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凭空出现

  “怎么样?”

  在秦然推门而出的时候,站在门口的艾德伯格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还不错。”

  秦然这样的回答着,目光却看向了教授史密斯。

  虽然之前有着房门的阻挡,但是对于感知入阶后的秦然来说,房屋大厅内发生了什么他是一清二楚的。

  眼前这位居住在E区边缘的教授,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神秘。

  不论是对方的研究,还是对方的实力,都在告诉秦然这一点。

  而面对着秦然的注视,教授史密斯依旧靠在沙发中一动不动,捧着酒壶的对方,就如同那些醉倒在大街上的醉鬼一般。

  很显然,对方不在意这样的注视。

  秦然收回了目光。

  即使对方表现出了不凡,但是对方的态度却说明了一切。

  以秦然的性格,绝对不会去做受累不讨好的事情。

  因此,向着艾德伯格点了点头后,秦然就向外走去,不过,在即将离开这间房屋的时候,他忍不住的向着大厅走廊左侧的房间看了一眼。

  虽然这里满是果蔬的芬芳,属于烤肉的味道被掩盖的很彻底,普通人根本闻不到那一丝丝油脂的香味,但是在秦然的鼻子中,却是越发的清晰了。

  可惜不知道是什么食物。

  心底浮现出了这样想法的秦然,就要再次迈步,而这个时候,一只瘫软在沙发上的史密斯却突然开口了。

  “你闻到了什么?”

  坐起来的史密斯双手搭在膝盖上,脖颈向前,歪着头,满是浑浊的双眼中,带着一丝审视。

  “2567想好了再回答!”

  没有等秦然开口,艾德伯格就急匆匆的说道。

  他很清楚,自己的挚友虽然嘴上说着只是一般、不错之类的话语,但是心底却是极为赞赏这位新生首席的。

  不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开口。

  而这就是一个机会!

  一个绝佳的、天大的机会!

  他希望秦然能够把握的住!

  “油脂的香味。”

  秦然暂时顿足,淡淡的回答着。

  “不错。”

  “我缺一个助手。”

  “明天你来这里帮忙吧。”

  史密斯点了点头后,说道。

  “没兴趣。”

  秦然这样的说完,转身就向外走去。

  艾德伯格愕然的看着秦然。

  他不理解秦然为什么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而史密斯也有着一丝惊讶,但是马上就笑了起来。

  “有趣的小鬼。”

  史密斯一边笑一边扭开酒壶,大口大口的灌了数下后,就这么蜷缩在沙发中,响起了阵阵鼾声。

  艾德伯格没有再劝说挚友,他快步的追上了等待在车旁的秦然。

  “你为什么不答应?”

  艾德伯格气冲冲的问道。

  “我为什么要答应?”

  秦然语气平静的反问道。

  面对着平静的秦然,艾德伯格一愣。

  “你知不知道你放弃了多少人想都想不来的机会!”

  深吸了口气,艾德伯格依旧难掩激动的语气。

  “那是别人,不是我。”

  “别人想要的不代表我也想要。”

  “我知道我想要什么。”

  秦然说着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位置,靠在座位里,闭上了双眼。

  看着秦然的模样,艾德伯格呆愣了足有两三秒钟,这才摇头叹息的坐进了驾驶室。

  为什么他总遇到这样的怪胎?

  心底带着疑惑,艾德伯格发动了车子。

  夜幕中,车大灯照亮了E区边缘的道路。

  不同于E区中心位置的繁华,在边缘位置,大部分都是树林与田野,虽然有着柏油马路,但是却没有路灯等设施。

  靠在座位里的秦然微微睁开双眼,看了一眼越来越远的木屋后,就再次闭上了。

  毫无疑问的,史密斯身上有着极大的秘密。

  假如,他没有那布置许久的计划,他一定会留下来。

  至于双管齐下?

