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钱智商边说边走,先来到同楼层的大厅,看见老one已经和这里的女操作员四下查看厅里游客的情况了。【】其实,如果那个人没有被拷打,这么看是根本没什么用的。不过,目前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他们大概也没别的办法了。
我走过去看了下操作台显示屏,屏幕上仍动着些密麻麻的数字,是游客的id吧,我忽然想到一个主意,就跟老one说:“我想了下,戴力审问应该就在那个神机府里,虽然也算位于主要街上,但逛街的游客人数不会太多,精确清点清点位置,如果有在府里面的,应该就是了,因为那地方游客是决不会进去的。”
老one说:“是个办法,不过一个操作台只能显示它连线的游客id,总共有十六七个操作台呢,也不是很容易。”说着,他就先从这里查起,过了一阵,摇摇头:“没在这里。”
“那就赶紧到别的厅查!”钱智商说话的声音有些大,他也不那么镇静了。
“你们先查着,我进去直接到神机府,咱们双管齐下,互通情况吧!”我也等不及了,虽然先知道此人是谁当然好,可有的放矢去交涉,但既然一时找不到,还是先过去,再随机应变吧。
钱智商一摆手:“好,就这样,分头行动吧!我让里边的导游也一块查。”
真是越忙越添乱,我一时竟找不到空位子了。也难怪,这时候正是下午游客上来的时候,二楼走廊里,为游客安放的简易长沙发上,都有人坐着,在看电视消磨时间等空位。
情急之下,我让操作员马上把一个导游叫出来,好给我腾出个座椅,又急忙往含芳阁跑。
到了那里一看,居然是把主管周泉馨给抠出来了。倒也对,她接的通知,再找别人又得费点时间。我忙说:“实在对不起,事儿急。”
她笑笑说:“红色2a么,应该的。我已通知姐妹们注意找人的事了,自己出来歇歇气吧。”
虽然急,但我还是先把时间往前调了下,就为的是能节省一点时间,把去戴府的时间抢回来,这样,我到那里后,时间就和现在差不多“接轨”了。
怎么样,这已有点科幻小说的色彩了吧。也许有人会问,如果你们现在查出了是哪位游客,又知道他在哪里、何时被抓,是不是可以找个人守在那里,等这个人来了赶紧把他领走,不就可以避免此事的发生了么?这种类似科幻电影《蝴蝶效应》的事,想想确实很有意思,然而,甄工是绝对不会冒系统的巨大风险,采用这种方法来处理的,前边已讲过了。
出了客栈门,直奔外边坐上“专轿”,赶紧就往神机府赶。
已不是初次去,轻“轿”熟路,很快就到了。问了府前的差役,果然戴力是在府里,太好了。
马上把名帖投给这差役,求见戴力,他传到里面后却迟迟没有回音。
我心里着急,就跟这差役搭讪说:“戴大人今日公务繁忙啊!”
当然,这是探探口风,希望侥幸能探听到点信息。不料,这里的人都十分机警,他只是客气地说:“戴大人每天如此,且请耐心略等片刻。”
我不好再搭讪,只是心里更急了。不过已熬到了“现在时”,这时耳边送话器传来老one的声音:“040,我们查出了一个客人,就离你现在的位置不远,又没在街上。对,你现在已到了神机府了吧,那他应当是在府里边了,我看就是他。”
当初钱智商坚持实行ic卡的门票系统,后来又对工作人员分配了id号,后来证明这些决策都极富远见。要是用纸门票,像今天这种情况,我们别想从里面查到任何游客和工作人员的位置。
当然,钱智商也不是专业的it行业出身,系统学过电脑,但他喜欢电脑游戏,而电脑游戏,可以说是与it行业的发展与时俱进,一些软硬件的升级发展,马上就被应用到电脑游戏中。我想,他是在电脑游戏中把握了行业脉博,到“穿越游”这个应用了最新最高电脑技术的新型景区,才毫不生涩。
我装作踱步,走到一边低声问:“是个什么样的人?”
“男的,二十七八岁吧,挺瘦小的,毫不起眼,肯定是个外地来的,身边有个包。别的情况就不知道了,钱总又不让搜他的身。不过,就算知道了也没啥用,是吧?”
