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骑马门慢慢渡行了一阵,走出那林飞的视线,便将白马赶入一片树林。折身返了回去。
见其进入树林,便跟了进去,恐被其觉查,故此远远随着。
轻脚慢行了数十步,便见那林飞似乎在与人交谈,因为想聚较远,云飞不得其人,也不闻其声。只得暗自思索:“这昆仑派之人,来着嵩山派跟人鬼鬼祟祟的交谈,其中必有鬼胎,我得探查一番。”便隐藏在树上。
那两人谈了莫约半盏茶的时间,那二人便分开去了,号称昆仑派的林飞的那人,出了树林,还是径直朝山上走去。
与林飞详谈之人,却是选择了一条密林小路,下山去了。
云飞心想,不如去瞧瞧这位神秘人物到底是何方神圣,便尾随在那神秘人之后,一同下山去了。
那神秘人下山之后,便加快脚程,行了一阵后,不知从哪寻了一批快马,疾驰而去。
云飞在后面大呼倒霉,幸好下山之后行的是官道,云飞见其骑了快马,便重金寻了一辆马车,一路追去。
路上云飞不断催促车夫,又加了点银钱,这车夫才不惜耗费马力,提速而行,终于在那人进的郑州城之时,远远望见其背影,云飞吐口气暗道:“总算是没有跟丢。”扔给车夫一块碎银,便暗中追了过去。
那神秘人,在街上转了几转,买了一大包吃食,又确定无人跟踪注意之后,便自后门,进了一所豪宅。
云飞见状心中暗道:“莫不成是魔教中人?”当下便在周围寻了一家客栈,住了进去。
观察了半日,见这大宅子,竟是无人出入。
云飞不解,心想如此大的宅子,主人定是非富即贵,平日里交际应酬必定不少,此时大门之前确实门可罗雀。
此时云飞见其门口旁有一卖混沌的小贩,锅中热气翻腾,便上前说道:“老板来一碗混沌。”
那小贩听见有生意前来,便高喊一声:“得来,你稍等。”说罢掀开锅盖,将馄饨倒入锅中,过不多时,一碗热气腾腾的肉馅馄饨便端上桌来。云飞尝了一口,说道:“老板,好手艺,色香味俱全呐!”
那小贩笑道:“小哥儿,咱家这可是祖传的手艺,想当年,我家祖上可是御膳房的。”
“哦,那我的再来一碗。”
“好嘞,你瞧好着,咱这是老字号,童叟无欺,。”
云飞呼啦啦的吃了一碗,第二碗便端了上来。云飞说道:“老板您在此地多少年了。”
“哦,少说也有两三年了吧。”
“哎,那你可知这富贵宅子主人是?”
“原先是一个本地富商的宅子,平日里车马不断。但是前几天,突然就听说回老家了,所以现在府上门前冷清喽。”
“哦这样啊,可知道是什么原因么?”
“这却是不知了,或是家中有啥急事吧。”
云飞闻言心中有了计较,便问道:“老板这多少钱一碗。”
老板笑道:“八文钱一碗。”
云飞摸出二十文钱放到桌上,说道:“老板,我还有事那一碗,便算是我请你了。”
说完便起身走了。
入夜,月色被乌云遮住了光华,地上一片漆黑。云飞便趁此夜探这座宅子,刚行了没几步,便隐约听闻哒哒哒的脚步声。
这时,这所宅子的后门却是开了。一道黑影进入大宅。云飞见状,便翻墙而入。
借住院内的假山树影,云飞一路小心翼翼的潜行着,避过了几个哨岗。随着那到黑影过了几重院门,便见到了一个灯火通明的房间。
这厢房门口立着数位精壮的持刀大汉,这些大汉手持火把警惕的巡视着四周。
那道黑影这才停下,听其口中说道:“属下拜见尊者。”
门儿吱呀的一声开了,内里传出一声,“你进来吧。”
云飞心道这两人的声音好熟悉,似乎有些印象。
忽然云飞打了个激灵,这黑影莫不是白天路上的那个昆仑派云飞,这屋内答话之人就是那日围攻少林寺僧人的黄面尊者贾布。
想到此处,云飞心中转了几转,绕着这厢房行了一圈,见周围都有人手,暗自心急。
左右看了一看,见有一颗大树,便跃到树上,云飞足尖轻点,身子几转,踩着树干树枝,便至树顶,云飞自树顶一瞧。屋顶竟是也有一人把守。
云飞无奈,这时候厢房的门忽然打开了,门中出来一人,全身裹着一块黑袍,不能见其面目,不过云飞心中断定他就是刚才那道黑影。
借着黑影出门,吸引众人注意力的的瞬间,云飞轻轻一跃,便挂到了横梁之上。没有发出一丝的声响。
云飞待身子落定,侧耳倾听,便问道了几人的谈话。
“属下刚才簪越,还望‘圣姑’大人,绿竹翁长老恕罪。”这声音是那贾堂主的,
云飞听到”圣姑“二字,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心道:“呵,这次还有大收获,不仅仅是探寻到魔教的一个巢穴,既然连圣姑任盈盈都出现了,不过算她年岁,还应该是个小萝莉吧。”
果不其然,只听到内里传出一个似那黄莺出谷,鸢啼凤鸣一般的声音道:“贾叔叔客气了。我本是在教中闲的无事,便下山来玩耍,你是不必多礼的,不知方才那人?”
