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世纪初期的欧洲大陆,因为英法大战而显得不平凡,1800年5月8日,拿破仑麾下大军攻击了位于意大利北部的奥军。
不过让本来以为能让拿破仑稍微费神下战局的乐观人士都在6月14日这天跌破了自己的眼镜,法军取得马伦戈战役的胜利,占领了意大利。
法军的大胜并没有给意大利这个国家带来太大的变化,此刻一出地中海偏僻的靠海小镇,随着远处东方的阳光的逐渐铺洒而来,小镇的早晨就这么到来了。
难得水汽弥漫的小镇,随着阳光的到来,此刻,小镇的街道上除了少许出早操列队而行的法国士兵外,只有寥寥无几的几家店铺早起经营,米面一类的店铺早早在面包铺的店员的催促下,开门了,店长睡眼朦胧的比划了下自己店里的面粉道:“波流克,你这孩子这么早做什么?老安迪还那么勤奋嘛?国家都被占领了。。。”
“别这么说嘛,店长,安迪店长都说了,就算再怎么变化,早晨的食物还是要确保的,不然的话饿着肚子可是会让人一天都没有力气的,这代面粉还有这罐果酱,啊啊顺带着波尔多,安迪店长的最爱,年份。。。店长你居然有1790年的?多少钱?”爽朗的少年惊呼的看着一处背光处的酒盒展示的酒。
“呵呵,这是招待那些占领军的,还好阿拉索司令还算绅士,我倒是不介意给他一瓶,至于老安迪嘛,嘿嘿这瓶也许合适,1799年的朗姆酒,不过别给他妻子赛依看到哦,好了波流克速度办货吧。”老店长小心翼翼的比划了下自己的藏酒,深怕被人看到似的。
“噗!店长你又使坏了,感谢了钱明天来结算了,这是。。。好美。”波流克鼻子嗅着早晨的吹来的新鲜海风,看着不远处地平线逐渐铺洒过来的阳光,金闪闪的阳光在早晨显得那么柔和,丝毫没有烈日当空的那种违和感。
而独特的地中海气候下的古城小镇,也由于法军的临时驻扎显得有了人气,或者说非常的热闹,尽管法军出操的口号以及鼓号声兵部响,但是在幽静的小镇里犹如平原列阵对敌时候的大炮轰击一般的响彻。
波流克在看着地平线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是不是眼花了,一道黑色的倩影飞快的从地平线快速的走来,简直就不是人的身影一般的迅捷。
“这是?消失了?”波流克被逐渐而来的阳光稍微吸引了下就分神了,哪有什么人影啊,算了,波流克勤快的伴着货物上小马车,看着街道少数行人急匆匆的走过,少年再度感叹一天开始的美好:“要加油了!我一定要去中央美术院学习!”
而躲过少年视线直视的倩影此刻披着黑色的风衣在一处阳光还没到达的阴影处稍作歇息,虽然光线并不是那么直接,但是此刻可以看出这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女性。
安德烈娜轻轻的裹了下自己的风衣,打量了下自己的目的地,虽然罗马尼亚哪儿过来夜晚是很冷,但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小镇意外的炙热,或者说是温暖呢,意大利全境早已过了严冬,进入了燥热的夏季,小镇早间的气温还是会有那么点寒意,不过这是对于一般人而言的,安德烈娜自从不久前成为了死徒后,就没有对温度感到过什么异常,风衣打扮纯粹只是下意识的。
当然了,不能指望一个刚刚抵达的孤独女性,就算热了也不至于直爽的把衣服脱去,这既不淑女也不会带来什么便利,自己的身形本来就是比较的麻烦,如果此刻一身清凉的造型,被当成了吉普赛女郎都是对自己的尊敬,虽然安德烈娜并不歧视别的种族,但是在那些法国士兵眼里总归会成为注目的焦点,热情洋溢的法国士兵虽然在拿破仑的带领下有了新的篇章,但是谁又能肯定没有几个特殊的例外呢?