  秦然不是一个妄自菲薄的人。

  同样的,他也不会狂妄自大。

  身为一个教授的助手,特别是史密斯这种性格古怪教授的助手,再加上对方有意试探的话,他很难保证能够坚固,甚至,极有可能被对方看出什么来。

  而放弃这个计划?

  秦然很清楚如果这个计划成功的话,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收获。

  以已知的巨大收获去换未知的、不确定的收获。

  秦然谨慎的性格,让他选择了前者。

  ……

  E去公寓前,车子稳稳的停下。

  在秦然下车后,艾德伯格摇下了车窗,将早就准备好的纸袋子递了出来。

  “给你准备的午餐,但现在只能当晚餐了,肉包子和卤牛肉。”

  “虽然凉了,但总比没有的好。”

  艾德伯格说道。

  “谢谢。”

  秦然接过了纸袋后,很客气的道谢。

  “没有一点朝气,死板的小鬼!”

  艾德伯格这样说着一打方向盘,就向着食堂的方向驶去。

  秦然注视着对方的车子彻底的消失在了夜幕中后,这才向着公寓内走去,当感知到一股熟悉的气息时,秦然嘴角一翘。

  然后,他收敛了笑容,如平常般走向了自己的公寓房间。

  在秦然房间门口焦急等待着的加西亚,看到秦然回来后,双眼立刻一亮,但对方还是强忍着焦急,先向秦然问候道。

  “晚上好,2567。”

  “晚上好。”

  秦然客气的回应,不同于之前与艾德伯格的客气,这个时候的客气更如同是字面上的意思,带着丝丝疏远感。

  而且,之后秦然既没有继续开口的意思,也没有邀请对方进入房间的意思,就这么淡然的看着对方。

  加西亚刻板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

  他很不想要和秦然这样的人打交道。

  不仅是性格上的古怪,还因为对方的锱铢必较。

  但一想到,这位代表着某位教授的四年级生立刻深吸了口气。

  “你的条件,我们答应了。”

  “但你必须要保证我们抓到鲁德。”

  加西亚沉声说道。

  在付出一份正餐级别的食物基础上,哪怕只是其中的一半,又给予一份正餐级别的食物,即使是他身后的那位教授也感到了吃力。

  因此,他必须要有一定的保证。

  这并不是那位教授吩咐的,但却是那位教授乐意见到的。

  而他的存在,就是为了做到这样的事情。

  “我无法做出这样的保证!”

  “就如同之前我给与了你们最为准确的信息,但是你们依旧失败了一样。”

  “鲁德远比你们想象中的还要狡猾、强大。”

  秦然很干脆的摇了摇头,然后,就准备开门。

  “等等!”

  “我们至少需要鲁德更加全面的信息。”

  加西亚很清楚,一旦秦然推开房门了,那么就代表这次谈话结束了,而在没有要到想要的结果前,他可不希望谈话结束,马上的,他退而求其次的说道。

  “这个信息本就是这次交易的内容。”

  “当你完成和我的上次交易时,我们再谈这次的交易。”

  秦然再次旧事重提。

  “是这次交易的内容?”

  这一次,四年级生有些惊讶了。

  “当然。”

  “不然你凭什么认为这个信息会价值一份正餐级别的食物。”

  秦然点了点头。

  而看着点头的秦然,一瞬间,这位四年级生想到了更多。

  每一个想法都在不知不觉中,将‘鲁德’完善起来。

  随着这样的完善,这位四年级生的心底涌现了一些不安。

  他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东西。

  假如真的如同他猜测的那样……

  “等你考虑好了,可以来找我。”

  秦然打断了对方的思考,准备再一次的开门。

  “我们马上交易!”

  心中的想法让加西亚没有再犹豫了,对方十分干脆的说道。

  “我需要拿到属于我的酬劳。”

  秦然强调着。

  “没问题!”

  “请稍等片刻,我马上安排!”