这贾堂主赶忙回答说道:“那是咱们教中在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中的内应,此次行动便由他传出消息。”
“贾堂主,我前些日子听说,咱们竟是和少林武当两派,起了冲突。在林中围杀少林寺众人,不想却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那葛长劳的性命也丢在哪里了。还成全了一个什么“白马蓝衫客”的武当弟子的名声,贾堂主你可真是好的狠那,若是东方叔叔知晓了,不知道他老人家作何反应。”
只听噗通一声,那贾堂主似是跪倒了地上,说道:“圣姑饶命,圣姑开恩那,属下原本是计划伏杀嵩山派之人,谁知道前去引诱之人,竟是将少林寺那些秃驴引了过来,属下见状本是不欲与之拼杀,谁知那些秃驴竟是口中污言秽语不断,竟是还辱及教主和圣姑您,属下气愤不过,本欲给其个教训,让那些秃驴知道我们的厉害。”
“属下便率人杀出,眼瞅着就要将那些秃驴一网打尽,谁知道半路竟是不知从哪里来的小牛鼻子,领了一帮少林寺的秃驴突然杀出,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葛长劳也是被那武当派的小牛鼻子偷袭所趁,因而为此……。”
云飞听到小牛鼻子,不由的笑了。心想:“自家可没有率领后来的少林寺僧众,更没有偷袭那葛长劳。这贾堂主推诿的到是顺溜。”
“这些话你自己去跟东方叔叔说罢。”
“圣姑大人饶命啊,属下愿意将功补过,另有一条计策定可扬我圣教闻名。”
“哼,什么计策不计策,本与我没有半分的关联。”
这时有一苍老的声音说道:“姑姑且不妨,听他一言,若是好计策便饶他这一次,若是唬人,变数罪并罚。”
那小任盈盈略一沉思便道:“既然是绿竹翁给你求情,那便留你一条狗命。”
那贾堂主感激的看了绿竹翁一眼说道:“多谢圣姑大恩,多谢长老求情。”
“你也勿要多言,先将你那计划说来听听。”那绿竹翁说道;
接着那贾堂主便将他的计划娓娓道来。
“听你所言,倒也还有几分把握,此事就这么定了,但是若是办砸了,你自己领罪去吧。”小任盈盈说道;
“多谢圣姑大恩,日后必然给您做牛做马,任您驱驰。”这贾堂主一脸了献媚。
“这倒不必,你安心给东方叔叔办事变好,此时也不早了,我有些困乏了。”
“您的厢房早就预备妥当了,你这边请。”
说罢这贾堂主先头领着,出了房门,那些守门的精壮汉子,立即俯身行礼:“拜见圣姑。”
这十数位汉子竟是给一小女孩俯身行礼,任盈盈大小姐在教中的权势威望却是不小。
接着众人便尾随着任盈盈等人去了,云飞见其都远走,长吐了一口气,方才偷听竟是大气也不敢喘,唯恐被察觉。
又在梁上歇了一阵,便纵身跃了下来。
心中暗道:“此事事关重大,若是被人察觉,自家的小命,十有八九是要留在此处了。”当下不敢停留,原路返回。
回到客栈之内收拾了一下,又叫店小二打了一盆热水,弄了几份早点。胡乱洗漱吃了些东西。趁着破晓前蒙蒙天空,城门刚刚打开,便寻了一辆马车往嵩山去了。
一路上也不做停留,也无有丝毫欣赏美景的心思,只是坐在车中寻思昨晚探听到的消息。
“这魔教教主东方不败刚刚上位,必是立足未稳,便酝酿了一场针对自家死对头五岳剑派的毒计,以振声威。而嵩山派又是五派魁首,目标自然就是花落此地了。却不想将少林寺牵扯进去,后来自家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被牵连了进去,这才计谋失败。若是平常谁能想到魔教会在其大本营脚下设伏,而这黄面尊者贾步贾堂主,倒也是个人才,在一次受挫之后,又立马心生一计,这份胆魄谋略,自己确实比之不及了。”
云飞一宿未睡,在车中思虑了半天对策之后略有困意,
这时那赶车的老汉探头进来说道:”小哥我这有家里婆姨做的一些蚕豆,虽说是些不值钱的东西,不过用来下酒倒也不错。
云飞笑道:“那便多谢了,我还正愁着没有下酒之物呢。”
说罢便也坐到外面,一口酒,数粒蚕豆的吃着,聊着。
此时官府虽然腐败,不识民间疾苦,但也勉强能维持个饥饱。
赶车的老汉是地道的河南人,赶车途中便哼起了河南梆子包青天,
这豫剧激情奔放奏鲜明强烈,却是不错。云飞听了一阵,
便对赶车的老汉说道:“此距那嵩山还有些时辰,我先小睡一会,到了叫醒我便是。”
赶车的老汉笑着应道:“小哥你只管睡吧,到了地界我便唤醒你。”
云飞道了声谢,回车中小憩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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