒暗算,我小爷我岂能被他这所伤。“这双蛇恶丐听闻,心中半信半疑,只是被张松年挡住了视线,不得见其人,暗自心急。
“哎,三星兄,莫听他狂言,只是个十几岁的孩童,哪会有如此的功夫。”
“你这人好不要面皮,原本你毒箭突袭,本想你虽然不是光明磊落的汉子,却也是个真小人。如今却是颠倒还白,嘿嘿,你敢给小爷解药么?小爷绝不杀你。”
严三星这恶丐问道:“张兄此事可是真的?”
这张松年被云飞说道痛处,也没回答严三星这恶丐。
见之不答,严三星又道:“即使如此,兄弟你卖我个人情,将之交予我处理,我旧时里与武当山有过一段恩怨,再加之西宝兄弟的仇,兄弟将这小子交予我正合适不过了。日后武当山若是追查,兄弟我一力承担。”
说罢变向张松年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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