  说着,加西亚快步的向着楼梯间走去。

  秦然看着对方的背影,拿出了校徽,开启了公寓门。

  一切就如同他预料的那样,这位四年级生不仅十分善于把握时机,而且不会犹豫,特别是心底涌现出某些想法让自己感到不安时,对方更习惯性的以快刀斩乱麻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这就是秦然选择对方,不选择那位中年人戴维德的原因。

  后者虽然能力有些欠缺,性格中的犹豫也很难成大事,但是也很难犯大错误。

  而眼前的四年级生或许容易出彩,立下大功,但是同样的,一旦犯错,就是大错。

  叮!

  公寓内自带的电蒸炉发出了脆响。

  肉包子和卤牛肉的香味随着柜门的打开,一下子就扑面而来,秦然不由吸了口气,牛肉浓郁的香味和面粉的香味让他食指大动,但是最让秦然意外的是,那肉包子中的汤汁,竟然分外鲜美。

  “虾肉和蟹黄吗?”

  秦然细细品味其中的滋味,脸上不由自主的就浮现了笑容。

  五个包子和一块足有二斤的卤牛肉,在秦然狼吞虎咽下,不到十分钟就全部的消灭干净。

  端起一旁的水杯,秦然一饮而尽。

  “可惜没有汤。”

  “哪怕就是一个蛋汤,也会完美许多。”

  秦然低声自语着,然后,就向着房门走去。

  他已经听到了加西亚的脚步声。

  当然,不单单是加西亚,还有五个人。

  即使没有见到那五个人,但在秦然的感知中,这五人却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凌厉气息,或许和艾德伯格还差一些,但却超过了西尼尔这样的教师。

  很显然,对方对于护送一份正餐级别的食物是很用心的。

  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不缺少铤而走险的人。

  更不用说是特奥瑞特的夜晚了。

  秦然可以清晰的分辨出,至少有二十余人跟在加西亚这支队伍的后面,如果不是估计护送者的实力,这个时候恐怕早就出手了。

  在加西亚敲门前,秦然先一步打开了房门。

  加西亚没有意外,这位四年级生转过身,将一个捧在随行者手中,完全密封,仅在上部留下一个玻璃窗口的金属盒子接了过来,递给了秦然。

  “正餐级别的食物‘黄金蛋糕’!”

  加西亚这样的说道。

  事实上,不需要对方解释,在秦然接过密封箱子,透过那玻璃窗口看向这份正餐级别的食物时,一行行文字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

  ……

  ……

  不同于第一次接触到那根硕大的炸鸡腿,眼前的正餐级别食物以文字的方式,更清晰的展现在了秦然面前。

  “时间太久了吗?”

  秦然猜测着第一份正餐级别食物没有出现系统解释的缘故。

  同时,他强忍着打开密封盒,吃下的冲动,而是拿出了校徽。

  “签订新的公证契约。”

  秦然说道。

  加西亚没有反对。

  或者说,早已在特奥瑞特生活了四年的加西亚,早已经习惯了使用特奥瑞特的规则。

  在一切完毕后,秦然拿出了纸笔。

  加西亚立刻示意随行的五人。

  顿时,五人就迅速分散开来,各司其职,有的阻挡监控,有的守在楼梯间前。

  而加西亚的目光则完全放到了书写中的秦然身上。

  其中,大部分他都已经知道了,但四年级生没有催促,很快的,他就看到了他不知道的事情。

  “希尔.里流?”

  “暗派?!”

  “希尔流派竟然有着暗派的存在!”

  “而鲁德竟然来自希尔.里流?!”

  不自觉的,加西亚的目光露出了震惊。

  感知着加西亚震惊的目光,秦然心底一笑,他所写的东西,大部分都是真实的,就是源自那位鲁德真实的生活,而少部分则是他‘加工’出来的,例如所谓的‘希尔.里流’。

  流派中虽然流传有明暗与里流一说,但那都是真正隐秘的流派,希尔流派并不在其中。

  秦然深知这一点。

  所以……

  他要让‘希尔.里流’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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