更何况,现在是文艺复兴之后的时期,虽然教廷对于女巫的抓捕弱化了不少,某个黑手罗亚也莫名的消失了,但是安德烈娜还是不打算冒险,谁知道这里面到底有没有卖葬者机关的特殊成员,就算是普通的使魔都足以将自己的行踪给泄露了,这不便于自己的计划。
清晨的凉意随着逐渐升起的太阳而消散,小镇温暖的早晨到来了。但是铺洒的阳光寸缕未能照到女性的淡紫色打底暗金色边的黑色风衣上,随着阳光的逐渐弥漫,安德烈娜加快了步伐,绕进了小镇的交错街巷中,早起的人们开始舒展自己的卷缩一晚的身躯,精神奕奕的法国士兵随着军官的带领唱着独特的军歌,码头的工人也开始了一天的忙碌,顽童也在自己父母的催促中从床上起来,妇女们收起了自己晒了一晚的衣物。
在一处僻静的幽暗拐角,安德烈娜解开了头部的风衣兜帽,露出漆黑且略带神采的长发,嘴角似是卸下重担一般的吐出一口不符女性端庄的浊气:“总算到了吗?可别让我无趣啊,从罗马尼亚的古堡到这儿来可是费了不少功夫,《罗兰之歌》第六章原典。。。”
安德烈娜看着自己视线所及的一出高塔,那是位于山坡下的教堂,对外是虔诚的教堂,但是教堂地下第二层则是圣堂教会下,埋葬机关的一处藏书地点,对于那段公共的历史,安德烈娜并不感兴趣。
真正让安德烈娜感到有趣的是《罗兰之歌》第六章原典某段介绍的故事,让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是自中世纪中叶自己成为死徒以来最有趣的事情,就算连根源之涡都没有这个盛典有趣,当然了根源之涡还是需要安德烈娜去追寻,成为死徒的目的就是安德烈娜以及所有魔术师的最初目的,探寻根源之涡,不过时间也许会很长,所以安德烈娜成为了死徒,方法有点欠妥,总比远东大地那群仗着灵脉展开献祭一样战斗的御三家来的好多了,而且那个有趣的‘圣杯战争’的部划就让安德烈娜兴趣缺缺。
自己的两个同门都加入了那次战斗,结果血淋淋的作为御三家的饵食而被干掉,这点才是让安德烈娜介怀的地方,自己虽然某些学术的问题想去咨询爱因茨贝仑家族,但是止步于自己同门兄长的死亡,所以自己此刻对于这个《罗兰之歌》第六章原典很在意。
摇摇头挥去那些回忆,看着外面的阳光以及逐渐热闹的街道,安德烈娜叹息了一番,这也是一个多事的年代啊。
安德烈娜找了一处偏僻的小巷,在巷子的头尾设置了最原始的防御结界,勉强让小巷起到临时工房的作用,这儿阳光也无法接触到,带也算小镇的特殊点,结界能阻止正常人的介入,自己则是闭目养神的准备咒文以及术式符文,准备在夕阳西下的时候动手。
直到太阳走完了一天的行迹,开始往西方逐渐远去,安德烈娜看准了日落那最后一缕消散的光辉后。安德烈娜整理了下自己的披风,带起兜帽,非常敬业的从自己袖子夹层里,接触安全锁扣,抽出了一本古朴的,但是有着水银一般活跃流动的金属制成的书本。
看着水银一般的流动的书本,安德烈娜轻吸了一口清气后,嘴角用了与古希伯来语类似的调子念起了一段缓慢的魔咒:“尘土随风而逝去,太阳之王的余晖作为你最后的敬礼,夜天的魔力四散而开,暗之龙,褪去你那略带羞涩的装束吧。”
古涩且略带振荡的魔力一波波的往教堂而袭去,没有魔术刻印的正常人倒是没什么,这是那些拥有刻印的教堂上的牧师以及几个修女都感到了异样的难受,缓慢的意识随着逐渐变强的魔力肆虐,牧师以及修女一个个的随着自己眼皮的乏力而闭合,闭合的那一刹那,牧师和修女完全失去了抵抗的意识,教堂的神职人员全都昏昏倒地,没一会就化为冰冷的尸体。
老安迪的面包店里,正在吃着德式香肠的波流克一个失神的双目泛黑,一股很强的睡意让他睡着了,非常快速的睡着了,随后不管老安迪如何叫唤都没有用,少年此刻安静的睡着了,永远的睡去了。
