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石门缓缓洞开,胡巴喜不自胜的叫了起来,“老大,你真厉害那么复杂的机关也被你破解啦”
包万斗擦了一下额前细汗,面上也有得色,这机关好生玄妙,竟蕴含了奇门遁甲与诸星变换的原理,若非几年倒斗经验,一时间真奈何这机关不得。【】
只见石门之内空间颇大,竟亮如白昼,包万斗心下更奇,那墙壁之上赫然燃起一排长明灯,却不知是本就燃着,还是触动了门后的机关,才点燃了明灯。
“若是这火把应机关而点亮,只怕这墓里的其他机关并没有完全腐朽,仍可以起些作用。”包万斗暗自思忖间,胡巴竟已当先跑了进去。
“老三,先别”包万斗一句话尚盘旋在半空,只听墓室里“叮叮当当”响了起来。
包万斗慌忙跑入,正好胡巴一个蹬步跳了回来,心有余悸的道,“这该死的古墓还有飞羽机关,幸好我退的快,否则就成刺猬啦”
这墓室前方的大片空地斜插着密密麻麻的黑色长箭,瞧那长短想是重型箭弩,尖锐的箭簇已齐根没入砖石,只留下一截森然的箭柄。
胡巴啐了一口,又要过去,包万斗忙拉住他,“老三,先莫冲动,万一又踏上了什么机关,可就麻烦了。”
胡巴嘿嘿一笑,“老大咱们都到这了,还用畏首畏尾你瞧瞧射出来的那些飞箭,刚才我已踏进了里头,一听到声响回头一看,满眼都是乌光闪闪,连我自己都以为要栽在这。可是这些飞箭应当是年代久了,准头也不足,居然从我头顶掠了过去,射到了前面。依我看,就算这儿还有啥机关,也不是啥大问题。”
包万斗心下生疑,那片片斜插入地的箭柄朝向的确不对,就像要杀的不是外来的盗墓贼,而是防备着里面一样。而且范围很是单一,只有正对身后石门的地方插着箭羽,其他地方光秃秃的,寸根皆无。
包万斗疑声道,“倘是对付盗墓贼的飞羽机关,寻常箭矢也足够了,而这些箭矢根根粗长,宛如攻城所用。虽是威力增强不少,但也丧失了灵巧性,未必就能全歼盗墓贼。再看那射下的方位,也有些不对劲,不朝外面,偏偏朝里面,难道是怕倒斗的从天上挖一条盗洞下来”
胡巴嗤笑道,“想是那修墓的人脑袋坏掉了,又是对墓主怀恨在心,故意整他的,要他死了,都得被成千上外的箭矢逼迫着。”
包万斗点了点头,胡巴所说并非全无道理。古时修墓者大多被迫,且一旦墓穴修完,为避免暴露地宫方位,等待他们的便是就地坑杀一途。就说那秦皇陵,因此被坑杀的工匠与民夫又何止十万
虽然有些大工匠心思巧妙,从修墓第一天起就给自己暗中留了一条活路,但真正能逃出来的少之甚少。用这种方法宣泄一下心中的苦闷和怨恨,倒真有可能。
胡巴自恃武功不若,又不想让包万斗涉足险境,便再次来到了地上箭矢之前,两脚在地上来回蹦跳,却无任何不妥,似乎飞来的箭雨已经射尽,没有存货了一般。
胡巴笑道,“老大,没机关了。”
包万斗暗自点头,与胡巴绕过箭矢,往内室走去。这里头同样点着不灭灯,较之外面千篇一律的石壁又多了些装饰,所布类似一间主人的屋子,依稀可见当时的奢华,只不过粉色帷帐已烂成了一堆类似枯树叶般东西,掉落在地上,作床用的木板也是坑坑洼洼,像是碰一碰就会倒下来。倒是一些青铜器具尚还完好,只不过表面有些绿色的锈迹。除此之外,墙边上还堆着一层层的冬瓜大小的褐色瓦罐,不知用来做什么的。
胡巴轻笑道,“老大,这些玩意儿拿出去,应该能卖上不少钱吧。”
包万斗笑着叹道,“看这青铜器的面相保存完整,又透着古旧,的确能卖上不少钱。但咱们却没心情把这些东西搬到外面。”
胡巴神情一紧,也不似之前那般轻松,只听他恨恨说道,“咱们没功夫将他们端走,也不能便宜了外人。看我不把他们敲碎了”
说完,捧着一尊青铜大爵使劲的砸向那一个个褐色瓦罐。
一阵砰砰嗙嗙的碎响声,瓦罐给砸的稀碎,但那层层的瓦罐中竟不是空的,里面满满装着银灰色的液体。胡巴心中恼火,哪还在意瓦罐是不是空的,手上也没个轻重,只管砸了泄气。
一滴液体溅在了胡巴脸上,他并不在意,又揪起一个完好的瓦罐,正要砸去。就在这时,猛然听到包万斗惊骇的叫声,“老三你脸上流血了”
