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下山之后,一路纵马向河南开封行去。
数日后,便到了信阳州,此处大山有别,水佳为淮。人言皆信,日升曰阳。此州粮食充裕、商业繁荣、名士荟萃,且人文底蕴浓厚,进士、举子辈出。
此处乃是武当的势力范围,其中帮会大多与武当有些牵连,听闻云飞到了此处,便有大大小小的帮会头头亲身来迎。
婉拒众人的好意,寻了一安静的客栈,休息一日,继续向北而行。
这一日,还未出信阳境内,便遇到一场厮杀。
原来南岳衡山的莫大先生,正率门中弟子,前往河南嵩山,不想途经此地,竟是受了伏击。
这些人趁着夜色,偷摸靠近,见面也不由分说,举剑便杀,手段颇为狠辣,其中数人,上来便数人围杀莫大先生。
隔着密林瞧去,火光闪闪,兵刃相交之声大作。
衡山派众位弟子举剑反抗,其中刘三爷的遗孀,刘箐剑术最为犀利,全是以命搏命的打法,不过一阵,便有三人伤在她的剑下,但这群蒙面之人其中也不乏亡命之徒,转眼之间,她的形势便岌岌可危,若不是其余师兄弟在一旁拼死相护,或许早就香消玉殒了罢。
云飞瞧个清楚,当即大喝一声,“哪里来的恶贼,竟然围攻衡山剑派的诸位好汉,莫非以为在湖北的地界上,便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么?”
长剑当空,划出道道寒芒。
“你这小子,休要多管闲事,惹怒了爷爷,将你也一刀杀了。”一众蒙面人见他突然出现,都是一惊,当即分出数人围向云飞。
云飞长笑一声:“好好好,我便看你怎样将我一刀杀了。”
一名汉子骂道:“不知死活的小子。”挥刀便想云飞砍来。
“好胆,我倒要瞧瞧你们有何本事,敢如此撒野。”剑光一闪,杀入人群,只听的几声惊呼,这几人便已经丧命在云飞剑下。
刘箐在一旁借住火光瞧个清楚,不禁出声喊道:“云飞大哥。”
云飞笑道:“刘箐妹纸也在,你且在一旁稍歇,瞧我除了这些恶贼。”
这群蒙面的人首领,此时哪里还能不知来人是谁,当即命令手下住手,道:“原来竟是武当派的云飞少侠,久仰久仰。”
“既然知晓我名,还敢在此围攻衡山派的诸位英雄,你到是当真久仰我。”
这人连忙道:“此事是我等不对,还望云飞少侠海涵,既然他们是您的朋友,那我等以后绝不再来为难,告辞告辞。”
左手一挥,喝道:“武当派的云飞少侠在此,大家识相些,这就走罢。”众人抬起几具死尸和给受伤的众人,抛下火把,向西北方退走,顷刻间都隐没在长草之下。
瞧见他们走远,莫大先生连忙率着门下众人前来道谢。“此事还多谢云飞少侠了,不然还不知要折损多少门人弟子。”
“莫掌门客气了,大家同为武林正道,自然要相互扶持。”
刘箐处理下身上的伤势,赶忙过来道:“云飞大哥怎的也在此处。”
“哦,嵩山派的左冷场送了请帖给我师父,说是借住你们五岳剑派合并之时,一同商讨对付魔教之事。我先行一步,打个前站,不想竟是在此处相遇。”
“倒是同路,若是云飞少侠不嫌弃,咱们一起可好?”
云飞笑道:“求之不得。”
莫大先生遣散门中弟子,吩咐他们各自下去疗伤休息,扯着云飞,到一旁喝起酒来。
“云飞少侠,你当日对我刘师弟一家拔剑相助,我心中便对你生了好感,不想今日又受你如此大恩,当真是感激不尽,江湖传言,你与那魔教的魔女任盈盈纠缠不清,我本想良言相劝,后来才知,你竟是独战东方不败,嘿嘿,这却是不用我来劝你了,江湖中没有几人再敢说闲话,武林中有你这般的少年豪杰,当真需痛饮几杯,来来来,咱们连干三杯!”
与云飞连和几杯,一个寒酸落拓的莫大先生突然显得逸兴遄飞,连连呼酒,只是他酒量和云飞差得甚远,喝得几碗后,已是满脸通红。
“云飞少侠,你数次有恩与我衡山剑派,我莫大无以为报,倘若日后需我衡山派,我莫大定然是全力以赴。此时呢,只好先与云飞少侠多喝几碗。嘿嘿,武林之中,莫大肯陪他喝酒的,却也没有几人。”
“多谢莫大先生。”云飞笑道。
“左冷禅意欲吞并四派,联成一个大派,企图和少林、武当两大宗派鼎足而三,分庭抗礼。他这密谋由来已久,虽然深藏不露,我却早已瞧出了些端倪。操他奶奶的,他不许我刘师弟金盆洗手,暗助华山剑宗去和岳先生争夺掌门之位,归根结底,都是为此。只是没想到他居然如此胆大妄为,先是派人袭击了恒山派的几位师太,现如今有派来袭击我南岳衡山剑派,嘿嘿,当真是厉害的紧呐。”
云飞听他话中有话,沉吟一下道:“五岳剑派本来就是同气连枝,他左冷禅这般行事却是落了下成,倘若你们几派心甘情愿也就罢了,倘若他要用强,我等自然是不允的。”
莫大等得便是这句话,眼神中闪过一丝光芒。
道“在我瞧来,华山派的剑气之争,也是由他嵩山派的挑起,下一步棋子,当是去对付泰山派天门道长了。哼,魔教虽毒,却也未必毒得过左冷禅。”
“他行事不走正道,自然有人找他晦气,况且我跟他还有一段恩怨未了,正好借住这个时机,与他清算一番。”
“左冷禅心思歹毒,你还需小心,我听说他已经将那福建林家的抢夺到手,只是不知,以他的性子,怎么还放跑了林平之。”
云飞摇头道:“管他是有什么阴谋诡计,到时候嵩山大会,自然水落石出。”
“这果然有些门道,以林平之那等江湖三流的内力,竟可虐杀青城派掌门余沧海。”
“乃是出自于魔教的,自然有气厉害之处,不过所练习之人,所付出的代价也是不小,倘若换做我,宁可舍去这门剑法,也决不去练上一练。”
“哦这是为何?”
“这门剑法有一口诀,绝非常人可行。”
“甚么口诀。”
“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莫大先生面色一阵古怪,到了最后竟是长笑出声,惹得衡山派一众弟子纷纷探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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