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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他,想要激请你做一个试验,“赵井泉脸上的笑容从容中带有一些引诱的味道:“让你可以按照你自己的思路来构思安排你想做的一切,而且将这一切实践于战争中,用真正的战争来映证你所追求的一切是否有价值和意义。”
赵井泉的话让李涉的眼睛一亮,但是随即又黯淡下来,“你的想象力很丰富。”
“怎么,觉得我是不是有些言过其实,或者是在虚言诓骗?”赵井泉不以为忤,淡淡的道,要说服这些人,没有那么容易,他也没有指望一句话就能让对方纳头就拜。
“不完全是,你能找到我,说明姬野王对你也是有些兴趣的,姬野王是什么人”想必你也知晓,没有价值的人是无法纳入他视线的,你我都一样。”李涉有些慵懒落寞的拨弄着手中忽隐忽现的木质枝桠,枝叶不断在枝桠中发芽,点点绿意竟然有一点阴森的感觉,“不过你把术法一道想得太简单了一些,尤其是想要让术法和武道融合,不能不说有点异想天开。”
“异想天开?嗯,算是吧,但是如果你连尝试一下的勇气都没有,又何谈其他呢?难道说这样如蝼蚁蛇鼠一般的龟缩着不见天日,整日担心追杀者上门来的生活就是你李涉想要的?”赵井泉嘴角浮起一抹轻蔑的哂笑,“如果你真的是这样想,那我也无话可说。”
一抹怒意从李涉的眼瞳中一闪而过,赵井泉这番话很伤人,但李涉却知道对方说到了自己内心的深处,从白鹿洞书院叛门而出,他就知道自己是永远无法获得白鹿洞书院的原谅的,尤其是兄长李渤绝对不会容许自己用这样一种方式来诋毁污损白麾洞书院的“清名”所以他才会甘于逃到京都来隐姓埋名,毕竟这里是大晋之都,大隐隐于市,这也算是一个没有办法的办法。
“你觉得鹰扬军可以承受得起白鹿洞书院的愤怒?”李涉阴郁的一笑,“如果他们知晓了我在鹰扬军中,追踪而来,你觉得该怎么办?”,
“你所说的可能性也存在,不过我觉得要少也比你现在强。”赵井泉很笃定的道:“,李涉先生,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诉你”我们不是随便来找两个术法师装点门面玩玩噱头”我们的目标是要建立起一支真正可以具备实战能力的术法师力量,鹰击营算是一个试验品,青华门弟子将在其中充当主力,而我希望有足够的术法师力量来配合这支精锐的打造,当这支办量真的按照我们的意愿组建起来时,我希望看到术法力量和武道力量的完美结合,那个时候,无论是谁敢于来挑战,我想都需要掂量一下自身的实力是否够格。”
李涉轻轻吐出一口气,面前这小子口气很大,也许对方的确还有点一厢情愿,但是他也要承认,如果连尝试都不敢,何来成功?
最关键的是这个家伙似乎得到了来自姬氏皇族的倾力支持,而且以鹰扬军的名义组建”可供动用的资源难以想象,至少比起现在的自己来说要强大许多,如果和这个家伙合作,最起码可以在各种法性物质需求上得到满足,而且这个家伙似乎也对术法一道颇有禀赋,能够找到一个意气爱好相投的术法同好,尤其是一样拥有相当强悍的武道基础,可谓相当难得了。
“小子,你真有些说动我心了。”李涉微微叹了一口气”垂下头,似乎有些说不出的感伤。
听得对方这样一说,赵井泉禁不住喜出望外。
这李涉可谓是他最关注的人选,而姬野王在介绍这李涉身份时也是慎之又慎。
作为当今白鹿洞书院学院的嫡亲兄弟,而且十多年前一样是白鹿洞书院中的翘楚人物,在大楚也是盛名赫赫,却因为沉迷于术法一道被白鹿洞书院视为耻辱,尤其是作为学院的亲弟,而且还是白鹿洞书院一门中的拔尖角色,如果沦落成为术法师之流,无疑是对白鹿洞书院在大楚地位的一个巨大打击,所以当李涉被监禁在白鹿洞数年之后,李涉伺机潜逃出山,而白鹿洞书院也就开始了这么多年未曾间断的追捕。
只不过谁也没有想到李涉会逃出大楚,而且是逃到了术法一道更受歧视的大晋京都来藏身。