位于地下的第二层,用于结界防御的魔力指针从刻度为零顿时跳到最高值,正在值班的少女被这股魔力的侵袭弄的心神不宁:“这是?昏睡的咒术魔法?不!不对!这个魔力的品质是?没办法了!啊呜呜呜。。。”身穿修女服的少女果断取出黑键对准自己的左手就是一刺,魔力所构成的利刃刺穿身体的那瞬间,这个类似黑魔法的影响被少女身体的痛觉以及黑键所附带的驱魔性给抵消了,少女喘着沉重的粗气,冷汗不停的从额头流下。
确认了防御人员,或者说是敌人的全员昏倒,只留下最后的宝物保卫者,安德烈娜轻蔑的上扬了下嘴角:“到头来还不是得这样嘛?虽然对不起早上那个孩子,但是谁让你拥有不错的资质呢,可惜了,青涩的果实哟。”
安德烈娜一路走过那些在她看来犹如儿戏的结界,随手一挥结界全数崩坏,看着一个个虽然冰冷但是安逸的神态的尸体,安德烈娜倒是没有丝毫不顺的走下楼梯,向着地下二层而去,纤细的人影在烛光中拉长。
此时,地下二层的修女吃力的支撑着,随着逐渐靠近的脚步声以及那个略带威压的感觉,少女吃力的抬头,取出黑键,然后口念圣颂,右手迅速的撕开一片黑色的裙角包裹自己的左手,动作利索的让来人感到吃惊:“哦呀?这是,很高的素质,不愧是教会的代行者,不过紧紧只是抵御如此魔法就这么吃力值得吗?没有爪子的狗,并没有多少战斗力。”
深吸一口气,少女自信的笑了起来,虽然看起来多少有点勉强,但是不时的颤抖以及略带紧张的语调让来人看的一阵可叹:“好好的睡去不是很甜蜜嘛?死之国度可并不可怕,也不用经历审判日的折磨,玛利亚大人可是会忽悠你的,修女!”
“笑死!汝等邪道莫要猖狂,居然直接跑到我们的视线下,难道你不怕嘛?”少女越是看着来人的样子越是心里没底,眼前的女性,30岁?不一定,也许稍微年轻点,气质淡定,神态自然,高挑不符合巴尔干地区女性的身材以及那股子独特的魅力是怎么回事?
少女名为玛瑞雅,是埋葬着机关这一届的新人,为了代替之前和拿破仑旗下特殊招募的古埃的祭祀交战而死的埋葬者成员的正式替补,数天前随着圣堂教会密令带着重要的《罗兰之书》原典中的第六章抵达此处,准备经由海运前去更安全的梵蒂冈,陆路上充满了法军的私下耳目,各种使魔出现在各处路口,目标太大,虽然明面上拿破仑不会如何直接的和正教对着干,但是,私底下的动作非常的多,谁知道此刻居然来了一个比法军私底下的那些人先下手的存在。
“值得鼓励的勇气,以及相当出色的拖延战术,你的队友大概会在一刻钟后才抵达吧,嗯?我就等会好了,虽然我们并不需要如此高调的行事,中世纪你们的各种灭杀可真是经典啊,现在好不容易让我们喘了一口气,但是,怎么说呢?你很不凑巧遇见了我,不幸的拥有了我所想要的东西,所以不用太犹豫,如果想掂量下自己的实力。。。”安德烈娜非常有风度的将一张椅子准备好,自己缓缓的坐下,然后打量着少女侃侃而谈,显然对于少女即将到来援手丝毫没有压力。
“来吧。哦?居然来的这么快果然是速度啊。”随着安德烈娜的侃侃而谈,没一会儿一个类似斩断一切的罡气不偏不倚的正好切中她刚刚待在的地方。巨大的斩击力量轻而易举的斩破了花岗岩以及数层土质结构构成的地表,主要还是要归功于安德烈娜将结界都破除了。
不然也不会如此轻易的斩破拥有结界加持保护的教堂地表,安德烈娜早已躲闪了这一击,顺带着得到了某原典。
“切,被躲闪了嘛?居然能躲开我的斩击,这边的小姐不错嘛,玛瑞雅没事吧?”一个独眼的大剑骑士一脸豪爽的看着轻轻落在一处的安德烈娜,路出赞赏的目光,对着另一边正在治疗自己黑键造成损伤的少女询问,玛瑞雅立即回应:“小心点,这个女人的咒术魔术极其强大,别给她念咒的机会!”
