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这都是巧合。”秦英笑着捣了玄世璟一拳:“若是哥哥真跟燕来楼的头牌们有什么关系,那还好了呢,小璟,跟你说啊,这燕来楼的新头牌,听说可比秦玉心出落的还要水灵,精通琴棋书画,能歌善舞,真不知道当年宝娘是怎么培养出这么一个尤物的。”
“听说?怎么,怀玉兄长还未曾见过这头牌不成?”玄世璟玩昧的看着秦英。
“嗨,这满长安没人见过那头牌的面目,每月恰逢初一十五,那秦冰月才露面一次献艺,脸上还始终蒙着面,可就算是这样,长安城的人还不是趋之若鹜。”秦英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小璟,明天可就是十五了。”
玄世璟一笑,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想拉着自己去燕来楼吧,秦冰月......名字之中便透着一股冷然,至于初一十五什么的,物以稀为贵,这秦玉心倒是悟的透彻,这样一来,无论是长安本地还是外来的富商,总能吊起几分胃口吧。
尤其是像秦英和李崇义这种年轻气盛的小伙子。
“怀玉兄的意思可是想拉着我一起去?”玄世璟笑道。
“不止是你,还有崇义兄和处默兄。”秦英暧昧的笑着:“难道小璟你就不想见识见识燕来楼的这位大美女?”
“怀玉兄长怎知这秦冰月一定是个美女呢?既然她一直蒙面,说不定容貌丑似无盐呢。”玄世璟笑道。
“相信哥哥的眼光!”秦英给了玄世璟一个坚定的眼神:“就说秦冰月那双剪水双瞳,眉似柳叶,眸如皓月,一定错不了。”
一旁的晋阳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打趣道:“就凭着一双眼睛,怀玉就能断定是个美女,看来,怀玉这是经验之谈啊。璟哥哥,你干脆就去见识一下吧。”
晋阳的一句经验之谈倒是让秦英闹了一个大红脸,所谓的经验之谈,不就是明摆着自己经常留恋青楼楚馆一类的地方吗?
“兕子可有兴趣?”玄世璟见晋阳神色之间看上去比自己积极。便开口问道。
“我好奇而已。”晋阳眯着眼睛说笑道:“秦冰月的大名在长安城中如雷贯耳,在书院学子之间也广泛流传,我倒是想看看。”
玄世璟:“好,明日咱们就去看看。”
“唉?咱们?”晋阳讶异:“我......我也去?”
“是啊,你不是好奇吗?”玄世璟笑道:“既然好奇。咱们就去看看,不过若是让你父皇知道我拐带你去青楼,你说他会不会赏我个一丈红什么的。”
“什么是一丈红?”晋阳不解:“听上去挺耐人寻味的,不会是打板子吧。”
“没错,就是打板子。”玄世璟解释,但却没详说,一丈红这东西,说出来再吓着晋阳小萝莉。
“小璟,你要带公主一起去?”秦英战战兢兢的问道,玄世璟说的没错。若是让陛下知道他们几个竟然带着公主去燕来楼,小璟是一丈红,他们别说一丈红了,不被陛下打断双腿就要感恩戴德了,说不定回来还得挨一顿揍。
“没事,明天去魏王府支会一声,让魏王也一起过来便是,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呢。”玄世璟甚是淡然的就将李泰拖下了水。
晋阳听了玄世璟的话,心中暗笑,四哥以前就是这样经常被璟哥哥“坑”吗?
程处默正端着一只陶碗。在席上轮番敬酒,从石城回来的程处默,自然是要给在座的几个老将军说一说石城的详细过程,程咬金眯着眼睛。满脸通红的坐在上首,看着自家儿子与自己的老兄弟们交谈,也认真倾听着石城事件的始末,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厉芒。
好你个李元景,主意都打到我老程的儿子身上了,看来这些年卢国公府沉寂的太久了是吧。正好连带着小璟儿的账,咱们好好算算,好几年没动弹,就拿你来松松筋骨。
程咬金从货郎周六的嘴里还真问出了不少事情,联想一下不难猜测出李元景的意图,事情牵扯到皇家,就算是程咬金,也需得谨言慎行。
程处默与柴绍李孝恭等人说着石城的事情,莫说程处默一个领军不久的小将,就算是在座的诸位沙场宿将,也觉得当时情况凶险异常。
石城不是兵城,没有三里之城七里之郭,城墙并不高大险要,吐蕃军队以十倍兵力围之,对石城可谓是势在必得,四周求援的路都被敌人封锁,依照城中储存的粮草来看,约莫是撑不过半个月的,在这种情况下,玄世璟和程处默当机立断在敌人未完全包围石城之时将一小部分人派出很显然是明智之举,派出的这一队人,进可骚扰敌军后方,退可远走求援,这一招,可谓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一步险棋。
程处默被几位老将拉去喝酒说话,而玄世璟这边的讨论,他自然是不知道的,李崇义和秦英干脆都围坐在玄世璟的桌案周围。
“崇义兄长,你们在长安,还经常去燕来楼?”玄世璟看向李崇义,秦英的话,肯定是不会自己去那种地方的,最有可能的就是拉上经常回长安的李崇义。
“还好,我述职的地方离着长安也不是很远,偶尔回来就跟怀玉出去玩耍一番。”李崇义说道:“秦冰月我也见过两次,倒是没见过她的真面容,不过那才艺倒是没的说,能称得上是大家了。”
在大唐,无论是吹拉弹唱,曲艺舞蹈,能称得上是大家的,寥寥数人而已,然而能以大家称呼者,身价都不低。
“照你们这么说,我对这个秦冰月,倒也是有几分好奇了。”玄世璟笑道:“书院这次休沐日,巧啊,明天就是十五,说不定还能遇到几个同窗呢。”
“小璟怎么好端端的就去了鹿山书院呢?”李崇义不知道是李二陛下下旨将玄世璟打发过去的,见玄世璟和晋阳都在鹿山书院进学,不由得好奇。
“倒也没什么,我最近不是在大理寺挂了个闲职么,说是闲职,我还真没闲下来,长安京兆府将鹿山书院的案子交了上来,我这两天被这案子整的焦头烂额呢。”玄世璟说道,若说焦头烂额,这倒是真的,主要是人手不够啊,二贤庄那边虽然来了人,但是还要给他们一点时间去熟悉长安城以及长安周遭,暂时还排不上用场,长安水深,不是单靠横冲直撞就能够扫清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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