胡巴一怔,伸手一摸,满掌鲜红,脸上还兀自带着酥酥麻麻的奇痒,又是一抓,赫然抓下一块肉来
包万斗看见了异变,快速闪近胡巴身前,一只手上已掏出了把锋锐的匕首,狠狠朝着胡巴脸上刺去。
刀刃割肉,胡巴硬是没叫出一声,等到一块泛着青灰色的肉块掉在地上之后,他才轻轻的哼了一下。
包万斗双眉颤个不停,胡巴脸上被他削去一大块肉,已然深刻见骨,好在肉芽边缘还是红丝丝的,毒素想来没有侵入进去。他把整条袖子扯了下来,再往那伤口上倒满了随身的金疮药,仍嫌不够,又在布条里倒了些,来来回回将伤口裹住。
这时方才送了口气,包万斗担心的问道,“老三,感觉如何”
胡巴张了张口,似是牵动了伤口,龇牙咧嘴的疼得直喘粗气,良久才吐出一句话,“就是疼了些,不碍事。”
包万斗仔细的看了看胡巴面色,确认真无大碍后,才转过目光,向着地上的一滩银水望去,但这一望,竟是惊恐的拉着胡巴连连倒退
胡巴满目狐疑,也看了过去,入目之景,居然让他大叫了一声
那一个个瓦罐除了毒水之外,竟还有一个个类似婴儿的动物在里头那些婴儿个个瘦骨嶙峋,恍若鬼婴,浑身裹着一层银灰色的液体。刚才因液体黏着还没看清,但等到液体滚落后居然是这等场景
包万斗失声惊呼,“那银灰色的液体应是混合某种毒药的水银,将这些婴孩被贮藏在瓦罐里正是防腐的作用”
胡巴一时说不出话来,嘎嘎的张着嘴,断断续续的道,“可可这地宫建了多久婴儿藏了这般久怎就瘦了些看起来,还像是活的”
这个问题包万斗自然想不明白,从古至今,防腐手段最为出色的要数与南宋并立的大金,他们将死尸从肚腹处破开,处理到内脏,在将辛料混以药物糅进尸体腹腔,整个缝好好送入棺椁,这一葬法与西方木乃伊有异曲同工知晓,但叫法不同,管木乃伊叫干葬,而后一种则叫湿葬。
但不管什么葬法,尸体就算不腐烂,也会跟僵尸差不多,看起来已不像是个活人,哪像这些婴孩一般,除却瘦小外,仍跟活人无异这可是千年以上的古墓啊,什么样的仿佛手段能让尸体千年一过,仍同刚下葬般的一类模样
包万斗死死盯着地上婴孩,掐看到其中一个肢体动了一下,他还以为自己眼花了,稍稍眯眼再看去时,竟看到那婴孩居然睁大了眼睛,也在看他
这一刹那,包万斗如遭电击,心脏如被重锤击打,一道凉透骨髓的恐惧渗入皮毛,活活僵在原地,连一个小指头也动不了。
“这这些婴孩那凶手也太残忍”
胡巴好像还在支支吾吾说着,他没有看到,是的,他绝对没有看到鬼婴睁眼的一幕,当然也没看到鬼婴一双恶毒的眼睛盯向了他
包万斗骇然的模样,胡巴只当他一时受到惊吓,还没有缓和下来,可他哪里知道,包万斗恐惧的东西已不是鬼婴,而是鬼婴睁眼
“老三,快退”
这声音犹如从喉头挤出来一般,尖锐的仿若公鸭叫唤,胡巴呆了一呆,还没明白发生什么事,只觉得一股腥臊之极的味儿从侧面扑来,一回头,整个眼球都被一张涎液横流,尖牙密布的恶臭大嘴沾满
“老三”包万斗的惊呼,恍恍惚惚之间听来好像在几百米远的地方,这一刻胡巴脑袋空空,如失了魂魄般木然站立。
惊恐过后,包万斗心脏登时一抽,似要碎裂一般,手指抽动下暴雨梨花针依然蓄势待发,猛的一扣,但手腕因心情剧荡而轻微一抖,这一抖,漫天银针堪堪擦过鬼婴,齐针没入墙上
包万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无法相信自己会失手顿时觉得力气迅速泄出身体,摇摇欲坠,似战力不住。
“孽畜,休得猖狂”
包万斗满目昏黑,但听一道怒吼炸响,疾风掠近,一个人影陡然在侧,瞧那面目,不是封不决是谁
他的手仿若化作成千上百,一道道密咒印法刹那结出,只见一根手指如蛟龙出洞,定定的点上了那鬼婴额头,一声凄洌痛苦之极的吼声下,鬼婴浑身冒火,眨眼家化为了灰烬
但这闪电般一幕过后,像点燃了一根引起危难的导火索,铅灰色水银中鬼婴纷纷睁开了眼睛,目光不带丝毫人性,只有野兽的凶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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