“他身体有没有异常反应?”我问,心里却祈祷可别听到肯定的回答。要是拷打已开始——我不敢往下想了。
“没有异常反应,很平静,一点不像你那时一抽一抽像在——”真得服老one,这时候他还有心思扯。
“去你的吧。好,有新情况随时再告诉我,不过我不一定能马上回话,因为一会儿要进去,交涉时就不能答话了。”
“那当然。你就把这送话器一直开着吧,让这边能随时知道你在那边的情况。”
我重新踱回来,又等了一阵子,终于里边传出有请,一个人出来陪同我进去。
到了大堂,我看见戴力已从公案前站了起来,一拱手说:“戴某今日公事繁忙,未能及时请进晨大人,失礼之处,万勿怪罪!”
我也赶忙回礼道:“哪里哪里,晨某乃不速之客,不请自来,有扰大人公务,已是深感冒昧。不过,事属紧急,也只好不顾这些礼节了。”
差役引领我在戴力公案旁边一个客座椅子上坐下,这同初见时两人面对面的平等场面有所不同,多少让我感到处于一种较为被动、从属的地位。正在思索究竟是先试探一下,还是直截了当说明来意,戴力却先开口说:“晨大人所言紧急之事,可是为了贵邦内为我所拘之人?”
我心中一喜,他先把这事提起,就等于承认他们抓了人,事情立刻明朗化,下面的交涉就用不着再费劲试探了。老实说,他们若是不承认这事,恐怕真挺麻烦的,我还得先证明他们抓了人,这事儿可一点不好证明,但不证明,交涉放人便无从谈起。
“正是。晨某即为此事而来。当然,并非有怪罪之意,我邦之人来到此地,自然应遵守祖邦律法,若有违犯,自应受到惩处。不知贵府所抓之人,所犯何事,晨某愿闻其详,然后再与戴大人协商看此事如何处分为好。”
戴力没有先回答我的问题,却忽然问道:“晨大人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这个问题还真有些出其不意,还好我已不是第一次与他打交道,在心理上已有所准备,预先想了他多疑可能会问的问题,不至于在慌张之下说漏嘴,“从贵府雇的老妈子那里知道的啊”,那可就闹大笑话了。
“我们出来的这些人,都会有记录,家人朋友也都会关注他。有人在路上看见贵衙的公人将他押了过来,报告了晨某。”
“原来如此,”他点点头,停了下才又问:“那晨大人自然不知道他所涉何事了?”
“这个,当然不知。”
“那晨大人可听说过有人潜入紫禁城之事?”
“啊,这个么,晨某略有耳闻。”回答完,我突然心中一惊,难道这个被抓之人竟会和那件事扯上了关系?如此一来,那事情可就严重了,不但别指望把他弄出来,恐怕还会连累我们整个旅游项目了。
“不瞒晨大人,现在所押的那个人,就是被紫禁城守卫扣住的。因上回夜闯禁宫之案圣上已交由戴某处置,所以他们便将此人转到神机府审问。”
听到这里,我一颗心都沉甸甸坠下去了。
这人看来是瞎眼又遭鞭炮崩,痴呆患上脑膜炎,不但根本没救了,甚至连救的价值也没有了。他如果真的闯禁城,我不但不能护他,还得为了大多数游客的利益和他切割,免得影响了大家。
不过,我总要把案情搞搞清,好跟领导有个交代。情况要是太糟,交涉不行,真得考虑劫狱了。“那么,此人是在紫禁城中被抓住的了?”
“这个,具体的案情,不太方便透露。”我一听,心中又是一沉。要不就是这个戴力也和咱们某些官员一样,打官腔,借此好让人给他送礼;要么,就是案情真的严重,他不想透露也不好透露。
他这么一说,我还确实不好再接着问下去了。
我正在心里苦思用什么办法能把这交涉进行下去,戴力却手捻颔下胡须,轻声说道:“晨大人,你何不直接问问他本人?”
这可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不由得一怔,惊愕地问:“戴大人,这却是何意?”心中刹那间闪过了千百种猜想:他是不是要借此来观察动向?让我俩碰头,以便搞清其行动是否与官方有牵连甚至出于我们授意?或者,只是单纯要看我们的笑话:你等子民是这般盗贼强徒,可见管教不严,国格何在?
这一刻,我真是如芒刺在背。
戴力没有回答我的问话,看他表情却显得颇为轻松,双掌轻轻一拍,如同鼓掌的姿势,真是不怒而威——“来人,把嫌犯带上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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