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昨日晚上才回的宫,早上刚给父皇和母后请完安,这不就到你东宫来了吗?”晋阳笑道,随后将怀中的李象放到地上:“来,小象儿,告诉姑姑,想不想你父王?”
“想~~”李象可怜兮兮的看着李承乾,因为这几日李承乾在书房闷头忙于政事,已经有好几天不曾去看望李象了。
听到李象可怜兮兮的声音,李承乾的心瞬间就软了下来,蹲了下来,伸出手来:“来,象儿,到父王这里。”
小李象步履蹒跚的跑到李承乾的身前,扑入了李承乾的怀抱。
“太子哥哥,虽然政务繁忙,但是也不要忽略了象儿啊,你看父皇整日打理着朝政,不也没冷落了母后和咱们嘛。”晋阳笑道:“象儿还是小孩子,应该多陪陪他的。”
闻言,李承乾苦笑一声:“兕子你看。”李承乾抱着李象,示意晋阳看向自己的书案:“这么多折子,都关乎着国家大事,大哥也何尝不想多陪伴他们母子啊。”转念一想,李承乾露出笑容:“兕子,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啊,既然都来了,就在书房坐坐吧。”
说罢,李承乾一手抱着李象,一手拉住了晋阳的衣袖,将晋阳拉到书案旁边,说道:“你看,大哥整日里处理这么多奏折,都没有时间±长±风±文±学,w√△wx.n↓et陪伴象儿了,兕子,不然你就帮大哥处理一些吧。”
晋阳没好气的看了李承乾一眼:“兕子就知道,太子哥哥这书房轻易不能来,来了就脱不了身了。”
李承乾嘿嘿一笑。抱着李象:“象儿,想不想跟父王呆在一起啊。”
“想~~~”
“兕子你看。你侄儿想他爹了”李承乾说道。
闻言,晋阳叹息一声。认命般的坐在了李承乾书案的一边,帮他处理起了奏折,因为小象儿看上去实在是可怜的很。
晋阳除却最近几日在宫外鹿山书院进学以外,往日在宫中,都是每天都能看到李二陛下的,所以她认为,小象儿这么久看不到自己的父王,一定是想念的紧,殊不知。宫里的皇子公主们,能够每日见到李二陛下的,不过仅有她一人而已,那些不受宠的妃嫔们,两三个月见不到李二陛下实属正常,就连李承乾幼时,能够见到李二陛下的时间,掰着手指也能数出个一二三来。
李承乾微笑着看着坐在书案边的晋阳,将李象抱在怀里。也坐了下来,开始处理书案上的折子。
“兕子,鹿山书院的案子小璟查的如何了?”一边看着奏折,李承乾一边问道。
“怎么说呢?刚去的时候找到了一些线索。但都断了,现在案子又陷入了僵局,具体什么情况。还要等侯府和父皇派过去的人打探过后才能下定论。”晋阳拿着毛笔,开始在奏折上批阅。写在奏折上的字,都是模仿的李二陛下的飞白。一眼看过去,这些折子就像是李二陛下亲自批示的一样,所以李承乾才不担心被看出什么。
“怎么,父皇也派人去查了?”
“璟哥哥手底下人不够,我就跟父皇要了几个人。”晋阳头也没抬,看着手中的折子,皱起了眉头:“离着大考不是还有几个月的时日吗?怎么现在就开始忙起来了?”
晋阳处理了几份折子,几乎都是关于明年科举的奏章。
“都是吏部那边呈上来的,明年的科举有些许改动,会在太极宫进行殿试,由父皇钦点三甲。”李承乾说道:“就为了这个,吏部和礼部那边,都上了折子请示该如何安排。”
“这点小事都要上奏,由吏部和礼部的主事直接拟个章程递上来便是,竟然直接写了折子让太子哥哥你来给他们订章程,那要他们还有什么用。”晋阳语气之中甚为不满,周身散发出威严的气势:“朝中大臣个个莫不兢兢业业,没想到竟还有如此尸位素餐之人。”
听了晋阳的话,李承乾也不由得皱起眉头来。
“拿来,我看看。”李承乾伸手将晋阳手中的折子拿了过来,翻阅着看了一番,说道:“这折子写的是没问题,很多折子都是这样写的,兕子你不经常参与政事,看多了也就无所谓了。”李承乾劝慰道。
“什么无所谓,太子哥哥你就是太纵容这些官员了,我现在知道太子哥哥为什么整天有那么多处理不完的政事了,正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可是有的人在其位却也不谋其政,太过分了!”晋阳愤然道:“我看了折子的署名,这是太子哥哥宫中的属官上奏的吧。”
那折子虽然是挂在了吏部的名下,但是吏部任职的官员,身上却挂着东宫太子属官的职位,想必是没有经过吏部主事,将折子直接递到李承乾书案上的。
未等李承乾说话,晋阳将桌子上摞在一起的折子全都摊了开来,将所有隶属东宫官员的折子都单独挑了出来,又将剩下的折子归置好,放在李承乾的身前。
“太子哥哥,你来批阅这些,看看你批阅的这些,与我挑出来的这些有何不同。”晋阳说道,说完,便开始翻阅自己挑出来的这些东宫属官上奏的折子。
草草的翻阅了几分,晋阳的眉头却是越皱越深,将手中的折子往桌子上一摔,冲着门外喝道:“来人!”
似是被晋阳散发出的怒气所吓到,小李象的身子往李承乾的怀中一缩,怯怯的看着面色冷清的自家姑姑。
“兕子,你”李承乾看向晋阳,不知晋阳想要做什么。
门外值守的小太监迅速走了进来,躬身道:“不知公主有何吩咐。”
“速召于志宁、杜正伦两位大人到东宫书房,本宫要见他们!!!”晋阳站起身来,对着小太监说道。
晋阳小小的身子挡在了李承乾的身前,一身的威严让李承乾不由得对自己的这位幼妹有所改观,似乎眼前所站着的不是那一直围在自己身忙撒娇的小兕子,而是一头被激怒的猛兽,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对了,这种感觉,在父皇的身上曾经见到过
“兕子,你请二位老师作甚?”李承乾看着站在面前的晋阳,皱着眉头问道。
小太监出了书房之后,晋阳便又恢复到往常人畜无害的样子,无奈的将书案上自己面前的那一些奏折拿起来,放到李承乾身旁:“太子哥哥自己看看吧,这都是你东宫属官的上奏到你这边的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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