玛瑞雅随后抽出数把黑键,非常迅速的打向安德烈娜所在的地方,同时一把装饰非常古朴的长枪破空刺来,再结合某个大剑骑士的斩击,可以说安德烈娜此刻躲闪是来不及的,但是,就在这么一瞬间,安德丽娜在兜帽下的嘴角自信的上扬了下:“太慢了!”
三人突然发现彼此的攻击都没有打中安德烈娜,这是?
“好快的移动速度?居然能躲闪我等的攻击?”一个有着麻色长发的劲装男子一脸不敢置信的出现在安德烈娜背后,此刻三人齐齐看向安德烈娜,只见她手中已经拿到了原典。。。
眼前的女性露出一抹自信的淡笑:“不愧是埋葬者中的中坚实力者,长枪米塞德斯,大剑安德卢克,还有这位必然就是那个玛瑞雅修女了。。。对于你们如此全力的欢迎,想必我不拿出一点实力的话。。。会说不过去,不过居然能斩断两层的泥土以及花岗岩抵达这个地下的斩击力以及刺穿附带必中而不失准头的枪术,我想我该感到庆幸才是。”
缓缓的,安德烈娜取下了自己的兜帽,露出了充满魅力的面容以及极端自信的笑容,还有就是那一眼让人看得无法忘却的淡然眼神,仿佛世界上没有一件事能引起她的注意力似的淡然。安德烈娜之前上扬的嘴角,此刻由于少许的激动而变得略微扭曲,这有点不符合淑女的礼仪,不过她看向另外三人的时候,让三人感觉这个女人在鄙视或是轻视他们的存在。
被眼前女性魅力所影响,三人齐齐一咽口水,但是随即恢复了正常米塞德斯不安道:“果然要小心了,居然有魅惑在里面,但是如果指望我能对这张俏脸手下留情的话,被长枪刺穿的头颅就是你最好的写照!”一个突刺再度被安德烈娜躲闪了,其余二人也不是第一次战斗的神职人员,大剑安德卢克本人就是一个久经战阵的复古骑士,对于燧发枪横行的现世而言,他的战绩可是非常的辉煌,所以也被埋葬者机关看中,而玛瑞雅则是专职的战斗修女晋升而来的实力派,米塞德斯则是古老枪术家族的继承人,武器致死茉莉是仿照凯尔特神话中半神半人的大英雄——“光之子”库丘林所有魔枪——刺穿死棘之枪。
不过这种似是而非的枪技以及魔枪倒并不是安德烈娜要担心的,此刻她才注意到飞散的尘土太多了,虽然被隔绝了,自己身上一丝不染,但是,没人喜欢在尘土飞扬的地下和人混战吧?
一步步走向被砍的露出月光通道,边走边说:“再在地底打实在是没有品位,还是上去吧,不然全力的话,上面那些人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三人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外面空旷的草地上,此刻皓月当空,虽然还偏颇与东方的一侧,但是月之女神的光辉足以铺洒在小镇以及大地上,飘散的云朵随着海风而离去,月光逐渐照耀在安德烈娜的身上,此刻,当三人总算看清了安德烈娜的真面目后齐齐吃惊:“你。。。居然是第十九死徒之祖的安德烈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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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创世的书。。。嘛,各种意义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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