“李涉先生,这天下大道不是哪一门哪一脉就能独揽乾坤的,武道一脉围然可以登临天道,谁说术法一门就是微末之道只能藏于阴暗中?天道贵乎人心运用,人的力量也不过是自然力量的一种,只要符合事物这行法则,那便是符合天道,便能所向披靡。”赵井泉昂声道:“大晋虽然也对术法一门有偏见,但是作为军队中,取得胜利是唯一结果,我想我们可以用这种方式来证明自我,证明术法一门与武道一脉一样可以媲美比肩。”
李涉微微一笑,这家伙的口才的确不错,若是寻牟人等,定能被其盅惑得神魂颠倒,只不过对于自己来说却显得太过稚嫩,不过李涉并不打算对方的邀请,因为有一点他认同对方的观点,那就是借助对方的力量,也许他有机会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昔日对自己恨之入骨必欲除自己而后快的亲友面前,证明自己的一切。
“小子,你说的能勾起我不少兴趣,不过我还是希望给我一些时间想一想,而且我也要提醒你,仅仅是我一个人,姑且把你也算上吧,我们两人能做什么?这远远不够。”李涉目光澄澈”落在赵井泉脸上。
哟呵,赵井泉也笑了起来,有点意思,这一趟来得不冤,“李涉先生,你有什么好的建议,请尽管提出来,我想只要我们能做到的,都可以不遗余力去做。”
“据我所知,在京都精于术法者并不只有我,还有不少人和我一样,甚至比我更渴望通过术法来证明你所说的天道非一门一脉独揽,如果可以的话,我建议你可以多花一些时间,我想你的收获会更大。”李涉微微笑道。
“故所愿矣,不敢请耳,不知道李涉先生可否为我介绍一下呢?”赵井泉强压住内心兴垩奋,抱半长揖。
接下来的几天里,赵井泉觉得自己似乎迎来了一个收获季节。
李涉不愧是真正的强者,不但在术法上颇有造诣,而且还是在武道已经踏入了天境之后才来了一个华丽转身扑入术法的怀抱,能够做到这一点,赵井泉估摸着没有几个人能有这般舍得,这也就意味着李涉是真正的醉心于术法一道了。
以李涉之能,全神贯注于术法一道,其造诣自然不凡,赵井泉和其稍稍探讨,所获良多。
而李涉也惊讶于赵井泉在术法一道上独到的见解,尤其是对于法性物质本性的理解运用上更有超乎寻常的领悟能力,其实不过是一些简单的物理、化学以及生物学常识,但是放在这个已然可以触类旁通的世界中,却成了妙不可言的高深理论,也难怪如李涉之才亦是在探讨中欢喜赞叹,唏嘘不已”大有人生难得遇一知音的感觉。
李涉为赵井泉介绍推荐了几个他所认识的术法师,其中两名都依托于匠术匠法制作铺而存在,另外两人则走出身贵胄,嗜好此行,或隐居山野之中,或独居于闹市而不出,专心致志追求术法一道的极致。
当李涉带着赵井泉出现在这些家伙面前时,获得的对待几乎都是同样的冷淡,但是当李涉一点一滴的把赵井泉介绍给他们,而赵井泉也在不断翻动着自己三寸不烂之舌游说,同时还若隐若现的与他们进行一番术法奥义上的探讨之后,这些人都很快被赵井泉描绘的美好愿景所打动了。
没有人愿意孤独终老,没有人不想看到自己的才华能力为世人所承认,真正的圣人不存在于这个世间,对于他们来说淡泊其他,往往就意味着对某一方面格外看重,假如能够给他们一个展示自己的平台,他们当然乐于接受。
对于这些人,赵井泉也知道不能以常理来看待,他们追求的并不是权利和金钱,更希望获得某种认可,尤其是被外界所承认,当这样一个机会出现,甚至还隐隐带有某种官方色彩的味道,不能不说是一个巨大的诱惑。
他们可以不在乎其他一切,但是唯独无法无视这个世界对术法一道的看法,如果能有这个机会来改变这个规则,哪怕是为之付出代价,他们也在所不惜”也许这就是信仰的力量,哪怕这个信仰对于自己来说并不值得为之付出,但对有的人来说则不一样,赵井泉不无恶意的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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